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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沙緣 滄溟夜 4308 字 2個月前

宿沙衝著金嫣然一笑,眸底是深深的依戀。小豹發出低嗚的聲音,宿沙輕輕撫摸著小豹。

佑皙和璃念就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宿沙傾國傾城的笑容,如花般綻放,絢爛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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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天,宿沙一直呆在琴閣,不曾出去過,佑皙為了更好的照顧宿沙,便搬到了琴閣,跟宿沙住在一起。

白天,佑皙時常不在琴閣,宿沙便安靜的等待,偶爾逗逗母豹子。到了晚上,佑皙便會將宿沙攬在懷裡,耳邊的輕聲低喃,默契的回眸一笑,兩兩相望,含情脈脈,是無儘的柔情,直到天荒地老,又是千年的眷戀,一生一世,萬分珍惜。

一年一度的武林大會,便在這看似祥和的氛圍裡隆重的拉開序幕。

為了防止宿沙太過引人矚目,璃念便開始了挑衣工作。

“紅色不行,太過豔麗,紫色不行,太過妖魅,黃色不行,太過奪目......”璃念拿起一件又一件的衣服,點評完隨即又剔除掉。

宿沙有些無奈的笑笑,打斷璃念的話說道:“那就墨色好了。”

“對呀。”璃念恍然大悟一般,吩咐丫鬟去找墨色的衣服。

“小姐,沒有墨色的。”一個小丫頭找完後說道。

“那就選顏色深的。”璃念繼續吩咐道。

不一會兒,便看見一個小丫頭拿著兩件衣服走過來,一件深綠色,一件湖藍色。

“宿沙,快過來試試。”璃念拿起那件深綠色的衣服,對宿沙說道。

宿沙悠悠起身,漫步走到璃念身邊,對自己來說,衣服總歸是個禦寒的物件,穿什麼都一樣。

待丫鬟為宿沙整理好衣服的時候,佑皙走進內室。

宿沙從屏風後走出來,璃念倒吸了一口涼氣。

佑皙的眼底也寫滿了驚豔。

金色薄紗繡在衣服邊上,宿沙麵色帶著淡淡的冷意,膚若凝脂,深綠色的外衫如湖麵上的滾圓荷葉,襯的宿沙仿佛是潔白如玉的荷花,金色薄紗好像片片翠玉一般,點綴在晶瑩剔透的肌膚上。

“這件不行,太招搖了,下一件......”璃念緩了緩心神,衝小丫頭喊道。

“不用了,就那件。”宿沙抬手一指,指向方才被璃念丟棄的自己一直穿著的白色紗衣。

看著宿沙堅定的眼神,璃念無奈的抬了抬手,吩咐丫鬟們把衣服都抱下去。

第63章 第二十二章 初見武林初驚歎,莫道銀鱗莫驚心

佑皙拉著宿沙走到洛書城最西邊的一處街道。

“走過這條街,便是比武場地所在。”佑皙笑著解釋道。

宿沙點點頭,看著街邊的風景。

路邊風景秀麗,讓人感覺不到現在仍是寒冬,前兩天下了場雨,過後氣溫回暖。街上人來人往,百頭攢動,車馬喧囂,地上是土路,高低不平,以前都是坐在金的身上,穩穩的,感覺不到什麼,現在走起來,覺得凹凸不平,這裡應該算是南方了吧,越往西走,地勢越高,街上人流如潮,熙熙攘攘的,不過街道上有許多岔路口,四通八達。

宿沙一路觀察,一路跟著佑皙,終於來到了地勢的最高點。山上沒有人,正要歎口氣,休息感慨一下時,宿沙眼前一驚,原來這最高點是土路的最高點,再往前走幾十米,是用石頭壘的石階,蜿蜒盤旋的,似是沒有儘頭。

宿沙眸底一暗,暗想,這身子越發的不中用了。側頭看著佑皙,佑皙正含笑望著自己,嘴角噙著一絲狡黠的笑,有些不懷好意。

不出宿沙所料,佑皙壞壞的笑著說道:“用不用我抱?”

