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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進屋,何若辛一個手刀打在了邱語後頸處,將其劈暈。

看著何若辛的一舉一動,胡君涵露出了然的神情。幫他把邱語移至到沙發上。

“這回可以說說是怎麼回事了吧?”胡君涵拉著何若辛坐到另一旁的沙發上,問道。

“嗯,其實是因為魂蠱。”何若辛掩去係統的部分,將魂蠱的事,包括程槐都和胡君涵詳細地說了一遍。

“程槐?”胡君涵覺得程槐這個名字非常熟悉。

“我一直覺得他不像是會參加執法隊的人,”何若辛說道,“程槐城府極深,而且手段狠辣。最重要的是,不喜歡被束縛。”這點從他寧可犧牲十多名少女的性命也要封印厲鬼就可以看出。

“你對他的評價很對,”胡君涵從思考中抽回注意力,“這個程槐確實不是執法隊正式的成員,他的身份比較特殊。”

“怎麼個特殊法?”何若辛問道。

“程槐所在的程家雖然到他這一代隻餘他一人,但是卻不能小覷。”胡君涵能知道程槐的事多虧了這一個月小叔對他的緊急訓練。目前國內形勢動蕩,涉及到整個修靈界的安定,青雲觀雖然一直不問世事,此時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

不過說起程家的事,胡青瑜也是一陣唏噓。不是因為彆的,就是因為程家所受的詛咒。

“程家是原來也是修靈世家,卻不知為何每屆家主都像被詛咒了一般,壽命不長,每到中年就會殞落。程槐出生後就顯示出了極強的修靈天賦,這讓當時的程家家主是半喜半憂。喜的是以程槐的天賦如此高,定然以後會有所成就。憂的是生在程家的程槐注定等不到那一天就會殞落。於是他就做了一個決定。”

“什麼決定?”何若辛知道程家的人之所以短命的原因是耗費了生命力去封印厲鬼。如果不用封印厲鬼,自然就不必犧牲壽元。隻是一旦厲鬼衝破番天印中的封印,第一個要報仇的對象就會是

程家的所有人。所以這是個死結。

“當時程家還有一係的旁支。程家家主不忍自己天賦出眾的兒子殞落,以世代相傳的番天印為條件,將家主之位拱手相讓。”胡君涵回道。

“什麼!”何若辛詫異地叫道。

“怎麼了?”胡君涵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番天印的事涉及到係統的任務,何若辛收斂了情緒,抿了抿%e5%94%87回道。

那番天印就是導致程家家主早亡的原因,程槐的父%e4%ba%b2卻以它為條件讓住家主之位,可謂是用心險惡。

胡君涵心想何若辛一定不知道,每次他心中有事的時候總習慣性的抿%e5%94%87,這次肯定是有事瞞著他。即便如此胡君涵也沒一直追問,而是繼續說道:“旁支的人起初沒有答應。因為誰都知道接任家主之位就意味著會要短命,誰肯這麼做?但是當時的程家家主拿出族譜對著旁支的人,說:‘你看,曆來殞落的家主都是我們這一係的。所謂的詛咒是遺傳自血脈,而不是家主這個位置。’旁支的人接過族譜一看,果真是這樣,心中就有了鬆動。程家家主也說,他不想再負責家主的職務,而是想帶著程槐到各地尋找破解咒語的方法。雖然程家大不如前,但瘦死駱駝比馬大,名下的各種產業不少。在利益的誘惑下,他們就同意了。”

☆、第112章 ,

何若辛皺起了眉。為了封印厲鬼,需要有人不斷地往裡輸送靈力。程槐的父%e4%ba%b2將其直接交給旁係,不怕旁係不知緣由,放出厲鬼?以厲鬼對程家先祖的恨意,不可能放過程家一個血脈。

