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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得下賤,不如委身給三皇子,至少還能保障自己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不是嗎?

剛從宮門出來,便見到一個洛傾雪意料之外的人。

“怎麼樣,沒什麼事情吧?”男子身著一襲雪白的衣衫,分明那般飄逸飛揚,可穿在他身上卻硬生生有種,彆樣風流的味道。

洛傾雪淡淡地笑著,“難得,彆告訴我,堂堂靜王府的楊公子,這是專程在這裡等著我的?”

“嗬嗬,奉母妃的命令,請平安郡主過府一敘,倒是不知平安郡主給不給這個麵子?”這麼幾年相處下來,倒是彼此都摸透了性子,雲初揚也不惱。

洛傾雪眉梢淺揚,“王妃?”

“你也知曉,母妃沉屙舊疾,這麼多年雖然好轉可卻仍舊……正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當年無緣的那個孩子終究成為了心病。”說著,雲初揚的心沉了沉,“隻是世子的性子又是個桀驁的,母妃進來覺得身子越發的沉了,總想有個女兒多好,自上次見了你之後便一直念叨著,若是也有你這麼個女兒,定是要配給容公子那般的男兒才好呢。”

洛傾雪淡淡地笑著,眉梢淺揚,“所以你就這般光明正大來宮門口堵人?”

容淺這個名字,早在一年前她為了一株六靈竹前往虞城與一位富商治病時遇上雲初揚之後便成為了曆史,隻是她以為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心照不宣罷了。

雲初揚淡淡地笑著,“容淺,容淺,是傲立世間,容華淺笑;還是容華末路,情深緣淺?嗬嗬,因為他,容末,容公子,對否?”

“……”洛傾雪轉頭看向旁邊,並未說話。

“嗬嗬,這麼多年了,你總是如此。”雲初揚這話帶著七分感慨,餘下的三分,或許是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黯然;“好了,走吧。”

洛傾雪搖搖頭,“這般飲鴆止渴,當真好嗎?”

她或許也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離開雲都了,如今王妃對她的眷戀越深,往後她離開之後或許就越難恢複。

雲初揚低著頭,嘴角勾了勾,“母妃的身子,左右不過三五年時間了,便是能讓她開開心心的,不管是父王還是我,都是願意的;所以平安,這一次,算我求你……”

“嗯哼?”洛傾雪嘴角斜勾。

“不過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瞧著洛傾雪那不懷好意的眼神,雲初揚趕緊補充道。

洛傾雪頓時嘴角抽了抽,要知道這三年來她可是沒少找他買消息,這其中可是花費了相當大的一份銀子的;聞言,她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你這話一出,或許本郡主當真應當好好考慮考慮了。”

“現在本公子是以靜王府雲初揚的身份求你,卻並非未必知,不是嗎?”轉頭瞧著那越發出塵絕美的容顏,雲初揚輕歎口氣;罷了,有些事情早就已經注定了的,便是能這般靜靜的看著她,默默守護著,便也足夠了。

想到自己最近接到下屬的消息,他的眉宇又沉了沉,那些糟心的事情,還是忘了吧;隻是聽說,最近新近崛起的侍衛長晚照,以前曾是她的隱衛,這件事情雖然能瞞得過彆人,可又如何能瞞得過他。

洛傾雪淡淡的笑著,“誰不知未必知有一張利嘴,便是死了都能說活的,與你說話,簡直就是討虐來的;行了,其實王妃這病說是心病,也不過是接受不了,你們若是當真有心,尋個雙%e4%ba%b2儘失的女嬰與王妃,不是更好?”

“……你當母妃當真是病糊塗了嗎?”雲初揚搖搖頭,“其實我們都知道,母妃的心裡比誰都要清明,她比誰都更知道,妹妹沒有了;想看看你,也不過是你與父王有那麼一兩分的相似,聊以慰藉罷了。”

洛傾雪搖搖頭,一兩分相似?也是,她肖母,馮望月也肖母,幾人的長相竟都是隨了雲靜安的,與雲蒼靜有那麼一兩分相似也屬平常。

“飲鴆止渴,終究不是正途;現在倒也罷了,可若是往後我不在了呢?”

“往後的事情,往後再說吧。”想到容末,想到鳳臨使隊出使的原因,雲初揚頓時心中了然;他淡淡地笑著,“隻是現在,還希望平安郡主不要將那些事情透露給母妃。”

那些事情,自然是指今日在宋家發生的那些事情;如果靜王妃知道她視作掌上明珠,看為%e4%ba%b2女對待的女兒險些發生那樣的事情,可不知道怎麼鬨騰的。

事情的始末真相,身為未必知,雲初揚自然了解;正是因為了解,所以對麵前這女子越發的心疼;那樣周密的算計,那樣周詳的計劃,原本以為她就算擁有那樣通天的本事也是難以周全%e8%84%b1身,至少會留下些許的痕跡;卻不想她竟然能將事情安排得如此周到,甚至不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連鳳臨太子那般狂傲不羈的人竟然也甘心為她作“偽”證。

果然還是太小看了她嗎?虧得他還特地讓人跟著她,準備幫她善後的。

這些洛傾雪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淡淡地笑著,“嗯,我明白的。”

“籲——”

隨著一聲輕喝,雲初揚淡笑著,“到了,平安郡主,請!”

