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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盒子,陸三伸手把盒子遞向顏夕顏,顏夕顏伸手接過。

見盒子落到顏夕顏手裡,陸一睜大眼睛,“三三,那個,很貴的啊!”

瞪了眼陸一,陸三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三姐,我不要了,我就戴著這套挺好。”

貴?她缺她們這些東西嗎?她陸一為什麼要這麼諷刺人,還是說她不配。

“你不要我要!”

伸手要去奪顏夕顏遞過來的盒子,陸一誌在必得。

猛地抬手抓住陸一伸出的手,陸三開始不耐煩,“那把你身上這套給我吧。”

一聽陸三要她剛買的這套,相比之下,她還是更中意自己挑選的,撒手放棄。

“顏夕顏,這套首飾很貴重的,你可要好好珍惜。”

說的好像她的心肝寶貝一樣,陸一對顏夕顏囑咐。

陸一都這麼說了,見陸三在對她點頭,顏夕顏便點頭,收下了這套珍珠首飾。

一段小插曲過後,外邊兒鞭炮聲響徹天際,震耳欲聾。

“啊--新郎來啦,顏夕顏,快,我們把三三的鞋子給找出來,讓馮愛國找不到。”

傳統規矩,老人們交代他們了,新郎來接到新娘以前,她們可以任意妄為的捉弄新郎,想讓他乾什麼就讓他乾什麼。

“顏夕顏,你把鞋子放到櫃子頂,快!”

邊交代顏夕顏,陸一自己邊拿著陸三一隻鞋子東張西望,想著藏到哪裡不容易被發現。

陸一這裡新娘鞋子還沒藏好,門外一群豺狼虎豹衝了進來,要不是長輩們還在,他們敢直接把新娘給搶了去。

“啊,這是誰啊,指甲劃到我胳膊啦!”

陸一一嗓子,所有人停止動作,站立原地。

乖乖,這陸家老大,誰不知道是個不能得罪的主,這家夥,萬萬惹不得的。

大家屏住呼吸,想著到底哪個玩大發了,不小心碰到了這位祖宗。

剛剛被這一群闖進來的家夥給擠到了一邊兒,陸一黑著一張臉,低頭不悅走回陸三身邊兒,一手還拎著陸三一隻婚鞋。

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把在場人瞟了一遍,誰都沒放過。

外麵兒等著進來接新娘的馮愛國聽到裡邊兒突然安靜,各位執事的長輩同樣意識到了這點兒,跟著馮愛國,悄悄走進陸三婚房。

鬨事的自動讓道,馮愛國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出現在房門口,陸一眼神犀利,擲地有聲,“馮愛國,有你這麼接新娘的嗎?這麼沒誠意。”

哼,指甲劃到胳膊,開玩笑,也不看看她誰,能輕易給人近身的嗎?彆說他們,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練家子,也不一定能傷得了她。

她隻不過不想陸三這麼輕易被這些個混蛋給接走罷了。

陸家這位大小姐,那在圈兒裡是出了名的不講理霸道,她說一,那絕對不能是二。

眼看吉時已到,馮愛國看向陸一身後端坐的陸三。

這一眼,馮愛國眼神有些恍惚,不敢相信。

5裙下

平日裡,陸三從來都是一身勁裝乾練打扮,女性化的東西,她從未接觸過。

今天的陸三,一襲白紗,化著淡妝,頭紗下,她無與倫比精致的臉龐,讓人心底,微微一震。

對上她無奈的眼神,馮愛國楞得給不出一絲反應,被她今日的打扮,給迷住了。

“咳咳!”

