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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姐可像是逆來順受之人?”

姚佳氏眉宇微微顰蹙著,語氣變了變看向洛秀月,“月兒你什麼意思?”

“……”洛秀月隻是淡淡的笑著。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姚佳氏雙眼半眯著,“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母%e4%ba%b2你就等著看吧。”洛秀月的眼神中帶著些許憧憬,又帶著向往;垂下眼瞼,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的;現在剩下的,大堂姐,就看你自己的了。

……

“你當真這麼做了?”女子麵色微沉,語氣帶著些許的不悅。

“嗯哼。”明顯另一道得意的女聲,“縱使那洛傾雪有三頭六臂又如何,我倒要看看她能找誰。”

“你確定已經打聽清楚了?”

“那是自然的。”女子的聲音莞爾,“你想,她若是前麵出了醜,你再上去表演,就算再難聽在眾人聽來那也是天籟,更何況你這還算是挽救了咱們流雲的顏麵,到時候……”

“到時候,自然重重有賞。”

“隻希望您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情。”

“自然不會!”

“……”

就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那舞台上,出現一道鵝黃的曼妙身姿,好似那春日裡剛開的鮮花,花蕊間那舞姿翩躚飄袂,絲帶翻飛,縱使沒有配樂,那交錯的水袖,用力的輕甩,還有那彎折的腰肢。

“不是說笛簫合奏?”鳳城歌嘴角微微勾著,語氣卻很是不屑。

可他話音未落,就聽見一道悠揚的笛音,好似從天邊傳來般;那麼的優美,動人;淡淡的,如泣如述的哀怨。

台上那鵝黃色一直保持著下腰動作的身影突然動了,她足尖輕點,單手執簫放在%e5%94%87間,可眾人卻沒有聽到絲毫聲音,頓時不禁有些鄙夷洛傾雪的裝腔作勢。

就連坐在上方的皇帝也都有些不悅了,他蹙了蹙眉;可馬上,一股簫聲同樣的悅耳動聽,卻像是與那笛音如出一轍般,分明兩種不同的樂器卻是按著同樣的腳步;宛若一對曆儘艱辛的情人,終於能走到一起,攜手徐徐前行。

羅勤學嘴角微微勾著,側身就地盤%e8%85%bf而坐,帶著慵懶隨性,卻又自帶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

笛音,簫音;好似從天際兩個不同的方向傳來;那樣淡淡的哀怨,那樣絲絲的竊喜,那樣如泣如述的情緒,讓在場眾人都不由得聽得呆怔住了。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妙啊妙啊。”陡然不知道是誰,即興而發。

“都隻道平安郡主舞姿曼妙驚人,卻不知對樂器同樣精通如斯,所謂才女,當真不負其名。”

“是啊,是啊。”

“……”

透過現實,他們好似都看到了;看到了那漫天的血蓮,女子眼神哀怨,男子神色悲戚。

“夫君,我會在這裡等你回來。”

“好!”

陡然樂音一轉,場景變化間,眾人又好似看到那漫天飛舞的夭夭桃瓣中,那對有情的人兒,相互依偎著,互述衷腸。

……

一曲罷了,眾人還仍舊沉浸在那用樂音營造出來的故事裡;那樣動人的故事,那樣優美的畫卷,眾人再看向洛傾雪的眼光中,竟帶著些許的審視;甚至有哪些感性的女子,已經不由得潸然淚下。

“月兒。”洛永煦薄%e5%94%87開開合合,低聲呢喃著。

鳳城歌此時才算是回過神來,轉頭,正瞧見容末不緊不慢地將玉笛放回袖袋中,他頓時心頭有股強烈的感覺,那種感覺,好想好想將台上那女子的麵紗掀開。尤其是那雙眼睛,真的好像;好像當年的那個女子。

雖然還未見到她的容顏,可就是那雙眼睛,已經讓他的心跳開始加速,那樣的悸動,那樣的無法自拔。

“她到底是誰?”鳳城歌忍不住開口。

“……你不是知道的,鎮北侯府的大小姐,望月郡主之女,洛氏傾雪。”容末語氣淡淡的,好似沒有絲毫表情般。

不,不對。

“鳳太子覺得這一曲情定三生如何?”原本還有些擔心洛傾雪的皇帝此刻終於回過神來,臉上帶著滿意的笑,轉頭看向鳳城歌。

鳳城歌強迫自己將視線收回來,轉頭看向皇帝,“素聞流雲的平安和樂郡主舞姿絕色,樂音動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坐在他旁邊的容末頓時身形微滯,眉梢淺揚;這……實在是不像鳳城歌的處事風格啊。

坐在上方的皇帝微微頷首著,“平安的確是頗有其母的風範,不錯不錯;來人呐,賞。”

“謝皇上。”洛傾雪開口,半跪在地上行禮道。

“隻是……”鳳城歌陡然端起桌上的就被一飲而儘,然後這才話音一轉。

眾人頓時轉頭看向鳳城歌,“哦,鳳太子還有什麼話要說?”

