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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上一查;兩人在宋家宴會的前一晚與他們那些所謂的兄弟說了些什麼。”

皇帝頓時身子僵硬,咬著牙。

洛傾雪嘴角斜勾,“既然早就明白青茗苑中有陷阱在等著平安,平安難道還會犯傻的送上門去?再等人來捉奸,自毀名節嗎?”

“你說謊!”宋芊芊也顧不得其他,吼了出來。

“哦?那宋姑娘,平安也很好奇,兩名乞丐是怎麼進入你的閨房的呢。”洛傾雪死死地咬著閨房兩個字。

“我,我……”宋芊芊吞了口唾沫也有些後悔。

“平安郡主,彆忘了,這衣衫的碎布可是鐵證。”刑部尚書的麵色也沉了下來。“還有這位從枯井裡發現的女屍,想必平安郡主也是不陌生的吧?”

話音剛落,刑部尚書朝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嘩!”隨著一聲輕響,白布被掀開,洛傾雪垂下眼瞼,卻在看到那女屍的麵容時,不由得輕呼出聲,“暖夏!”

刑部尚書微微頷首,“看來平安郡主與這丫頭果然是認識的呢!”

“這又有什麼奇怪的。”洛傾雪淡淡地笑著,“如果非要說熟悉,宋芊芊宋姑娘應該比平安更熟悉吧,畢竟這可是馮素煙身邊的貼身侍婢呢。”

“可是她卻已經在雲都消失了三年了。”刑部尚書深吸口氣,“這丫頭許是早就知道自己會被滅口,所以在臨死前留下了證據,傳證人王德柱。”

王德柱上殿行禮之後,跪在地上。

“王德柱我問你,是誰指使你在青茗苑的月供香料中動手的?”刑部尚書沉聲。

“是,是平安郡主洛,洛傾雪。”王德柱努力地吞了口唾沫,閉上眼,臉上早已經是心如死灰;尤其,是在看到那坐在旁邊那身雪白,宛若謫仙般的人時,他頓時瞳孔微縮,心裡更是七上八下,是他,竟然是他;不過也罷了,他爛命一條,死就死了吧;隻要能夠保住王家,值得了。

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卻聽見王德柱接著道,“平安郡主知曉九公主與宋姑娘相約要陷害與她,所以打算先下手為強,還揚言要九公主自作自受;所……所以要小人提前將青茗苑的香料換成了催情的魅香,而她自己卻早就服用了解藥。”

王德柱努力地吞了口唾沫,“皇上,大人,小人說的句句屬實。”

“平安郡主,你還有何話可說?”刑部尚書沉聲。

第119章 終落幕,意外之外的人

整個朝議殿內雅雀無聲,眾人頓時不由得屏住呼吸,瞧著那冰雪般伶俐的小人兒。

“咯,咯咯。”

就在眾人都緊張兮兮地瞧著那站在大殿空地上的女子,那女子卻陡然輕笑出聲,宛若銀鈴兒般的聲音,清脆婉轉,若是換個時間定是能讓人覺得心情舒暢;可現在這個時間、地點、場合,還有人偷偷地抬頭瞧了眼坐在上方龍椅上,麵色黑沉已然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皇帝,心裡都不由得為那小人兒捏了把汗。

被無視得徹底的刑部尚書徹底惱了,“朝堂之上,豈容你放肆,皇上……”

“放肆?無的放矢算不算放肆?”洛傾雪似是終於笑夠了,這才揉了揉笑痛的小腹,眼角還帶著晶瑩的淚滴就這麼怔怔地瞧著刑部尚書,“身為刑部尚書,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做一麵之詞?哼,本郡主有何話可說?那要說的可多了,刑部——尚書大人,您可聽好了;這王德柱本是馮素煙的心腹,馮素煙的母族之人,他偏幫維護宋芊芊那是人之常情,本郡主理解;可按照咱們流雲國的律法,這樣的證詞,焉能取信?”

刑部尚書頓時麵色黑了黑,沒想到洛傾雪竟然對流雲國的律法也有研究,頓時整個人身子僵了僵,深吸口氣,“就算這王德柱的證詞不可取信,那衣衫的碎布,總是做不得假的吧?還是平安郡主要讓我們的人%e4%ba%b2自去鎮北侯府將證據取出來?”

將視線再次轉到那衣衫的碎布上,洛傾雪的麵色沉了沉。

容末早提醒過她的,身邊可信之人未必可信;可三年了,整整三年,她無時不刻不在防備著那個可能會出現的人,可是讓她失望的是,都沒有。她身邊可信的人本就不多,這幾年她們更是兢兢業業,為她憂,為她愁,甚至有時候連她都覺得自己對她們的懷疑是種罪惡。

可偏偏,現在這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了;瞧著那碎布的模樣,的確像是從自己衣衫上撕下來的,可她都沒穿過幾次的衣衫,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的碎掉,甚至碎布還出現在青茗苑,如果說不是素瑤居出了內鬼,她是打死都不信的。

“怎麼,平安郡主無話可說了?”刑部尚書深吸口氣,斜睨了洛傾雪一眼,眼底帶著不屑和嘲諷。

陡然立在旁邊的一個小太監模樣的人卻猛然驚呼出聲,“呀!”然後又猛地捂著%e5%94%87,低著頭,身子微微顫唞的模樣。

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轉頭朝著那小太監看過去,順著他的視線,落在九公主的身上,然後視線不斷地轉動,仔細地打量著那塊衣衫的碎布;她好像忽略了什麼。

猛然幾乎隻是瞬間,她猛然眼前一亮,深吸口氣,“尚書大人當真確定這是平安的衣衫碎片?”

