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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傾寒低下頭,有些無奈地揉了揉洛傾雪的發絲,“妹妹,彆亂想。”

對於他來說,洛傾雪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其他,都不重要;什麼皇位,什麼太子,統統都是身外之物而已。

“哥哥,有你,真好!”洛傾雪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那讓人安心的味道,或許他真的是上天派給她的守護神,所以注定了他們此生都要這麼相互守護在一起。

……

“不,不會的,不會的。”

被容末遣人送回驛站之後的鳳城歌仍舊不斷地呢喃著,他拉著容末的手,“告訴我,不是,不是對不對?”

“……”容末眉宇微微顰蹙著。

“真的好像,好像。”鳳城歌有些呆滯的臉上在說起洛傾雪的時候,終於有了些許的神采;“當初的月兒也是那樣,一襲鵝黃色的衣衫,宛若仙女般走到我的麵前,嗬嗬……她是那麼的溫柔……”

說著,他好似有覺察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坐起來,一把揪住容末的衣襟,“你故意的!”

“容末不知太子再說什麼。”

容末眉宇透著冷冽,抬手不自覺地運氣了內勁輕輕拂開鳳城歌的手,“你喝醉了,還是好好休息一晚吧。”

鳳城歌哪裡是醉了,他隻是 有些承受不住那樣的事實而已;隻是能夠做到一國太子的人又豈是那般好糊弄的,他轉頭雙眼微眯瞧著盤%e8%85%bf懶懶地坐在軟榻上的容末,深吸口氣,陡然眼前一亮,“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容末轉頭瞧著他,眉梢淺揚。

“果然你早就知道了!”鳳城歌深吸口氣,強壓下心頭那將容末抓起來狠狠暴揍一頓的衝動,以儘量平緩的語氣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容末那好看的眉朝上微微挑了挑,以眼神朝他示意道,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你!”鳳城歌顯然被容末那樣的態度氣得不輕,這也間接表明了他是故意的,竟然膽敢故意看他的笑話;猛然回想起冷風查探後回來彙報的那些,他雙眼微微眯著看向容末,“所以,冷風也是你故意誘導的。”

容末到底就是容末,他嘴角微勾,帶著邪肆的淺笑,既不點頭也不搖頭,端著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太子果真不愧是太子,這上好的鳳熾茶可不是彆處能喝道的。”

“容!末!”

鳳城歌當真是有些惱了。

容末卻仍舊不緊不慢地放下茶杯這才抬頭看著他,“容末雖然不才,可自己的名字卻是記得的,不勞太子您大駕提醒了。”

“……”鳳城歌深吸口氣,在自己心裡不斷提醒著自己,現在不是跟容末計較的時候;好久,好久才將心頭那口悶氣被壓下去抬起頭,“說吧。”

平日裡多智近乎妖的容末,今兒卻像是故意裝瘋賣傻般,抬起頭帶著些許無辜望著鳳城歌,“太子想讓容末說什麼?”

“你難道就當真沒什麼想說的?”鳳城歌的心往下沉了沉。

“也不是沒有。”容末的語氣不鹹不淡,說話的速度不急不緩,抬手將額前飄忽的碎發彆到耳後,嘴角噙著三分淺淡的笑意,“昨日容末記得曾提醒過太子,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鳳城歌雙眼半眯著,“嗯哼。”

“其實容末知道的也不太多,不過……如果當年那名女子當真與沈月梅如出一轍的容顏,或許太子該往靜安太長公主之女望月郡主的身上查查才是。”

瞧著今日洛傾雪那樣心痛的表情,容末眼中劃過一絲妖冶,不過再看向鳳城歌的時候又恢複了平常的模樣,不鹹不淡,波瀾不驚。

鳳城歌眉宇微微顰蹙著,“什麼意思?”

“這也不是不能說。”容末淡淡地抬頭,“隻是光是掌管調教三軍,也是很累的;容末想告假一段時間,如何?”

鳳城歌頓時心頭險些噴出一口老血,累?彆以為他不知道什麼掌管調教三軍,那些不都是青龍、玄武輪流去做的,他什麼時候去過?甚至若是再等一些日子,怕是三軍軍營大門朝哪處這個人都不知道了,這樣的話,他也好意思開口?

當然,縱使如此,他心中也明白,容末不是不負責任的人;雖然大多數時間是手底下的人在執行,但也需要相當費心的。可讓他告假之後,那三軍誰去管教?尤其是那幾個刺頭,除了他可沒人掌管得了。

“換一個條件!”

“加撥一年的糧餉如何?”似是早就知道鳳城歌不會答應,容末臉上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而是緊接著淡淡地提出自己的意見。

鳳城歌眉宇顰蹙,“你什麼意思?”

“將士常年在外也是很累的,算是我這個三軍之主為他們爭取的福利不行?”容末低著頭,眼中卻劃過一道狠戾之色。

鳳城歌抿著%e5%94%87,“好!”

