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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期望,祖母對你的厚愛,你若這麼說……他們知道,該是會傷心了。”

洛傾雪淡淡的笑著,隻是語氣中的戾氣卻是那般的明顯,“不過話說回來,姐姐當真好奇得緊呢,到底有什麼事情,母%e4%ba%b2最重要的斷七禮都讓弟弟不曾回來,卻偏偏在斷七禮之後不過半月有餘,弟弟你又……嗬嗬,姐姐也是隨便問問,若是不想說,便不說就是。”

“……”洛傾睿瞧著洛傾雪那巴掌大的小臉,與馮望月有七分相似;可她比起馮望月卻是多了三分雍容,少了七分柔情;馮望月……他低下頭,在心中默默地念著那個名字,他是該感激她的,隻是就算那如此,那也不能成為麵前這位女子對付自己母%e4%ba%b2的借口。

想著,他的麵色頓時變了幾變,然後低著頭;薄%e5%94%87嚅了嚅,上未說出話來,就聽到腳步聲傳來;然後錦笙端著托盤,走到他麵前,“三少爺,請用茶。”

“嗯。”洛傾睿微微頷首。

“行了,這裡不要你伺候了,去門後候著吧。”洛傾雪瞧著洛傾睿,心中儘是冷意;他既然會選擇悄無聲息的過來,那便絕對不是為了找她拉拉家常這麼簡單。

洛傾睿端著茶杯,輕輕地呷了一口,“大姐姐果真不愧是我鎮北侯府的嫡出大小姐,靜安太長公主嫡%e4%ba%b2的外孫女,這等極品的普洱,弟弟可是沾了大姐姐的光了。”

“既是喜歡,多喝一些便是。”洛傾雪神色有些懶懶的,隻是她卻怎麼都想不通;前世自己竟然從未注意過,連大哥和哥哥最後都戰死沙場;這洛傾睿身為洛永煦的兒子,又怎麼會幸存下來。

要知道那個人的目標,可是洛氏一族千百年留下來的權利和財富,他又怎麼會那麼好心放過洛氏一族唯一的男丁,還是……這其中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貓膩不成?

洛傾雪低著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卻聽到洛傾睿那清冷的話語,“大姐姐,咱們明人麵前不說暗話,今兒弟弟來找你可不是為了喝喝茶的。”

“嗯哼。”洛傾雪拉長了尾音,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

“嫡母剛去,大姐姐便如此大刀闊斧整治父%e4%ba%b2的後院,乾涉父%e4%ba%b2房中之事,難道不覺得太過分了些?”洛傾睿張口很是不留情麵,這話若是被有心人聽見,傳了出去;那洛傾雪的名聲當真是不用要了。

洛傾雪低著頭,眉宇微微顰蹙著,做出一副懵懂模樣,“三弟,你在說什麼呀,姐姐怎麼聽不懂呢?父%e4%ba%b2的後院,父%e4%ba%b2的房中之事,自有父%e4%ba%b2自個兒處理,大姐姐我可沒那個精力,咳,咳咳……”

說著,她拿著手絹捂著薄%e5%94%87,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微微泛白的麵色上瞬間因為氣息不暢而浮起兩抹酡紅色,咳嗽完她的氣息尚有些不穩,連帶著語氣都帶著顫音,“大姐姐這身子不爭氣,讓三弟見笑了。”

“大姐姐,在弟弟麵前,這一套免了吧。”洛傾睿冷笑一聲,“我承認姨娘曾經也覬覦過那個位置,但我見過她了,那件事情絕非是她所做的;大姐姐這般隨便拉人頂了罪名,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洛傾雪看著洛傾睿那義憤填膺的模樣,原本以為是有幾分聰明的,可到底人太年輕,又經曆得太少,始終還是差了那麼一些,或許這也是當年為什麼洛家大房、二房除他之外的所有男丁全都不在了,他還能活得那麼的自得罷。

“天打雷劈?嗬嗬……三弟也明白,這等陷害人的下作手段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那你怎麼不去問問你姨娘,她到底做了什麼?”

洛傾睿抬頭冷冷地看著她,“大姐姐你還想冤枉姨娘嗎?說到底她也算是長輩,你這般……”

“當初的事情祖母可是%e4%ba%b2眼看到的,父%e4%ba%b2也是在場的;如果三弟當真有什麼疑問,不如去請教請教父%e4%ba%b2和祖母。”洛傾雪麵色陡然沉了下來,連帶著語氣也染上了明顯的不悅,“還是三弟以為,父%e4%ba%b2和祖母會為了我而讓孟姨娘蒙上不白之冤?”

“……”洛傾睿的麵色頓時愣了愣,連帶著眸色都染上了三分疑惑,難道姨娘騙了他?

“對了,還有……三弟雖然數年未歸,可相比應該還記得在迎春院裡有位叫粉茉的婢女吧;若是三弟不信,可以去問問當時在場的那些嬤嬤、丫鬟們。”洛傾雪瞧著洛傾睿,眼底滿是嚴肅,“粉茉在臨死的時候,是不是拉著大姐姐的手,說對不起;是啊,對不起,對不起什麼呢?”

洛傾睿麵色頓時變了變,他自回來就聽妹妹說了因為大姐姐,自家姨娘被關進了庵堂的事情;然後他便頭腦發熱地跑過來了,難道事情不是妹妹所說的那般?

“這好壞的話都大姐姐說了;再說那些丫鬟、嬤嬤也未必敢說出真話來。”

“……”洛傾雪低著頭抿了口茶,良久沒有再說出話來;有些人,你縱使說得是真話,他也隻當假話聽;有些人縱使滿口胡言,他卻深信不疑。

說不上什麼好與不好,唯信與不信,如此而已;這樣的人太自我,就如同前世的她,將所有的一切當做理所當然,最後卻是……

她嘴角微微勾著,帶著淡淡的笑容,“三弟心中早已經有了想法,不論姐姐我說什麼,或者怎麼說,你大抵都是不會相信的。既然如此,與其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不如你自己去好好查查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豈不來的更快?”

