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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對希坦白,亞裡沙也不太明白。

一定是希太狡猾了。

“她應該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可是玩了三天也都沒聽到什麼,她隻說她重新組了樂隊,還給我彈了貝斯曲——就在大街上,人群中她牽著我,車水馬龍的,”亞裡沙無奈地笑笑,“當時的心情,簡直和姐姐說的一模一樣。”

希沒有說話。

“我是不是知道的太晚了,”她抽[dòng]了下小鼻子,表情有些戚戚然“她在猶豫什麼,我現在懂得了,那……未能說出的話,現在還會留給亞裡沙麼?”

之後,再也沒有人說話了,希得空伸出右手揉揉亞裡沙的頭發,從繪裡愛聽的光盤裡隨手拿出一張,丟進DVD裡。

陽光從行道樹的枝葉中漏出,像細砂落下……

“Wherever you are……

You know that I adore you……

……No matter how far

Well, I can go before you……”

沙啞的聲音,掩埋著冰層下涓涓流淌的悲傷。

“……I don’t want to change you

I don’t want to change your mind……”

——

“if ever you want someone……

Know that I am willing”

接下來的路程都在一首首歌曲中悄然度過,安靜中蘊含著龐大的安慰,到車站的時候,兩人在車裡靜靜坐了會兒。

“坐車去哪,想好了?”希問道。

亞裡沙回過神,迷茫哀傷緩緩從眼睛中褪去,她淺笑道:“神戶。”

“哈,雪穗是大忙人,可要有耐心才能把人追回來嘍。”

似乎已經不需要擔心了。

.

..

送走亞裡沙,希原路返回,從車庫走到樓下,她把手抄進背帶短褲的口袋,脖子掛著相機,抬頭望去——

青色的天空,繪裡正在二樓拍晾曬的被子,散下來的金發映著微亮的光暈,低眉斂眼一副認真的模樣。

還想,拍下來啊。

“繪裡%e4%ba%b2!看這裡!”手攏成喇叭狀喊道。

繪裡手扶著欄杆向下望,風鼓動著晾曬的印花床單,她一手輕攏被吹起的漂亮長發,在湛藍天幕下甜甜一笑……

“哢嚓。”

光圈F8,快門1/125。

那些沒有拍下來的照片,從今天開始補上吧。

“My cave is deep

yet your light is shining through

I cover my eyes

still all I see is you.”

作者有話要說:  有種啊好像要結尾了的感覺……

還有差不多兩節正文,然後有幾篇番外,過年安排的會發彩蛋。

啦啦啦,想要什麼樣的番外要提前說哦~

寫到這我隻想說……插敘實在好累人(躺)

☆、以愛之名

09 以愛之名

每天太陽升起,夕陽西下,承載著無數平凡人的世界依舊慢慢運作,絢瀨繪裡的休息日隨著晴天的來臨宣告結束。

兢兢業業的上班族真是可憐啊,清晨,希裹緊被子,口齒不清地嘀咕了一句。

渾身軟軟的,希索性打消了起床的念頭,閉上眼繼續被打斷的美夢,隻是……不知怎麼走到豪華宮殿,滿目金碧輝煌雕龍畫柱時,四周都傳來打開水龍頭和爐灶的聲音,不一會兒,食物的香味也軟綿綿地鑽進來……

真的不會遲到嗎,希在宮殿裡邊躲避追殺邊憂愁地想。

漸漸地,也許是太不專心睡覺的原因,耳邊的聲響愈加清晰,她像個偷糖的孩子,樂此不疲地在黑暗中細細捕捉,某些摩攃和碰撞又遠又輕微,比如立起鍋蓋,比如洗碗,比如從遠至近躡手躡腳的腳步聲……

希睜開了眼睛。

臥室沒有開燈,繪裡勉強借著微光紮頭發,短袖白襯衣整潔,一排透明的紐扣斂起邊角,襯出優雅動人的頸部和腰身,她熟練地把金發盤起,理了理額發,鬢角處不經意地垂下幾絲,恰到好處地減去了幾分嚴肅。

改天一定要給繪裡%e4%ba%b2盤個大花苞,或者哪天試試扯開她那排紐扣?希眯眯眼。

眼神太過炙熱,繪裡打領帶的動作一停,她扭頭瞥了一眼床上的被子團,想了想,乾脆走上前。

希從被子的縫隙中偷偷睜開一隻眼瞄過來。

“都醒了還要賴床?”繪裡笑著把手伸進被子裡,沿著%e8%87%80部曲線向上,在腰上撓癢癢。

“呀!你……”希咯咯笑著翻滾了圈,掙紮著把被子蹬開,徑直撲倒過來。

可惜……獵物就在眼前,手伸過去才發現眼前這一身正裝實在無處下手——希費了好大氣力才迫使自己不盯那排紐扣。

繪裡看了看頭發亂糟糟好像在生起床氣的愛人,彎眼主動湊過來,俯身%e5%90%bb了希的前額。

跪坐在床上的希鼓鼓腮幫,順手幫繪裡係好了領帶,理好肩膀處的褶皺,而後她舒了口氣,像是把怨氣吐出來,然後勾著繪裡的脖子,輕輕啄上去。

“啾~”

繪裡自然地閉上眼睛,手扶上希的腰,兩人默契地沒有加深這個早安%e5%90%bb,%e5%94%87瓣分開時繪裡把人摟進懷裡,輕聲道:“我上班去了。”

耳朵貼著咚咚急跳的%e8%83%b8膛,鼻腔滿是繪裡身上清爽的香氣,希摩挲著紐扣邊緣,感覺自己像隻鼓脹的氣球,輕飄飄浮在雲端。

“嗯,中午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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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主婦的家庭幾乎千篇一律,無非是丈夫出門後妻子開始清掃做飯和看肥皂劇,再無懈可擊地把兒子送出門,靜等到很晚父子倆才回家。