“既然如此,那這字據還請太子簽字吧。”容末示意之後,身後的貼身侍衛立刻上前從袖袋中掏出一張明顯早就備好的信箋,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如果鳳城歌此刻還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那他當真就是個傻子了。

他深吸口氣,蓋好印章之後將那信箋丟回去,不斷提醒自己不氣,不氣。跟容末置氣,那他非得活%e8%84%b1%e8%84%b1把自己給氣死不可。

容末瞧著那鮮紅的印鑒,這才淡笑著,“其實也沒什麼,隻是那沈月梅……嗬嗬,是咱們平安和樂郡主做夢都想折磨的仇人呢;太子若是有空當去外麵聽聽,人家都怎麼說的。得意樓的梅姬姑娘可是深受鳳臨太子寵愛,日日雨露恩榮,往後指不定就是鳳臨國的娘娘了。”

“……”鳳城歌眉宇微微顰蹙著,“到底是哪個混賬亂說的?”

“沈月梅難道不是你下令帶回來的?”容末好心提醒他。

“……”鳳城歌無語。

“沈月梅這幾日是不是病臥在床,沒有出門?”容末再次循循善誘。

“……”鳳城歌眉宇顰蹙。

“這病臥在床與日日雨露,累得下不來床,縱然過程不同,可結果卻是一樣的。”容末嘴角含笑,“可當真是瞧了,咱們平安郡主可最是討厭沈月梅呢;彆忘了,你今兒可是當著流雲國文武百官、無數官眷的麵為難於她,嘖嘖。”

鳳城歌抿著%e5%94%87,腦子卻仍舊沒有反應過來,“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容末淡笑著,“太子,這該如何,不該如何,容末已經好心提醒過了,至於其他的,你自己想吧,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咱們的平安郡主還有個一胎雙生的哥哥,據說那可是個戀妹成癡的;至於其他的,太子就自己去查吧,容末就先告辭了。”

鳳城歌有些氣惱,“誒,你,你給我回來!”

可容末會聽話嗎?會嗎?

鳳城歌抬手狠狠一巴掌拍在床榻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冷風,給我滾進來!”

“屬下在。”冷風隻覺得脊背發涼,剛才他們的對話站在暗處的他可聽得明明白白,心中不由得哀嚎,世子爺啊世子爺,您老可是害苦小的了。

鳳城歌雙眼微微眯著瞧著冷風,“你小子行啊,長本事了,連本太子也敢糊弄。”

“小的哪兒敢啊。”冷風皺著眉頭。

“哼!”鳳城歌輕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冷風隻覺得身子狠狠地顫了顫。

“去查查望月郡主馮望月的事情,這次若再搞砸了,後果你自己知道的。”鳳城歌的語氣帶著三分邪氣,那邪肆凜然的模樣,讓冷風狠狠地打了個寒戰,“是,屬下明白。”

“嘎吱!”房門闔上,獨留下鳳城歌一人半躺在床榻上,那神色慵懶的模樣;想到今日在接風宴的哪一幕一幕。

那樣清澈的眉眼,就那麼怔怔地看著他;那樣七分相似的容顏,還有那樣……咬牙切齒的恨意,不,不對!

鳳城歌深吸口氣,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難道……

“砰!”

整個行宮中都聽到那一聲自太子房間裡發出的巨響,然後緊接著是他們太子那熟悉的嗓音,帶著狠戾和氣惱,“容——末!”

“你這麼糊弄太子當真沒事?”陸謹側身趴在憑幾上,看著容末,順手撚了顆花生扔到空中然後用嘴接住,嚼起來“哢嘣哢嘣”的。

容末淡淡地笑著,“能有什麼事情?”

這麼多年了,這種事情他也不是頭一回做,更何況都說天作孽猶可謂,自作孽不可活;素素之所以會對鳳城歌恨入骨髓,那可不是他的責任;他都已經很好心地提醒過他不止一次了,可他卻仍舊偏聽偏信的一意孤行,這能怪得了誰。

聞言,陸謹確實有些不屑地癟癟嘴,心裡想著,若不是你讓下麵的人有意誤導,太子又怎麼會如此;不過為了自己的小名著想,這話還是不說得好。

“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提%e4%ba%b2?”陸謹轉念,“若是太子發現洛傾雪是他的女兒,就憑你現在的做法,嘖嘖,想要抱得美人歸,難呐!”

容末垂首仍舊翻看那本怎麼都沒看完的書冊,淡淡地笑著,並不語。

難嗎?

以素素那樣的性子,能不能承認鳳城歌尚且不容易,想要對他擺嶽父大人的譜兒,那可是難了!更何況,他與素素兩世相知相愛的感情,可不是他們這些人能理解了。

不是他自戀,也不是他自信;但是如果非要讓素素從他與鳳城歌之間選一個,他相信素素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他;就如同他一般。

這些事情陸謹自然是不理解了,他仍舊很是不解容末的淡然,“你說,你這麼折騰太子有什麼好處?”

“……”容末垂首不語。

“哢嘣!”陸謹再次扔出一顆花生,然後看向容末,“都說這嶽父嶽父,我怎麼就覺得這太子當真是到了八輩子的黴了,才會遇上你這麼個女婿,嘖嘖……”

……

容末頓時放下書卷,抬起頭眉梢淺揚,轉頭看向陸謹,“近日輪到青龍回三軍總部駐守,西海那邊剛好缺一個領軍人物,我瞧著你挺閒的……”

“不,不,師兄我錯了還不成嗎?”陸謹頓時臉色垮了下來,“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