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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戰甲。

洛傾雪頓時雙目大瞪,眼底迸射出不敢置信的火光,“大,大,大哥?”

“嗬嗬,怎麼不敢相信?”洛青雲邊走邊抬手%e8%84%b1下頭上的戰盔,淡淡地笑著側身坐在容末的左下首,隻是眼睛卻是怔怔地瞧著洛傾雪,“你這丫頭,怎地好好的鳳京城中不呆,卻是偏要跑到這戰場受苦來的。”

“哪有受苦。”洛傾雪癟癟嘴,看到洛青雲那仍舊溫潤的容顏,原本卡在嗓子裡的話此刻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想問的太多了,隻是事到臨頭卻是隻要他安然無恙便好。

洛青雲淡淡地笑著,“如今,怕是寇家的那些人已經接到了消息,接下來這場仗還是真正的開始,妹妹,你還是呆在大帳之中吧。”

“不行。”原本還有些不以為然的洛傾雪聞言更是堅定了信心。

“乖,素素,你聽話,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容末麵色沉了沉,寇家的消息他查到的其實不少,但高速洛傾雪的卻不多,為的就是不想讓她前去冒險。

容末想法如此,洛青雲亦然。

隻是洛傾雪當真有如此好糊弄嗎,她咬著牙深吸口氣,“你們若當真不讓我去,我便帶了秦霜自己去,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

頓時整個大帳陷入了沉默之中,若是容末與洛青雲都離開,這整個大帳之中能夠留下洛傾雪的人怕是當真還沒有。

良久,洛青雲才點點頭,“好吧,不過你不能呈匹夫之勇,一切要聽從指揮。”

“好。”隻要能跟他們一起,其他什麼都無所謂,什麼匹夫之勇,在她看來都是蠢貨。

“如此也好。”容末也點點頭,轉頭看向洛青雲時,眼中卻是帶上了打趣,“年輕有為大名鼎鼎的拓跋大將軍,在龍月國一時風頭無兩,怎地,可曾打探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說起正事,洛青雲頓時正了正色,隻是對容末的調侃卻有些,不過到底看在洛傾雪的麵子上不與容末一般計較,“嗯。”

“……”頓時,整個大帳中的人都重視了起來,畢竟這半月來他們與其說是在打仗還不如說是在行軍,現在,真正的戰爭才剛要開始,他們自然是要重視的。

洛青雲深吸口氣,“寇家在龍月國其實並非我們想象的那般,相反他們隱藏得很深;除了國師以外,其他人都常年隱藏在各個地方,不會統一出現。”

“倒是學聰明了。”容末嘴角斜勾,臉上卻是帶著淡淡的笑容。

“那個國師?”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臉上卻是帶著好奇。

“寇家的老祖。”說到國師,洛青雲臉上的表情都不由得嚴肅了幾分,“傳聞已經活了一個甲子可瞧著卻仍舊四十出頭的年紀,功力可以說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所以若是打起仗來,咱們隻能智取,決不能硬拚。”

“隻怕困難。”容末沒有開口,洛傾雪卻是低著頭淡淡道,“我們奪了龍月便是奪了寇家百年來的希望,身為寇家老祖必會全力以赴;而以我們以往所經曆的那些事情來看,寇家哪個人又是簡單的?”

“有道是兔子急了還咬人,這次倒是真的將寇家逼上了絕路。”容末也沉聲,“所以,咱們才應該更加小心。”

瞧著他們嚴肅的模樣,洛青雲忽而又淡淡的笑著,“其實你們也不必太過憂心,那寇家老祖的功力雖然厲害,不過卻有個致命的弱點。”

“哦?”說到這裡容末倒是對洛青雲刮目相看不愧是未必知,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能打聽得到,“說說看?”

洛青雲卻是滿臉不屑,斜睨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容末也不惱,就這麼怔怔地看著他。

最後倒是洛傾雪看不下去了,“都多大的人了,居然還鬨脾氣,大哥,你倒是快說啊。”

“那寇家老祖的修為雖然深厚,不過根基卻是不穩,應當是永了什麼邪法強行提升的;所以若是不敵,唯一的就隻有一個辦法。”說到這裡,洛青雲的聲音沉了沉;洛傾雪卻是明白了,在明知不敵,明知強敵是強弩之末隻能勉強支撐的情況下,那個唯一的辦法便是,“拖。”

洛青雲點點頭,“拖到他身子撐不住的時候,自然就是咱們的天下了。”

“隻是縱使如此,卻依舊不好辦。”容末低著頭,眼瞼低垂讓人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更何況,那寇家應該不止寇家老祖這一個高手吧?”

如果他、洛傾雪,洛青雲再加上雲初揚四人,任是那寇家老祖的武功修為再高,拖住他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隻是這寇家如今都彆逼到這個份上,寇家的其他人又怎麼可能坐以待斃。一個寇家老祖尚且如此讓他們頭疼,那其他人呢?

寇家不可能隻有寇家老祖一個高手;而他們這邊的高手卻不多。

說到這裡,一直沒有開口的雲初揚倒是突然笑了,“容公子可是擔心人手不夠?”

