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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一心隻想著修仙,心無旁騖,努力認真,有我們所有人都沒有的韌性和堅持,如今她突然閉關,定然是事出突然來不及告訴我們,依小師妹的性子,能和你說笑,你說她是不是把你當朋友?”

對啊,小師妹性子清冷,若非必要一般不輕易開口說話,總是一個人呆著,除了流年,基本上沒見她和什麼人接觸過,但是她卻對著自己笑,吃自己帶回來的糕點,心裡肯定是把自己當朋友的,如若不然,怎麼不見她對著其他人笑?

想通了這點,穆浮生一掃剛才的失落,又是那個眉眼帶笑精神抖擻的少年郎,隻是眉頭微皺,好似放心不下什麼。

“大師兄,如果小師妹閉關了,那流年呢,流年怎麼辦?他是跟著小師妹一起,還是還在冷香閣?”

“既是閉關尤其會有旁人在場,流年自然是不會一起的。”

“流年一直都是和小師妹在一起的,而且他事事都是為小師妹打算,現在小師妹一閉關就是三年,流年一個人肯定有些不知所措,我去看看他。”

“好,你順便問一下,看流年是怎麼打算的。當初來蓬萊的時候,師尊並未對流年做出安排,現下小師妹閉關,流年應該是另有打算的,你---”話未說完,墨書不經意間捕捉到鳳蝶衣嘴角一閃而逝的狠毒和眼睛裡流露出的算計,話語一頓,繼而若無其事的開口,“問好之後回來告訴我一下。”

“好,我馬上就去。”

穆浮生走後,墨書狀似不經意的又看了一眼鳳蝶衣,對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沒發現自己的視線,不知怎麼的,墨書突然間就想起了出現在冷香閣的那株雙生花。

而鳳蝶衣,心裡確實是在想著東方莫離的事情,從她第一天來蓬萊,她就看出來了,那個紫眸的少年可是說是目前為止,東方莫離唯一呈現在眾人眼前的軟肋,誰都能看出來,她很維護流年,既如此,那她就要拿住她的七寸,待三年之後,讓她痛不欲生。

冷香閣裡,流年獨坐在院子裡的涼亭中,看著院子裡的花花草草發呆,稚嫩的麵孔上,呈現出遠超於年紀的憂愁和沉重。

穆浮生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一時間也有些傷感。

“流年。”

“穆師兄。”流年收回視線,卻沒有了笑容。

“流年—”穆浮生低歎一聲,“小師妹要閉關三年,大家都很意外,也很擔心,但是小師妹也是為了修仙,我們要支持他,你不要太擔心,大師兄讓我來問問你,看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流年有些迷茫的開口,抬頭見看到穆浮生腰間的佩劍,眼前一亮,“穆師兄,流年要留在蓬萊,一邊等莫離,一邊跟著大師兄學習法術。”

莫離,流年不能為你做什麼,隻有等待。

所以,請不要怪流年不聽你的話,流年隻是想離你近一點,哪怕是你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第二十七章:洗罪往事 浴血奮戰

天地混沌,萬物虛無。

當蓬萊山眾弟子因為東方莫離的閉關而沸騰時,東方莫離本人卻處於一個虛無空曠的所在。

微微睜開眼,東方莫離有些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在冷香閣踏進結界的一瞬間,場景突變,東方莫離心跳如雷,眼睛連眨都不敢眨,入眼的混沌迷蒙刹那間煙消雲散,她仿佛回到了過去,在自己的回憶中穿行。

眼前的赫然就是十幾年前的城主府,十幾年前的自己,稚嫩天真的麵容,眼睛裡閃動著孩童特有的無憂無慮和狡黠,正帶著小七在府裡玩捉迷藏。

“小七,你藏好了嗎,我要來找了啊!”

軟軟糯糯的聲音在花園裡響起,小小的人兒拿開遮住自己眼睛的小手,靈動的四處亂轉,最後落在假山旁那小小的繡花鞋上,抿嘴一笑,就準備跑過去,卻不料腳下地麵上的一個凸起,整個人就朝著旁邊的水麵上撲出。

“啊,小七----”

尖叫聲嚇壞了藏在假山中的小七,小小的身子露出來,待看到那個往湖麵上掉落的身影時,嚇得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如風一般快速的飛了過來,翩若驚鴻,矯若遊龍,幾個起落間手臂一伸,已經撈住了下落的身影,穩穩地落在了地上,隻留下湖麵上尚未來得及散去的小小波紋。

“爹爹!”天旋地轉間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小小的人兒眼中的驚恐迅速消退,隻留下燦爛如花的笑容和依賴,糯糯的聲音裡都是歡喜和撒嬌。

一隻白皙如玉的手指輕輕的刮了一下小人兒的鼻子,寵溺的聲音如春風拂過垂柳,帶起酥|麻的心悸:“卿卿,你又調皮了,把小七都嚇壞了!”

“卿卿不是故意的,爹爹不要生氣,小七彆害怕,以後爹爹,還有我,會保護小七的!”

“恩,小七不怕,城主大人不要生氣。”

“夫君,卿卿,小七,吃飯了。”

湖對麵一個纖細柔美的身影,聲音如黃鶯出穀,清脆悅耳,直達認得心底。

“吃飯去嘍!小七,我們走!”一手抱一個,男子輕點水麵直飛對岸。

稚嫩的話語在耳邊回響,雖然看不清那個俊秀挺拔之人的麵容,但東方莫離知道,那是自己的爹爹,還有娘%e4%ba%b2,那是分彆了十年的%e4%ba%b2人!