陸一故意咳嗽兩聲,屋裡的狼群哄堂大笑。

馮愛國這樣的表情,何止百年不遇,一點兒不誇張的說,簡直是萬年難求呀。

對陸一越發的刁難,陸三覺得有些過分。

瞧瞧,這還沒成他馮愛國的人,心,已經向著人家了。

眼神裡滿滿的譴責,陸三隻一眼,陸一便收斂了些,不再為難新郎。

馮愛國倒是也極有眼力價,趁著陸三和陸一眉來眼去間,單膝跪地,奉上血紅玫瑰,眼神真誠,熾熱。

陸三毫不猶豫,大方接過他手上花束。

房間裡頓時熱鬨起來,口哨聲,鼓掌聲,起哄吼叫聲,雜亂無章,卻處處洋溢著喜悅之情。

單膝跪地,馮愛國有那麼一絲激動的為陸三戴上新娘喜花。

剛進來看到陸三以前,馮愛國還是毫無波瀾的處事不驚,任由他們如何起哄,他都沒有一絲反應,隻覺得,這場婚禮,不過為了完成長輩們的心願而已。

現在想來,眼前的陸三,還是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女裝打扮,生生讓他吃驚不小。

陸一乖乖交出手裡還沒來得及藏起來的婚鞋,嘴裡不饒人的碎碎念,“一群壞家夥,馮愛國,以後你要是敢讓我們家陸三受一丁點兒委屈,看我活剝了你。”

馮愛國回以一笑,依然單膝跪地為陸三穿鞋子。

一隻鞋子穿好,向後伸手去接第二隻,卻沒人遞鞋子過來,馮愛國回頭看大家,眼裡滿滿的疑問。

陸一眼神裡透著得意,還有些狡詐。

她是給他們行了方便了,可剛剛顏夕顏藏起來那一隻婚鞋,她可是真的不知道她給藏到哪裡去了。

眼看時間就到,執事長輩們拉過馮愛國小聲嘀咕,“給姑娘們塞個紅包,讓她們把婚鞋直接給了得了。”

馮愛國從衣兜掏出備好的紅包,陸一和顏夕顏,一人一個。

掂了掂分量,陸一嘴角上揚,心知肚明這紅包裡有多少。

抬眼瞧顏夕顏,顏夕顏臉頰泛紅,對他們這些豺狼虎豹很是恐懼,有小女人的嬌羞。

陸一湊近顏夕顏,在她耳邊低問,“你把三三的婚鞋放到哪裡了,給他們拿出來吧。”

人家討好禮都給了,看這分量,足已夠誠意,陸一也是個順毛驢,你讓她高興了,什麼都好說。

顏夕顏埋頭低語,“我……我把陸三的鞋子放到她婚紗下邊兒了。”

“哈哈哈哈,顏夕顏,有你的,都是從哪兒學的呀,你丫真……絕了。”陸一聽罷顏夕顏嚶嚶低語的話,險些笑岔氣。

這要是給進來的伴郎什麼的來找婚鞋,借給他們幾個膽他們都不敢去陸三裙底下找鞋子。

大家一頭霧水,不知道陸一在笑什麼呀,全體盯著這個傻大姐,靜等人分享。

6裙下探索

陸一拉過馮愛國,不懷好意的咬耳朵,“彆說姐姐不幫你,剛姐姐幫你問了,人家顏夕顏說……婚鞋在三三身上,你自己好自為之,找到了就帶人走,找不到,那你今天就自個兒回去吧。”

說得好像她也很遺憾無能為力似的,陸一那個演得逼真。

馮愛國帶著懷疑的目光瞧著說話的陸一,滿滿的不相信。誰不知道這陸一古靈精怪的,遠遠比陸三要鬼得多。

陸一聳肩,表示她真無能為力,隻湊到馮愛國眼前,低問,“要不要幫你清場呀?”

眨巴著長長的眼睫毛,眼神裡露出不懷好意的笑,陸一問得邪味。

馮愛國盯了陸一片刻,回身走到陸三麵前,看著她的眼睛,什麼都沒說,蹲下`身體,看著她周身,一手掩蓋她婚紗裙擺,一手伸到了她裙下。

陸三心臟噗通噗通跳動,不曉得馮愛國這是在做什麼。

剛剛陸一和顏夕顏的竊竊私語她沒有聽到,陸一對馮愛國說的話,她同樣沒聽見。

就連顏夕顏把婚鞋藏到她背後她都不知道,沒有察覺。

她隻記得顏夕顏剛剛爬了上來,以為她把婚鞋藏到了她背後枕頭下或者哪裡,她可萬萬沒想到顏夕顏會把婚鞋藏到她裙下。

說不上為什麼,陸四不在,陸三的心好像都不在這裡,總不踏實,所以顏夕顏細微的動作她沒有發覺。

先是在裙擺外側探索,蓬鬆裙下,什麼都沒有。從表麵看,也看不出來哪裡不同,這可為難了馮愛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抬頭看了眼陸三,馮愛國伸手再一次伸進她裙下,往裡探索。

