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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之下由雙喜領著搜出來的。”洛傾雪淡淡地開口道,“本郡主可從頭至尾沒有進你的屋子,你倒是告訴我,本郡主這些頭麵首飾怎麼就跑到你的屋子裡去了?”

“嗡——”

王德柱隻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雙喜領著,抬頭瞧著田嬤嬤、薑嬤嬤、長歸、晚照……

“這……雪兒……”馮素煙也麵色大變,“王管事是什麼人你還能不清楚,這其中定有蹊蹺。”

看她意味深長地瞧著崔榮安的模樣,分明是在說崔榮安,肯定是他,定是當初王管事頂了他一把手的位置,他懷恨在心。

“嗬嗬,這話還是讓雙喜來說吧。”

洛傾雪轉頭對著錦笙微微頷首道,“雙喜,你隻管將你知道的說出來,本郡主自會為你做主。”

身著灰衣的雙喜趕緊雙膝跪倒在地道,“啟稟郡主,王管事這些年的確從郡主房裡拿了不少珍貴之物;都放在雲都的安樂坊的黑市寄賣。”

“哼,膽子倒是不小。”洛傾雪輕哼一聲。

王德柱看著雙喜,臉上儘是不可思議,麵上卻一片死灰:完了,完了。

“砰——”

“咚,咚咚。”

王德柱頓時雙膝跪倒在地,頭不斷地磕在地上發出聲聲悶響,“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啊;是奴才讓豬油懵了心,是奴才手賤,求求您饒了奴才這一回吧。”

“本郡主倒是想饒了你。”

洛傾雪端著茶杯,淡淡地抿了一口,嘴角噙著清寒薄笑,“隻是這些個頭麵首飾,不少都是太祖皇帝欽賜下的;本郡主瞧著王管事也不像是不懂律法之人,這奴大欺主是什麼罪名暫且不談,私自流通內造之物,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砰,砰砰——”

王德柱磕頭如小%e9%b8%a1啄米般,額頭上很快地清淤泛起了血絲,可他卻毫不在乎,隻一個勁兒地,“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啊,郡主……”

“饒命,哼!”

洛傾雪嘴角斜勾,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盯著茶杯中上下翻飛的茶葉,連眼皮都未抬。

不大的庭院中,密密麻麻地下人整齊列隊著。

數名丫鬟戰戰兢兢地立在不遠處處,錦笙和薑嬤嬤一左一右護在洛傾雪身旁,左邊崔榮安始終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而王德柱則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磕頭、求饒。

“你既然有膽子私拿本郡主的東西,就該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她麵色狠戾,語氣決絕,“來人呐,押下去。”

“是。”答話的卻是長歸和晚照。

洛傾雪並抬了抬眼皮,並沒有多說話;王德柱被帶走之後,整個院子都陷入了奇異地寂靜當中,眾人都戰戰兢兢地,那種壓抑地氣氛,讓人覺得連呼吸都異常困難,唯餘下洛傾雪喝茶時,茶水晃蕩的輕聲。

第029章 永煦生疑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王德柱不斷地邊掙紮,閃躲著;邊朝洛傾雪求饒道。

自馮望月去後,雲靜安對洛傾雪兄妹的安危尤為看重,長歸、晚照便是她刻意調教出來的死士,這一生隻會忠於洛傾雪一人。

長歸、晚照兩人一人拖著王德柱的一隻手,王德柱的%e8%85%bf仍舊在地上不斷地掙紮著,煙塵繚繞,揚聲高呼著,“郡主求求您,饒了奴才這一回吧,郡主,郡主……”

“饒了奴才這一回吧!”

“……這一回吧。”

“……”

直到聲音漸行漸遠。

洛傾雪這才再次抿了口茶,將茶杯遞給錦笙,語氣淡淡地,“不知姨母覺得傾雪該如何處置王德柱?”

“……這,這個……他既是雪兒的私奴,按理姨母是不該過問的。”

馮素煙低著頭,腦子裡千回百轉;她算是瞧明白了,這洛傾雪哪裡是處置王德柱,分明是敲山震虎;隻是她很好奇,難道真的是馮望月那個短命鬼的死讓她突然變得通透了?

“既然姨母這樣說,那傾雪就自作主張了。”

洛傾雪低著頭,淡淡一笑,“明兒回雲都時,便讓長歸、晚照將他送去順天府吧;我可不敢要這等手腳不乾淨的奴才。”

“這,雪兒,不管怎麼說王管事,哦不,王德柱算起來大家都沾%e4%ba%b2帶故的,你能不能高抬貴手……”

馮素煙很是艱難地開口,若是以往的洛傾雪她又怎麼會這般小心翼翼的。

可很明顯,洛傾雪對她的委婉並不買賬,“沾%e4%ba%b2帶故?姨母還請慎言,這等窮凶極惡的刁奴那可是最下賤的人,跟他相提並論沒得失了身份。”

“雪兒說得是,按父%e4%ba%b2的意思,這等奴才就該打殺了。”

洛永煦也麵色黑沉著,他雖不多聰明,可若此刻還看不出來苗頭那就是蠢了;是這個女兒想太多,還是素煙真的在竹園安插了人以謀取私利?

