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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繃著,每時每刻都要提放著自己被認出來,後來好不容易跑出拉了又被禦林軍追逐著跑了大半個皇宮;好不容易那些禦林軍被打發走,剛認了大師兄又被麵前這人如狼似虎地折騰了一通,現在也是真的很累了;可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

斷斷續續,幾經停息,等洛傾雪將一晚上的波折說出來之後,天邊已然泛起了魚肚白。

“你的意思是說,寇族之人竟然將總部設在那院子的地下?”容末眉梢淺揚。

“嗯。”洛傾雪點點頭,有些無力地打了個嗬欠,“隻是現在已經暴露了,我怕他們會轉移。”

“嗯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也累了吧,先睡會兒嗯?”容末低頭看著她,尾音微微拉長,分明是問句卻是無比肯定的語氣。

縱使明白他定然是要去與自己的父%e4%ba%b2和國師一起商量對策,畢竟寇族的老巢被發現,早一日將他們解決了就早一日安生,不過她真的實在是太累了,自己的男人是什麼角色她比誰都清楚,索性就交給他們好了,自己隻需要一個結果就行。

遂點點頭,“好。”

“乖乖睡吧。”容末說著,俯身在洛傾雪額頭上輕輕落下一%e5%90%bb。

實在太累,洛傾雪雙眸輕闔,很快便沉沉睡去;直到確定洛傾雪已經睡著之後,容末這才轉身離開;整個觀星台上,除了洛傾雪,其他人皆是一夜無眠。

隔天。

許是因為不在自家睡得不太舒服,縱使昨夜累得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洛傾雪卻是醒得很好;簡單的收拾了自己之後,容末已經端著早餐進房。

“怎麼不多睡會兒?”

“睡不著就起了。”洛傾雪淡淡地笑著,雙手環著容末的腰,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小腹前,輕輕地蹭了蹭,“對不起,昨夜是我莽撞了;昨兒一夜未歸,若是被錦笙她們發現該著急了,我們還是快歇回去吧。”

容末抬手輕輕地揉了揉她那柔順的頭發,“既然已經進宮了,便去瞧瞧你哥哥也好,省得你這般憂心匆匆,便是回府了也不安生。”

“容末。”洛傾雪抬起頭。

“行了,不過說好,隻是看看,看看就走,嗯?”容末低下頭,輕聲詢問她的意見,不過洛傾雪也沒有彆的選擇就是了,隻能點點頭。

因為洛傾寒貴為皇太孫,現在被安置在弄月軒中。雖然流落在外十餘載才剛被認回來,不過這宮裡誰不知道太子爺將這個皇太孫當寶貝一般疼寵在手心裡;甚至這些年來,一直照顧他們的野孩子都因此被封為了睿王,這放在鳳臨曆史上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你們兩個,跟著我,千萬彆暴露自己的身份。”鳳城歌輕聲囑咐著。

“知道了。”洛傾雪嚅了嚅%e5%94%87,穿著宮女的衣衫,還不得不做出一副端莊的模樣,很是彆扭。

容末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自個兒卻是打扮成了鳳城歌的謀士,當然為了防止被認出來臉上卻是做了特殊處置的。

“進去吧。”

到了弄月軒,一眾的侍衛守在大門外,見到來人立刻警惕起來,在認出是太子爺之後這才放下戒備心,恭謹地行禮之後放行。

“下官參加太子。”

剛走入宮門,還未走進裡屋,就有人聞聲趕出來行禮道。

鳳城歌也不在乎虛禮,罷了罷手,“行了,永泰的身子如何了?”

“啟稟太子爺,皇太孫的身子還是一如既往;他體內好像有兩股不同的力量牽製住了毒性的散發,不過那毒性實在太過頑劣,下官等已經試了很多種方法都沒有辦法將那股毒性驅散出來。”跪在地上的太子身子顫了顫,小心翼翼的道。

要知道,躺在宮殿裡的那可是太子爺唯一的子嗣;若是這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以太子爺對他的在乎程度,自己這一行在弄月軒的人,差不多都要去給這位皇太孫陪葬了吧。聽說永安公主乃赫赫有名的神醫容淺,與自己的兄長更是手足情深,可為什麼卻不進宮給皇太孫瞧病呢?

哎,傳言果真是傳言,什麼手足情深呐,皇家哪裡還有什麼手足之情;想著,老太醫在心中搖搖頭,這些事情可不是他們這些人該管的,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就可以了。

聞言,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飛快地抬起頭看了鳳城歌一眼,然後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又很快低頭下去。

“哦?”鳳城歌眉宇微微顰蹙著,“那永泰可有什麼危險?”

“暫時沒有性命之危。”老太醫俯身。

“嗯,如此甚好。”鳳城歌點點頭,“行了你們都退下吧,本太子要去看看永泰。”

老太醫看了看鳳城歌,視線落在他身後的容末和洛傾雪身上,瞧著有些麵生,眉宇微微蹙了蹙,側身讓開,“是。”

入殿,四下無人之時,洛傾雪才飛快地給洛傾寒探了脈,確定那老太醫沒有說謊是真的沒有性命之危之後,這才放下心來,剛從隨身的藥袋中取出一粒藥丸,想要喂給洛傾寒卻被鳳城歌給阻止了。

“暫時不用。”

“為什麼?”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那股毒性雖然暫時沒有危害到哥哥的生命,可是卻不是長久之計;雖然哥哥之前服用過自己給的百毒丹,在中毒之後又服用了其他藥物,可是他所中的毒太過烈性,這才導致了體內三股力量交錯,達成了一個詭異的平衡。