“這平安郡主上台尚且還蒙著麵紗,這……可是對我鳳臨的不屑?”鳳城歌的語氣帶著些許的不滿。

皇帝轉頭看向洛傾雪也眉宇微微顰蹙著,“平安,你……”

“啟稟皇上,小女即將及笄,也算是閨中待嫁之身;此時能得鳳太子青眼表演助興已是恩榮,但這拋頭露麵卻實在是……還請皇上看在望月郡主的份兒上,繞過小女這一次。”洛永煦頓時站出來。

麵見天顏,本就不該遮麵的。

洛傾雪卻是轉頭,看向鳳城歌的容顏中帶著冷冽之色,當真以為她洛傾雪還會想她母%e4%ba%b2那般嗎?被他欺負甚至還不敢還口,若非是因為他,以母%e4%ba%b2的盛名在外,足以尋一門門當戶對的婚事,在外祖母的保護下,平安幸福;又如何會英年早逝;都是因為他。

光是想著,她身上便散發出一股淩厲的氣勢,“平安知罪,請陛下責罰。”

“……”皇帝頓時眉宇微微顰蹙著,心中暗自嘀咕平安今兒這是怎麼了。

“平安可當真還是一如往日般調皮。”坐在旁邊的皇後開口解圍了,那語氣中帶著些許寵溺,又好似透著無奈。

鳳城歌倒是眉頭微微蹙了蹙,直覺地察覺到洛傾雪對他不善的態度;他的心頓時又是一沉,“怎麼,本太子還是第一次知曉,原來在流雲國麵見皇帝也是可以帶麵紗的。”

“……”不作死就不會死。

容末懶懶地端著酒杯,饒有興致地看向鳳城歌;斜眼卻是掛著洛傾雪那眼底強製壓抑著的風雪,還有那咬牙切齒恨不能將鳳城歌大卸八塊的表情;嘖嘖,這場戲。

鳳城歌隻怕還不知道他現在說的這些話,對他到底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吧。

洛傾雪深吸口氣,強壓下%e8%83%b8口暴走的衝動。

“平安。”皇帝頓時也眉宇微微顰蹙著。

“平安知錯。”洛傾雪朝皇帝恭謹地磕頭,然後抬起頭,她素手輕抬,那纖細的手指在燭光的照耀下泛著瑩潤的光芒,她嘴角微勾,眼底卻透著一抹冷冽,緩緩地自耳側,緩緩揭下麵紗。

白色的麵紗被輕輕揭開,那微微俯首的腦袋抬起,隻是看向鳳城歌的時候,眼底卻是毫不掩飾的戾氣。鳳城歌,你這個畜生可是看好了;這張臉,你看好了!

午夜夢回時,你難道就沒有絲毫的愧疚;難道就沒有覺得有個人來找你尋仇要說法嗎?

“轟——”

在看清楚那張絕色的容顏時,鳳城歌頓時雙目大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不可能!”鳳城歌頓時身子朝後一仰,那張臉,那張臉……不,不可能的;他不斷地搖頭。

雖然那張臉與記憶力有幾分的出入,可是比起沈月梅那張九分像的臉,麵前這人明顯讓他心中的悸動更深,尤其是那雙透著冷意的眸子,讓他的心頓時絞痛難忍。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鳳城歌頓時整個人呆怔在當場。

“鳳太子,你這是……”皇帝有些不解,轉頭看向跪在舞台上的洛傾雪,沒有任何異樣的啊。

“不好意思,我們太子舊疾複發,鳳帝可否容我等先行告退?”

瞧著鳳城歌那愣怔的模樣,容末在心中搖搖頭可是卻不得不站出來收拾殘局。

皇帝自然是含笑應允,順便還將宮裡的太醫派出了不少;畢竟那可是鳳臨的太子,若是在流雲國出事,那可當真就事情大條了,隻是他有些不解,為什麼鳳城歌在看到洛傾雪的時候會那麼的激動,那種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回宮。”想不通,皇帝轉身,寬袖一甩。

“恭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無人注意的暗處,兩名少女仍舊對立著,其中一名怒氣匆匆,另一名卻是眉頭緊皺。

“啪!”

臉上帶著怒氣的少女頓時揚起手,一巴掌摔在那麵帶不解的少女臉上,“你不是說她不會吹笛吹簫的嗎?”

“……我……”少女麵帶委屈,“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哼!”怒氣少女麵色沉著,揚起手反手又是一巴掌,“沒用的廢物;有沒有看到剛才吹笛的人是誰?竟然膽敢破壞本公主的計劃。”

少女低著頭,“……”

“廢物,廢物!”怒氣少女氣得跺腳卻是無法,眼瞧著眾人三三兩兩的散開,她恨恨地瞪了對麵那委屈的少女一眼,“給我滾!”

“……”

“小姐,您沒事吧?”

瞧見洛傾雪從舞台上行下來,一直緊張著求神拜佛的錦笙趕緊匆匆地迎上來。

“沒事。”此刻洛傾雪神色冷冽,身上還透著隱隱的殺氣;那種殺氣濃烈得讓漱玉、華香都不由得有些心驚膽戰,自家小姐到底經曆了什麼,那樣濃烈的殺氣饒是當年在天機閣中,也少有見到過。

要知道她們以前可真真正正才是刀口%e8%88%94血的人啊。

“……”頓時,眾人都沉默了。

洛傾雪轉頭深吸口氣,“行了,先回去吧,彆讓大伯母她們擔心了。”

回到素瑤居,讓銀珂溫了酒;洛傾雪懶懶地倚在憑幾上,端著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