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俟詠雋,他說不清現在的感覺。但是當得知小師妹要去南疆的時候他卻開口同行,儘管掌門真人的原話是有萬俟詠雋的消息就通知他。

一路毫不耽擱的往南疆而去,東方莫離隱隱覺得此去必不平靜。

而實際上,東方莫離的猜測一點都沒錯。此刻的南疆正籠罩在一片陰影下。

神壇中,大巫師目光灼灼的看著神獸,一動不動,這幾日,那神獸的眼睛越發的像是活過來了一般,散發出迫人的光芒,眼神犀利,滿含戒備。

若是他沒有猜錯,南疆將有大事發生,相比較於幾個月前的示警,這一次神獸的示警更為強烈,也更為明顯,不僅如此,化為霧靈的獨孤月和苗女也曾出現過一次,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那種包含深情和肅穆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距離東方姑娘離開已經快四個月了,卻一直沒有消息傳來,難道是起死回生之術有了反噬?

就在大巫師惴惴不安的時候,神壇外傳來了侍衛的稟告聲。

“啟稟大巫師----東方姑娘來訪。”

雖然看不見侍衛的表情,但是大巫師還是聽出了這其中短暫的停頓,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

出了神壇,在議事廳見到東方莫離的那一瞬間,大巫師就明白了侍衛話語中的停頓是為了那般。

如果說初次見到東方莫離時她給自己的印象是天山雪蓮一般高潔,冷豔,那麼此刻的她,便是盛開在幽冥之畔的紅蓮,妖冶魅惑,帶著烈火一般的熱情,花妖一般的誘惑,寒鐵一般的冰冷。

特彆是那一雙如火一般的紅眸,提醒著大巫師,眼前的女子既是東方莫離,又不是東方莫離。

這分明,是魔。

“大巫師,可是南疆有什麼異動?”東方莫離率先開口,仿佛沒有看到在場的人那訝異的目光。

大巫師收回有些意外的眼神,鄭重開口:“沒錯,這幾日神獸頻繁示警,而且化身霧靈的獨孤月和苗女也出現過,若是我猜的不錯,南疆近來必有大患。”

“大巫師不必擔心,既有示警我們便能做好應對策略,也不至於到時候毫無準備,這次隨我一起來的都是我的朋友,若有事,也能幫上忙。”

點點頭,大巫師心裡的擔憂稍稍緩解了些,繼而注意力又放到了東方莫離身上,斟酌了片刻再度開口。

“莫離近來可好?”

“不太好。”

“-----”

東方莫離的回答讓大巫師猛然一愣,一旁的小七卻是瞬間濕了眼眶。

這幾個月以來,小姐除了最初的悲慟之外,再無其他的表情,也從不提起那日的事情,她們誰也不敢再提,雖然知道自己不好的時候,小七的心裡還是疼的厲害,那種感覺就仿佛有人生生抓住了她的心,使勁揉捏。

“大巫師不用擔心,即使莫離的樣貌有所改變,但初心不改,一切,交給我就行了。”東方莫離直視大巫師的眼睛,“若我猜的不錯,這次南疆的異動和萬俟詠雋有關,而他,就是當年來南疆的那個人。”

大巫師有一瞬間迷糊,片刻後雙目精光四溢,雙手握拳,想來那場異變是南疆人心裡的一根刺。

“是他,很好!”大巫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一雙眸子裡神思莫測。

經過了一係列的部署和準備,直至東方露出魚肚白大家才各自回屋歇息,還不待合眼外頭就傳來了喧嘩聲。

“宗主,大巫師,您猜的果然沒錯,昨夜四更的時候東頭的花老頭半夜起來如廁聽見了異動。發現自家圈養的羊羔死了很多隻,像是被什麼咬斷頸脖失血過多而死,至於是什麼,就不清楚了,而且附近的幾戶人家都遭到了襲擊,傷口相同,已經去了。”

東方莫離起身,打開房門:“帶我去看看。”

說話的人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驚了一下,繼而是驚豔,再者是驚愕。一時間隻是愣愣的。並未有任何動作。

東方莫離頓了一下:“我想%e4%ba%b2眼看看傷口。”

“啊---哦---我帶了一隻羊過來,姑娘請過目。”侍衛滿臉通紅,說話也結結巴巴,但隻是一瞬間。很快便恢複了正常。指引著東方莫離來到他們帶回的羊的屍體旁邊。

羊羔身上白色的皮毛被染上斑駁的血跡。分外紅豔,咽喉處有大塊的凝漬,東方莫離絲毫不避諱。伸手仔細翻看。

東方莫離的神色平淡,但大巫師神色卻不太好,那個傷口他看的分明,那是人的牙齒所咬傷的痕跡。

“是人。”

一句話,石破天驚。

侍衛嚇了一跳,剛才還留有紅暈的臉瞬間慘白,其他的人也都是一驚。

大巫師看著東方莫離,從彼此的眼睛裡都看出了沉重。

若是人所為,事情就複雜嚴重的多。

南疆上下全族戒嚴,守衛防備都加強了不少,與此同時傳出風聲,說是南**孤宗主府中近幾日有異動,有人想要盜取南疆至寶血靈芝,故而全族上下人員重新調動分配,以防有心之人混入南疆。

