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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挽君心 於初晴 4249 字 2個月前

絲一毫都沒有放過。這高陽城表麵上看起來風平浪靜,但是暗地卻是風起雲湧。但是這諸多之事,卻未有一件是關於這五皇子的。他了解到的是,這五皇子一直深居簡出,生性怯懦,愛好舞文弄墨,不理朝堂紛爭,他幾乎就忘記了這個人居然也是諸多皇子中的一名。現在……嗬……大巧若拙,大智若愚麼?

成王目光幽深,盯著案上的休書,指尖微微用力,上好的狼毫筆刹那間化成了粉末,手指張開,粉末沿指縫留下,落在了那紙休書之上。忠義候府,既然早就選擇了蒼珩,那麼這婚姻是用來戲弄本王的麼?那本王便看著,你們能翻出什麼大天來!

“遲燁!”成王想到什麼,再次對窗外喊道。

“王爺!”剛才前來稟告的暗衛再次現身。

“請府醫前來書房!”

“是!”遲燁應了一聲,已經飛身離去。

成王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漆黑的夜幕,他倒是要看看,這蒼珩是什麼時候就和忠義侯府勾結上了!

不出片刻功夫,那府醫就被遲燁帶到了成王麵前。

“王妃情況如何?”成王坐在案幾前沉聲問道,目光深沉,看著府醫問道。

府醫隻是跪在地上,不敢看成王的眼,顫聲說道:“王妃娘娘……救助及時,已無性命之憂,以後細心調理便不會落下病根……隻是……隻是那腹中胎兒怕是保不住了……”這府醫低著頭,並沒有看到他提到孩子之時成王眸光中透露而出的嗜血和殺氣。

“那腹中胎兒多大了?”

“不足……兩月。”府醫伏在地下,冷汗淋漓。聽到成王低沉的語氣,他隻當是成王很早之前就與王妃兩情相悅,情不自禁罷了。也便以為王爺是因為孩子失去而難過,畢竟他是王府的府醫再清楚不過子嗣意味著什麼,複又不怕死地說:“王爺身強力健,正值壯年,以後定會螽斯衍慶……”

“滾!”那府醫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爆嗬。緊接著一個硯台重重地砸到了他麵前的地板上,硯台粉碎。府醫一下子攤到在地,他絲毫不懷疑這硯台要是對準的是自己的腦袋,他的腦袋絕對粉碎。

“滾!”看著那府醫在地上癱軟著動不了的樣子,成王更是生氣,再次怒喝道。

“是……是……奴才這就滾……”府醫一邊答應著,一邊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走了。

“站住!要是今日之時傳出去半個字,仔細你全家的腦袋!”正在府醫走出門口之時,成王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是……奴才絕不透露半個字……”府醫一邊應著,一邊連滾帶爬出了書房的門。直到回到自己的處所之時,仍然心有餘悸。

------題外話------

昨天章節修改搞了好幾次,最後傳了兩個一樣的,也是醉了。前邊兩章等我找編輯大大刪除一個就好了。%e4%ba%b2們開心看文哈!麼麼噠!

☆、第十四章 彆院暗殺

江浸玥和初塵回到彆院門口,初塵正要抓著江浸玥進去,江浸玥卻是掙開了初塵的手,看著初塵笑道:“你先進去,我跟著你的步法進去。”

初塵自是想到了當初江浸玥說過想要跟隨自己修習陣法的事情,想著讓她了解了解也好,便也輕笑著頷首當先一步走了進去。

江浸玥看著他的步法,左一右三,前迂後回,行後翼,轉中鋒,步法沉穩,轉眼間便入了陣,思索兩下也循著初塵的步法走了進去,走了幾步,行至中鋒之時,忽然感覺一股大力從右方襲來,江浸玥立刻飛身而起堪堪避了過去,接著一刻不停行出最後一步出了陣。

