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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挽君心 於初晴 4360 字 2個月前

紈絝不化的平湘郡主也要來國子監上學,所以記憶尤為深刻一點。

聽到紅秀的名字江浸玥眼睛眯了眯。她早就知道這個紅秀不對勁兒,原來用處在這裡!

“來人,去平湘王府將那個叫紅秀的抓來。”皇帝下了命令。

門外有幾人領命離去。

江浸玥想著這紅秀到底是受了誰的指示要來陷害自己?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安側妃,可是安側妃哪來那麼大本事搞來這前朝禁書的?她平時私藏這個就不會被發現嗎?

“這禁書私藏的人多不多?”江浸玥轉頭看著身邊的夏昭曦低聲問道。

夏昭曦搖搖頭說道:“皇爺爺在位的時候曾經肅查過一次,那時候這本書已經被查得差不多了,因為這本書被誅殺流放之人多達上千,如此手段還有誰敢似藏這書?萬一哪一天東窗事發這可是牽連族人的大事。”

看來這本書確實是很少見了,看著安側妃那等心機之人恐怕沒有膽子藏這書,既然不是她……江浸玥將目光投向了洛傾幽,見到洛傾幽站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標準的大家閨秀做派,文文靜靜。

她知道這洛傾幽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難道是她?

洛傾幽似乎是感受到了江浸玥注視的目光,抬起頭來看了江浸玥一眼,臉上表情沒有多餘變化,複又低下了頭。

江浸玥隻是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皇上!”一位穿著太醫衣袍的老者從偏殿走了進來,對皇上行禮喚道。

“愛卿,祭酒可還是有救?”皇帝轉著手中的扳指,問道。

“回皇上,祭酒大人急火攻心,引發舊疾,已經無力回天!”太醫回答道,聲音沉痛。

------題外話------

猜猜這次是哪隻小婊砸……

昨天字數比較少,所以今天多寫了一點,咩哈哈……

☆、第五十六章 孩童之言

真的就這麼死了?江浸玥雖然沒有多大驚訝,畢竟夏昭曦之前已經給了她充足的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酸楚,剛才還在她麵前,聲音洪亮如鐘一般說話的老頭,就被她幾句話給氣死了?

她算是殺人了麼?

想到前世身為特警一直在救人的自己居然這麼間接性得殺了人,江浸玥心裡默了一下。

“臣女記得祭酒大人似乎是有心疾的,所以平時不敢出言頂撞。郡主今日剛來,怕是不知道原委,卻是造成這般結果……”洛傾幽開口說道,到最後流露出濃重的悲傷,席卷了大殿的每一個人。

“俗話說不知者無罪,平湘郡主無可厚非,洛小姐也無須太過悲傷。祭酒大人在國子監西去,也算是死得其所。”夏昭曄看著洛傾幽開口勸慰道,聲音溫潤。

“是,臣女明白,隻是為恩師可惜罷了。”洛傾幽說著,拿帕子摸了摸眼淚。

“你怎麼不告訴我這個老頭有心疾?”江浸玥瞥了夏昭曦一眼,低聲問道。

“天地良心!我當初是想告訴你的,是浸玥妹妹你不聽的!”夏昭曦一副比竇娥冤枉的樣子看著江浸玥,委屈十分。

江浸玥想著在馬車上他確實是想和自己說關於這個老祭酒的事,自己卻是顧著睡覺沒聽,一時間啞口無言。

大點一下子寂靜,無人說話。

“剛才平湘郡主不是能言善辯嗎?怎麼現在不說話了?剛才回答祭酒的話的時候,郡主不是說的很頭頭是道嗎?”毓晴帝姬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

江浸玥想著這皇室怎麼就出了這麼個蠢貨?現在都沒人說話了,她非得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怎麼著她站在這裡悄悄不說話礙著誰了?不知道槍打出頭鳥?她這麼愛出風頭真的好嗎?