慢慢往前走,場景也在不停的變換,幼時的冷秋和冷夏,小小年紀就整天板著一張臉,還有慕春慕冬,還有景淵,都是由爹爹一手教導武藝,念書識字,再後來,就是那個充滿血色記憶的一天。

殺戮,鮮血,還有那個曾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夢中的場景,再然後,就是自己一手創建的離城,收留了近百名無家可歸的人,慢慢的發展壯大,直到再次覆滅,又是一次血染的離殤。

百姓們不甘而恐懼的眼神,街道上散落的屍體,慕春慕冬,還有景淵滿身的鮮血,小七的眼淚和嘶吼----

東方莫離靜靜的看著,看著那個喜歡在%e4%ba%b2人懷裡撒嬌的小女孩,一夜長大,然後一步一步成長,失了笑容,少了言語,隻剩下冷漠堅強,除了在城主府,鮮少以真麵目示人,走到哪兒都是以一副銀色麵具示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東方莫離感到身心疲憊,短短的一段路,她卻覺得仿佛已經走過了一生,短暫又漫長。

突如其來的疼痛,如一隻力量強大的手,瞬間攥緊了心臟,仿佛要將它捏碎一般勢不可擋,東方莫離閉上眼,陷入了昏迷。

夢中什麼都沒有,隻有大片大片的蒼白,空洞虛無,寂寥蒼茫,她就像是海上的一葉孤舟,隨著海浪沉沉浮浮,遊遊蕩蕩。

不知道過了多久,東方莫離又感覺到了那種久違的疼痛,但她的意識卻是迷糊的,不知道自己是在夢中,還是清醒著,除了疼痛,什麼都感覺不到,看不到,聽不到。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就在東方莫離的身體漸漸的往水底下沉的時候,發間的血玉簪閃過一道銀芒,籠罩著東方莫離的身體,慢慢上浮,飄在水中。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個時辰,也許是幾天,東方莫離不知道,她隻知道隱約間眼前好像經曆了夜的黑暗和白晝的明亮,幾經更替,自己卻怎麼也睜不開雙眼。

而此時,洗罪山內卻是一片沸騰,靈鷲重傷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的小鳥兒一般,眨眼間就飛遍了洗罪山的上空,引起一陣躁動。

三生池邊,幾個麵色陰狠的男子狠狠的壓製著一個四五歲的女童,全身肌肉噴張,透過貼身的衣服可以看出他們的精神此時是高度集中的,仿佛害怕一個不小心,就讓手中的孩童給逃了開去。

而在他們三步之外,一個麵目俊秀的公子手握長劍,一臉的得意與激動,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在四個大漢壓製下依舊麵不改色的小女娃,笑的猖狂!

“天要助我啊!洗罪山眾多的魑魅魍魎,千百年來無不想著要找到你的藏身之地,沒想到今日卻被我捷足先登,真是連老天都在幫我!”

“天要助你?莫不是在這蠻荒之地待得久了,連腦子也遲鈍了,洗罪山三月一次的神罰難道是我的幻覺嗎?笑話!”

冷冷的聲音從女童的嘴中吐出,像是淬了寒冰一般冷漠無情,帶著不屑和諷刺,生生紮進了俊秀公子的心,一張臉變得猙獰恐怖,渾身散發著強烈的戾氣!

是啊,神罰,也是天罰,是老天在懲罰他們,要他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又怎麼會幫他們!

“給我閉嘴!逞口%e8%88%8c之快又有什麼用,靈鷲,現在你在我手上,很快,我就能離開這個地方了,而你,也將臣服在我腳下,生生世世供我驅使!”

被稱作靈鷲的女童依舊是冷冷的凝視著眼前這個得意忘形的人,眼神微微有些變化,但依舊桀驁不馴,驕傲倔強。

“動手!”被這樣的眼神刺激到,俊美公子隻覺得心裡有跟刺一般難受,一聲令下就待拔去這根刺。

“就憑你們也配!”一聲低喝,靈鷲咬破下%e5%94%87,鮮血頓時湧出,整個人蒼白的臉色上也微微泛上一層血色,嘴%e5%94%87微動似在念咒語。

俊美公子臉色突變:“快動手!”話音未落,自己也是一步上前,滴血的長劍再次高高舉起,就在要刺進靈鷲心臟的時候,靈鷲雙臂一震,一股強大的力量以她為中心擴散開來,即震飛了壓製她的四人,也逼退了那閃著寒光的利劍,奈何還是兩敗俱傷,口吐鮮血,氣力不濟跌坐在地。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看誰更有耐力的時候,一直處於混沌狀態的東方莫離卻慢慢清醒,雖然依舊無法睜開雙眼,卻隱約聽見耳邊有說話聲,還有疑似法術施展帶來的威壓。疼痛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冰涼的觸?感,好像有水流衝刷著自己的身體,帶來微微的刺痛感。

看著倒在三生池邊緣的俊美公子,靈鷲眼神微微一黯,隻差一點,隻差一點他就會掉落三生池中,那她就有機會了,可惜現在自己----

而俊美公子似乎看出了靈鷲的心思,嘴角帶著猙獰的笑,以劍撐地,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在這冰天雪地裡水汽氤氳的三生池,笑聲陰險狠毒。

“是不是很失望我沒有掉下去?靈鷲,彆掙紮了,今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