出了陣之後,江浸玥微微有些喘熄,看著身後的陣疑惑地問著初塵:“我和你的步法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這九曲陣不光是要考步法,還有力度,每一步踩在陣眼上的力度不同都是不同,你光顧著看我的步法自然忽略了我的力度,所以才會入了陣,不過……”初塵的話還未說完,麵色一變,攔著江浸玥便飛身而起退了一步。瞬間濃重的殺機自四麵八方而來。

江浸玥瞬間推開初塵,雲綾%e8%84%b1手而出,瞬間如利劍般刺向了當先的幾名蒙麵人。本以為可以要了幾人的命,誰知幾個蒙麵人卻是一閃身避開了江浸玥的白綾。江浸玥眸子一緊,果真是最近太太平了麼,今晚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了?

江浸玥沒有多想,雲綾如靈蛇一般追著幾人而去。幾人手持長劍與江浸玥的雲綾搏鬥起來。又有幾名黑衣人從後麵湧出,直接奔著初塵而去,手法端的是淩厲狠辣,勢必要初塵的命一般。初塵看著幾人手法,收起了手中的折扇,拔出腰間的軟劍應對起來,一改平日溫雅形象,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江浸玥一邊應付著黑衣人,一邊觀察著初塵那邊的局勢,發現兩撥黑衣人手法完全不同,顯然不是一方來人。她這邊的黑衣人與第一次遇到的黑衣人手法相似,很可能是一方的人。而初塵那邊人的手法她是從來沒有見過。而去看那些黑衣人似乎是對初塵武功極其了解,幾乎招招能拆穿初塵的防禦,刺向他要害。

江浸玥正在為初塵心驚之時,一柄長劍貼著江浸玥腰部而過,江浸玥心神一稟,不再分身,專心應對起來。

看著麵前幾人不死不休的陣勢,江浸玥知道自己這是遇到死士了。之前貫在雲綾中的五分內力也變成了七分,一邊打一邊引著黑衣人向外邊打去。這群黑衣人能跟著自己二人進了彆院,顯然是非同一般。

二人的打鬥聲引來了初塵的暗衛,衛庭等人的加入減輕了二人的壓力,戰況也愈加激烈起來。江浸玥看著人越來越多,在這一處彆院打下去也不是辦法,便引著黑衣人朝外邊走去。其他人見到江浸玥的動作,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也跟著朝外邊走去。看著門口的陣法,江浸玥一掌劈出,灌注了十分內力,精妙的陣法毀於一旦,麵前瞬間豁然開朗。幾人也不再受限製,放開手腳大打起來。

真是難對付,看著自己麵前的十幾個黑衣人,江浸玥的耐心一點點也磨滅了。十幾人配合極其默契,像是擺起了一個陣法將自己圍困當中,自己短時間內卻是奈何不得,也尋不到破解之法,一時間有些心急。

忽然聽到一聲悶哼,江浸玥朝著旁邊看去,見一柄長劍刺刀了初塵肩膀上,白色錦衣霎時間綻開一朵血花。江浸玥眸光刹那間陰沉,不再猶豫,雲綾在周身纏繞,盤龍走鳳,十分真氣運作而出,呈排山倒海之勢,刹那間真氣湧動,一圈黑衣人都被江浸玥十分內力震懾出去,掉在地上。捂著%e8%83%b8口再難起來。江浸玥強行壓下%e8%83%b8口湧上的一抹腥甜,朝著初塵的方向而去。

到了初塵身邊,江浸玥直接雲綾甩出幫忙應付著黑衣人,又對展陽等人吩咐:“地上那幾個處理了!”看著那幾個人對自己淩厲的姿勢,而且又看到了自己武功的最後一式,自己自然是不能留活口。

衛庭看著江浸玥加入,便衝向幾名黑衣人,眨眼之內幾名黑衣人已經歸西。

隨著江浸玥狠辣的出手,初塵身邊的黑衣人很快被解決。其實這幾名黑衣人武功並不是極其高強,隻是由於熟知初塵招式,所以初塵才會被掣肘。幾人武功本就不如江浸玥,便也敗下陣來,很快便死於江浸玥的雲綾之下。

江浸玥收回雲綾,後退幾步,靠著身後的一棵樹穩定自己的內息,剛剛使出的那一份灌了十分內力的招式自己知道是受了內傷。多虧圍著初塵的幾個黑衣人不是那麼難纏,否則今天真的難以全身而退。

穩了穩心神,江浸玥上前扶住初塵,看著麵前的彆院問道:“可是還有力氣再布一處陣法?”

