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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熬打出來的筋骨,你給我服下的藥,對彆人或許有效……”可對於她來說,不過是苦一點的茶水罷了。

容末身子頓時怔了下,玄醫聖手汝霖?

“怎麼,不信?”洛傾雪有些好笑地看著他。

“……”容末搖搖頭,並不是不信,隻是覺得太過神奇了。

洛傾雪瞧著容末,半晌才接著開口道,“你真傻,真的。”

就算馮素煙和宋芊芊與她下了那種藥;對於旁人來說除了男女交合沒有彆的辦法可並不代表她沒有;隻是當時昏昏沉沉的她沒有意識,等她再恢複清醒的時候,容末早已經沒有了蹤跡。

隻怕任是她們誰都沒有想到,就是那一夜*,她竟然會有了孩子;正是因為有了孩子,她才會在容末消失之後,不得不儘快找人將自己嫁出去;鎮北侯府洛家,就算容得下她這個未婚先孕的女兒,但也絕對容不下那兩個父不詳的孩子。

猛然,想到母%e4%ba%b2,洛傾雪的眉宇微微顰蹙著;她驟然笑了,或許她有些動了。

“嗬嗬。”

“笑什麼?”容末終於大鬆了口氣,看著她。

“沒什麼,隻是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洛傾雪看著他,按理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他不應該知道才是;他是什麼時候知道那兩個孩子的父%e4%ba%b2是他,而不是雲景疏的?

畢竟當初她懷的是雙胎,孕期比旁人短了些也實屬平常;不知是不是在她妊娠期間傷心過度,兩個孩子自出生之後便身子較旁的孩子更虛弱些,更是坐實了他們早產兒的名頭;誰都沒有懷疑過他們不是雲景疏的孩子,容末又是從何知曉的?

容末輕輕地揉了揉他的發絲,“傻丫頭,你是什麼樣的性子我還能不知?”

“……”

猛然,洛傾雪釋然了,她深吸口氣,是啊;如果生命中出現了那麼一個人,那麼其他人便都會成為了將就,而她卻偏是天生性格執拗不願意將就的人。

其實他們都是同類。

“所以,彆胡思亂想了。”容末抬手輕輕揉著她的頭發。

“洛氏傾雪在,盟約在;洛氏傾雪亡,盟約亡。”洛傾雪閉上眼深吸口氣,“你何時留下的話?還是你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有那一天,所以早早的做好了準備;後來鳳臨的皇帝,便是如今的鳳臨太子吧?”

那日大街上,鳳臨使隊入城時,她便有些預感,卻不想原來他與鳳臨太子竟是有如此過命的交情。

容末身子頓時怔了下,抬手揉了揉她的發絲,“素素覺得鳳臨太子如何?”

“好色之徒,禽獸而已。”

想到那日看到的場景,想到他竟然會對自己母%e4%ba%b2那張臉動心,她頓時俏臉一垮,“出使他國還不知檢點,當真是……”

“……”容末在心中淡笑著,瞧著可見是這丫頭誤解了;他在心中搖搖頭,輕輕點了下她的鼻子,“太子可不是那樣的人,你難道就不好奇?”

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好奇什麼?”

“太子十餘年前為了一名女子遣散東宮所有姬妾,甚至連通房都沒有;傳言他為了那名女子守身如玉十幾年,又怎麼會隨隨便便對一名女子動心?”容末淡笑著。

“……”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轉頭看向容末,“你該不會說那個女子就是沈月梅吧?”

容末,“……”

這丫頭平日裡瞧著不笨啊,怎麼就是關鍵時候轉不過彎兒來呢。

“還是說……”

陡然洛傾雪心裡“咯噔”一下,她仰起腦袋看著容末那張仍舊帶著似笑非笑的臉,眉宇微微顰蹙著,“該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嗯哼?”容末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

“那個女子,是母%e4%ba%b2?”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他就是那個欺負了我母%e4%ba%b2還膽敢不負責任的禽獸?”

容末,“……”

“哼,膽敢欺負了我母%e4%ba%b2;不負責任也就算了;現在居然膽敢對沈月梅那麼的上心。”洛傾雪麵色頓時沉了下來,趴在容末的身上抬起頭,脖頸上一直藏在衣衫內的那不知是什麼材質的黑線套牢的鏤空彎月鳳凰狀玉佩掉了出來。

容末頓時瞳孔一縮,看向洛傾雪,“鸞鳳佩,素素,這……這玉佩怎麼會在你手裡?”

他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抬起頭神色緊張地看向洛傾雪。

“鸞鳳佩?”洛傾雪不解,隨即癟癟嘴,“原來是這個名字啊,我母%e4%ba%b2臨死前留給我的,怎麼有問題?”

“問題?這已經不僅僅是問題了好吧。”容末看著洛傾雪,在心中輕輕地歎了口氣;鸞鳳佩在她的手裡,那……看來自己娶妻路,隻怕又要曲著不少了;“將這玉佩守好,不要再讓彆人瞧見了。”

洛傾雪沒好氣的,“才不會讓彆人瞧見呢。”

“呸,彆轉移話題,告訴我那個欺負了我母%e4%ba%b2還不負責的人到底是不是那個畜生。”洛傾雪此刻可是顧不得什麼婦容、婦言,她兩隻眼睛透著狠戾的顏色,“逼我母%e4%ba%b2不得不委身洛永煦,年紀輕輕便鬱鬱而卒;我倒是想問問,他如今對待沈月梅又那般關心體貼又算是什麼?”

