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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莫離微微一笑,握著兩人的人,悠悠開口:“我怕我躲不過神罰,死在這裡,那你們兩個就再沒有人給你們做飯吃了,還有那些等著我回去的%e4%ba%b2人,他們會傷心,會難過,可是正因為我怕,所以我才要變得更加強大,隻有這樣,我才能帶你們離開,去完成我未完成的事情。”

“阿離,你一定要修成仙身嗎?”靈鷲開口,眼睛中似乎有什麼一閃即逝。

“為了那些我要做的事情,我必須修成仙身,否則,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既然一直找不到神獸和浮光池,那麼我現在隻能用這最有效也最直接的方法了,接受神罰。”

“你在找靈鷲?”如烈突然開口,聲音有些大,一雙眼睛微微睜大,裡麵全是不解,繼而震驚,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偎在東方莫離身邊的人身上。

“師尊說,洗罪山中有浮光池,用其池水沐浴可讓人%e8%84%b1胎換骨,修成仙身,但有神獸守護,而且行蹤不定,我來這兩年,從未發現神獸的蹤跡,想來果然如師尊所說,神獸功力深厚,但洗罪山眾人都想要得到的東西,自然是藏得極深,輕易不可得見。”

“阿離,若是你修成仙身,是不是就要離開這裡了,如烈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不會的,不管我是否修成仙身,總有一天我都要離開這裡的,到時候我會帶著你們一起離開,如烈可願意和我一起走?”

“當然願意了!”如烈咧嘴一笑,單純美好,卻光華萬丈,雖然他知道,想要離開這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心懷希望總是好的,不是嗎,隻是靈鷲---

偷偷的看了一眼那個身量隻有自己一半高的小女孩,如烈有些不解,靈鷲明明就在身邊,為何阿離卻還說找不到靈鷲和瑤光池?難道,相處兩年,阿離還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就是她一直想要找的人?

突然間,如烈發現,他們在一起的這兩年裡,阿離一直都是稱呼靈鷲為靈兒,而自己總是和她拌嘴,也沒有叫過她的名字,並且,為了保護他們,一旦有危險都是阿離衝在前麵保護他們,和對方沒有過多的交流,靈鷲自己也從來沒有提過她自己的事情。

既是神獸,定然有元身,靈鷲現在的樣子也許沒有多少人見過,所以這麼久都沒有人發現,可是靈鷲為何不告訴阿離呢,他們三個不是朋友嗎?

“轟隆隆”外麵一陣陣電閃雷鳴,烏雲翻滾,轉眼間,傾盆大雨應聲而下,地上一片泥濘。

“是時候了,如烈,你保護靈兒,我要出去了。”

“阿離!”如烈急切出聲,看著那雙清澈的眼睛,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小心點。”

拍拍如烈的手,東方莫離一頭紮進雨幕中。

看著那個有些模糊的身影,如烈極力睜大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雙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服,雖然這兩年來她每次都在天罰中活了下來,力量慢慢變強,但是這個過程充滿了獻血和痛苦。

頭頂的烏雲漸漸彙合,像是一個漩渦般流轉,閃電隱藏其中,不經意間給大家一個驚嚇。

看著那越來越濃密的烏雲和逐漸密集的電閃雷鳴,東方莫離知道,神罰,馬上就要開始了,拚儘全力支起一個結界將自己包圍起來,東方莫離靜靜等待著。

一道刺眼的光芒閃電般劃破雲層,像是一把通天利劍,帶著雷霆萬鈞的其實鋪天蓋地而來,頓時,耳邊一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雖然能逃過神罰的人有很多,但是並不表示能逃過下一次的神罰,就像東方莫離一樣,雖然自己在變強,但是每次麵對新一輪的神罰,她都會感覺很吃力,不僅自己在變強,神罰的力量也在變強,若是不能堅持,就隻有死。

如烈似乎天賦異稟,擁有某種神秘的力量,神罰對他而言沒有任何作用,而靈兒,因為年紀幼小,她便讓如烈保護她,沒想到到最後靈兒也是完全不受影響,對於此事,東方莫離從不過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輕易不會讓人探視,隻要他們平安就好。

“哢嚓”一聲輕響,結界上出現了一處細小的裂縫,東方莫離頓時感覺一股強大的煞氣朝著自己的%e8%83%b8口襲來,不禁後退幾步,一聲悶哼,嘴角溢出了鮮血,五臟六腑感覺都變換了位置,咬咬牙,默念口訣,一股紅芒從東方莫離指尖迸出,才穩住了身形。

看著那個被大雨淋濕的身影,卻依舊倔強的如同大漠中最頑強的沙棘,如烈緊緊的盯著那個身影,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心裡有什麼東西在萌動,仿佛初春的湖水被岸邊的垂柳輕輕波動心弦,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你為什麼不告訴阿離,你就是神獸靈鷲?”如烈緩緩開口,他沒有回頭,但語氣裡卻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靈鷲不由的看向他。

視線又重新落在雨中那個單薄的身影上,腦海中回想起這兩年來他們不斷被追殺,被算計的場景,那個清冷單薄的女子,用她瘦弱的身軀為他們遮擋了一切,給了他們難得的兩年平靜幸福的時光,不管她到底為了什麼,但靈鷲知道,這個女子,給了她想要的東西,可是浮光----

