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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除了他們自己。小師妹不在,難道是在後山練功,那流年為何會這個樣子?

床榻上的少年雙目緊閉,遮住了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此刻的他似乎陷入了深度的昏迷當中,隻有那慘白的臉色和彎成一張弓的身體顯示著它的主人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怎麼辦啊,大師兄,他這樣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穆浮生急得抓耳撓腮,求救的看向墨書。

若非因為幾日沒看見小師妹,也沒有看見流年,他心裡不放心,跑來冷香閣看看,還不會發現流年這個樣子,這冷香閣出了他們兩個,連個灑掃的人都沒有,下次要跟師尊說一下,是不是多派幾個人過來比較方便。

“看流年的情況不像是受了傷,也不像是心疾發作,反倒像是中了某種術法,而且我看流年年紀雖輕,但眼眸清明,靈氣精純,不似凡人,卻也不是妖魔,身份應該不簡單,我們還是去請示師尊吧!”

“好,那我----”穆浮生話未說完就感覺衣袖被人用力的拉扯,一回頭就見流年雙目微睜,眉頭都糾結在一起,艱難的開口。

“彆去----”

穆浮生一喜,蹲下`身子查看流年的臉色:“流年你醒了,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小師妹呢?”

“彆去---”流年抓著穆浮生的衣袖,眼睛卻看向墨書,固執而堅持。

“可是你----”

“我們不去,那你告訴大師兄你怎麼了。”墨書迎著流年的視線淡淡開口,換來穆浮生疑惑不解的眼神。

“大師兄你---”

流年抿了抿%e5%94%87,最終還是開口:“我沒事,師尊讓莫離去後山修煉,這段日子都不會回來,想必師尊也很忙,一點小事就不要麻煩師尊了,我沒事的,現在已經不疼了,真的。”

穆浮生不讚同的皺眉:“流年,你看看你自己,疼成這樣了還說不疼,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們說,我們又不會害你!”

“流年不是這個意思,流年隻是---隻是---”流年急急忙忙的開口辯解,卻漲紅了臉,不知道說些什麼。

“隻是什麼,你看你這樣,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浮生,算了,既然流年不願意說就不要勉強他。流年,這冷香閣一個人都沒有,我看你還是先去我那裡或者去浮生那裡住一段時間,等小師妹回來了我跟師尊說一下,派幾個小廝過來。”

“謝謝大師兄,今天的事情請大師兄和穆師兄不要告訴莫離。”

穆浮生又是一臉不解,痛成這樣為什麼不告訴小師妹,他們兩個不是一起來的嗎,有什麼問題應該一起解決吧?

“為什麼?師兄說你這樣可能是中了某種術法,我和大師兄現在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告訴小師妹也多一個人想想辦法啊!”

流年身體一震,撐在床榻上的手攸地收緊,使勁的拽住床單,眉眼低垂看不清神色,再抬頭沒有絲毫異樣。

“這是老毛病了,過一段時間就好,流年不想讓莫離擔心,穆師兄能替我保密嗎?”說完,近乎殷切的看著穆浮生,麵對那樣一雙清澈乾淨的眼睛,穆浮生無法拒絕,撓撓頭點頭答應。

“謝謝穆師兄,流年想和大師兄單獨說幾句話。”

“好的,大師兄我在外麵等你,流年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可以找我。”穆浮生心性爽朗,並沒有因為流年的話而不愉快,反而是叮囑他注意身體。

墨書看著眼前這個臉色蒼白的少年,神色莫名,剛才那一刻的異樣他早已發現,看來,這個少年身上果然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日光靜靜的照在這一片錦繡風景中,雖是盛夏的天氣,但蓬萊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一絲熱度,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風景如畫,溫暖如春。

穆浮生站在冷香閣外,眼神四處遊走,有些無聊,可是這個地方什麼都沒有,隻除了滿院子的花花草草---花花草草?穆浮生眼神一凝,落在一株梨花白的花朵上,眼神有掃視了一圈,在這個打理的清淡素雅的院子裡,這樣一株花朵完全淹沒在清淨的環境中,絲毫不起眼,若不是自己剛好認識,也不會發現。

站在院子裡,穆浮生眼神明明滅滅,回頭看了一眼關閉的房門,又看了看那素雅的花,眼神中一片沉重。

“吱呀”一聲,墨書從房間裡出來,穆浮生回頭看了一眼安睡的流年,拉著墨書走遠幾步,悄悄地開口。

“大師兄你看!”伸手指向那開的正燦爛的花,陽光下美麗清新,平常的就像是山間的野花,無害而普通。

墨書隨著穆浮生的手看過去,微微有些出神的眼神瞬間頓住,俊眉微蹙,快步走進細細查看,神色逐漸凝重,一片風雨欲來的寧靜與壓抑。

“雙生花。”墨書開口,帶著些不可置信的驚訝和確認事實的怒氣。

“這冷香閣一向無人居住,之前師尊都有派人打理,大師兄,你說會是誰?”穆浮生的視線一直在那雙生花上,神情冷厲。

墨書卻是沒有再說話,視線在院子裡掃了一圈,最後落在那牌匾上,“冷香閣”三個字飄逸俊秀,去又帶著絲絲縷縷的清冷俊秀,和這院子的布置倒是相得益彰,冷香二字用來形容那個女子也是極為合適的,或許,沒有誰比她更適合住在這裡。

幽幽的歎了口氣,斂去眼裡的複雜情緒,墨書雙手結印,十指如飛,白色的光芒籠罩了雙生花,一股紅色的類似於霧氣一般的細小顆粒從花朵上浮現,在白色光芒的包圍中慢慢瓦解,消散。

收回手,墨書再看了一眼那素白的花朵,若有所思:“浮生,今日之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包括師尊。”

“是,大師兄。”穆浮生點頭,卻又好像想到了什麼,“那大師兄,流年是去你那裡暫住還是去我住的地方?”