“揚公子有辦法?”容末抬起頭,尾音微微揚了揚。

“嗬嗬,傾雪你看看,這位是誰?”雲初揚起身,抬手撩起大帳的幔帳;一個身著黑衫,和尚模樣的男子單手豎掌,“阿彌陀佛,施主,咱們又見麵了。”

洛傾雪頓時心下一喜,“清遠大師,彆來無恙。”

“嗬嗬,難為洛施主還記得老衲。”清遠淡淡地笑著,仍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容末想了想,“有清遠大師帶來的得到高僧們助陣,咱們的壓力倒是小了許多。”

“多謝大師。”說起來洛傾雪對清遠的感情很是複雜,這麼多年以來,自從當初重生之後,不管是相國寺還在其他,甚至到最後和%e4%ba%b2時候的一路護送,清遠真的幫了她很多很多,如今他又領兵來幫,實在是。

清遠卻不受禮,仍舊語氣淡淡的,“正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洛施主若真能造福天下,那也算是清遠的功德了。”

“大師諫言,傾雪定不敢忘。”洛傾雪淡淡的笑著。

話音剛落,又一道嗓音帶著些許漫不經心在外麵響起,“師兄,你可當真不厚道,這麼有趣的事情,怎麼能忘了我們?”

“你們怎麼來了?”瞧著陸謹以及他身後的流風等六男兩女,容末眉宇微微顰蹙著。

“嘿嘿,還有我。”一道宛若猴子似的身影從大帳的頂部掉下來。

洛傾雪頓時被麵前突然出現的一張大臉給嚇住,容末頓時麵色就黑了,“我看你是想你阿媽了吧。”

“彆,彆啊,當初咱們可是說好的,更何況這麼有趣的事情怎麼能少的了我阿左呢。”阿左狠狠地拍了拍%e8%83%b8脯。

洛傾雪,“……”

“太好了,有了他們相助,咱們此戰定然必勝。”張將軍很是自信。

可洛傾雪卻仍舊憂心匆匆,她曾經領兵打過仗,自然明白,那些普通的將士,但凡有些匹夫之勇的,不怕死的,或許都能成為一個好將士,但卻永遠成為不了一個好的將軍;因為有些東西,注定是人數無法彌補的,比如說內力修為。

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那寇家老祖的武功修為當真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他們人數再多,到時候隻怕也是徒增傷亡;不,不行,她得想一個萬全的辦法。

該死,如果大師兄在這裡就好了。

師父汝霖貴為國手,不僅醫術登峰造極,在內力修為上自然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她雖然沒有見到過叔寂出手,不過身為大師兄,又是汝霖的第一個弟子,隻怕身手也是差不到哪裡去的。可偏偏他卻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當真是……

“咻——”

就在洛傾雪沉默著,眾人討論得興致勃勃的時候,一道尖利的哨音劃破營帳,最後狠狠地紮入主座背後的屏風。

容末麵色有些難看。

“這……”張將軍的麵色也有些紅,他剛才還拍著%e8%83%b8脯大言不慚的保證,兩國聯軍跟銅牆鐵皮一般,立刻就有飛箭射進來,好在是沒有傷到人,若是傷到了那位……瞧著依著容末坐在旁邊的洛傾雪,他心裡頓時隻覺得有些後怕,若是傷了那位姑奶奶,隻怕這位衝冠一怒,他們整個軍隊都要遭殃。

洛傾雪起身,取下箭矢上的信箋,輕輕地拍了拍容末的肩膀,遞給容末。

容末這才麵色稍微好看了些,洛傾雪將箭矢遞給旁邊的小兵處置之後,這才依偎過去,隻是在看到那信箋上的內容時,洛傾雪的麵色卻陡然大變,“這,這竟然是……”

“寇家老賊的戰書。”容末嘴角斜勾,眼底卻飛快地劃過一道厲芒。

陸謹向來是個跳%e8%84%b1的,跟在容末身邊久了對容末的冷氣也產生了免疫,此刻聽到“戰書”二字,整個人恨不能跳起來,“什麼,戰書?快給我看看。”

說著,也不等容末同意,直接從他手中取過那信箋,然後頓時麵色大變,“哼,那寇家老賊打得倒是好盤算。”

“不得不說,寇家還是有精明人的。”

瞧著下麵,那所謂的戰書被人們不斷地傳遞閱讀著,越來越多的人義憤填膺,洛傾雪這才淡淡地道一句,“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不是英雄是蠢笨;在明知不可為卻不得不為的情況下,化被動為主動挑選於自己有利的方式,這才是聰明人的行為。”

“可是這樣的約鬥,咱們根本沒有一點勝算。”陸謹沉著臉。

“不,未必。”洛傾雪轉頭看著容末,“你可還記得當初在鳳京的時候,寇依水口中的那個姥姥?”

因為白嵐是他母%e4%ba%b2的名諱,所以洛傾雪再提起的時候從來都是說寇依水。

容末點點頭。

“我猜,他這三局當中,必然有一局是哪個所謂的姥姥,她現在身受重傷,便是經過月餘的調養也是強弩之末,這一句交給我。”洛傾雪嘴角斜勾,“至於其他的,既然寇家老祖說了隻要我大師兄不出手他便不出手,那其他兩位,其中一位交給你自然沒問題,至於另一位……”

“交給老衲就好,阿彌陀佛。”似是知道洛傾雪後麵要說的話,清遠直接抬起頭,淡淡的笑著。

“那就有勞清遠大師了。”洛傾雪微微頷首,“隻要那寇家老賊不出手,咱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