“……我,那個……”

馮素煙此刻真正是百口莫辯,有口難說;王德柱說起來還是她的遠房表叔,再者如果他當真將那些事情捅出來,到時候……想到這裡,她咬著牙,毫無血色地%e5%94%87微微抿著,打好的腹稿尚未來得及出口,便聽見洛傾雪脆生生道。

“不過說來這王德柱本是姨母引薦來的,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人我是萬萬不敢再用了。”

洛傾雪薄%e5%94%87微微上揚,一絲嘲諷從眼角滑過又飛快地消失,“我還記得當初姨母引薦他給母%e4%ba%b2時,曾信誓旦旦地說王德柱老實本分,定是可信之人……既是姨母覺著可信,不若傾雪就將他送給姨母,您瞧著可好?”

“……這,雪兒這是說的哪裡話,姨母還能與你搶一個奴才不成?”

馮素煙心中疑惑,她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將王德柱送給自己,又打的什麼算盤?她低首,斂儘情緒,“正所謂人心隔肚皮,姨母當初竟也是給他騙了,原以為瞧著是個老實本分的,卻不想竟做出這等下作事來,雪兒想怎麼罰都行,千萬彆看姨母的麵子。”

到時候傳出個平安和樂郡主苛待私奴的流言,或許也是不錯的。

哼——

洛傾雪心中冷笑著,麵上卻是淡淡的,“既是姨母介紹來的,傾雪可不敢當真不給您麵子;這王德柱就送給您吧,若是母%e4%ba%b2還在,定也會同意的。”

“……”馮素煙抬起頭,嘴%e5%94%87嚅了嚅;卻被洛永煦打斷,“既然雪兒都如此說了,你便將人帶回去吧。”

語氣冷淡,神色漠然。

馮素煙心裡咯噔一下,轉頭望著他,眸底煙波彌漫,楚楚可憐的,“既然姐夫開口,那姨母就收下了;不過王德柱離開,這竹園可不能無人掌管,雪兒……”

“竹園乃雪兒私宅,讓她自己處理便好。”洛永煦原本心頭還不太相信,可此刻聞言直接給馮素煙定了罪,張口很是不客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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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說得是。”馮素煙笑得比哭還難看,看著他的眼眸,要哭不哭的。

洛永煦眼角掛著她那副模樣,不知為何腦中竟浮現出馮望月那總是溫柔地望著他的眉眼,溫言細語的吳儂軟語;頓時%e8%83%b8口一滯,竟是沒由來地覺得煩悶異常。

“既然事情已經處理完畢,剩下的雪兒你自己看著辦吧。竹園雖是你的私宅,可也不能任由這些下人想怎樣就怎樣地。”

“父%e4%ba%b2教訓得是。在王德柱之前,竹園曆來由崔榮安掌管著,從未出現過差錯。如今竹園交給他,女兒很是放心。”洛傾雪臻首垂下,一副低眉順眼地模樣,再加上她與馮望月九分相似的臉;洛永煦愣怔了下,抬起手。一陣風吹回來,他又猛地縮回來藏在寬袖之下,緊握成拳,“既是如此,你便自去安排吧。明兒一早就要回雲都,你身子不好也早些回房休息。”

“是。”洛傾雪聲音清脆中透著柔和,好似三月春風般。

洛永煦整個人愣怔著,久久未回過神來。

瞧著洛永煦離開的背影,馮素煙雙手緊握成全,貝齒緊緊地咬著,他竟然忘了她!

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情。

“傾雪先處理竹園事務,待此間事了,再遣人將王德柱給您送過去,姨母您覺著如何?”洛傾雪轉頭,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模樣,心頭很是快慰;不過麵上卻是一副關切的模樣,“姨母,姨母?您沒事吧,都怪雪兒,早知您身子這般虛弱,便不該讓您過來的。”

馮素煙勉強地扯了扯嘴角,“不妨事,既然雪兒有事要忙,那姨母就先離開了。”

“老奴與宋夫人一道走吧。”田嬤嬤衝她笑了笑,神色柔和,慈眉善目。

“有勞嬤嬤了。錦笙,送送姨母和田嬤嬤。”洛傾雪擺擺手,對錦笙使了個眼色輕聲道。

錦笙立刻會意地拉著田嬤嬤的手,順手遞出個荷包,“宋夫人,田嬤嬤,這邊請。”

……

“你都看到了。”

半晌,西側院裡的下人被悉數遣散,洛傾雪坐在涼亭中,端著茶杯麵無表情地看著崔榮安,仍舊神色淡淡地。

崔榮安低著頭,一如既往,“但憑郡主吩咐。”

“本郡主手下之人從不留不忠之人,懂?”

洛傾雪雙眼半眯,斜睨了他一眼,語氣淡淡,可那渾身通體的威壓卻讓人不敢直視。

------題外話------

心兒:好吧鑒於素衣美銀在評論區提出來了這個問題,俺就集中解釋下,為什麼前世傾雪不笨還有容末卻依然會慘死。

答曰:其一,前世王天寶趁女主病得糊糊塗塗被夢魘住不清醒的時候闖入房間,後被孟氏發現,馮素煙母女推波助瀾,後被懲罰再相國寺修身養性半年(介個前文有提到過的),從這裡開始與今生就是兩條不同的發展路線呢了,畢竟重活一回不能活得那麼窩囊了吧。

答曰:其二,前世女主對馮素煙母女可謂從裡到外都非常的信任,也不設防(誰能想到她和她娘的善良竟然養出來兩個白眼狼呢),從來沒有懷疑過,才會被利用得這麼慘。

解釋下女主母%e4%ba%b2之所以對馮素煙那麼好,也有補償當初洛永煦娶錯了人,以為是自己搶了她的心上人的緣故,解答完畢,%e4%ba%b2們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