初塵麵色有些蒼白,搖搖頭說道:“剛才一方激戰這彆院恐怕是早就暴露,再布陣也是無濟於事。”

江浸玥也是明白,聽初塵這麼說轉眼望著這處彆院,眼中湧起一抹複雜,如此精美的彆院,栽滿鳳尾竹的院子,荷花掩映的水亭……說毀就毀麼……

初塵也看著彆院,清淡的眸子中沒有一絲不舍:“沒有價值的東西,毀了變毀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衛庭!”初塵吩咐。

“是,公子!”衛庭燃氣一把火,催動內力,火愈燃愈烈,整個彆院籠罩在熊熊火光之中,整個山穀亮如白晝。

“今晚我們睡哪裡?”江浸玥忽然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院子美沒了,這不會風餐露宿吧?

“我們連夜回夏陵!”初塵說道。

聽到初塵的話獎金也有些驚訝,連夜回夏陵?這麼急?

“你的傷還沒有包紮,我們先去處理傷口,回夏陵不急這一時。”江浸玥看著初塵肩上血流不止的傷口皺眉說道。

“平湘郡主恃寵而驕,對六皇子大打出手,六皇子重病在床昏迷不醒,龍顏大怒,捉拿平湘君郡主入天牢,平湘郡主打傷數十禦林軍出逃。皇室禦林軍暗衛出動捉拿平湘郡主。這個理由可夠我們連夜回去?”初塵盯著江浸玥慢慢說道。

每隨著初塵的一句話,江浸玥的眉頭就皺緊一分。這聽雨是怎麼回事?怎麼鬨出這麼大的事?不過想想聽雨身為初塵的貼身婢女之一絕對不是浮躁之人,想必此事定有隱情。

“那好,我們回去。”江浸玥看著初塵說道。

初塵點點頭,吩咐衛庭牽來馬車。幾人上了馬車。

看著江浸玥有些焦急的麵容,初塵出生寬慰道:“我已經派繪風等三人前去接應,想必很快變會有消息傳來,前因後果到時自然知曉。”

江浸玥點頭。怪不得剛剛繪風等三人沒有現身,原來是已經不在這高陽城。現在具體事情還不知道,也不多做糾結,隻是從馬車的角櫃拿出藥品對初塵道:“我給你包紮傷口。”

初塵靠在軟榻之上,麵容帶了一抹瑩白。江浸玥半蹲在初塵身前,輕輕剝下初塵的衣衫。看著白皙如玉的皮膚上的累累紅痕,眸光中閃過一抹心疼。

拿來清水輕輕地衝洗著傷口,又拿來金瘡藥敷上,動作輕柔,表情嫻靜,想起什麼輕輕問道:“今日刺殺你的是何人?看起來好像是對你的招式了如指掌。”

初塵輕笑一聲,似嘲似諷:“還能有誰?不過是那一群熟知我之人罷了。”

“你說的是楚家人?”聽出初塵的意思,江浸玥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很驚訝?”聽著江浸玥的語氣,初塵眉梢輕挑問道。

其實仔細想想也是明白。楚家主家隱世多年,但初塵身為旁係之子在江湖上卻是極其高調,其名聲直逼楚家本家甚至風頭更甚。要是說楚家本家容不得旁係之子聲高蓋主派人刺殺也不是說不過去。隻是楚家自從夏陵創始之時助先皇開國以來便隱世,生生從第一望族直接成為第一隱世家族,不問朝堂之事,也不會功高蓋主引帝王猜忌。所以楚家在世人眼中一直是深明大義、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