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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記不起在哪裡曾經看到過一樣的。

錦笙瞧著那簪子的模樣,也頓時瞳孔縮了縮,好似她也見過一樣的。

“小姐,這……這支二十文。”那小姑娘似是有些羞怯。

洛傾雪猛然回過神來,“這些我都要了,給我包起來吧,華香付錢。”

“您,您都要了?”那小姑娘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麼順利地將簪子都賣了出去,還有些磕磕巴巴的。

“嗯,有什麼問題嗎?”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

“沒,沒有。”小姑娘很是開心地將所有的簪子全都包在一個簡陋的木盒子裡,然後遞過去的時候,耳朵還有些微紅,“我,我們買不起好看的錦盒,所,所以……”

“不妨事。”洛傾雪淡淡地笑著。

“一共五十七支,給,給一兩銀子就好。”那小姑娘倒是極為大房,洛傾雪淡淡地笑著搖搖頭,從華香手裡取過兩錠碎銀子,“這簪子我很喜歡,拿著吧。”

“不,不要,這太……太多了。”小姑娘倒是幾位淳樸。

“砰——”

小姑娘拒絕的話還沒說完,陡然就聽到一聲巨響,原本小小的攤鋪被打翻在地,“太多了是嗎?小荷花兒,我說,你這個月的保護費還沒交呢,嫌多了就都給大爺就行了。”

洛傾雪頓時眉宇微微顰蹙著,洛青雲和洛傾寒也上前一步將洛傾雪護在身後。

她轉身,瞧著不遠處,近十名同樣高大強壯的男子,張牙舞爪,那些攤販無一不是小心翼翼地拿出銀子陪著笑臉將人給送走。

小姑娘死死地捏著兩錠碎銀子,“不,不,張大哥我求求您,求求您,這是給我哥買藥的救命錢,求求您,明天,明天賣了簪子我一定湊錢給您,求求您了,張大哥。”

“你們到底還有沒有人性,沒聽見人家說這是救命錢嗎?”華香出身江湖,也曾是熱血兒女最是看不得這些欺軟怕硬的家夥,當下就站出來。

“喲嗬,有人出頭了,不錯嘛。小荷花兒。”那被喚作張大哥的男子頓時朝著華香邪氣一笑,“既然你要出頭,那你就替她給了這錢不就行了?”

“給,我給你媽個%e5%b1%81。”華香當下揉了揉拳頭,一拳朝著那張大哥的眼睛打過去。

“咚——”

隻聽見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原本還熙熙攘攘,熱鬨非凡的街道頓時鴉雀無聲;那張大哥也是鬨了,在這條街上耀武揚威這麼多年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呢,“他媽,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敢打老子,老子要你的命!”

“大哥,你沒事吧,大哥。”“大哥……”

“都愣著乾什麼,還不快跟老子上,把那小娘們兒拿下,到時候讓老子玩兒高興了,讓你們也樂嗬樂嗬!”

“是,大哥。”

“……”

瞧著那猛然圍過來的一群人,小姑娘已經哆哆嗦嗦,“張,張大哥,錢,給,給你,求求你,饒了他們吧,求您了!”

“呸!給老子滾一邊兒去。”張大哥一把拎起小荷花兒往旁邊一扔,洛傾雪也有些看不下去,看著小荷花落在地上,額頭上撞出一個大包,她咬著牙。

華香頓時眉宇微微顰蹙著,“小姐,我……”

“不妨,這種人渣敗類,給我好好的教訓。”洛傾雪沉著臉,如果那個人光是收保護費那還沒什麼,畢竟民間有民間生存的法則和規矩;但瞧著這些人囂張的模樣,就知道平日裡沒少欺男霸女,魚肉百姓;既然是讓她撞上了那便當是替天行道了。

見自家小姐開口了,華香頓時像是被解開了枷鎖的獵犬,雙手靈活地揉了揉,在近十人的圍攻下卻絲毫不落下風,不一會兒那些人便紛紛倒在地上。

華香一隻腳踩在那什麼張大哥的%e8%83%b8口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張大哥再也囂張不起來,反而不斷地求饒著。

“怎麼,不是很囂張嗎?你知道本姑娘是誰嗎?”華香也不是個好相與的,“想讓本姑娘陪你玩玩兒,哼,本姑娘就陪你玩玩兒。”

那邪氣凜然的模樣,饒是洛傾雪都沒有見過這般冷厲嗜血卻偏偏又冷靜得像是無情般的華香;隻見她狠狠地抬起一隻腳,朝著那個張大哥的胯間,然後狠狠地用力。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響徹整個雲都上空;在場所有的雄性生物都不由得身子微微顫了顫,不著痕跡地用麵前的東西遮擋住自己的某樣東西。

“你,你……”張大哥雙目崩裂,麵色扭曲,那痛苦的模樣看著華香很是不可思議。

“本姑娘這叫做替天行道!”華香昂著下巴,轉頭掃著倒在地上,或捂著%e8%83%b8口,或捂著小腹的其他人,那些人趕緊打了個打哆嗦,跪倒在地,“女俠女俠,小的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

“都給本姑娘滾!”華香沉聲。

洛傾雪卻是淡淡地笑著,斜睨了眼那張大哥的股間,嘖嘖,除非師父重新活過來,隻怕他這輩子算是毀了;就算是她和兩位師兄,隻怕都沒有這個能耐呢。

“小姐。”華香耍完了威風,這才想起自己已經不是在天機閣,而是……頓時硬著頭皮訕笑著,“小姐,那,那個……”