宿沙麵上一窘,扭頭不再看佑皙,轉而望向前麵的山路。自己確實是累了,但是,出門在外,這抱上去有顯得太......看來出門時,佑皙交代金和小豹看家是故意的,說什麼為了它們的安全,其實是.....他明知道自己走這麼長的路一定會累。

宿沙有些嗔怒的望了佑皙一眼,鬆開佑皙的手,自顧自的往前走。

佑皙嘴角勾起一抹濃濃的笑意,劍眉輕揚,暗自提氣,轉而飛身到宿沙身邊,輕輕一摟,便將宿沙攬在懷中,幾個起落,便到了山頂。宿沙抬眸,心中一震。

這簡直就是一個現代版的武術比賽。擂台是四個用木頭壘的平台,每個擂台上都有兩個人正在比試。宿沙仔細看了看,台下觀望的百姓和武林人士,有數百人。

“宣國皇帝喜好武道,所以便有了這武林大會。”佑皙待宿沙站定後,用手指了指四個擂台說道:“這四個擂台分彆為劍、刀、棒和雜。相同武器的武士挑戰相同的擂台,你看那裡,他們是以劍為兵器的武士,便挑戰劍台。”

“那雜是什麼?”宿沙邊問,邊緩緩走向雜台。

“除了劍、刀、棒之外的所有兵器,都可以挑戰雜台。”佑皙跟著宿沙走了過去。

隻見台上一個身穿灰色布衣的男子,頭頂竹笠,腳步輕巧有力,渾身散發著一股迫人的氣勢,懾人之極,走到雜台的一角,站定,等待下一位挑戰者。

“我來。”忽聽得一個聲音從人群中響起,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飛身來到雜台中央,此人著青色錦衫,全身透出一股飄逸瀟灑的味道,束了一個簡單閒淡的發髻。

“請賜教。”青衣男子聲音低沉悅耳。

竹笠男子紋絲不動,靜看青衣男子。

倏地,青衣男子身形一變,騰空飛起,一條閃著銀光的銀鱗索如騰空的蛟龍一般,直衝竹笠男子麵門。竹笠男子身形微動。

“虛招。”宿沙輕聲開口。話音剛落,青衣男子手中銀光一晃,那條銀鱗索便負於腰後,身形已到竹笠男子麵前,抬起左腳,虛晃一招,竹笠男子抬起右手腕一擋,青衣男子腰後的銀鱗如藏於身後的蛇一般,從青衣男子胯下飛出,直插竹笠男子芐體。竹笠男子直到此時才動了身形,一個黃銅色的虎頭鉤借著銀鱗索迅猛的勢頭向右一勾,銀鱗索便纏繞在虎頭鉤上,竹笠男子略微用力,銀鱗索便隱隱有%e8%84%b1手的意向,青衣男子微微一笑,收回左%e8%85%bf,一個急轉身,右手順著銀鱗的勢頭,左手反身劈下,意欲砍在竹笠男子頸間。竹笠男子微微側身,緊靠在青衣男子背骨,用左肩肘頂住青衣男子的左臂。青衣男子用力一抖右手,銀鱗索便輕鬆從虎頭鉤身上退下來,一個淩厲的揮勢,青衣男子再次反身,銀鱗索從竹笠男子左腹部刺了過去,竹笠男子似是沒有料到青衣男子如此隨意、隨性的打法,身形略微遲緩的一個側身,雖堪堪躲過那致命的一擊,卻仍被刺破了灰色的布衣。

幾息之間,勝負已定。

“好俊的功夫。”竹笠男子抱拳於%e8%83%b8`前。

“承讓了。”青衣男子笑著回禮。

竹笠男子一個飛身,跳下擂台,消失在人流中。

青衣男子右手一抖,銀鱗索便銀光一閃,消失在青衣男子的手邊。

青衣男子緩步走到擂台中央,低眸望著擂台周邊的人,笑著說道:“方才在下出的第一招,不知哪位高人說是虛招,想必是同道中人,可否出來一見。”旋即右手負於身後,站定俯視,氣勢傲然。

宿沙麵上波瀾不興,眸底似是暗流湧動,此人壓低並束聚聲音,不使之外散,而自己離擂台有五米遠,單憑這點,便知對方是個高手。若是自己沒有受傷,此人定不是自己對手,可是......宿沙輕輕垂眸,佑皙的功夫應該在自己之下,能否打贏青衣男子還是個未知數,更何況,他還要照顧自己。

宿沙暗自想著,誰料那男子竟然衝著宿沙說了一句:“方才說話之人可是姑娘?”

