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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休覺得不妙,眼看著煙霧已經靠近中軍,慌忙調轉馬頭向後就跑。主帥一跑,曹軍大亂。可他們忘了自己的兩條%e8%85%bf如何能跑過空氣中的煙霧。一個個士兵和戰馬人仰馬翻。

曹休用袍袖捂著自己的口鼻,打馬狂奔。他想要衝出去,戰馬卻不給力。鼓動的鼻翼大口大口的將混合著煙霧的空氣吸進自己的肺裡。縱然是西域良馬,縱然是寶馬良駒,在麻沸散的作用下轟然倒地。曹休被重重的摔倒馬下。

高旭對魏延道:“將軍,現在可以去捆人了!這些都是你的俘虜了!”

魏延幾人目瞪口呆,這種陣勢還是第一次見到。眼前偌大一片空地上,人和戰馬靜悄悄的躺在地上,沒有火焰,沒有鮮血,沒有殘肢斷臂,沒有刀槍劍戟。這也叫戰爭?

“啊!”魏延慌忙答應一聲:“我們就這麼過去沒事嗎?”

高旭一笑:“昨夜我給你們每人分發的丸藥放在口中喊著便無礙了,這裡就交給幾位將軍,我還要趕往渭南!”

看著高旭的背影,管亥和龐德、孫康相互看了看,又一起看向魏。魏延略一猶豫,一口將一個黑色的小藥丸扔進嘴裡:“還看什麼看!動手!”

一月之內,曹休、鐘繇、文聘三十萬大軍被一場奇怪煙霧全部撂倒。長安城震驚,曹睿長歎一聲:“天要亡我大魏呀!爺爺、父%e4%ba%b2,我沒臉見你們!”

所有的手段全都用儘。曹睿還是沒有博得一個好的結果。當陳群再次提議議和之說的時候,曹睿隻是說了一句,此事就有陳群辦理。多餘話一句沒有,便回後宮去了,傳令下來接下來的日子,他誰也不見。

陳群派劉曄拿著降書送往常山,長安城也四門大開,高高的白棋替代了原來曹魏大旗飄揚在城牆的上空。長安城下幾路大軍環伺卻沒有進攻。和長安城保持三十裡的距離。兩家相安無事,長安的百姓叩謝上天,避免了一場戰爭。

劉曄很謙卑,給李輝不但行了跪拜之禮,說起話來也格外的順耳。曹魏既然已經答應投降,剩下的事情便是兵部和理政部的問題。賈詡、劉巴輪番和劉曄商量投降的細節。整整用了十天,一切妥當之後,常山派遣徐庶、趙雲、蔣琬、蔣乾四人前往長安接受投降。

曹睿表情沉重,手捧大印和綬帶出城投降。徐庶和蔣琬對其好言相勸。大軍開進長安,接收地盤。按照兵部和理政部的意思,撤銷所有長安官員,將曹睿等人帶往常山。三國的皇宮不做拆除,作為以後曆任皇帝的行宮保留。至此曹魏之戰宣布結束。最後一個三國國家成為曆史。漢靈帝黃巾之亂一來,曆時四十載,死傷兵民千萬的一場大戰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中華大地恢複到了他的祥和安靜。

為了發展相對落後的涼州,商部、農部、工部聯合重新開展從長安通往西域諸國的絲綢之路。並利用優秀的造船技術,發展航海業,通過軍事、外交、商業等各種手段,不斷擴張自己的版圖。若乾年之後,整個中華帝國,建城一個,東西南北四麵臨海的龐大帝國。

第五卷虎視天下第七十二章歸宿

中華十五年,。兩匹老馬馱著兩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走在剛剛修好的大路之上。道路兩麵沉甸甸的麥穗已近成熟。為了防止鳥兒的透偷食,農民在地裡紮起一個個稻草人,嚇唬小鳥。

“嗬嗬……”黑馬之上的老者突然嗬嗬直笑,指著遠處一個樣子古怪的稻草人說道:“你看看,那個像不像你?你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子,不但黑,還胡子八叉,就和他一摸一樣!”

紅馬上的老者瞟了一眼,也笑道:“年輕還是好呀!真想再回到年輕的時候!”

這兩人便是李輝和文醜。太陽炎熱,兩人下馬,坐在一片樹蔭下休息,任憑兩匹馬啃食路邊的青草。李輝道:“把兩個老夥計叫過來,彆啃了人家的麥子!”