容末搖搖頭,“彆氣彆氣,素素若是不願,往後好好折磨他就好。”

瞧著洛傾雪那義憤填膺的模樣,他甚至已經預料到了未來鳳城歌那水深火熱的日子;彆忘了洛傾雪可是還有個二十四孝妹的哥哥呐。

嘖嘖,這出戲可不要太精彩了。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洛傾雪轉頭,語氣悠悠看向容末。

“……”感受到那語氣中淡淡的威脅,容末搖頭,“我也是瞧著太子對沈月梅的態度有些不對這才去調查的;彆怪我,那沈月梅的容顏與你七分像,再加上你那般公然的表現出對沈月梅的敵意,我自然要去查上一查的。”

“哼!”洛傾雪輕哼一聲,這事算是就這麼過了,“不過那個畜生!”

容末,“……”

那可是鳳臨太子誒,若是讓旁人知道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鳳臨太子,那再鳳臨國民心所向的鳳臨太子竟然被這丫頭做一個禽獸,有一個畜生的罵著。

“阿……阿……阿嚏!”

鳳城歌揉了揉鼻子,深吸口氣,抬手輕輕地揉了揉,“來福,快去催一下呂太醫,阿,阿,阿嚏阿嚏!”

“太子,您不會是著了寒吧?”來福眉宇微微顰蹙著,“剛才阿旺和阿才已經去催了呂太醫兩遍了;這藥都已經上了火爐,呂太醫著實走不開啊;要不,奴婢與您請個保和堂的大夫來瞧瞧?”

“阿,阿,阿嚏!你,你……阿嚏,還不快去!”

鳳城歌揉著鼻子,實在是有些忍受不了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阿嚏,阿嚏。”

“咦,這是怎麼了?”容末宛若閒庭散步般從外麵而來,也不用鳳城歌招呼側身坐在軟榻旁,瞧著那未完的棋局,嘴角微勾,帶著淡淡的笑意,“怎麼瞧著太子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啊。”

鳳城歌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試試一下午,阿嚏,阿嚏……打噴嚏試試。”

“嗬嗬。”容末低首垂眸,眼瞼之下儘是笑意;原來素素那丫頭的怨念當真這麼深啊,打了一下午的噴嚏,那豈不是從那丫頭開始罵畜生和禽獸的時候?“嗬嗬……”

鳳城歌深吸口氣,好不容易終於可以休息一會兒,“你笑什麼?”

“沒什麼。”容末搖搖頭,隻一眼就瞧出鳳城歌落下的黑子;兩指之間白色的棋子泛著瑩潤的光澤,輕輕地落在棋盤上發出“吭”的一聲輕響,“不知太子對禽獸和畜生這兩個詞怎麼看?”

“阿嚏!”

鳳城歌再次揉了揉鼻子,眉宇微微顰蹙著,“突然說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起了。”容末淡笑著,“明天的接風宴,太子有什麼安排?”

“需要什麼安排?”鳳城歌麵色陡然沉了下去,“不過就是那些無聊的,對了,你要是得閒去與流雲皇帝交涉交涉,還有你要娶的那個什麼素素姑娘不知道是哪家女子?這若是身份低了……”

容末淡笑著,看向鳳城歌,“我與她之間的感情本就與身份地位無關,不過以她的身份若是成為和%e4%ba%b2之女,那可是我鳳臨之幸事了。”

至少,以洛傾雪的身份,若是當真嫁到鳳臨;兩國之間最起碼在太祖皇帝與現任皇帝在時,是不會再發生戰亂了;至於下一任皇帝,以如今流雲這幾位皇子的狀態看來,應當是雲景疏了吧。

就是不知道這個人能不能看得開了,若是他是個看得開的,那流雲和鳳臨之間的和平還能在維持幾十年;若是個看不開的,那隻怕會成為兩國的災難啊。

鳳城歌眉梢淺揚看著容末,“哦?倒是不知是哪家姑娘?”

“太子也當聽說過的,流雲國三朝最受寵的靜安太長公主唯一的外孫女,流雲國最尊榮無雙的平安和樂郡主,鎮北侯府唯一的嫡女。”容末的聲音很慢,很輕但卻非常的清楚。

鳳城歌卻是麵色頓時沉了下來,“什麼?是她,我倒是要懷疑,你究竟是怎麼看上那個一無是處的女人!”

“一無是處?”容末轉頭,似笑非笑地瞧著鳳城歌;隻是不知道明日之後,他是否還會這麼說呢?

或許他想象中父女相認的感人場景不會有,倒是素素那丫頭暴力,不折手段的場景;咳,咳咳,這麼腹誹自家太子,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鳳城歌深吸口氣,想到躺在床上的沈月梅,想到那些坊間的傳言,想到冷月的彙報,他的心陡然往下不斷地沉著,“就算本宮同意,你母妃也不會同意的。”

“那不然?”容末似笑非笑地看著鳳城歌,“咱們這次出使以聯姻名義而來,還是說太子打算將沈月梅帶回去?素素的身份是不如皇家公主,但掄起尊榮寵愛,她卻是獨一無二的。”

“哼,皇家的恩寵。”鳳城歌絲毫不以為意。

“那太子打算%e4%ba%b2自求娶了一位公主去?”容末也不惱,左右明日麵前這人就能自嘗苦果了,“太子,容末好心提醒你一句,做事說話留一線,免得到時候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