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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女農妃 雲如歌 4254 字 2個月前

冷藏,安夏隻是手微微頓了一下,便沒有出現什麼難受的表情,依舊笑的開心。

隻是周圍的人似乎都不敢再亂說話了,紛紛看著安夏臉上是否有異常,又看了看九觴,見九觴也不言語,那位說話的小夥子瞬間感覺自己做錯了一件極不好的事情,想道歉,又怕反而讓安夏難受,進退不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哎,你們怎麼了,吃啊,愣著做什麼?”安夏率先打破沉靜,看著大夥,臉上並沒有什麼痛苦的表情。

見安夏這般,大夥似乎也放心了些,想來安夏是已經放下了南宮公子的,不然不會這般。

這一場晚宴雖然中間冷場了那麼一會兒,但是也還算融洽。

一群人玩到了深夜,帥帥早已經是昏昏欲睡,介於火鍋店距離食府有些遠,安夏今晚與帥帥就在火鍋店的客房睡下。

“叩叩叩……”門被人突然敲響,安夏坐在桌子旁沒有半點睡意。

外麵熱鬨的聲音已經散去,想必那群人已經走了,敲門的不是陳笙就是心心,不然就是九觴。

“進來吧!”安夏多年聲音有些沉,似乎被什麼東西哽住了。

九觴進來便見安夏手肘撐著桌子,手掌拖著下巴,欲睡不睡。

“怎麼還沒睡?”見床上的帥帥睡的香,九觴的聲音也放低了些。

安夏見手拿開,腰板才微微坐直,道:“沒呢,時間還早,睡不著。”

可是話剛說完,一個來不及阻止的嗬欠便在嘴邊形成,變成圓圓的o字形。

安夏有些窘,嘿嘿笑了兩聲,九觴也跟著笑了。

“烏城那邊,都還好吧?”九觴問道。

“很好。”安夏點頭,沒有多言語。

“嗯。”

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好不好,畢竟兩人京城有通信,有什麼事情都會叫人帶話,安夏的生意怎麼樣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兩人似乎許久不見,並不知道該聊些什麼?況且九觴向來極少話的,以前安夏在這邊的時候,基本都是安夏引的話題,現在安夏話題也少了,九觴頓時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雖然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聊聊的,但是九觴認識安夏最久了,自然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總是裝的一副什麼都沒關係的樣子,其實內心卻承受了極大的痛楚。

南宮景的事情九觴聽了銀鈴給的信,自然什麼都明白了。

安夏對南宮景有幾分情,九觴都看在眼裡,多少好的男子從她身旁經過,她從來不正眼看人一眼,總以為彆人是來與她交朋友的,男女之間,哪裡來那麼多朋友?就算有,也是極少數的。

安夏對南宮景一直念念不忘,不然不會在安江等了南宮景將近半年,其實他那麼久沒回來,安夏多少也猜到了兩人未來的迷茫,可是她卻還在堅持,直到逸風的話……

“南宮景的事……”

“九觴,我沒事。”九觴要說的,安夏沒讓他說完,笑的雲淡風輕,“你們都以為我還沒放下呢,放心吧,我早就放下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都要朝前看,所以之前經曆的什麼,都隻是我們人生中的磨練,不管是苦是樂是悲是喜,都該承受著,這樣,我們才會在逆境中成長,讓自己變得更好。”

九觴靜靜的聽著,知道她這些話不過是拿出來安慰人罷了,若是換了彆人,自然是相信安夏的話,可是九觴不信,安夏是什麼性子他是知道的,她心裡想些什麼,他多少也能猜中些。

安夏逞強慣了,所以不願意以弱的那一麵示人,這也是為何她會有那麼大道理說服人的理由。

“南宮景的事情,就當是我人生中的一抹濃重的風景畫吧,接近著,然後隨著風景的固定,我卻一直往前,於是,離他越來越遠,然後我們各自隻能成為對方的一道風景,我珍惜這段時間,當然我也該朝前看,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我沒事的。”

“安夏……”九觴看著她,眼睛裡似乎有話要說。

安夏知道,九觴想說的是什麼?

“九觴,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你會說他不值得我這麼對待,你會說我太傻,明明他都已經這麼對我,我卻還是死心眼,你不必勸我放下什麼的,我自然知道自己怎麼做,你放心,我會好好調整自己的。”安夏知道自己那些話說了也白說,歎著氣,對著九觴,無可奈何。

這世上,最清楚她的事情的人莫過於九觴了。

九觴目光深深,卻有些苦笑,“安夏,其實,我要同你說的並不是這些。”

“那是什麼?”安夏不知道九觴除了說這些還會說什麼?

感情的事情,她沒法阻止,大腦要想著那個人,心想著那個人,想放下,談何容易?

“安夏,這些事情,我已經聽銀鈴說了。”九觴小聲說道,並沒有看著安夏的眼睛,“你在烏城遇見了逸風,逸風和你說些話,是吧?”