“咳,咳咳。”洛青雲單手握拳放在%e5%94%87間輕輕地咳嗽兩聲,“時間不早了,妹妹,我們還是回去吧。”

洛傾雪轉頭看著那原本擺攤的眾人此刻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一行,也很是有些無奈,“行了,回去吧。”

“走這邊。”瞧著洛傾雪的動作,洛青雲猛然拉著她的手腕,朝著與鎮北侯府相反的方向走去。

洛傾雪起先有些疑惑,不過隨意又了然。

他們出來雖然是便裝,又披著冪離,但到底發生這種事情情非得已,隻是那些人,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那枚簪子實在是太過奇怪,那種熟悉感,讓她隻覺得有些莫名。

“妹妹,你怎麼了?”敏[gǎn]地察覺到洛傾雪的情緒有些不對,洛傾寒停下腳步。

“沒什麼。”洛傾雪抬起頭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容。

“……”洛傾寒頓時心沉了沉,竟然膽敢破壞自己寶貝妹妹的好心情,想著他那原本清澈的眼底頓時染上了三分暗色……他們,都該死。

剛回到素瑤居,洛青雲和洛傾寒就借口離開;而洛傾雪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也沒有在意他們那意味深長的表情。

“小姐,您怎麼了?”錦笙有些擔心地瞧著自從剛才街上出事之後就一直呆呆愣愣的洛傾雪,語氣帶著十足的擔憂;眼角還狠狠地瞪了華香一眼,肯定是這個家夥太剽悍,嚇著自家小姐了。

華香也自覺失理,縮了縮脖子。

剛才回來的時候,齊悅、秦霜、漱玉她們三個已經輪流批評過她了,她也知道自己隻要開始打架身體就會自動進入另一個模式;這一點齊悅、秦霜和漱玉可是深有感促;彆看這丫頭平日裡瘋瘋癲癲的,當真打架認真起來,那可當真是不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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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殺手,便要隨時做好被殺的覺悟;她們前二十年都是這麼過來的,那是他們的信仰,活著,隻要活著;然後讓對方死。

洛傾雪卻有些恍然,抬起頭望著錦笙,笑笑,“沒什麼,你們也累了,都去休息吧。”

錦笙眉頭緊鎖,轉頭朝著華香她們搖搖頭,示意她們離開;漱玉拉著不肯離開的三個人走出房門,之後,華香還倔強著,“你乾什麼。”

“你呀!”漱玉狠狠地戳了下她的額頭,“你難道忘了閣主的交代?”

“自然沒有。”華香癟癟嘴。

“沒有最好。”漱玉冷聲,“小姐是閣主的救命恩人,你看看小姐都被你嚇成什麼樣子了,你,你說你……你難道就不能用文明一點的方法?閣主教的東西難道你都記到狗肚子裡麵去了?”

華香,“……”

“想要讓他不能人道,斷了他的子孫根自然是好,但你能不能稍微文明那麼一點點,直接斷了他的脊椎不是更簡單?”漱玉戳著她的太陽%e7%a9%b4,隻是這話卻讓已經回過神來的洛傾雪不由得對漱玉這個瞧著溫婉沉著的丫鬟另眼相待。

斷了脊椎,這才是更殘暴的好伐?不僅讓人家不能人道還半生不遂,她現在都有些好奇,她們口中所謂的閣主究竟是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調教出這四個奇葩?看來那平日裡瞧著清冷的齊悅,寡言的秦霜也有她們所不為人知的一麵呢,隻是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呢?

“小姐,你沒事吧?”錦笙抿著%e5%94%87,“奴婢已經讓銀珂煮了安神湯,您用一點然後去歇會兒吧。”

“沒事,對了我們今天買的那些簪子呢?”洛傾雪搖搖頭,淡笑著。

“都在這裡了。”錦笙從旁邊的桌子上取來那個簡陋的木盒。

洛傾雪含笑從裡麵取出那隻狐狸的瓷簪,拿在手上細細的把玩著,記憶在腦子裡轉了一圈兒卻怎麼都想不出來,自己到底是在什麼時候見過一枚這樣的玉簪。

“錦笙,瞧著,是不是覺得在哪裡見過?”

錦笙頓時心裡“咯噔”一聲,眉宇微微顰蹙著,“是瞧著挺眼熟的。”

“我有這麼一枚簪子嗎?”洛傾雪終於問出自己心頭的疑問,事實上自三年前開始她對自己的那些首飾便沒有怎麼在意過,容末每年都會讓通寶齋的掌櫃送來一批;縱然雲靜安已經不在雲都,蘭師傅仍然每個月按時送自己新製作好的珠釵翠環過來;還有府上每個季度的份例。

隻是為什麼,她獨獨會對這樣一枚簪子感到熟悉呢。

錦笙眉頭緊鎖,“奴婢記得應該是有過的,小姐您稍等,奴婢去找找。”

“也好。”洛傾雪淡淡的笑著。

隻是她們都不知道,在她們離開之後;原本還表現得一副小心翼翼、痛哭流涕模樣的小荷花卻是眼角飛快地閃過一抹厲色,然後三兩個閃身趁亂直接消失在大街上;那樣靈活的身影,卻實在不像是一個十二三歲手無縛%e9%b8%a1之力的女子。

“怎麼樣,事情進行得如何?”

城外的一個破廟內,小荷花單膝跪地,垂首,“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