“後來是不是出了意外?”何若辛指的是厲鬼。

“不是意外,而是詛咒。”胡君涵勾起一抹冷笑:“短短十年間,程家旁係就死了五人。皆是早衰的症狀,與程家家主一脈之前早死的人如出一轍。詛咒不像是程家家主所說的那樣來源於血脈,更像是來自家主這個位置。”

何若辛靜靜地聽著,沒有發表看法。心裡卻清楚得很,程家根本就沒有什麼詛咒。所謂的催命符不是程家家主的職位,而是作為傳家寶、隻有家主才能繼承的番天印。

何若辛疑惑地想到,從厲鬼並沒有被放出可知,這五年間一定有人不停地向番天印裡輸送靈力。而這個人選不出意外就是程家旁支死去的那五人。疑點是,那五人就算知道番天印的秘密,又怎麼會甘心透支生命力也要封印厲鬼?何若辛可不信那五人都有這樣的覺悟。

“然後呢?”何若辛問道。

“再過了兩年,帶著程槐回到程家的程毅——就是原來的程家家主,又回到了程家。隻是這時,程家旁係血脈較為純淨,修為較高的人基本已經死絕。大悔之下的程毅又重新接任了程家家主的職位,並在十年後去世。”

胡君涵歎了口氣,“程毅死後,程家能夠接任程家的人就隻剩下了程槐一人。而這時的程家幾乎產業儘無,人才凋敝,不見當年的輝煌。”

“程槐的母%e4%ba%b2呢?”何若辛問道。

“我沒聽小叔說過。當初程家旁係出現早衰現象時,曾經請過小叔。所以我才知道這麼多,再詳細的信息就現在估計也就隻有程槐知道了。”

“但是,”胡君涵略有些擔憂地看著何若辛說道:“那個程槐在修靈界的名聲不是很好。不僅城府頗深,還心狠手辣。而且向來視普通人的性命為草芥……”平時溫和自持的胡君涵突然化身了一個嘮嘮叨叨的囉嗦狂,倒是讓何若辛覺得有幾分好笑。他不自覺地也柔和了眉眼,一邊應和,一邊感覺從心底緩緩升上來的溫暖。

隻有係統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在心底吐槽道:“這樣在背後說人家壞話,胡醫生你的原則還在麼……”

等到胡君涵終於說夠了,他指了指還昏迷在沙發上的邱語,“她,你準備怎麼辦?”自從知道這女人不是何若辛心怡的對象後,胡君涵就沒把她看在眼裡。隻是這麼一個大活人在何若辛家裡躺著真是說不出的礙眼。

昏迷中的邱語:“……”

“逼出她體內的蠱蟲,然後送她離開。”何若辛回道。

胡醫生想起之前邱語挽著何若辛的樣子,心裡不爽,嘀咕道:“管她死活乾嘛?”

“畢竟是同學。”何若辛笑了笑沒有解釋。

如何將利用聚陰符將邱語體內的魂蠱吸引出來,何若辛還不知道怎麼操作。胡君涵想了想,說道:“既然魂蠱主要是寄生在魂魄之中,用這種純能量的方法,估計不會太好用。它雖然也吸食人的精氣,但是最終進化還是要憑靠吞食魂魄。這點和你收為靈仆的那個柳樹精有些相似啊!”

聽到胡君涵這麼一說,何若辛突然想起了那個被他放進紫金葫蘆裡已經一個月的黎清。黎清既然能將方涵的一魂吸走,說不定也可以將邱語體內的魂蠱逼出。

何若辛手腕一動,一個巴掌大的葫蘆就出現在他的手中。他用靈力將葫蘆打開,心念一動,一株縮小版的柳樹就出現在了地上。翠綠翠綠的枝條看著好像是碧玉雕成,說不出的討人喜歡。

何若辛詫異地喚道:“黎清?”

小柳樹垂直搖擺了一下枝條,似乎是在點頭。

何若辛滿臉黑線,“你能變成人麼?”

柳樹又左右搖了搖了枝條,意思是說:“不能!”

