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打不開,她也看不到船外頭的情況,不知道大船行駛在大海是怎樣的情景。
“你早些休息吧!”說完,龍炎便不再逗留。
“我自然曉得。”安夏說道,看著龍炎挺直的背影。
等龍炎一走,安夏各種翻白眼,要知道,在這船上分不出日夜,每天都是聽小翠小花兩人來稟報,大概算著時間睡覺,可是人越無聊便越想睡覺,越睡就越睡不著,於是不管白天黑夜,安夏都睡覺,睡不著就躺床上,屋內沒什麼玩意可以消磨時間的,安夏便隻能睡覺,有時候讓兩小姑娘陪她說話,可兩個小姑娘都不是聊天的好手,安夏隻能自己悶著玩。
這樣的日子無聊至極的又過了三天,船終於是到岸了。
當蓋在船外麵的帆布被人扯開,將光亮照進船艙的時候,安夏還在床上睡覺呢。
“姑娘,到了,姑娘,到了。”小翠端著洗漱水進去,看著小花在床邊喊著安夏。
隻見安夏睡的安穩,怎麼喊都無動於衷。
“嗯,我還困。”翻了個身,安夏繼續睡覺。
昨晚她一直沒有睡覺,想了好多事情,想著前麵將會遇見什麼,想著遠隔千裡的兒子和南宮景,還有浩振王府所有的人,他們都不在她的身邊,他們也不知道過的怎麼樣了?安夏各種想。
想的越多,就越睡不著,明明眼皮子不停的打架,可當爬上了床閉上眼睛的時候,卻異常的清醒,腦海中想的,都是遠在他方的%e4%ba%b2人,又如何的睡得著覺呢?
等將所有的人都想了一遍又一遍,將這些年在這個時代發生的事情又想了一遍又一遍,她還想到前世的那些同學,那些朋友們。
等自己真的沒什麼可想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的便睡著了。
也許太困了,所以外麵的光亮進來也影響不了她,小花的喊叫也叫不醒她。
“姑娘,醒醒,起床了。”
“姑娘……”
“她還沒起床嗎?”龍炎進來,便看見小翠小花兩人在喊叫安夏。
兩人回頭,看著麵容嚴肅的護法,齊齊搖頭,“還沒有,怎麼叫也叫不醒。”
龍炎朝著床上的人看去,隻見那被子裹住了人,露出一卷如蛹蟲般的形狀。
“你們先下去吧!”揮手,打發著二人下去。
“是。”
等兩人退下,龍炎才走上前,看著卷著被子,臉靠內背著床邊的安夏。
“你真的不醒?”
“……”床上的人不理會,繼續氣息平穩睡覺。
“那便讓我直接扛著你下船,也不用洗漱吃飯了。”龍炎沒說假話,剛說完,身子便踏著步子上前。
“不勞你費心了。”安夏說著,便瞬間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並不是想逃避什麼,隻是覺得自己太困了,睡的不多,腦袋暈沉,還不想起床,反正上岸罷了,晚點上岸就行了。
可這龍炎這兩天就跟管家婆一樣,居然連她休息起床都要管了,還有沒有天理了,不願意起床都不行嗎?
龍炎看著她起身,也不再說話,抿著%e5%94%87,叫來了小翠和小花。
不消一會,安夏便洗漱好,也啃了兩口包子,隻是整個人都不在狀態,腦袋雲城,黑眼圈很深,氣色很差。
“姑娘,你的臉色不大好,可是生病了?”小翠問道,看著安夏如此麵容,不免有些擔心。
一起待了那麼久,雖然談不上什麼生死之交,但是也是她要儘心服侍的人,自然要關心主子的情況。
安夏搖搖頭,說道:“我沒事。”
不就是沒睡好覺,沒什麼大不了的。
踏著碎步,安夏小心翼翼的從夾板下來,迎麵吹著海風,涼爽卻又覺得這海風有些暈沉。
錯步一踏,安夏頭暈目眩,沒朝著從碼頭探上夾板的木板一踏,安夏整個人朝著海裡墜了下去。
“呀!”身邊的人驚叫起來,來不及抓穩安夏,隻見對方朝著深海墜去。
所有人都隻有驚呼,龍炎眼睛微變,點腳上前,快速的飛離地麵,朝著海裡飛去。
“噗通——”一聲巨響,兩個身影皆掉入了海裡。
“姑娘……”小翠小花慌張喊道,又看著一同入水的龍炎,低聲喊著,“護法……”
“咳咳……”鹹澀的海水一入口,本已經暈眩昏迷的安夏被海水嗆醒了過來,眼睛睜開眼,便看見龍炎那雙碧綠色的瞳眸,似乎帶著慌張般看著她。
安夏覺得自己腦子一定進水了,眼睛也不好使,才會覺得龍炎那眼睛裡出現的是慌張和擔憂,這男人無情無義,冷血至極,冷漠的很,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眼神出現呢?
