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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可是的。”文韻詩略微帶著嗔怪,“有什麼事情但凡文姨知道的,都會告訴你的。”

“那就多謝文姨了。”洛傾雪淡淡地笑著,轉頭看向錦笙和秦霜,“你們也累了,去旁邊的屋子歇著吧,也吃點兒東西。”

文韻詩心中雖然覺得有些好奇,但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洛傾雪想要避開這幾個丫鬟的意思,遂點頭笑著,“琉心跟她們去吧,這如歸樓貴賓的餐點,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吃到了,你呀,可是托了咱們家丫頭的福了。”

“琉心謝過平安郡主。”琉心低下頭,垂下眼瞼。

“謝什麼,錦笙,秦霜可得把琉心姑娘照顧好了,不然,小姐我可饒不了你們。”洛傾雪故意嬌聲朝著兩個丫頭道。

“是。”兩人應聲,左右夾著琉心朝外麵而去。

文韻詩這才嗔怪著,“你這丫頭也真是有什麼話不能說的,非要這麼恩威並施一番。”

“文姨切莫見怪,不是傾雪小氣,不信任琉心姑娘,隻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傾雪不得不小心為之。”洛傾雪朝文韻詩帶著歉意地笑笑。

文韻詩這才嚴肅起來,“雪丫頭,你……”

“今日來找文姨,主要是想問問文姨可知道當年母%e4%ba%b2尚未出嫁的時候……”洛傾雪低著頭眉宇微微顰蹙著,“可曾與誰結仇有怨?”

“結仇有怨?”文韻詩眉宇微微顰蹙著,抿著%e5%94%87,“月牙兒生前為人處處小心謹慎,整個雲都誰人不知望月郡主溫婉賢淑,跟誰都不曾紅臉過,這……我實在想不到;傾雪,你為什麼會有此疑問,難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陡然,文韻詩眼前一亮,瞧著洛傾雪,想到之前在府上聽到父%e4%ba%b2無意間說起鳳臨太子在攬月山莊附近受到攻擊一事,“難道與鳳臨太子遇刺有關?”

“……”洛傾雪沉默了片刻,點點頭。

“怎麼會這樣?”文韻詩低著頭,眉宇微微顰蹙著。

“所以我才想知道,當年我娘她與鳳城歌,是否曾經相識?”洛傾雪低著頭,眼角帶著一絲黯然,此話雖然有試探的意思,她眼角卻怔怔地掛著文韻詩。

文韻詩眉宇微微顰蹙著,“鳳臨太子,這……我不曾知曉,不過曾經在相國寺竹園時,你母%e4%ba%b2曾經救助過一名受傷的男子,瞧著氣度非凡,隻可惜,我卻並未見過那人。”

“那文姨,你還知道些什麼?”洛傾雪神色緊張,母%e4%ba%b2救助過的人應當就是鳳城歌了,絕不會錯。隻是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祈求地看著文韻詩。

文韻詩有些為難,“傾雪不是文姨不告訴你,實在是,你倔強的性子與你母%e4%ba%b2最是相似,當年她以休養的名義在竹園住了半月之久,要不是接到她求助的消息,我也不會知曉;隻是她隻求我買了藥材送到山腳,卻並不讓我上去,我……”

“我明白的,文姨。”洛傾雪的肩膀頓時拉聳了下來。

“會不會是因為那個人,所以那些人將仇恨拉到了你母%e4%ba%b2的身上?”文韻詩眉宇微微顰蹙著。

洛傾雪卻是嘴角勾起一抹苦澀,“我也很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130章 平家危,恨情深緣淺

“……”

屋內,洛傾雪低著頭,文韻詩眉宇微微顰蹙著也陷入了深深的狐疑之中;陡然她眼中飛快地劃過一道精芒,臻首微微垂著,瞧著洛傾雪,“雪丫頭,你老實告訴文姨,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洛傾雪抿著%e5%94%87,卻是沉默了。

“聽聞當初鳳臨太子為阮皇後所迫害曾在外流浪數載。”文韻詩的語氣不緊不慢,一雙明眸卻愣怔地瞧著洛傾雪,“後回到鳳都之後,性情大變;清君側,斬佞臣;便是阮皇後的母族也被他以謀朝篡位的名義,全部肅清。”

洛傾雪始終麵無表情,眉頭微鎖;那樣淡淡的表情卻讓文韻詩有些漠然,難道她猜錯了?

“雪丫頭,你……”文韻詩眉宇微微顰蹙著。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文姨你說什麼?”洛傾雪抬起頭,思緒流轉,微微笑著。

文韻詩搖搖頭,眼底卻是帶著若有所思的神色,“沒事,隻是你母%e4%ba%b2雖然已經不在了;我卻希望你們兄妹都能好好的,快樂幸福的活下去。”

“那你呢?”洛傾雪抬起頭怔怔地望著她,“雖然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小輩該過問的。”說著,她低低垂著的側首,淡淡地笑著,“當年文姨心悅宋家廉青公子一事,雖然事情很是久遠,但傾雪亦有所耳聞;之前我們所有人都以為廉青公子魂歸離恨,你們一雙璧人卻因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陰陽兩隔;鎮北侯府與文家聯姻一事,也通過官媒交換了文書,便是已成定局;站在不同的立場,傾雪還是想讓文姨考慮清楚。”

宋廉青!