可怎麼溝通?何若辛為難地看了看原來的黎清,現在的袖珍柳樹一株。

“若辛,你是不是還沒收它為靈仆?”如果已經收了靈仆就可以直接通過意念溝通,不用這麼瞎猜了。

“對,”何若辛回道:“我本是想等她淨化完全後再收為靈仆。”

胡君涵理解地點了點頭,對著柳樹精說道:“能聽懂我們說話吧!”。

柳樹又垂直地搖了搖枝條,意思是:“能!”

這就好辦了。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把她變成這樣的。但是我估計是因為她之前憑靠吸食靈魂得到的修為被淨化後,實力倒退,所以才不能化為人形。”胡君涵分析道:“不過這樣她就可以和修靈者一樣修煉了,除非突破,不用擔心天劫的問題。”若辛能得到這樣一個靈仆,也算是多了一個助力。

“黎卿,那個女人體內的魂蠱你能不能逼出來?”何若辛問道。

柳枝先是垂直搖擺,然後又變成左右搖擺,再後來就是亂擺了。^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這尼瑪是什麼意思?何若辛和胡君涵看著像是瘋了一般上下左右亂晃的柳樹,麵麵相覷。

“你的意思是不能完全做到?”何若辛根據最開始柳樹精的動作猜測道。

柳樹垂直地晃了晃枝條。

胡君涵撫了撫額,說道:“這樣,我去拿一碗水,讓它用枝條蘸著水寫出來。”

“我去拿吧!”畢竟是自己家。

何若辛從乾淨得一看就知道一次沒用過的廚房,拿出一個瓷碗。裡麵裝了半碗水,端了出來。

將水放到了柳樹精身邊,何若辛溫聲說道:“你是什麼意思,寫出來就好。”

柳樹精輕快地搖了搖枝條,將一小段枝條勾住何若辛的手腕磨蹭,似是在撒嬌。被眼快手疾的胡君涵一把拉開,將何若辛拉了回來,“快點寫!”胡君涵不耐地說道。

對胡君涵身上氣息有些懼怕的柳樹精,縮了縮枝乾,立刻用枝條蘸上清水在地上刷刷刷地寫了起來。

何若辛和胡君涵看著地上寫到:

我隻能將她的整個魂魄吸出,但是上麵吸附的汙物沒有辦法。

何若辛想了想,這樣也行,隻要能直接接觸到魂蠱,他就不信殺不死它。

“那你做吧!”何若辛說道。

得到了命令的柳樹精,直接一躍蹦到了邱語身上。枝條變長幾乎全部纏繞在了邱語身上的幾個部位。一會兒就可以看到幾個光點從邱語身上冒了出來,柳樹精將它們凝聚到一起,送至何若辛身前。

做完這一切後,柳樹精的枝條有些萎蔫,不複剛才的光澤。就算是它全盛的時期也不過隻能吸走方涵的一魂。現在讓它將整個邱語的魂魄逼出,還是有些勉強了。

看著逼出邱語魂魄後有些虛弱的柳樹精,何若辛喂了它些靈力,對它說道:“先回葫蘆好好調養。”紫金葫蘆裡有充裕的靈氣,非常適合妖類修煉。

何若辛立刻將它送回了葫蘆。

“若辛,你看。她魂魄上的這些黑點應該就是魂蠱。”胡君涵仔細觀察了邱語的魂魄後,說道。

“我看看。”何若辛也看了過來。

果然,在邱語的魂魄上麵星星點點遍布的都是黑色的斑點。這些斑點就像是頑固的汙漬,緊緊地依附在邱語的魂魄之上。看上去醜陋無比。而且還散發出陣陣的惡臭,讓何若辛有些受不了的偏過頭。

看著麵無改色的胡君涵,何若辛問道:“你沒聞到什麼特殊的氣味嗎?”

“沒有,怎麼了?”胡君涵不明所以地回道。

難道隻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