“姑娘,護法……”
小翠小花在碼頭邊上看著兩人從水裡嘩啦的起來,一顆心才從喉嚨裡落回原處。
上了岸的安夏,即使被水嗆了一口,也磕的厲害,越發的覺得腦子疼的厲害。
“走吧!”龍炎說道,將人抱了起來,朝著碼頭早早等候的人而去。
等安夏進了轎子,被人抬離開,龍炎才低首看著自己一身的衣服全部濕透了。
……
陰暗的地宮裡,戴著麵具的人看著忽明忽暗的燭火,身後的大門被人急忙的打開,身穿黑袍的人匆匆的走了進來。
“尊主,那邊的人傳來消息,他們已經將聖女找到了。”黑袍的人恭敬的單膝跪著,雙手抱拳,看著眼前站著的人,緊盯著燭火看。
“哦?他們居然還是能躲過我的布局,著實厲害啊!”燭火前那雙明亮中帶著笑意的目光下,是得意的笑,笑到了極致,卻更多的是恨意。
“尊主,是屬下辦事不力,求尊主責罰!”黑袍男子低著頭,不敢再看眼前的人。
雖然主子說的輕鬆,可是,那裡頭的恨意隻有他知道。
“這不是你們的錯。”對方說道,拿起上前的侍女端著的剪刀,開始細心的剪著燭心,“隻怪這些人太過於精明了,隻怪,當年那個女人居然沒有死!”
偷看了眼前的人一眼,黑袍男子滿臉的疑惑,低著頭,卻不敢答話。
“龍不言這個人太狡猾了,當年龍不語沒死,他居然隱瞞著老頭子,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卻不想,在昭瀚大陸,這麼遠的距離,這麼一個人,我們都沒發現。”
“是龍不言做的?”
對方也是驚訝,他對龍不語的事情不大清楚,關於龍不言要接當年聖女遺留下的女兒回來,他也是近段時間才知道的,所以便著手阻攔,卻不想,龍不言安排的太好太隱秘周全了,他們的人剛去到昭瀚大陸的東辰國,他們便提前一步的離開了,結果等發現人在北元,追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將人劫走了。
等追過去的時候,隻能跟蹤到一丁點線索,而更多的,都是迷惑人的假線索,這麼追了幾條線索,最後都找不到人,他們隻能依靠在碼頭等待的人能將人抓住。
可惜,他們所埋伏的幾個他們可能去的碼頭,結果一無所獲,在一個無人知曉的碼頭,人早已經被接入了龍府。
“不是他龍不言還會有誰?龍不言那小人,當年若不是他,本尊不會落得這個下場,如今,他居然妄圖將聖女接回來,試圖扳倒本尊?哼,休想!”
“尊主神機妙算,知道龍不言當年會有那麼一出,所以早早便準備了%e8%84%b1身的辦法,而且龍魂並不適合尊主發展霸業,屬下相信,再過不久,龍魂都會歸尊主所有的,龍不言成不了大氣候。”=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哼,那是。”
不管是誰,都喜歡聽奉承的話,等將燭心剪好,高台上的男子才緩緩轉身,一雙琉璃眸緊盯著座下的人,“青城,你吩咐下去,讓十二分座的人,都給本尊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著龍魂的一靜一動,既然聖女接回來,便不是那麼好刺殺的,你且告訴他們,這幾日不必再去刺殺那女人了,等一個月後,本尊再將這群烏合之眾,全部消滅!”
“是,青城明白!”
“下去吧!”手擺了擺,看著青城離開,對方才將剪刀放回侍女手中的托盤中。
侍女蹲了蹲身,手托著盤子,欠身退下。
“慢著。”手停在了半空,低沉的嗓音在地下的宮殿裡,顯得格外響亮。
侍女停在原地,不敢再走半步,回過身來,“尊主還有何吩咐?”
“過來!”招招手,一雙眼睛眯成絲線,眼底最深處那抹陰狠始終還在。
“是。”侍女不敢怠慢,微微上前,又是一個蹲身,等著吩咐。
對方再次拿起托盤上的剪刀,看著剪刀兩嘴鋒利的刀刃,明亮的光倒映在眼睛。
手輕輕的一揮,那速度卻快的肉眼來不及看見,一絲血從眼前侍女的脖子噴出,一滴滴在了燭火上。
“砰——”
端著托盤的侍女還來不及驚呼,剪刀已經將血脈劃開,氣息瞬間全無。
看著地上躺著的人,男子冷眼看了一眼,朝著外頭喊道:“來人。”
“尊主。”
“將這個賤婢拖下去喂我那兩條小可愛。”男子笑的迷人,眼睛裡卻迸射出駭人的光,讓來人不敢直視。
點點頭,來人快速將人拖走,把周圍清掃乾淨。
看著依舊如新的屋子,男子這才露出些笑意,笑不達眼底。
手輕輕的將臉上的麵具拆下來,那遮住的半張臉卻是坑坑窪窪的讓人看了也害怕。
銅鏡中,將半張好的,半張壞的,都倒映在了鏡中,整體看起來卻是駭人的緊。
……
日盼夜盼,南宮景終於盼到了五月十五那一天,由著楚東庭帶著他和一眾人上了船,朝著梵方國而去。
浩瀚的大海,碧藍的天空,同樣碧藍的大海,交相輝映著,啥是好看,人在這樣的景色下,心也會變得開闊。
南宮景站在夾板上,看著四周風和日麗,景色宜人。
可是,他卻沒有過多的心思去看這美景,他隻想快點能將安夏找到,避免她出事。
安夏被人帶走的過於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