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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間的感覺,“為夫已經著人換上了柔軟的毛毯,想必娘子會喜歡的。”

洛傾雪還沒來得及反駁,整個人已經落在軟榻上;靠著窗戶,隔著窗紗仍舊能夠感受到微微的涼意,合著身下那柔軟的毛毯倒是不冷不熱剛剛好。

“瞧著娘子也很是喜歡,如此,為夫也就放心了。”這丫頭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情發呆,難道當真是他平日裡對她太好了?

“咳,咳咳。”

被容末的話驚住的洛傾雪一個不查竟然被嗆住了,喜歡?他是哪隻眼睛看出來她喜歡的,那明明是害怕好伐;若是洛傾雪知曉容末現在心頭的想法,隻怕是連謀殺%e4%ba%b2夫的心都有了。

輕輕俯身壓下去,從上而下俯視著洛傾雪,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看什麼看。”被他看得臉頰通紅,心裡發毛的洛傾雪頓時撇開臉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嗬,嗬嗬。”

容末的笑聲低低沉沉在耳畔不斷的響起,洛傾雪隻覺得心裡像是有千萬隻小貓在撓一般,恨不能一巴掌將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給拍死,可當真要下手卻又隻覺得心疼;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可惡的。她咬著牙,撇著頭不看他。

可這一幕落在容末眼底卻又是另一番場景,他俯下`身在她額頭上輕輕啄了一下,“現在才開始害羞,是不是有些太遲了,嗯?”

“……你……”洛傾雪被氣得不輕,張口想要反駁,可瞧著容末那笑意盈盈的模樣,又很恨地將到了%e8%88%8c尖的話給咽了回去,打嘴仗,她從來就不是容末的對手;當然一般時候容末會讓著她,但這個一般時候絕對不包括現在這種時候,

見懷中的小貓兒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容末隻覺得心情大好,頓時翻身躺在洛傾雪的外側,雙手環著她的腰往自己懷中一帶,扯過旁邊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蓋住兩人,闔上雙眸輕言道,“睡吧。”

“啊?”

情勢轉變得太快,洛傾雪竟然有些沒反應過來。

“還是娘子覺得,我們應該繼續剛才沒有完成的事,嗯?”容末微微俯首瞧著洛傾雪,嘴角斜勾,眉宇間似笑非笑。

洛傾雪揉了揉尚且還有些酸軟的腰身,趕緊閉上雙眼,“睡覺。”

白日裡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她也當真是有些累了,此刻放鬆下來閉上眼睛,竟是很快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隻是熟睡中的洛傾雪卻是不知,在她睡著之後原本應當睡過去的某人卻是睜開眼,瞧著懷中那靜謐的嬌顏,眼底滿是寵溺之色。

一道風聲自窗外響起,兩道黑影自房門而入,素手飛揚,那鋒利的刀刃在燭光的折射下發出明晃晃的光。

“唰——”

原本應該是夜深人靜,漆黑一片的院子裡,此刻所有的燭火全都大亮。

“來人呐,拿下。”容末輕喝一聲。

緊接著,整個院子裡便不斷響起刀劍相駁的聲音,連帶著布料碎裂,各種聲音混作一團。

……

半刻中之後。

流風麵色難看地上前,“爺,他們自儘了。”

“給我查。”容末臉上飛快地劃過一道狠戾之色,流風趕緊低頭應聲,“是。”

“對了,明日早朝,將何太傅這些年來所有的罪證全都給我呈上去,記得要不知不覺地呈上去。”容末嘴角斜勾,既然膽敢打他家素素的注意,不付出點兒代價怎麼行。

不知不覺?

流風眉宇微微顰蹙著,這意思是自家爺不打算參與其中,不過那何太傅竟然膽敢對自家主母出手,這可真是不知道吃了多少雄心豹子膽,嘖嘖。

“不如,將罪證交給鄭太師,如何?”

“你自己看著辦吧。”容末轉頭望著熟睡中的洛傾雪,原本清冷的臉上頓時柔和下來,罷了罷手,“著人將房間收拾了,退下吧。”

流風頓時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瞧著那剛才對戰中已經被掌風擊得七零八落的大床,再瞧著睡得安穩的洛傾雪,猛然像是想到什麼,趕緊彆開臉,“是,屬下立刻去辦。”

若是讓爺知道他居然偷窺主母的睡顏,想到這裡,他頓時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翌日,洛傾雪起得並不算早。

睜開眼時,陽光透過窗紗射入屋內,她半眯著雙眼,環視四周,雖然有些不習慣自己竟然是從軟榻上醒來,而且總覺得這屋子,那裡有些不一樣了,可具體是哪裡又有些說不上來。

“世子妃,您醒了?”

外間聽到動靜的漱玉領著兩名小丫鬟進屋,動作熟稔地開始服侍洛傾雪洗漱。

洛傾雪任由漱玉服侍著,環視四周,“世子呢?”

“世子上早朝了。”漱玉低著頭,“臨走前世子特意吩咐不讓旁人打擾您休息呢;對了倒是王爺之前差人來問過兩次,隻是您尚未起身,奴婢已經回了來人說是您身子不適,王爺沒再說什麼,想來也無要緊之事。”

更何況現在他們家小姐的身份可是流雲國與鳳臨國兩國的一品公主,身份今非昔比,縱使那攝政王有意見也是不敢說出來的,畢竟君臣有彆,再者以太子爺對自家小姐的重視程度,諒他們也不敢如何。

隻是洛傾雪卻是考慮得比漱玉更多,她眉宇微微顰蹙著,“王爺遣人來過了?”