“哼,這軟煙羅除了你,雲都還能有第二家不成?”刑部尚書的語氣也很是難看,麵色微微沉著。

洛傾雪淡笑著,“軟煙羅名貴,被譽為軟黃金,隻是卻到底是不同的;每年我流雲與鳳臨都會交換一批貢品,意為兩國相交,取友好之意。這民間雖然也有軟煙羅,可與皇家貢品卻到底是不相同的。”

“平安郡主所言甚是。”不等刑部尚書開口,鳳城歌微微頷首道。

“多謝鳳太子仗義執言。”洛傾雪淡淡地笑著,轉頭卻是看向那托盤中的衣衫碎布,“尚書大人請仔細瞧瞧這碎布,是軟煙羅不假,可上麵的花紋雖然隻有殘缺的一角,可是卻不難看出,這軟煙羅在織造的時候裡麵摻雜的銀絲。”

刑部尚書頓時眉宇微微顰蹙著,他急忙上前,拿起那軟煙羅的碎布,輕輕一看,卻瞧見在那碎布的邊上,殘留的那一星點兒的銀絲,雖然很少,但卻很是明顯。

“這民間的軟煙羅可從未有銀絲勾勒其間。”洛傾雪淡淡地笑著,“這縱使隻有一線銀絲,卻說明,這軟煙羅應該是宮中的貢品,與平安有什麼關係?”

刑部尚書猛然搖頭,“不,不可能的啊。”

“什麼不可能?”洛傾雪淡淡地笑著,嘴角斜勾帶著三分邪魅的弧度,看來素瑤居內是得好好清理清理了,隻是……垂下眼瞼,她怎麼也想不出來,那個能夠接觸到她房間卻會背叛她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刑部尚書麵色頓時一片死灰,他努力地吞了口唾沫,抬頭朝著皇帝的方向望過去,貝齒絲絲地咬著嘴%e5%94%87,連%e8%88%8c尖品嘗到了腥甜的味道都未放開;他不斷地搖著頭,“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這用作呈堂證供的證據,可是由你們刑部專人看管,難道尚書大人想說,這證據被人掉包了不成?”瞧著刑部尚書那不敢置信的失魂模樣,洛傾雪抿著%e5%94%87,眼瞼低垂,心裡卻很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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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在看到錦笙那蒼白麵色的瞬間她就知道,肯定是這丫頭發現了什麼;那這托盤上的軟煙羅碎片又是怎麼來的,瞧著與她衫裙沒有二至的紋路繡樣,可偏偏裡麵卻藏著一線無法輕易察覺的銀絲,還有那突然驚呼的小太監。

她深吸口氣,抬起頭望過去,眉宇微微顰蹙著,隻見那小太監整個人微微顫唞著,好似在害怕什麼事情般,應該也不像是被人事先安排好的啊。更何況,皇帝想要將這個罪名推%e8%84%b1到她的身上,那安排好的證據不可能會出這樣明顯、接二連三的紕漏,暗中那個幫助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刑部尚書深吸口氣,“平安郡主的確巧言善辯。”

“尚書大人過獎。”洛傾雪眉梢淺揚。

“既然你說王德柱的證詞不可信,可咱們從王德柱家裡搜出來的這些來往書信又是怎麼回事?”刑部尚書深吸口氣,就算前麵那些證據被洛傾雪翻盤了又如何,皇上想要治一個人的罪,難道她還能逃出皇上的五指山不成?

洛傾雪淡淡地笑著,“哦?是他這麼說的?”

“主人,主人,您可不能這般無情啊,小的為您鞍前馬後做了那麼多事情,主人,您救救小人,救救小人啊。”王德柱頓時牙一咬,心一橫,深吸口氣,“當初您讓小人陷害宋夫人和洛候爺,後來又讓小人故技重施陷害宋姑娘和九公主。”

“哈,哈哈。”

王德柱話音未落,洛傾雪卻陡然笑出了聲,她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王德柱,“我問你,你說是本郡主讓你陷害的宋夫人和洛候爺?”

“是,是。”王德柱吞了口唾沫,連聲音都在微微顫唞著。

“還讓你陷害宋姑娘和九公主?”洛傾雪上前一步,繼續反問。

“是。”王德柱身子顫唞得越發明顯了。

“哈哈,大家可都聽見了?本郡主問你,三年前你本是相國寺竹園的管事,可本郡主突然撤了你的職,甚至還解雇了你王家所有的人,難道你就不曾心懷怨恨?”洛傾雪眉梢淺淺地揚著,嘴角含著嘲諷的笑意,“難道你這次故意進宮做偽證不是為了報複本郡主?”

王德柱身子狠狠地顫了顫,想說自己是被下毒,被逼的話卻在抬頭的瞬間,瞧見那宛若謫仙般的男子,嘴角竟然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他頓時瞳孔縮了縮,卡在嗓子眼兒的話卻怎麼都再說不出口。

“怎麼,無話可說了?”洛傾雪深吸口氣,淡淡地笑著,“這王德柱本就對本郡主心懷怨恨,下次尚書大人再想找證人的時候,麻煩也問問清楚;如果這種人的證詞也能算證詞,那本郡主就算找千八百個也不是什麼難事。隻是不知道,如果我流雲國所有的父母官都是這般審案的,嗬嗬,那不知道會早就多少冤假錯案呢。”

“砰!”陡然隻聽見殿中一聲脆響,卻是皇帝揚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龍椅扶手的龍頭上輕喝一聲,“平安不得放肆!”

洛傾雪頓時低著頭,“平安隻是實話實說,何來放肆?”

“你,你還敢頂嘴,當真以為朕不敢治你了不成?”皇帝頓時深吸口氣,麵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