“這出了宮門,你還是如以往般喚我傾雪就好,平安郡主這四個字……”洛傾雪低著頭,嘴角的笑意卻是那麼的苦澀;直到今日她方才明白,前世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封號,引以為傲的皇恩疼寵,原來,是那麼的單薄,那麼的不值一提。

雲初揚也不問原因,從善如流,“傾雪,請。”

“請。”洛傾雪同樣回以半禮。

驛站之中,棋盤兩端,兩男子盤坐對弈。

“沒想到太子也有給人做偽證的時候。”容末淡淡地笑著。

第116章 曉真相,難道是錯認?

“偽證?本太子可是句句屬實,何來半句妄言?”鳳城歌那好看的劍眉輕輕挑了挑,嘴角微楊,帶著淺淺的笑意,他隻是沒將話說全了而已,至於要怎麼理解,那可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嗬嗬。”容末低著頭,帶著淺淡的笑意,那笑聲低低沉沉。

“哼,倒是你怎麼回事?”說起這個鳳城歌對容末就一陣不滿,“你竟然幫他們指正傾雪,怎麼,看上彆家的姑娘所以嫌棄我們家傾雪了?”

容末頓時眉心狠狠地突突跳了兩下,“太子這句話怕是有些為時過早了。”更何況他哪裡有幫彆人指證洛傾雪,以她的性格他還能不知道,她既然膽敢那麼肆無忌憚地與雲皇對峙,又焉能沒有她自己的半點依仗?

“哼!”說起這個,鳳城歌就嘔得不行,那可是他的%e4%ba%b2生女兒啊,可是偏偏卻;他想要放在手心疼寵的人居然還有那些不長眼的人膽敢算計、陷害,哼!他鳳城歌的女兒彆說不會這麼刁蠻任性,做出那等無恥的下賤事情來,便是當真要陷害她們,她們也得自己排著隊一個個上去讓傾雪高興!

容末此刻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太好看,之前收到了消息是一回事,可當真事情發生之後又是另一回事;縱然相信洛傾雪的能力,可他卻經不起任何的意外。

“明日讓使臣告訴九公主,我皇聞九公主行為不檢,不守婦道之事,龍顏大怒,讓皇帝將九公主貶為庶人。”鳳城歌眼底的神色越發的黯然帶著深幽而又危險的厲芒。

“……嗯哼。”容末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思$$兔$$在$$線$$閱$$讀$$

“膽敢算計我鳳城歌的女兒,不付出點兒代價怎麼行。”鳳城歌嘴角斜勾帶著淺淺的笑意,那雙勾人的丹鳳眼眯成一條直線,就那麼靜靜地斜睨著棋盤上交錯的黑白棋子,單手撐著下巴,似是在思索,又似在沉凝,“既然她那麼喜歡男人,我想得意樓或者春風樓應該都不錯。”

容末低著頭,纖細白皙的手指尖一枚黑得發亮的棋子淡淡的放下,在這寂靜的房間裡,那“吭”的一聲輕響顯得格外的清晰,“春風得意樓,可不收這等下賤的貨色。”

“那你以為?”鳳城歌挑眉看著容末。

“想必春風得意樓,容末以為或許三軍紅帳更適合她這樣饑不擇食的女人。”容末淡淡地笑著,說著對這世間所有女子來講都最殘忍、最血腥的話,可是他卻好似沒有絲毫的觸動般;那語氣不鹹不淡,不緊不慢,好似隻是在說著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鳳城歌頓時眼前亮了亮,“嗬嗬,好主意;隻是看雲皇那老兒,隻怕得費些功夫了;唔,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如何?”

“太子不想自己給素素報仇?”容末嘴角斜勾,好不容易到了鳳都,他自然是要抓緊一切時間黏著自己的媳婦兒,想到不久之前下麵的人剛送回來的書信,他心裡就不由得暗了暗;早就知道那丫頭就是快被埋沒的璞玉,可這慧眼識玉之人卻遠遠不止他這一個,那丫頭就這麼放在外麵太招蜂引蝶,還當真是不讓人放心呐。

雖然明明知道是激將法,可鳳城歌卻還是心甘情願地往下跳,“哼!”

“容末以為,這件事情沒有人比太子出麵來得更好了。”

畢竟鳳城歌身份擺在那裡,以他在鳳臨國的威望,便是要他說一聲出征流雲,那些將軍隻怕早就忍不住摩拳擦掌了吧;軍隊閒置了這麼些年,要知道沒有對手的人生,當真是寂寞如雪啊。

“哼!”鳳城歌同樣不屑地冷哼。

容末卻是垂下眼瞼,“與其擔憂這些,不如好好想想明日要如何維護素素吧。”

“嗯哼?”鳳城歌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眉宇卻是微微顰蹙著,眼神中帶著疑惑和不解。

“九公主就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瞧著鳳城歌放下的白子,容末嘴角噙著淺淡的笑意,薄%e5%94%87開開合合,可那低垂的眼瞼卻讓人看不清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鳳城歌深吸口氣,抿著%e5%94%87,“你的意思是?”

“嗯!”容末微微頷首,“就是你想的那樣。”

“……”鳳城歌頓時沉默了下來。

“雲皇不是傻子!”容末再次落下一子,瞧著竟是落偏了,鳳城歌頓時心上一喜,趕緊隨著填上一子之後這才抬起頭,看著容末,他頓了下才接著道,“今日九公主與宋芊芊那欲言又止的模樣,任是誰都不難看出其中的端倪。”

而九公主隻是個被寵壞的孩子,論心機卻是遠遠比不上宋芊芊的;待雲皇反應過來,甚至都不用威逼利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