“浸玥,你說說你剛才在祭酒麵前說了什麼,朕想聽你%e4%ba%b2自說。”皇帝這一次沒有忽略毓晴帝姬,看著江浸玥問道。

江浸玥也不隱瞞,將自己剛才說的話又說了一遍,正如她所料,還沒有說完又被打斷,隻不過這一次打斷她的是慎%e4%ba%b2王爺。

“一派胡言!”慎%e4%ba%b2王爺打斷江浸玥,臉上的胡子一翹一翹的,狠狠地瞪著江浸玥,與剛才的祭酒的表情如出一轍。

“前朝皇帝就因為太過慈軟,所以最後導致外戚專權。前帝正是因為所謂的德,才被小人蒙蔽,寵信奸臣,權利逐漸被架空。就因為前朝廢禮,才導致朝堂最後一片混亂,君不君,臣不臣。臣拜君無臣下之禮,君見臣無君主之風,天子威信蕩然無存。大臣結黨營私,藩王四起自立,終究一日顛覆了朝綱。看我夏陵上下,風氣嚴謹,人人克己尊禮,朝堂上下一心,無人逾矩,無人僭越。你竟然敢說禮治不如德治?如此霍亂朝綱,你究竟是何居心?”

聽完慎%e4%ba%b2王爺這一席激揚澎湃的話,江浸玥嘴角抽了抽,要是在現代,這慎%e4%ba%b2王絕對是一個極其合格的發言人啊,看這滿腹經綸的樣子,嘖嘖……

不過……原來前朝就是這麼滅了的啊。不能說彆的,隻能說那皇帝太蠢。也是,每個朝代總是要有那麼幾個愚蠢的皇帝,才能給接下來新生的政權機會。不然新政權怎麼取代舊政權?

再看著慎%e4%ba%b2王爺這一口溜須拍馬的功力,真真是爐火純青,她實在是自愧不如。不過好好的一句話最後為什麼要將矛頭指向她呢?難道就是因為她讚美了禮治幾句就是有不臣之心了?不過想想也是,皇家的人向來都很是謹慎。自己那麼說卻是是有些大逆不道了。

怪不得在坐的人臉色都那麼沉。

“皇上,慎%e4%ba%b2王爺。臣認為平湘郡主並無異心,隻不過是說出心中所想罷了,平湘郡主性子直爽天下皆知,從小到大因為所作所為不知道受到了多少排擠,確實有很多人拿禮儀廉恥來教化平湘郡主,平湘郡主憎恨這禮數也是情有可原,畢竟禮儀是死物,人的真性情才最是可貴。”一直沒有說話的付之恒忽然開口說道。

“愛卿認為浸玥沒有說錯了?”皇帝似乎是沒有料到付之恒會開口為江浸玥說話,似笑非笑地問道。

付之恒繼續說道:“臣並不認為郡主所說無錯。而是皇上讓郡主來這國子監,本來就是來學習詩書禮儀。郡主之前並沒有接觸過此類東西,所以所說隻不過是內心想法罷了,絕對和霍亂朝綱掛不上關係。郡主之前對文采絲毫不通,%e8%83%b8無點墨,怎麼是那霍亂朝綱之人,皇上不如當做兒戲聽聽便罷。”

“哈哈……”皇帝忽然開口笑了,對著江浸玥說,“浸玥,你看你之前不好好習文,天天舞刀弄槍,現在說的話都是孩童之言了。”

江浸玥也跟著扯扯嘴角,孩童之言就孩童之言吧,總比霍亂朝綱好上許多不是?

見到付之恒為江浸玥說話,毓晴帝姬不由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皇上,婢女紅秀帶到!”門外傳來稟告的聲音。

------題外話------

慎%e4%ba%b2王爺那一段話,寫的我實在是激情澎湃……

我是一個良好的公民,愛國,上進……哈哈哈!

