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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女農妃 雲如歌 4275 字 2個月前

的白眼相待,受儘了一切一切的悲痛,也受儘了這個看似慈祥卻對她很辣的祖父,她還是能想起當年祖父對她溫柔慈祥的一笑,那一笑,讓她整個灰白的人生,有了那麼一絲一瞬的色彩。

“祖父……”赫連嫣然喊道,她並沒有喊門主,祖父,是她對他最%e4%ba%b2的稱呼。

赫連明回頭,看著在鮮血的浸泡下,已經失去了活潑的孫女,她本該在父母家人的手掌嗬護長大的,可是,在這樣的惡劣環境中,卻把她養變成了一個殺人如麻的女子。

赫連明朝著她笑了笑,“孩子,這些年,可怨過祖父?”

赫連嫣然望著他,卻久久也沒有說話。

許久,赫連嫣然才道:“嫣然永遠記得,嫣然這條命,是祖父救的。”

所以,即使恨毒了赫連家的人,她也對這個祖父稍微寄托了那麼一絲%e4%ba%b2情,即使在救了她之後,他再也沒有給過她一絲%e4%ba%b2情。

赫連明聽著她的話,隨即笑了開來,“嗬嗬,孩子,你還是怪我了,這些年,我對你太狠了,狠的我有時候都覺得,你並不是我的孫女,而是我手中殺人的工具。”

赫連家族的人向來%e4%ba%b2情薄弱,這裡麵,隻有你死我活的爭鬥,除去這些,便什麼都沒有了,赫連嫣然抿著%e5%94%87,沒有再說話,看著赫連明被人攙扶著,隨後退出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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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不戰不得不說,赫連元軒是他見過最會偽裝的人,他在血門扮豬吃老虎那麼多年,居然沒有人知道?

赫連元軒手中的勢力很大,大的快要和血門可以抗衡了,可是他懂得隱忍,這些年來一直沒有被人發現。

如今,緊要關頭,赫連元軒哪裡還在顧忌,將自己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了血門。

本來在此之前,這些兵力都養在附近的一個小莊子,看似隻是普通的民眾,其實卻都是厲害的殺手,這會,所有人都集中在血門,讓龍不戰不得不歎服,赫連元軒果然是隱忍的好手。

“赫連元軒,人呢?”見到赫連元軒,龍不戰的第一句話便是質問。

如今的赫連元軒,已經%e8%84%b1去了偽裝的外衣,冷冷看著龍不戰,自然知道龍不戰口中的人指的是誰?

“不好意思了,魆王,你來遲了一步,血人已經煉鑄了血鑰匙,即將煉鑄完成,若魆王與本君合作,本君可以答應你,將裡麵尋的東西,給四成給你,你看如何?”

赫連元軒以為以龍不戰的聰明,自然不會做個不識好歹的人,這血鑰匙既然煉鑄成了,若聰明的人,自然會效命這擁有血鑰匙的人,而不是對著乾,不然,待血鑰匙開啟了那神秘之門,對著乾的人隻有死路一條。

可惜,赫連元軒想錯了,龍不戰此刻什麼都不想要,什麼權利,什麼金銀財寶,什麼無上權利,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不過是女兒的平安。

龍不戰怒紅了臉,看著赫連元軒,怒吼道:“不可能!”

他已經聽了龍不言說的,巫嚴並非真的投靠血門,一切不過是龍魂的一個計,雖然他不知道為何巫嚴會同龍魂的人合作,但是他確定,龍不言不會騙他的。

赫連元軒看著他惱怒的樣子,笑道:“為何不可能?”

龍不戰知道,一定是赫連元軒故意騙他的,好讓他做出他認為最恰當的選擇,可惜,赫連元軒想多了。

龍不戰儘量的壓下自己心中的不快,說道:“巫嚴是絕對不會幫你們的,赫連元軒,你想騙本尊,你還嫩點,我認識巫嚴多久,你認識他多久,休想騙過本尊!”

赫連元軒被拆穿了計謀,也不惱怒,繼續笑著說道:“就算是,那麼又如何呢?血人還在我的手上,你們誰也得不到!”

“赫連元軒,把人給我交出來,本尊可以饒你不死,可你若是不聽勸,那就彆怪本尊不客氣了。”

“嗬嗬,你要如何不客氣?”赫連元軒反問道:“我早已經把血人藏好了,我若是死了,你們這輩子都彆想再找到血人,她隻會同我一起下黃泉,哈哈,黃泉路上有血人做伴也是不錯的。”

“你……”龍不戰氣結,朝著赫連元軒揮劍而去。

刀劍碰撞,發出一陣陣錚錚的聲音,碰撞出的火花在青天白日裡居然也能看見一二,龍不戰是往狠裡打了,他必須要將眼前可惡的人擒拿住,讓他說出安夏的下落來,可是,龍不戰把赫連元軒想的太簡單了。

這些年來,赫連元軒除了隱忍著創造自己的軍隊之外,也開始把自己的繡花功夫練就的出神入化,隻是這些年他都把自己的武功掩蓋起來了,所有人都以為這位爺的武功不過如此。

可如今,真正的對打起來才知道,赫連元軒武功真的強大了不少。

龍不戰應戰的青筋四起,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瞬間打倒,可惜,對方很強大,兩人的武功可以說是不相伯仲,赫連元軒雖然武功近幾年進步的很大,可是龍不戰卻是戰場老手,兩人打起來,誰勝誰負還暫時不好說。

有時候,是赫連元軒處於上風,可還沒得意兩秒,便是龍不戰處於上風了。

兩人戰鬥著,周圍是一片片的廝殺聲,場麵十分混亂,兩人打著,漸漸的,便開始遠離了多人的戰場,朝著更偏的地方而去。

這是龍不戰故意這麼做的,他想著,隻要先擒住了赫連元軒,那麼,就一切都能解決了,安夏是赫連元軒抓去的,所以,隻要擒住赫連元軒,逼迫著他交出安夏便可以了。

或許薑還是老的辣,本來赫連元軒以為自己會十拿九穩的贏的,卻沒想到,龍不戰使了個障眼法,在他以為要勝的時候突然扭轉了局麵,將赫連元軒擒住。

“赫連元軒,認輸吧!”