好在這種毒性雖然烈性,可是要解對她來說卻並不難;可是鳳城歌的態度卻讓她有些不解了。

不待鳳城歌開口,容末卻是淡淡地笑著,“你哥哥現在這般躺著可比活蹦亂跳地好。”

“你的意思是?”洛傾雪不笨,而且相當的聰明自然是一點既透。

“嗯。”容末淡淡地笑了笑。

洛傾雪這才將藥丸收起來,抿著%e5%94%87,“也罷,一個月,最多一個月,你們必須儘快將這裡的事情處理了,若是久了,連我都不敢保證那股毒性會不會傷害到哥哥。”

“放心,要不了一個月,很快的。”容末輕輕地拍了拍洛傾雪的肩膀。

“嗯。”洛傾雪點點頭。

鳳城歌瞧著那若無其事打情罵俏的兩人,麵色黑沉黑沉的,果然是女生外向,這不才剛出嫁呢,自個兒的哥哥還躺在病床上呢就跟自己的夫君打情罵俏起來了。好在洛傾雪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不然指不定怎樣腹誹呢。

“行了,時辰不早,你們也該回去了。”

“也好。”

容末也有些擔心了,若是被人發現他們不在府上,隻怕就要費些功夫來解釋了,畢竟現在可是非常時期,鳳帝深思未卜,朝堂之上更是風起雲湧,各個黨派的朝臣都隨時警惕著。

“咦,這不是太子爺嗎?”

剛從弄月軒出來,洛傾雪和容末尚未來得及離開就聽到一股陰陽怪氣的聲音,“妾身參見太子爺。”

“臣參見太子。”

兩道不同的嗓音,一剛一柔,卻是讓容末和洛傾雪都無比熟悉的,正是攝政王鳳靖與攝政王妃白嵐一行;兩人簡單地行禮之後,便是上前,“素聞太子心疼永泰皇太孫果然不假,這麼一大早就巴巴的趕過來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王妃說笑了。”鳳城歌麵無表情,“永泰是本太子唯一的兒子,自然是要上心些;隻可恨那下毒之人尚未尋到,待抓到凶手,本太子自是要將那人千刀萬剮,碎屍萬段,哼。”

聞言,白嵐身子顫了顫,不過很快又恢複鎮定,“這是應該的,竟然膽敢對皇太孫動手,若不付出代價,彆說旁人,便是我也是不依的。”

“這麼說王妃也覺得本太子說得不錯?”鳳城歌眉梢淺揚。

“太子說得自然都是對的。”白嵐淡淡地笑了笑,轉頭視線落在容末和洛傾雪的身上時,眉宇微微顰蹙著,眼底飛快地劃過一道狐疑之色,“不知道太子身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對郎才女貌的璧人,倒是不錯的。”

“王妃謬讚,不知王爺和王妃這麼一大早到弄月軒是為何?”鳳城歌很快地轉移話題,到底是母女,他生怕白嵐會看透容末的身份,繼而拆穿洛傾雪。

“聽聞皇太孫病重臥床,特地前來探望。”這次開口的卻不是白嵐而是鳳靖,“不管怎麼說,皇太孫都是公主的%e4%ba%b2哥哥,公主身子不適不宜入宮,我們這做父王母妃的也理當前來看看。”

聞言,鳳城歌點點頭,“永泰的身子沒有大礙,兩位有心了。”

“太子太客氣了。”白嵐淡淡地笑著,隻是轉頭看向洛傾雪的眼神越來越怪,“瞧著太子身邊的這位宮女倒是俊俏,妾身怎麼瞧著跟公主有幾分相似呢。”

“王妃想是昨兒沒休息好眼花了。”鳳城歌淡淡一笑,“本太子還有要事,先走一步。”

“恭送太子。”鳳靖和白嵐同時俯身。

白嵐卻是深吸口氣,想到自己今兒一大早收到的消息,他們寇族在鳳京的老巢居然被封了,關鍵是姥姥正在運功的關鍵時期,聽說是昨兒有一個女人闖了進去,偏偏還沒被抓到,這個人到底是誰?

“軒兒。”白嵐冷不丁的出聲。

容末身子頓時怔了下,跟在鳳城歌的身後,仍舊不停;白嵐見狀心裡頓時明了了幾分,瞧著洛傾雪的背影,心裡猛然浮起一個念頭。

“行了,你們趕緊離開,以免夜長夢多。”

走到偏僻處,鳳城歌朝容末和洛傾雪嚴肅道,不知道為什麼,攝政王妃白嵐陡然給他一股很不好的感覺,那種感覺說不上來,反正覺得很危險。

容末攬著洛傾雪點點頭,“也好,此處離宮門不遠,我們自己出去便好。”

“嗯。”鳳城歌點點頭。

三人剛商量好,打算分開,卻被身後傳來的聲音陡然一驚,“軒兒,永安,原來真的是你們啊,我還道今兒早上府上遍尋不見,原打算讓你們與我和你父皇一道來瞧瞧皇太孫的,卻不想你們竟然先來了,隻是你們也真是的,怎地不大大方方的入宮,偏要以這種見不得人的方式。”

“……”

容末眉宇微微顰蹙著,瞧著不遠處的攝政王,想要反駁,可卻無從反駁。

“你怎麼會在這裡?”鳳城歌麵色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