“嗯,寅時的時候來過一次,卯時的時候又來過一次。”

漱玉實話實說。

洛傾雪深吸口氣,洗漱完畢之後甚至連早膳都沒來得及用便匆匆地領著漱玉朝著主院而去。

“小……世子妃,這王爺想來也沒什麼要緊事,隻吩咐您醒來遣人過去通知一聲即可,您何必這般急匆匆的趕過去。”

其實漱玉並不是不懂,隻是覺得自家小姐沒有這般作為的必要罷了;若是沒有發生昨日的事情,她也必不會這般處事;便是容末臨走前吩咐過不讓她們打擾洛傾雪睡覺,但攝政王既然問起,她也是會將自家小姐喚起來的。

可現在自家小姐的身份今非昔比了。

洛傾雪隻是對她搖搖頭,“無妨,剛醒來身子骨都有些僵了,出來走走也是好的。”

隻是她卻有些好奇,按理說容末都去早朝了,攝政王怎麼可能不去?

到得主院時,洛傾雪都沒有想明白;隻是卻瞧得攝政王一人坐在花廳中,對著茶杯發呆的模樣。

“媳婦見過父王。”洛傾雪上前,雙手搭在腰側微微俯身。

聞言,鳳靖終於抬起頭來,瞧著洛傾雪的眼神晦暗不明,“原來是平……永安啊,你來了,坐。”

“都怪下人不懂事,讓父王久等了。”洛傾雪垂下眼瞼,坐在鳳靖的對麵,“不知父王尋兒媳可是有什麼要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鳳靖端著茶杯,品嘗著已經涼透的茶水,苦澀的味道自%e8%88%8c尖彌漫開來,他垂下的眼瞼下一抹苦笑一閃而逝,不過卻隻有短短片刻,“嗬嗬,早就聽聞永安你精通岐黃,與那名聞天下的神醫容淺乃同一人,不知可有此事?”

“嗬嗬,讓父王笑話了。”洛傾雪低下頭,“不過當年遊醫時方便行走江湖所取的名字,竟是讓那些江湖朋友給傳神了。”

鳳靖瞧著洛傾雪的模樣,嚅了嚅%e5%94%87,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父王若是有什麼事情直說就說,但凡兒媳能做到的決不推辭。”洛傾雪低著頭,瞧著麵前丫鬟端上來的茶,象征身份和地位的大紅袍,每年不過那麼丁點兒的;隻是終究她卻是獨愛明前龍井。

鳳靖深吸口氣,好久才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般,“永安精通岐黃,不知對蠱術知曉幾何?”

“蠱術?”洛傾雪抬起頭望著鳳靖微微笑笑,“父王說的可是苗疆秘傳的控蠱之術?”

“哦?永安當真有所耳聞?”鳳靖頓時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

洛傾雪卻隻是笑並不點頭也不搖頭,“這……對於苗疆不外傳的蠱術,師父在世時,也曾提過幾次,隻是到底是人家苗人不外傳的秘術,永安知曉的也並不多;不知……父王身邊可是有什麼人中了蠱?”

“……”

頓時,鳳靖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搖搖頭,“罷了,罷了。”

“聽聞世子當年不費一兵一卒便收服了西海苗疆,父王身邊若當真有人中了蠱毒,何不與世子商議?”洛傾雪的聲音清幽帶著一股安撫人心的效果。

鳳靖卻是搖搖頭,“罷了,我也隻是隨便問問。”

“哦,那倒是永安讓父王失望了。”洛傾雪低下頭淡淡地笑著,蠱毒她雖然知道得不過,不過玄門千年傳下來的醫書當中卻並非沒有一點記載,隻是這蠱術乃苗疆秘寨不外傳的秘術,她若是貿貿然的施展出來,到時候怕是得罪了秘寨的人卻不自知。

更何況,這鳳靖身邊怎麼會有人中了蠱毒,又怎麼會在明知容末已經收服了苗疆的情況下不去尋容末幫忙而是問她呢?

“不妨,今日之事,彆告訴軒兒。”鳳靖深吸口氣,“水……你母妃她性子急,要強,不過心卻是好的,你彆與她一般計較。”

洛傾雪點點頭,“兒媳明白的。”

隻是低垂的眼瞼下卻是飛快地劃過一道精芒,水……她如果剛才沒有聽錯,鳳靖後麵的話應該是兒化音,水兒?難道是攝政王妃的閨名?

攝政王妃白嵐出自鳳京中一個頗有名望的家族白家,不過卻被無妄牽扯進了當年寇皇後謀害當朝太子鳳城歌的陰謀當中,說起來是無妄之災卻險些被滅族,若非有白嵐這個出嫁女從中周旋,若非攝政王再三保證,若非有容末,怕是如今的鳳京中早就沒有白家的一席之地了。

不過縱使如此,現在的白家也早已經不是以前的白家可以比擬的。

如果她記得不錯,經過當年的事情之後,白家所有的男兒一夕之間退出官場,如今便也隻是一般的名流清貴而已;好在有白嵐這個攝政王妃幫襯著,白家這一代也還算爭氣,勉強撐起了白家的門庭,幾個女兒因為白嵐的緣故嫁得也都不錯。

可,在她的記憶中,白嵐卻無論如何都與水兒這個名字無法聯係在一起,白嵐表字敏之。

“行了,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