“不用了,就讓他待在冷香閣,平時沒事的時候你可以多和流年走動走動。”

“哦,那好吧。”

時間就在日複一日的修煉中度過,一切都看似平靜如水,波瀾不驚,但流年知道,事實並不是這樣。

雖然流年並不需要修仙,但冷香閣的日子太過清冷,沒有東方莫離在,他不知道該如何打發時間,看他日日呆坐在冷香閣,穆浮生就將他拉過來和大家一起修煉。

“流年,今天想學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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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流年又來了,小師妹呢,怎麼小師妹還在後山修煉沒回來嗎?”從遠處走來的鳳蝶衣笑的溫和柔美,說出來的話確實得意張揚,“哎,要師姐說,這修煉就像拉弓射箭一樣,要張弛有度,一味的求進是不好的,流年你應該勸勸小師妹,彆這麼拚命,有空來和眾位師兄弟交流切磋一下才有助於修行。”

流年冷著一張臉看眼前這個女人一臉的陰陽怪氣,心生不悅,莫離如何輪不到外人來置喙,況且還是這個做作的女人。

得不到回應的鳳蝶衣以為是被自己說中了心思,笑得越發張狂:“流年,你來蓬萊也有一段時間了,雖沒跟師兄弟們在一起修煉,但蓬萊仙氣縈繞,靈氣充沛,與修為上也是大有裨益的,而且冷香閣---”說到這裡鳳蝶衣突然柔柔一笑,眼眸深深,神色莫名,“冷香閣地處蓬萊靈氣最充沛的位置,不知流年現在的功力如何,不如和師姐切磋切磋,師姐指點你一下?”

“蝶衣,流年來蓬萊時日尚淺,況且也沒有和眾師兄弟一起修煉,算不得修仙弟子,不可胡來。”墨書聽到鳳蝶衣提到冷香閣,眼神微微一冷,繼而平靜無波。

“大師兄,蝶衣隻是想和流年切磋一下,沒有彆的意思。在蓬萊卻不修煉,豈不是浪費大好機會嘛!”鳳蝶衣有些委屈的開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墨書的視線落在鳳蝶衣的臉上,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卻沒有接話。

對於墨書的沉默和打量的眼神,鳳蝶衣心裡一跳,有些慌張,心裡卻在安慰著自己,不會有人知道的,繼而很快就掩飾了這種被人看穿的感覺,抬起頭,漂亮的丹鳳眼流光溢彩,像是清晨最嬌嫩的花朵,閃動著露珠:大師兄,蝶衣真的沒有彆的意思,你相信我。”

“既然師姐如此關心流年,流年卻之不恭,就鬥膽請師姐指教一下!”流年突然開口,實在是受不了那個女人變臉的功夫,誰也不能侮辱莫離!

“莫離才是來蓬萊修仙的弟子,若是師姐想要切磋,不如就讓莫離來請師姐指點一下如何?”

就在鳳蝶衣臉露喜色,想要答應的時候,一道清冷悠遠的聲音傳來,話音未落,人已到了大家麵前,收起寶劍彆在腰間,悠然回頭,再次驚豔了眾人。

“莫離----”千言萬語儘在不言中,流年上前拉著東方莫離的手,微笑不語。

三千青絲披散在肩頭,如絲綢般光滑,一顆冰藍色的水鑽垂在額間,陽光下散發著幽幽的光芒,更顯得那雙眼睛清澈幽深,深邃勾人,一襲水藍色衣裙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年輕少女嬌好的身段,洋溢著年輕的氣息。

墨書上下打量著東方莫離,眼睛裡閃過讚歎,不過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眼前的人已經完成了驚天的蛻變,退去了凡塵的汙濁氣息,整個人清亮明澈,眼神也是如萬泉水般清澈透明,又帶著她獨有的清冷光輝,整個人就如一把上古寶劍,清冽無比,帶著吸引世人的力量和不可褻玩的清貴出塵。

隻一眼,墨書就知道,眼前的女子已經易經洗髓,而且修為大增,不可同日而語。

鳳蝶衣廣袖下的五指緊握成拳,要拚命克製自己才沒有失態,看著東方莫離的眼神恨不能把她吞了,讓她再也不能出現在眾人麵前。

雖然帶著麵紗,但又怎麼擋得住那傾世風華,而且那麵紗還為她從未在大家麵前展露過的真容保留了一份神秘感,看著大家驚豔的目光,鳳蝶衣被嫉妒淹沒了理智,完全沒有發現對方修為上的突破。

“小師妹,你在後山修煉多日,今日難得和眾位師兄弟一起,大師兄就和你講講大家近來修習的情況,交流一下心得,而且流年多日不見你,想必有很所事情跟你說。”

“是啊,莫離,我有好多話很你說呢!”流年笑盈盈的開口,紫色的眼眸中洋溢著發自真心的喜悅和關心,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