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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也想……”

“……”

循聲望去,感受到三公主那很恨地目光,洛傾雪心中搖搖頭,這五公主隻怕也是做了人家的槍,而這三公主看似個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可越是這樣的人才越可怕呢。

不過一段小小的插曲,很快就在眾人的歌功頌德中過去。

能夠被留在這裡的大臣,除開真才實學是必要,溜須拍馬的本事自然也是不低。眼睜睜地瞧著皇帝黑沉的麵色漸漸好轉,直到現在竟然有說有笑的模樣。

洛傾雪心中感慨,果然伴君如伴虎,就是這個道理;彆看那老虎平日裡向小貓一樣溫順無害,卻彆忘了,這老虎始終是老虎,不是小貓,完全不知道這老虎什麼時候就發起火來。

端起桌上的酒杯想了想,換了茶水,小指微動,無人看到的地方,一點點白色粉末自指甲中撒入茶水中,她這才微微笑著,端起茶杯不鹹不淡地抿了一口;眼角卻是沒有放過,一個宮女模樣的女子小碎步跑到皇後的身旁,行色匆匆,俯身壓低嗓音說了幾句什麼。

皇後連連點頭,轉頭瞧著皇帝龍心大悅,她這才臉上帶著笑意,聲音也很是溫潤;“對了陛下,您不是說要請國師%e4%ba%b2自為平安和容公子測算婚期的嗎?”

然後看向鳳城歌等人時,更是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傲然,到底是皇後,即使是這般帶著女兒小意嬌態模樣,也自有一股高貴威嚴,“我流雲國師久居摘星樓,上次出關還是父皇身子抱恙之時,這眼瞧著都已經十餘年過去了。”

“那可不是。”皇帝也點點頭,轉頭看向常樂,“算算時辰,國師也快出關了吧。”

“啟稟陛下,前兒童子傳話,國師未時出關。”常樂手中的拂塵輕輕甩動,整個人朝皇帝微微俯身側首,聲音不大不小;可卻能讓殿中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常樂的話音尚未落地,立刻就有人開始驚詫。

“可是落離國師?”

“嗬嗬,想不到老夫隱關近二十載,居然還有人記得老夫。”

一道渾厚的嗓音透過空氣傳來,帶著無儘的滄桑寂寥,好似看透紅塵達到那傳聞中上善若水境界之後再回歸的平淡無奇。

眾人循聲望去,在大殿的門口,老者一身白衣,頭戴道冠,發絲雪白卻打理得一絲不苟,眉毛雪白垂至鎖骨處,與下巴處的白須交相輝印著。

鳳城歌先是眉梢淺揚,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身為鳳臨皇室眾人,對流雲國隱居的國師自然是不陌生的,隻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為了洛傾雪與容末聯姻之事出關。

“恭迎國師出關。”

殿內眾人除了鳳臨使隊其餘人皆起身相迎,甚至連皇帝都站了起來。

“嗬嗬,不必多禮。”落離罷了罷手,抬頭朝皇帝淡淡地笑著,“轉眼,太子都已經登基近二十載;當初小望月的女兒也都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洛傾雪倒是有些詫異,這國師竟然認識自己的母%e4%ba%b2。

“大師世外高人,母%e4%ba%b2已過世十餘載。”洛傾雪低著頭朝落離福了福身,“多謝大師掛念亡母,亡母若底下有知,當會開心的。”

落離頓時整張臉沉了下來,轉頭看向皇帝,麵帶不滿,“小望月過世了?怎麼回事?”

“……這。”皇帝頓時有些語結。

皇後卻是站出來,嗓音輕柔宛若和煦的春風一般,隻三言兩語將事情來龍去脈說得清楚之後又盈聲道歉,“我們都沒想到,望月表妹竟是如此剛烈,早知……也不會如此。”

“哦?”落離轉頭看向洛傾雪,眼中狐疑一閃而逝,不過卻沒有多言,隻淡淡地笑著,“原本是為故人出關,如今故人已去,看在小望月的份上,便破例與你和那容末測算一次;也算是全了老道與小望月的那一段師徒情分。”

聞言,洛傾雪很是不解,母%e4%ba%b2可從未談起過。她嚅了嚅%e5%94%87,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卻見常樂已經飛快地安排人給落離在皇帝身旁準備了一個座位,落離也不客氣,對桌上的玉盤珍饈不屑一顧,卻偏偏深凝了洛傾雪與容末之後,閉上眼,左手不斷地掐算著,誰知在掐算到洛傾雪的命格時,他卻陡然睜開眼。

兩道淩厲的眼光好似帶著灼熱的烈火,直直地射向洛傾雪,“你是乙亥年六月十五生日?”

“是。”洛傾雪也不知何故,但那落離眼神幽暗深邃,讓人無從察覺。

“這,平安和容公子的姻緣,國師您看?”皇帝臉上帶著訕笑。

“三生石載三生願,三世姻緣一線牽。”落離垂下眼瞼,這話沒有作假,隻是眼底卻閃爍著幽暗的情緒;三世姻緣一線牽,但這牽的人卻並非一定要是那一個;隻要……

隻是皇帝卻沒有發現落離眼中那一閃而逝的詭異,隻聽到那三世姻緣一線牽,頓時哈哈大笑著,“果然平安與容公子乃姻緣天定,連國師都這麼說了。”

“嗬嗬,那就借落離國師吉言了。”鳳城歌垂下眼瞼,落離的動作彆人或許沒有注意他卻是沒有放過。

鳳臨也有國師,同樣常年閉關,隻是鳳臨的國師比起落離卻有些不同,不會常年不問世事,近二十載才走出摘星樓一朝;不過他也不會笨得點出來,隻能將這件事情放在心底。

宮宴散,落離與皇帝來到禦書房內,麵色嚴肅。

“陛下,您怎麼能讓平安和%e4%ba%b2鳳臨?”落離語帶不善,不過到底是方外之人,臉上仍舊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隻是微微沉著的眸色讓人覺得壓抑。

皇帝眉頭緊鎖,“國師您的意思是?”