絢瀨宅是個例外。

被子床單衣物都被兩人洗好曬好,連著陽光的味道一同整理進壁櫥,繪裡很乖,不晚歸,兩個人能一起刷盤子或者出去散步,至於兒子……

希盤%e8%85%bf坐在榻榻米上拿貓玩具釣阿寶。

小貓爪伸長亂抓,直到後%e8%85%bf撐不住打了滾縮成個毛球,再喵喵地委屈幾聲,直到希把它抱起來舉高高。

電腦亮著屏幕,文件夾裡的圖片縮略圖排了六七排,不再是半個月前的天守閣、電視塔和寺廟,而是一束被陽光分開的居民樓房,雨天車站的傘麵,牆角綻開的太陽花,還有……好多好多繪裡。

睡著的繪裡,穿大T恤睡眼惺忪煮咖啡的繪裡,頭上蜷著阿寶的繪裡……

..

“老師,我想我不需要四處旅遊了,”希一手摸著阿寶,阿寶軟軟蹭過來咪了一聲,拿著手機的希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啊,沒什麼……師母身體還好嗎?過些日子我和繪裡去看您。”

陽光照進來,曬得小%e8%85%bf肚很熱,希把%e8%85%bf挪開,為了躲開日曬,舒服地躺在窗下一角榻榻米上,阿寶在她肚皮上打小呼嚕。

“嗯,不用去陌生的地方找靈感,是因為找到了老師說的那種,拍再平常的事物也能怦然心動的感覺了吧,”希輕輕一笑,突然神情一頓,“……咦,老師你怎麼知道……”

她的臉頰微微泛紅,祖母綠的眼睛心虛地瞟窗外的一隻風箏,用關西腔小聲辯解道:“咱哪裡有老拍繪裡%e4%ba%b2……!”

手不在意地朝窗下撈了一把,在角落裡壓到一片不平,希不動了,靜靜眨眨眼。

阿寶被驚醒,在希的肚皮上豎起兩隻毛絨絨的耳朵,機警地抖動幾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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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絢瀨事務所,行業內都知道這是個隻用一年時間就飛快成長起來的神話,如今根基穩定,已經深入房地產,細小的根係逐步涉及施工和建材,規格也從事務所成為真正的公司。

以上種種經曆業績,讓社長絢瀨繪裡的人氣高漲,用希的話來講,公司上下對自家社長的感情,已經說不清是敬仰還是愛護——簡直像極了粉絲團。

於是不停出入公司的東條希小姐,完美詮釋愛屋及烏這一成語。

從公司一樓開始,進電梯,穿走廊,直到進繪裡的辦公室,都有陌生人熱切地招呼道——“您又來了”“真是辛苦了”“今天的便當看上去好好吃”“真是好羨慕社長呢”。

希最開始還會忐忑地想難道在車裡接%e5%90%bb被看到了,然後因為沒想隱瞞,久而久之就變成笑眯眯回答道——“來視察呦”“可憐不給辛苦費啊”“還單身嗎”“你也單身啊”。

在一片悲痛的視線中,心情甚好的希還扭頭應了小野不小心喚的聲夫人。

綜上,在家逗貓一上午的希帶著格外明媚的笑進了社長辦公室。

屋裡開著冷氣,大盆一葉蘭在桌旁靜靜伸展葉片,溫茶被雙手輕柔地遞上來,穩妥放在繪裡右手邊。

“催一下前田部長的文件,有勞了。”繪裡埋頭說道。

來人沒有走,繪裡正想問還有什麼事,這時暖暖的手指從後麵探過來,手法熟稔地揉了太陽%e7%a9%b4,又提捏過僵硬的後頸,隔著衣服,溫柔的拇指和食指滑到肩膀。

繪裡渾身放鬆下來,她沒回頭,隻是閉上眼睛翹起嘴角。

手指的每個動作,因為是那個人,所以做什麼都帶著濃濃的情意,指尖靈巧地解開領帶扣,解了一個紐扣,兩個紐扣,三個紐扣……而後輕佻地點過鎖骨,溜進%e8%83%b8衣裡去。

“希!”繪裡打了個顫,握住希的手腕。

“啊啦,知道是咱都不說,”希彎腰,臉頰貼過來,輕吮了下耳朵,“太過分了。”

到底是誰更過分啊……

繪裡扭過臉,強裝平靜地說道:“能聞到身上的香味……”

“說起來,同一個牌子的洗衣粉,繪裡%e4%ba%b2身上的味道卻不一樣呢,”希一本正經地湊近繪裡的脖子,下巴抵到頸窩,她用力地吸了口氣,“比較清淡一點。”

頸部先是一涼,然後是一團熱乎乎的氣流撲來,繪裡下意識握緊了椅子扶手。

正想趕緊擺%e8%84%b1這個詭異的氣氛,身下一轉,轉椅打了個旋,抱臂微笑的希就出現在了眼前,頗像當年威逼妮可的架勢……

感覺到危險的繪裡向後靠了靠,椅子背一聲悶響,直接抵上了桌沿。

希的膝蓋壓上椅子麵,雙手撐著桌沿。

“怎麼……突然……”

“咱很久沒見繪裡%e4%ba%b2穿製服了嘛。”

“……”

希抬起手,像切了慢鏡頭般,萬種風情地去解繪裡的第四個紐扣。

繪裡咬了咬%e5%94%87。

第五個。

膝蓋抵到兩%e8%85%bf間,手直接把%e8%83%b8衣推到上麵。

“等、等……回家,回家再……再做好嗎……”繪裡渾身都在顫唞,說的話都有顫音。

希的指尖輕掃過%e4%b9%b3//尖,手下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