“告訴了又如何,阿離想要的是力量,浮光----隻是百年來大家以訛傳訛,被神化的東西,神罰所賜予的力量才是阿離真正需要的。”

“阿離想要的是修成仙身,若隻是凡人之軀,擁有這些力量又如何,終究會經曆生老病死,阿離所說的那些等著她去做的事情,說不定根本不可能完成。”如烈回頭,直直的看著靈鷲,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靈鷲,你在撒謊。”

靈鷲眼神微微有些躲閃,不敢直視如烈的視線。

“唔---”東方莫離一聲輕呼,結界徹底破碎,那閃光的如同利劍一般的光芒,仿佛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劈頭蓋臉的就朝著她刺來。

忍著劇痛閃躲,東方莫離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但她的神色卻是不變。這樣的事情,每三個月就要經曆一次,現在這樣已經算是好了,最開始的時候她幾乎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死掉了,那種疼痛和煎熬,比等死更難受,可是她熬過來了,到如今,已經兩年了,時間不允許她退縮。

潑天的雨幕中,光芒閃動,依舊可以清晰地看見各處舞動的光芒,遠處的樹林,山澗,甚至是岩洞裡,都能看見揮舞的利劍,還有那些力量不夠喪生在神罰力量之下的人臨死前發出的絕望的嘶吼,如雨滴砸落在這土地上一般,在大家的心裡砸出一個坑。

“即使阿離都這樣了,你也不肯給她浮光?”如烈雙眼猩紅,東方莫離衣裙上那盛開的紅梅讓他血脈噴張,隻覺得難受之極,狠狠的盯著靈鷲。

“----”靈鷲不說話,垂下視線看著自己的手,那上麵似乎還殘留著上一刻她握著自己時留下的溫度。

一口鮮血湧出,東方莫離覺得自己的生命力在快速流失,身體發虛,反應速度也慢了很多,眼看著急速而來的一道白光,自己卻無力抵抗,生生受了這一下,東方莫離整個身子被打飛出去,跌落在泥漿之中,視線中最後的一幕是慢慢消散的烏雲和飛奔而來的如烈。

終於,又逃過了一次。

第三十五章:神罰之劫 修仙變故

入夜,外麵一片蟬鳴,間或夾雜著幾聲蛙鳴,讓人仿佛置身在最原始的村落中,過著與世無爭的悠閒生活,鼻端飄散的的稻花香,耳中聽聞的是豐收曲。

隻不過,此時的洗罪山中,大家都是自顧不暇,無人有心情來欣賞這熱鬨又靜謐的風景。

山洞中,如烈看著躺在草地上悄無聲息臉色蒼白的東方莫離,臉色亦是一片陰沉,握著她的手,源源不斷的靈力被輸送到她的身體中,但依舊毫無起色。

“你彆再浪費靈力了,人妖殊途,體質也不同,你的靈力對阿離來說毫無作用。”看著如烈逐漸蒼白的臉色,靈鷲忍不住開口勸阻。

“你閉嘴!”如烈抬眸,狠狠的瞪著靈鷲,平常雖然總是和她吵吵鬨鬨

,但眼睛裡都是藏著笑意,但今天,他的心裡隻有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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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鷲,不管你因為什麼原因不願意幫助阿離,但是你最少彆阻止我幫她,否則,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靈鷲不再開口,那雙熟悉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了笑容,甚至沒有溫度,那種陌生的感覺讓她呼吸有些困難。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東方莫離,靈鷲的心也是一陣疼痛,右手情不自禁的覆上心口的位置,不是她不願意幫,隻是現在----

“潤之----”昏迷中的東方莫離喃喃出聲,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如烈喜上眉梢,以為她醒過來了。

“阿離,你怎麼樣,身上還痛不痛?阿離---”

“潤之---卿卿好疼---潤之—卿卿疼---爹爹---娘%e4%ba%b2—”

而遠在幾千裡之外的雲卿山莊,莊中眾人正沉浸在每日必有的聽覺盛宴中時,卻被那突然拔高的笛音刮得耳膜生疼,那尖銳的聲音讓大家心裡都是一陣莫名的慌亂。

“長寧”

同樣感到詫異的蘇長寧在聽到那聲帶著一絲慌亂的呼喊後,立刻出現在龍傲雲麵前。

“莊主有何吩咐?”

“長寧,剛剛我在吹笛的時候,突然心口一痛,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你說是不是卿卿出事了?”

蘇長寧一愣,眉心也是一跳,莊主和小姐感情非同一般,難道小姐真的出事了?不會的,小姐重情重義,在沒有見到他們都安好之前,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小姐不會有事的,莊主放心,小姐現在在蓬萊修仙,不會有什麼事的。”

龍傲雲一隻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那裡依舊跳動的厲害,剛剛那一下揪心的疼痛讓他幾乎失控,那種心慌意亂的感覺讓他不安。

“洗罪山的事情差的怎麼樣了?”

“目前還在查探中,因為時間太久,查起來比較費力。”

“讓他們加快速度,我總覺得,事情有些複雜,心裡也有些不安,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莊主可能是因為太思念小姐的緣故,不然,我們去聯係一下飄渺公子,看能不能進而聯係到流年,獲取小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