緊隨其後的,是南疆的居民都在議論這個所謂的南疆之寶。

傳聞,血靈芝是南疆百年不遇的珍貴藥材,食之可以讓人功力大增,若是普通人食用可以增加三十年功力,但若是修仙練道之人得之,不僅可以借助血靈芝的藥效增長功力修為,還可以練成南疆最陰毒,卻也是最厲害的白骨朝聖,顧名思義連已死之人都可以聽從他的召喚,可見血靈芝的厲害之處。

血靈芝初時生長在環境極其惡劣的叢林霧障之中,靠吸取周圍的毒蟲和瘴氣為生,平常人輕易靠近不得,更何況是養。宗主幾年前機緣巧合之下得到這株血靈芝,千辛萬苦帶回府中,用各種蠱蟲與毒蟲飼養,若是被心懷不軌之人得到,天下必將大亂。

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口口相傳下來也許並不真實,但總歸,這樣的一個消息,在南疆以風的速度散播開來。

是夜,宗主府除了多了些侍衛之外,一切如常。

主屋的院子外燈影幢幢,幾棵粗壯的大樹枝繁葉茂,在燈光下如蟄伏的猛獸,隻待最有利的時機奮力一躍,緊緊咬住獵物的脖子。

月山中天,整個宗主府裡除了夜巡的侍衛之外,其他的人都沉入了夢鄉,主屋裡的燈火也早已熄滅,隻剩一片黑暗。

夜色中,不知名的小蟲偶爾叫上幾聲,顯得更加靜謐,儼然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夜晚。

突然間,有物體破空的聲音傳來,雖然輕微,但還是弄出了一絲聲響,緊接著又安靜下來,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就這樣持續了片刻後,夜色中再次傳來一絲聲響,仿佛是夜風吹過衣料產生的摩攃聲,沙沙作響,又像是那幾棵大樹上搖擺的葉子,分不清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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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就有人解開了事實的真相。

一個渾身上下都籠罩在一件黑色袍子裡的人,悄無聲息的落在院子裡,一動不動,隻餘那雙露在黑袍下的眼睛如雪狼一般陰沉,散發出危險和貪婪的氣息,四處打量著這座院子,仿佛是在尋找什麼。

就這樣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黑袍人終於動了,不同於之前的小心謹慎,這一次好似閒庭信步一般,慢慢的走向主屋,隻是他才到院子中央,異變陡生。

腳下突然之間浮現出金色和紅色交織的光芒,明亮刺眼,縱橫交錯,儼然是一個陣法,與此同時,院子四周的藤蔓猶如活過來了一般,直直的朝著黑袍人而去,頃刻間便縛住了他的雙腳,讓他動彈不得。

就在黑袍人抽出寶劍的同時,離他最近的一顆大樹上一道紅光朝著黑袍人的雙腳激射而出,朵朵紅蓮破土而出,搖曳著耀眼熱烈的光芒,瞬間開出了血色的花朵,刺人雙目。

“好久不見,萬俟上仙。”

枝繁葉茂的大樹中走出來一個女子,月光下一身紅色的衣衫仿佛是染血的利劍,散發著冰冷殘酷的氣息。

東方莫離握著寶劍,靜靜的看著那個黑衣人,眼神莫測。(未完待續。。)u

第六十六章:紅蓮花開 恩斷義絕

夜間的山風吹過,主屋裡的燈光再次亮了起來,獨孤宗主和大巫師出現在院子裡,一起出現的,還有從幾棵大樹中跳下來的墨書和 ()

環視了一圈,黑袍人冷冷一笑,似乎根本感受不到腳下的疼痛,慢條斯理的拉下帷帽,直視東方莫離。

“確實好久不見了,為師的好徒兒!”萬俟詠雋再次打量在場的所有人,笑的陰沉,“都到齊了啊!”

被這樣的眼神掃過,小七的後背不可自製的升上一股寒氣,仿佛有毒蛇在背上爬過,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可是知道這個人是當年殘害離城的凶手,也是害小姐吃儘苦頭的人,她依舊高高的揚起頭顱,怒目而視。

“畜生,當年你入我南疆,我南疆百姓自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居然毀我南疆,使得我們元氣大傷,今日竟然還有臉來?”

獨孤宗主看清來人的相貌後,一雙眼睛仿佛騰起火焰來,看著萬俟詠雋破口大罵,恨不得將對方扒皮蝕骨。

“嗬嗬,宗主難道不知道,中原有句話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況且南疆巫術和蠱毒之術千千萬萬,本尊能得其一二是你南疆的榮幸,既為我所得,你們當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萬俟詠雋說的風輕雲淡,還帶著高高在上的頤指氣使,氣的獨孤宗主吹胡子瞪眼,一張臉漲得通紅。

南疆民風淳樸,何時見過此等無賴行徑。奈何對方巧%e8%88%8c如簧,他卻辯駁不得。

而大巫師,從始至終都隻是靜靜的打量眼前這個黑袍加身的男子,不言不語,似乎在斟酌什麼。

反倒是一旁的墨書和穆浮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眼前這個曾經是授業恩師的人,而萬俟詠雋則像是沒有看到二人一般,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東方莫離。

“莫離,想不到你還活著,不僅如此。還入了魔道。隻是不知道,那條龍怎麼樣了,是屍骨無存呢還是現在依舊曝屍荒野,嗬嗬嗬----”桀桀的笑聲在夜空中飄蕩。尤為瘮人。充滿諷刺和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