☆、第五十七章 紅秀作證

“帶進來!”許是聽了慎%e4%ba%b2王爺和付之恒的話,皇帝沒有剛才那般氣怒,聲音不再如最初一般深沉,恢複了幾分威儀。

兩個侍衛壓著一個女子走了進來,正是紅秀。-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紅秀一見到大殿這麼多人,再看到上首的皇帝,一下子嚇得%e8%85%bf軟了,“噗通”一聲跪倒了地上,瑟瑟發抖。

“紅秀,昨日是你準備的平湘郡主的書筐?”皇帝看著紅秀問道。

“是……是奴婢……”紅秀瑟瑟地答道,冷汗淋漓。

“這個可是你放進去的!”皇帝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書扔到了紅袖麵前。

紅秀一見到麵前的書,冷汗淋漓的臉一下子慘白無血色:“是……是奴婢……”

忽然轉過頭,朝著江浸玥這邊爬過來:“郡主,奴婢都是聽了您的吩咐,您可要救奴婢啊!”

紅秀正努力向江浸玥這邊爬來,被夏昭曦一道掌風打了回去,紅秀的身子在地上滾了幾滾,又爬起來,畏懼地看著夏昭曦,不敢再動彈。

“你的意思是,是我讓你把這書放進我的書筐的?”江浸玥看著紅秀問道,語氣平和,眼神清淡無波。

“是郡主,您忘記了,從宮裡回府那天晚上,您這麼吩咐的奴婢。”紅秀抬頭惶恐地看了一眼江浸玥,再次低下頭答道。

一雙肩膀瑟瑟抖動,如秋風中即將凋零的落葉般,很是淒慘。

“一派胡言!浸玥妹妹都不知道書是要自己準備的,怎麼會讓你拿那本書?”夏昭曦一臉不屑地看著紅秀說道。

“誰說郡主不知道?郡主知道的!”紅秀忽然大聲回答道,“郡主,你不能為了保命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說說,本郡主為何不將書自己隨身帶著,而是給了你?你並不是本郡主隨身之人,本郡主那麼就那麼信任你不怕你暴露了?”聽了江浸玥的話,殿內的人都覺得有理。

是啊,這可不是普通的書,要是不隨身帶著被彆人發現可是要誅九族的!這平湘郡主應該沒有蠢到這個地步吧?

紅秀立刻說道:“郡主那日告訴過奴婢,四皇子殿下當日會來接郡主,要是郡主隨身帶的話恐怕是不方便,怕被四皇子發現,所以放到書筐裡提前送過來。郡主還說國子監裡的書沒有人會亂動,不會有人發現的。”

“那你倒是說說,本郡主為什麼要把書帶過來?這書我為什麼不能在家裡看,非得帶過來到國子監看?”江浸玥步步緊逼問道。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也對,這種書不應該在家裡偷摸著看的麼?平湘郡主為什麼要帶到國子監來看?雖說國子監每一張案幾都是獨立的,但是還是人多眼雜,要是被人發現說都說不清。

紅秀毫不猶豫地回答說:“郡主當日說了,國子監祭酒是一個老古董,曾經在之前彈劾過您,您這一次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就要氣氣他,最好是誘發他的心疾氣死他。”

紅秀的話在眾人心中掀起了極大的波瀾。原來平湘郡主是如此心狠之人。國子監祭酒不過是彈劾了她一下,並沒有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她就如此睚眥必報,這狠毒的手段實在是讓人心驚。

江浸玥眼睛眯了眯,紅秀的回答實在太快。看來是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估計無論自己怎麼說,紅秀都有辦法應對。

如此看來,這指使之人一定是一個有頭腦的主兒。

“你既知是前朝禁書,為何不拒絕,你要知道,如果被發現這可是大罪!”夏昭曄開口問道。

“回稟太子,奴婢無父無母,隻身一人,也沒有什麼好牽掛的。郡主曾經答應奴婢,如果此事做得好,就提拔奴婢。奴婢做慣了人下人,當然想要高升的機會。所以,奴婢不能拒絕,也不敢拒絕。”紅秀答道,聲音較之剛才多了幾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