“……”洛傾睿猛地抬起頭,瞧著洛傾雪,不放過她臉上的絲毫表情,眼神灼灼,好似要穿透外麵那層皮囊看透她的內心般。

對此,洛傾雪仍舊嘴角微微勾著,噙著清寒薄笑,眉梢淺揚,任他這般看著;他這點兒道行,若是對付前世這個時候的她,倒是綽綽有餘了;隻可惜啊,世事無常,誰有能夠知道她如今十二歲的皮囊下麵是從十餘年後重生而來的靈魂呢?

“好了,若是三弟沒有其他事情,還是請離開吧。”

洛傾雪嘴角微微勾著,語氣很輕,很柔,很能安撫人心;饒是心情暴躁的洛傾睿也不由得緩和了些許,“我希望三弟怎麼來的,怎麼離開;畢竟,男女七歲不同席,何況父母與兄弟;今日之事,大姐姐我可以不做追究,但往後希望三弟在做事之前先考慮考慮後果;若有下次,哼!”

“我知道了。”洛傾睿的語氣有些低低沉沉的,好似還帶著些許的凝重。

不過這些都不在洛傾雪的考慮範圍之內,瞧著洛傾睿離開之後,她垂下眼瞼,輕喚一聲,“長歸,晚照。”

“屬下在。”暗處兩人飛快地閃身出來,在她麵前單膝跪地,語氣恭謹。

“派人去查查洛傾睿這些年到底經曆過什麼。”

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次回來的洛傾睿非常的,嗯……不一樣;說是成長了,可偏偏又還是那副容易激動的模樣,做事不考慮後果;可說是沒有成長,他最初所露出來的表情的確是讓她又些愣怔住了。

長歸低著頭,“是,屬下立刻安排下去。”

“行了,都退下吧。”洛傾雪揮揮手;耳邊兩道輕微的風聲響起,兩人又各自隱匿暗處,來無影,去無蹤。

“咚,咚咚——”

洛傾雪抬起頭,“進來。”

“小姐,錦繡坊的江掌櫃來了。”錦笙麵色恭謹,微微抬起頭環視四周卻並未發現洛傾睿的身影,有些愣怔了下,不過很快回過神來,“薑嬤嬤已經將她領去花廳候著了。”

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錦繡坊?江掌櫃?她來這裡做什麼。”

“……”錦笙低著頭,這種事情她怎麼會知道;“小姐若是不願意見,奴婢這就讓薑嬤嬤回了她去。”┆思┆兔┆在┆線┆閱┆讀┆

“罷了,既然人家都找上門來了,見見也好。”洛傾雪放下一直端在手中的茶杯;前世她便聽說雲都的錦繡坊、通寶齋,保和堂,不歸樓;很是神秘,背後的勢力之大,就連後來她嫁於雲景疏掌控著全國的情報,可對於這四大商鋪,卻沒有一點辦法。

現在想想,她更好奇的是,皇城中的那位為什麼會放任這樣一股勢力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難道就不怕他們會在暗地裡籌劃著謀朝嗎?

錦笙低著頭,恭謹地立在一旁,“小姐,三少爺他……”

“什麼三少爺。”洛傾雪的麵色陡然沉了下來,“剛才本小姐隻是乏了,在屋子裡稍微歇息了片刻,明白?”

“是,奴婢明白。”錦笙低著頭。

“走吧。”洛傾雪語氣淡淡的。

剛到花廳,還未走進,就看到一名身著粉衫,容貌俏麗,迎上來,“淑蘭參見郡主。”

“江掌櫃免禮。”洛傾雪語氣淡淡的,抬手在空中虛扶一下,既不顯得疏離也不顯得熱絡,徑自走到主位坐下,然後嘴角微微勾著,莞言輕笑,“江掌櫃也坐吧。”

隻是,視線在掃過江淑蘭帶來的八名小廝,以及落在他們腳邊的四個大箱子時,神色有些暗了暗,“不知江掌櫃這是何意?本郡主可不曾記得在錦繡坊定製過衣衫。”

“嗬嗬,什麼掌櫃不掌櫃的,托主子的福能混口飯吃,郡主若是不嫌棄,就直接喚我淑蘭吧。”江淑蘭本就是利爽的性子,此刻正微不可查地打量著洛傾雪,果然不愧是自家主子看上的人,她在心中點點頭,“郡主怎地知曉淑蘭是送衣衫而不是布料?”

洛傾雪淡笑著,“什麼都好,隻是江……淑蘭可未回答我的問題。”

“外間都道平安和樂郡主一無是處,照淑蘭看來倒是聰慧無雙。”江淑蘭點點頭,“我奉主子的命令,為郡主趕製了一批夏衫,這不剛做好就緊趕慢來地送來了。”

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你家主子?”

“嗬嗬,總有一日郡主您會知道的。”江淑蘭低著頭,抿了口茶,然後抬起頭,“這東西已經送到了,淑蘭就先告辭了。”

江淑蘭本就是風風火火的性子,當初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有那麼些許的扭捏,不過既然接下了,自然就會儘全力做好;現在任務到了最後一環,她可不希望在洛傾雪這裡出什麼幺蛾子。

可洛傾雪又豈是這麼好忽悠的,間江淑蘭起身欲走,她立刻輕喝一聲,“慢著。”

“不知郡主可還有什麼吩咐?”江淑蘭轉身,眼底飛快地劃過一道什麼,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