摸到冰冷異物,馮愛國剛想拿出,猛地發現異常,抬眼對視陸三。

四目相對,陸三眼底條件反射露出敵意,像隨時都可能爆發,捧著花束的雙手,都猛地握緊。

婚車向林蔭小道行駛的路上。

花車過,緊隨其後跟著一輛又一輛奢華豪車,堪比一場絕世車展,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花車內,氣氛詭異非常。司機紀北抬眼從鏡子裡偷瞧後麵的新郎新娘,屏住呼吸,腹語低聲咒罵,想跳車。

一道冷冽眼神看過來,紀北隻覺後背發涼,從骨子裡一驚。副駕駛位置上,陸四一身禮服,如漫畫裡走出來的冷麵人物,看向紀北的眼神有些駭人不合時宜。

按照老風俗來說,陸四此時此刻扮演的角色就是送新娘出嫁,給新娘壯膽的壓轎人。

喜慶的花車上,裡麵上演著無聲無息的戲碼。

紀北咽了口唾沫,挺直腰杆兒,直視前方,不敢斜視,不敢再去看鏡子裡的情況,甚至耳朵都想堵住不聞耳邊事。

見紀北自覺收回目光,陸四一手輕輕托腮,胳膊肘支撐在車窗上,側頭看向窗外,路邊景色擦肩而過,他心裡越發沉悶,臉上有著不該有的表情。

一車四個人,手握方向盤的紀北屏住呼吸,內心深處默默祈禱,快些到家快些到家,他要被這奇怪的氣氛搞崩潰咧!

副駕駛位置上的陸四,黑著一張千年不變的撲克臉,眼神裡沒有焦點的看著窗外風景。

後排新郎新娘兩人同陸四一樣,各自看著車窗外風景,心思各異。

7這一段不痛不癢的過程

至於剛剛馮愛國摸到的冰冷,下一秒他就知道那是什麼。陸三更是沒有想隱瞞,作為他們這樣的人,隨身攜帶,再正常不過。

不過這一回被馮愛國以那樣的方式觸摸到,陸三心裡有鬼,還是緊張了。

麵對槍林彈雨,陸三眉頭沒鄒過,心沒加快速度跳動過,當馮愛國摸到手槍看向她疑問的眼神時,她竟然心虛了。

也許聰明的馮愛國根本就是打摸到手槍那一刻就已經猜到,陸三今天身上佩帶的,根本不是為了防身或是什麼,而是針對他。

摸到冰冷的溫度,雙眼觸碰到她的眼底,那一刻,陸三眼神裡一閃而過的防備、抗拒,讓馮愛國原本漸漸激動起來的心,落入冰窟。

顏夕顏看出不對勁,一個健步跑到陸三麵前,飛快趴到陸三身後,從陸三身後裙下拿出了另一隻被藏起來的婚鞋遞給了還盯著陸三看的馮愛國。

在長輩們的催促下,馮愛國在前,陸三在後,告彆陸家,她踏上了嫁入玄家的道路。

花車上,陸四坐在副駕駛位置等在那裡,陸三的心,踏實了許多。

一路上,誰都沒話,搞得司機都十二萬分緊張,心裡連連叫苦,隻後悔和哥幾個猜拳的時候自己手欠給贏了。一開始紀北還%e5%b1%81顛兒%e5%b1%81顛兒的高興自己可以見證老馮和老三的婚禮細節,直到到了太子府,他才開始意識到,他大錯特錯。

彆的暫且不說,單說這副駕駛位置上的人,他那個壓抑呀,連大氣兒都不敢喘。

從外看,這家婚禮辦得,那叫一個風光熱鬨。

可當事人自己知道,這場婚禮,隻不過一個過場。

沒人在乎過他們是不是為愛結婚,沒人會問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沒人征求他們的意見。

雙方父母以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默認了他們的決定,直到現在,沒人問過他們的真實想法……

他們的婚禮沒有司儀,沒有‘我願意’,隻有傳統的儀式。德高望重的老者為他們倆主持了婚禮,這也是新郎新娘父母的意思。

替他們倆主持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