赫連元軒被龍不戰鎖著脖子,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隻要赫連元軒敢懂絲毫,便是血濺三尺而死,刀刃無眼,鋒利的刃口隨便的晃動,便劃開赫連元軒白嫩的肌膚,鮮血,從他細薄的皮膚下滲透出來,紅中帶黑。

龍不戰看了一眼他的血液,忍不住笑道:“赫連元軒,你的血和你的心一樣,都不夠紅啊,哈哈……”

勝利的喜悅在龍不戰的臉上蔓延,對,他此刻很開心,赫連元軒不是一向自視清高,覺得自己很是厲害嗎?可最終,還不是落在他的手中。

疼痛,反應到赫連元軒的腦海裡,他忍不住蹙了一下眉頭,更是懊惱自己沒能在這樣緊要關頭獲得勝利,他已經壓抑的太久了,本以為會將龍不戰這大魔頭拿下的,可最終……

而且,龍不戰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來說他的心與血一般都是黑的,這個世上,有幾個人敢說自己是好人,像他們待在這樣黑暗的地方的人,有幾個人的手沒有沾染過鮮血,沒有殺過那些無辜的人,又有誰敢說自己的心是紅的?可龍不戰卻拿他的血與心比較,這是他最氣憤的地方。

這些年,生長在赫連家那樣看起來光鮮亮麗實則黑暗不已的地方,他是多麼的辛苦,為了熬到如今這個地位,他吃了多少苦頭。

他的血之所以是黑的,是因為被赫連家的人下了毒,一直呈現的,便不是普通人那般鮮紅的血液,他恨,恨毒了那麼一家人,所有人的家裡都是和和樂樂的,就算有點爭吵,那也是小爭吵,孩子都是無辜的。

可赫連家卻不一樣,他們從小給孩子灌輸的思想便是,勝者王敗者寇,沒有%e4%ba%b2人,沒有%e4%ba%b2情,沒有依賴,他的毒,就是被那麼一家人下的。

這些年,他用儘了辦法將這毒給逼出來,卻是無果,而他,承受了非人的疼痛那麼多年,好不容易這毒已經沒有當初那麼濃烈了,他也在自己的努力下看到了希望,他又怎麼能讓自己輸在這個關頭上呢?

可是,最終又能如何呢?他還不是被龍不戰擒住?隻怪他學藝不精。▲思▲兔▲網▲

脖頸上絲絲疼痛一點點傳進身體,即使這是小小的疼痛,可是在毒的作用下,卻要比一般的疼痛痛上那麼十倍甚至更多。

赫連元軒當然不會在這樣的關頭自討沒趣,他若來硬的,唯有死路一條,那他的一切抱負,都將成為空談。

“赫連元軒,告訴我,安夏在哪裡?否則,我這刀下去,你就沒命了!”身後的龍不戰問道,聲音有些急切。

微微闔上眼睛,再睜開,赫連元軒決定先伏低,“好,我可以告訴你。”

“快說,她在哪裡?”

“她不在這裡,我把她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了。”

“你趕緊說,彆跟我玩花樣,否則我不會對你客氣的。”龍不戰知道赫連元軒不會輕易的將人交出來的,這樣說,他不過是找機會%e8%84%b1身。

“她真的不在這裡,不信你可以找。”赫連元軒再一次確定說道。

“那她在哪裡?告訴我!”他可以自己去找。

赫連元軒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思呢,趕忙又說道:“我把她帶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這個地方,唯有我一個人知道,你若想找她,我帶你去!”

“你彆想玩花樣,赫連元軒,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你想走,沒那麼容易!”

“這是真的,你大可不信,可是,那個地方,除了我,便沒有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能走進去!”赫連元軒句句看似真實卻透露著威脅。

他的意思很明白,那個地方,唯有他知道,若他死了,將沒有人能進去,那麼,安夏,隻能沒命。

龍不戰最是厭惡彆人這般威脅,可是想到那個是自己的女兒,他絕對不能讓她出事,想來,隻能信任赫連元軒的話。

“赫連元軒,你最好不要給我玩花樣,否則,你該知道是什麼下場,現在,馬上帶我去,馬上!”

兩個“馬上”體現了龍不戰的急切,赫連元軒一副害怕溫順的答應著,早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氣勢。

兩人身體緊緊靠著,龍不戰一刻也不敢放鬆,押著赫連元軒朝著他說的小路而去,他們走的很是緩慢,走了大概半個時辰,方才進到一處看起來很普通的假山。

赫連元軒停了下來,龍不戰微微一頓,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刀刃過於鋒利,再次劃傷了赫連元軒的皮膚。

忍著疼痛,赫連元軒微微的側頭,告訴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