聽到這個名字,文韻詩的心陡然又是“咯噔”一下;連日來,自從那日宋廉青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她的繡樓,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她便一直強壓著心頭的感情,小心翼翼誰都未曾說過。如今卻被洛傾雪問起,想要說的話,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鎮北侯府如今早已經是風雨飄搖,文丞相大義,但我洛家卻不能生受了。”瞧著文韻詩那般模樣,洛傾雪還有什麼不能明白的;如果她當真是尚未及笄的小姑娘那也就罷了,可內裡她經曆過兩世的情緣,對於感情,理解卻是比旁人要清楚明白得多。

如果感情當真是能夠自己控製的,那也就無所謂叫做感情了。

文韻詩驟然覺得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了嗓子眼兒上,心緊了緊想要反駁,可反駁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隻是瞧著洛傾雪那眉頭緊鎖的模樣,想到後來見到的月牙兒,縱然因為馮素煙,她們徹底鬨翻之後;可那麼多年的感情,豈是說斷就能斷的。每每看到她出席宮宴或其他宴會時,那強顏歡笑的模樣,她都隻能強忍著關心的衝動,在背後默默的看著。她以為自己是恨的,是怨的;可現在想來,隻怕當時月牙兒的痛不比她來得少。

新婚第二日被丈夫鬨著要休妻,這樣的難堪,月牙兒又何曾經曆過;現在想想她還真是混蛋得徹底。

洛傾雪雖然不知文韻詩此刻心中是怎樣的百味雜陳,她隻是微微笑著,“隻是這樁聯姻到底要怎麼取消,還得看文姨自己了,傾雪畢竟是小輩。”不管是在哪裡,可都沒有尚未及笄出閣的女兒插手父%e4%ba%b2婚事的道理。

“傾雪,我……”文韻詩嚅了嚅%e5%94%87,可後麵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以往,宋廉青公子不在了,文姨曾大膽的提出自梳,為他終身不嫁;現在怎麼就沒有再衝動一次的勇氣?”洛傾雪瞧著她,她和宋廉青與自己和容末不同;不管是她還是容末,此生認定彼此,再不會做他想;但宋廉青卻實實在在地與馮素煙有過一段,該做的,該說的,她都已經做了,說了;能不能過這道坎;就端看他們到底有沒有緣分了。

這世上,有些人注定了情深緣淺,有份無緣;有些人卻注定是情淺緣深,有緣無分;她不知道文韻詩與宋廉青到底是前者還是後者;但她卻希望他們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雖然對母%e4%ba%b2的印象已經要追溯到前世,但她知道如果母%e4%ba%b2看到如今的文韻詩過得不幸福,隻怕也不會開心的。

“倒真是我執念了,竟不如你一個小丫頭想得透徹。”文韻詩淡淡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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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姨想明白了就好。”洛傾雪淡淡地笑著,“耽擱了許久,傾雪也要回府了。”說著,她單手捂著%e5%94%87輕輕咳嗽兩聲,“若是再不回去,隻怕兩位兄長該擔心了。”

文韻詩眉宇微微顰蹙著,“我瞧著你麵色不大好,可當真是受了重傷?”

“都是他們說得言重,您瞧我渾身上下好好的哪有什麼重傷。”洛傾雪故作嬌嗔,朝門外輕喝一聲,“都進來吧。若是再多坐一會兒,琉心姑娘該擔心了。”

瞧著推門而入的琉心那麵色通紅的小意模樣,洛傾雪笑著打趣道。

“平安郡主,我……”琉心瞧著她,縮了縮脖子,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我與文姨說些悄悄話,本來沒什麼的。”洛傾雪薄%e5%94%87微微撅著,含羞帶怯地瞧了文韻詩一眼,“母%e4%ba%b2去得早,有些女兒家的私房話府上竟是找不到人說,小女兒的心思太多,倒是讓文姨瞧了笑話。”

文韻詩轉念很快就明白洛傾雪的意思也淡淡地笑著,“你這丫頭說什麼傻話呢,這些事情你不跟文姨說要跟誰說去,文姨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笑話。”

“好了,現在我可是把文姨全須全尾的還給你了。”洛傾雪拉著琉心的手,從手上退下一個白玉的手環,“這往後,文姨就托你費心了。”

琉心頓時神色緊張,麵色大驚,好像那手環是什麼燙手的山芋般,“這,郡主,照顧小姐是奴婢的本份,這手環太過貴重,還請郡主收回去吧。”

“文姨快要嫁人了,你身為文姨的貼身丫鬟,文姨不是早就與你尋好了歸宿?”洛傾雪語氣帶著打趣;文韻詩眼底卻是飛快地閃過一抹詫異,這事她怎麼會知曉。

洛傾雪淡淡地笑著,琉心也隻以為是文韻詩說的,低著頭,麵色通紅著。

“這手環就當是我提前與你的添妝了。”洛傾雪拉著她的手淡淡地笑著。

“就是,琉心姑娘您就收下吧,我家小姐常念叨著,夫人生前要好的除了你家小姐也就是你了,更何況我家小姐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錦笙瞧著洛傾雪的模樣,也開口勸道。

文韻詩瞧著洛傾雪不似作假的神色,也點點頭,“既然是傾雪賞你的,你就好好收著吧,往後可要好好記著雪丫頭對你的這番情誼。”

“是,奴婢多謝郡主賞賜。”琉心低著頭,聲音恭謹卻是讓人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那傾雪就先告辭了。”洛傾雪淡淡地笑著。

“嗯。”文韻詩點點頭。

從如歸樓出來,錦笙原本讓人備了軟轎,可洛傾雪卻不耐煩回府又會被一堆人追著躺在床上休養,想到近來製藥太多,府上好幾種常用的藥材的存量都已經快告罄了,雖然服用了百花丹,她的內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但真氣暴走卻不是病症,沒辦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