宿沙緩緩抬起雙眸,自己當時說話是壓低聲音,對佑皙說的,不曾想,這個青衣男子不僅辨彆了方位,還確定了人。

擂台下所有的人都回頭,望向宿沙。

宿沙暗自在心裡歎氣,這便是墨菲定律,越想不被人發現,越很快被人發現。璃念恐怕永遠也想不到,這根本不是因為衣服而引人注目的問題,這根本就是人本身的問題。

宿沙麵色沉靜坦然,如一池碧波,無風自平,又如一朵百合,悄然綻放,不留痕跡,就這麼淺淡清淨的站著,一言不發。

佑皙安靜的站在宿沙身邊,細細打量著青衣男子。青衣男子笑著望向宿沙,等待宿沙的回答“是”或“不是”。◢思◢兔◢在◢線◢閱◢讀◢

山風吹起,拂上宿沙的麵巾、青絲,撩起宿沙的裙袍,颯颯作響,另外三個擂台正掙的熱火朝天,沒有發覺這雜台異樣的安靜。

“敢問閣下可是銀鱗君——匡澤?”佑皙走上前,擋在宿沙前麵,笑著對青衣男子說道。

“哦?你知道我?”青衣男子眉毛輕輕一挑,似是有了興趣,前行幾步,微微探身,腳尖在擂台上一點,於空中翻了一個跟頭,穩穩站在佑皙麵前,青色衣袍順勢虛晃了一下。

“久仰大名,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佑皙彬彬有禮,略微頷首。

匡澤仔細打量了一番佑皙,有些開心的說道:“原來我已經這麼有名氣了。”

佑皙笑著點點頭,“威名遠播。”

“真的嗎?”匡澤神情有些激動,喜形於色,沒有絲毫掩藏。

“所言不假。”佑皙點點頭笑道。

“你說話真好聽。”匡澤好奇的看著佑皙。

“實話實說而已。”佑皙依舊笑如春風。

“你對每個人都這麼說嗎?”匡澤繼續追問道,神情似孩童般天真。

“我隻對有實力的人說。”佑皙雲淡風輕的說著。

“哦?那我是有實力的人嘍。”匡澤眼底泛著喜悅的光芒。

“是。”佑皙笑著點頭說道。

“那你是有實力的人嗎?”匡澤望著佑皙問道。

“銀鱗君認為呢?”佑皙笑著反問道。

“嗯——我覺得,你也是有實力的人,起碼,你有保護她的實力。”匡澤向左踏出一步,指著宿沙說道。“她有傷在身,而你居然還能帶她來此地。想必,定是有所倚仗。”

佑皙笑著點點頭,不置一詞。

宿沙麵色冰冷的看著匡澤,這人很奇怪,擂台上明明是個氣勢傲然的武士,擂台下居然像個孩童,而且還是個重名聲的孩童。此人性情多變,詭異莫測,還是小心為妙。

雜台上空置,擂台下的人一看是舊友敘事,都不再望向宿沙,有的去了其他擂台,有的繼續守在雜台下,等待下一個挑戰者和被挑戰者,從而繼續觀戰。

匡澤走到宿沙麵前,好奇的望著宿沙和宿沙的麵巾,好似想要看穿麵巾下的容顏。

佑皙忽然笑著開口說道:“銀鱗君此次比武之行,怕是還沒碰上對手吧。”

一句話便打開了匡澤的話匣子,隻聽匡澤極為驕傲的哼了一聲,說道:“枉我從瑞國千裡迢迢趕往宣國,一路上碰到那麼多高手,居然沒有一個能勝的了我的,本想著武林大會上定有些能人異士,卻不曾想,也是不堪一擊。”

“銀鱗君此次來洛書城,是為了尋找對手?”佑皙笑%e5%90%9f%e5%90%9f的望著匡澤。

“不錯,我在路上聽聞宣國出了個帶著兩頭豹子的妖女,橫笛一吹,縱然千軍萬馬,也是屍骨如山。便來瞧瞧,若能碰見自當討教一番。”匡澤望了望宿沙,有些納悶,這個姑娘怎麼那麼冰冷,從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