“平安公主絕不能外嫁!”落離麵色陡然沉了下來,“其餘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吧。”

話音落,頭也不回地離開禦書房;隻留下眉宇顰蹙,麵帶疑惑的皇帝坐在龍椅上,單手扶著龍頭,心卻是越來越沉。

國師是什麼樣的人物他自然是明白的,既然落離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隻是正所謂君無戲言,他到底應該怎麼做?

且不說皇帝心中是怎樣的糾結萬分,卻說已經回到驛站鳳城歌、容末一行。

容末麵色凝重,“你說那國師看出了什麼?”

“嗯。”鳳城歌略微沉%e5%90%9f了下,“前朝覆滅,三國立;世人都隻道三國皇宮內都有國師隱世,卻不知,能夠擔得國師的都是世外高人,隻是為了天下平衡,所以駐守三國。”

“那你擔心什麼,既然他們為守護三國而存在,寇族那些人想要打主意,隻怕第一個目標便是他們。”話雖如此,可容末心底卻隱隱有些擔憂,如果那些國師當真不是徒有虛名,那他們能否看出素素鳳主的命格。

鳳城歌擔心的,自然也是這個。

兩人抬起頭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的擔憂,兩人都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落離既然是流雲國守護,若當真看出了平安的鳳主命格,隻怕後日我們必無法順利帶著平安走出雲都。”鳳城歌冷冷地撂下一句。

今日這個宴會之後,洛傾雪與容末的婚約已經拍板定案;之後鳳城歌便提出要踏上回程,雲皇也並未阻止;今日的宴會說是慶賀,實際也有送行的意思在。→思→兔→在→線→閱→讀→

世事無常,期盼的喜事不一定會實現;但擔憂卻往往終會成現實。

原本定好的鳳臨使臣離開的日子,雲皇卻在前一天突然變卦,隻道是,靜安太長公主想%e4%ba%b2自給洛傾雪送嫁,讓他們再多等幾天。

這些都在洛傾雪的意料之中。

身為國師,理所當然身擔護國之責,那寇依藍想要三國亂,必定不會任由她這般容易離開流雲與容末雙宿雙棲;至於鳳主命格的事情,那落離看不看得出來她不關心,她現在關心的是,為什麼她和容末婚約已經公布數日,可那寇依藍竟然沒有絲毫行動。

“在想什麼?”洛青雲走過來輕輕地揉了揉洛傾雪的頭。

洛傾雪遙遙頭,緊鎖的眉頭卻一直沒有放下,“大哥你說,會不會是我們猜錯了,那寇依藍為什麼還沒有行動,不應該的呀。”

“凡事須考慮周全,你怎麼知道那寇依藍沒有行動?”洛青雲搖搖頭;她聰明,彆人也不是傻子,真正的較量不會擺到台麵上來,暗中的較量才是真較量。

洛傾雪低著頭,她也知道自己太急躁了些,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幾日心裡總是七上八下,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正所謂山雨欲來風滿樓,她覺得現在就真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第149章 三生緣,破壞姻緣的辦法

149章

世事無絕對,縱使天定姻緣,也能人為破壞。愛玩愛看就來樂文

整個雲都似乎又平靜了下來;各大世家、王公貴胄日複一日地重複著想通的詭計;隻是這‘波’瀾不驚的表象之下,更多的卻是‘波’濤暗湧。

華清院中,洛傾雪心中煩躁將醫書擱在一側,怔怔地發呆;而皇城摘星樓中,那發須皆白的老者,瞧著麵前六爻乾坤卦卜問出來的結果,總算是大鬆了口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雪白的發絲滑落,張口一注鮮血噴出落在那用來卜卦的龜殼之上,觸目驚心。

“還好,還好。”落離深吸口氣,總算還不是無解之局;垂下眼瞼,不知為什麼,眼前又浮現出那雙清澈透著無辜的眼,強壓下心頭的愧疚。隻能在心頭輕歎,丫頭,此事當師父對不起你,但為了天下蒼生,為了流雲安定,縱使破了那段天定姻緣,但卻許她那至高無上母儀天下之位,她也該知足了吧。

這天下‘女’子,誰不指望能坐上那個位置,與帝王牽手,俯瞰山河,指點江山?

“雲兒。”落離張口;侯在‘門’邊不過十二三歲卻一副少年老成模樣的男孩立刻躬身道,“師父。”

“請陛下移駕摘星樓,速度要快。”落離的聲音略微帶著些許急促。

白雲低頭沉穩地應是而去。隻是地劃過一道暗芒,師父修煉百餘年,早已經打到那傳說中上善若水的境界,如今竟然會這般驚慌急促,實在有違師父的高人風範,難道又是因為那個‘女’子?

想著他不由得眉宇微微顰蹙著,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那個‘女’子,他心頭就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