安夏沒有回答,等待九觴繼續說下去。

“逸風說的話,全是騙你的。”九觴說著,頓了一下,看著安夏驚訝的神情,過了片刻,才繼續說道:“南宮景沒有娶其他女子為妻,其實南宮景已經……死了。”

104.她相信他不會就這麼死了的

九觴並不知道自己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能把這些話說完的,對於安夏來說,無疑是痛苦。

可是九觴不願意安夏這般不明真相的恨著或者愛著南宮景,她有權知道真相,這樣,也許她能更快的走出陰霾。

嗡——

安夏覺得自己的耳朵突然失聰了,什麼都聽不見了,好像有人跟她說了什麼,可是她似乎記不大清了,好像有什麼堵住了耳朵。

“安夏?安夏……”九觴喊了幾遍,看著恍惚的安夏。

“啊?九觴,你剛才說什麼?”安夏問道,眼底裡是掩藏不住的慌張。

看著安夏這個樣子,明顯的,九觴知道安夏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畢竟比起南宮景另娶他人了,這個消息更讓她難以接受。

“安夏,你該知道我說了什麼?”九觴不願意重複第二遍,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她不可能聽不到的,她隻是在躲避。

安夏多希望九觴能騙騙她,說他剛才說錯了,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的,他要向她道歉。

可是九觴這麼一句話丟過來,讓她即使想逃避也無法逃避。

^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明明事實不是這樣的啊,逸風跟她說的是南宮景喜歡上了青梅竹馬的女子,要和那個女子成婚了,所以辜負了她,這才是事實啊!

可是為什麼九觴要這麼說,她知道,九觴向來不喜南宮景,肯定是因為九觴知道南宮景不要他們母子了,所以九觴才這般詛咒南宮景的,一定是這樣的。

穩了穩情緒,安夏笑道:“九觴,我知道你因為南宮景不要我們母子的事情而生氣,可是我覺得也沒必要詛咒南宮景死了,這樣不大好,以後見麵的話難免會傷了和氣的。”

九觴又怎麼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歎了一口氣,才道:“安夏,你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也該知道我並非是胡亂說胡話的人,南宮景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沒能幫上你的忙,但是我覺得你應該知道真相,你該清楚的,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好。”安夏嘴裡的字不知道是怎麼吐出來的,她發現嘴巴都不是自己的,張嘴半天,才說出這個字。

九觴走到門外,回頭看了一眼站著的安夏,她眼底裡全是慌張和憂傷,想隱藏,卻無處可藏,歎息著,九觴快步的離開。

他本來是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安夏的,當初南宮景為了不讓她知道自己出事,也是極力隱瞞著,最後逸風還說出這般荒謬的謊言,可是安夏這個人,即使逸風說了那番話,可是她仍舊不能放下。

安夏是個聰明人,多少猜到南宮景並非這樣無情無義的人,若單單安夏也就另說了,可是帥帥是他的孩子,這麼多天的相處,不會是惺惺作態,可以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而拋棄他們母子的。

與其兩人這般誤會,九觴決定說出真相,雖然真相很殘酷,可是就像安夏所說的,她會朝前看的,時間久了,就會忘記南宮景。

不管安夏會不會忘記南宮景,但是九觴至少讓她知道,她安夏其實沒有選錯人,南宮景死了或許是遺憾,但是這樣的結果,安夏終有一天會走出來的,那段時間,會是安夏人生中美好的記憶的,同時,她也會繼續好好的生活的。

剛站起的安夏見九觴出去關上了門,砰的一聲,身子也隨著那聲音重重坐回了座位,眼神渙散,眼淚,在不經意間流了下來。

她不敢哭出聲音,生怕被人聽到。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呢?南宮景他……

他難道真的死了嗎?南宮景不是很厲害的嗎?況且他一直和她有通信,也是這幾個月聽說要成婚才沒有來信的。

她一直說服自己,逸風說的話是真的,可是以她對南宮景的了解,他並非是這樣的人,他做事光明磊落,若真的要同其他女子成%e4%ba%b2,定然會告訴她的,即使不能%e4%ba%b2自見一次麵,信上也會說的,可是信突然斷了,逸風突然說他成婚了,所以不能和她在一起。

剛開始聽見消息的時候,安夏是一下子盲目的聽信了逸風的話,畢竟南宮景已經很久沒有聯係她了。

可是後來再想想,安夏覺得其中很多疑問,可是逸風已經走了,問過一次顧言,旁敲側擊的問,似乎顧言也是不知道逸風他來自哪裡,隻是無意中在烏城認識了逸風罷了,英雄不問出處,於是顧言真的沒問。

安夏找不到可靠的人問,隻能掩藏起自己的心事,但是日子越發的久了,心裡就越不安,她嘗試過去打聽,可是世界那麼大,人那麼多,沒有線索,如何去找?

可如今,九觴終於帶回點消息,可是消息卻是這樣的,讓她如何接受?

九觴,與其我自己猜著,我也不想要這樣的消息,人生最大的困難就是死亡,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念想?

她一直想的是,南宮景有重要的事情瞞著她,因為不好的事情,所以不會說,但是終有一天,那個三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