文醜一笑道:“你放心,這兩個家夥靈著呢,絕不會乾這事!”

兩人拿出水壺,喝了幾口。文醜問道:“老大,咱們這次去哪呀?怎麼也不帶三爺他們?”

李輝想了想:“你還記得開國之初,左慈、於吉、管絡三人闖進大殿的事情嗎?”

文醜點點頭:“記得,怎麼了?”

“我想去找他們。

“找他們乾什麼?”

“這麼多年一來,我千方百計想要弄清我的身世,無論是鮮於輔還是墨門,都沒有查到,這次我聽說管絡在洛陽,我就想去找找他。”李輝說道。

“找他也沒有!”文醜道:“我還記得他們當時說使他們的師傅乾的,再說咱們如今都這把年紀了,找不找得到家人對你我還有意義嗎?”

李輝搖搖頭:“你可能覺得沒有意義,我卻不同,雖然做出了這麼轟轟烈烈的事情,從內心中覺得自己就像池塘裡那片沒有根的浮萍,四處飄蕩無處依靠。”

文醜點點頭。李輝接著道:“人越老想的就越多,這幾年,每一次在夢裡都能看見兩個模糊的人影在我的眼前,可當我要去抓的時候,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文醜歎了口氣:“那還等什麼,走吧?”

洛陽城一改多年前的頹廢,如今的洛陽比起以前大漢國都時還要繁華。往來客商,各地的人物,不同膚色,不同衣著的人聚集這裡。李輝是看著洛陽一步步繁華起來的,這是他稱帝之後第十次踏進洛陽。雖然與上次隻隔了一年時間,有些地方還是人不出來了。

在青雲樓的二樓,管絡正在看一個年輕人的麵相。突然,他一下站了起來,收拾東西,立刻下樓,不顧旁人的阻攔,撒腳如飛就往洛陽南門奔去。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時間不大,李輝和文醜邁步上來,一打聽才知道管絡剛走。

“這個老家夥,一定是直到我們來了!老大,怎麼辦?”文醜怒道。

“追!這次決不能讓他再跑了!”李輝率先下樓,騎馬直奔南門。

從洛陽出來,一邊走一邊追,過了永寧、宜陽,眼看就到了軒轅山腳下。終於將管絡攔在了路上。文醜大刀一擺,將管絡的車夫嚇的急忙後退。文醜喊道:“老家夥,這次還望那跑?下車吧?”

管絡沒有下車,歎了口氣:“他不是要尋找自己的根嗎?那就跟我走。”說完,向車夫一擺手,驅趕馬車繞過文醜繼續往前。李輝和文醜無奈,跟在管絡的身後。

軒轅山並不高,算不得什麼名山大川,這裡其實就是周圍一些百姓閒暇時遊玩的一個小山包。從山下有一條大路直通山頂的涼亭。七月間風和日麗,微風習習,一眼望去金黃和綠色的分界線格外的清楚。

登上軒轅山山頂。管絡下車給了車夫腳錢,打發車夫回去。就在涼亭之中,管絡放下自己的東西做好之後,看著李輝:“你就這麼想知道你的過去?”

李輝點點頭。管絡一笑:“如果我告訴你,你的過去或者是個讓你不願見到的過去呢?你還想知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李輝依然點點頭。管絡點點頭:“那好吧!你往這裡麵看!”

管絡打開一個袋子,隻將口展開一點點。李輝不得不伸長脖子,差一點整個人鑽進袋子裡。外麵很亮,這裡麵一片漆黑。在袋子的最深處,一點亮光不斷擴散,等到李輝能看清的時候。他看見了自己。

的確是自己,如何去皇甫嵩家混飯,如何打了袁紹,如何認識周倉,如何被董卓算計,……,一生之中所有的事情,一件件一條條活靈活現的展現在李輝的麵前。看到傷心處他會落淚,看到高興處他哈哈大笑,遇到難題他愁眉不展,碰到生氣的事他怒不可遏。

李輝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直到最後一個畫麵定格在自己跟隨管絡上山,將頭伸進袋子的時候。被人推了一把。李輝打了一個激靈。天已經黑透了,四周一片漆黑,遠處的村莊點點的燈火閃耀。沒有月亮,沒有星星。

“老大,你沒事吧!”文醜晃了晃李輝。

李輝回過神來,麵前早已經不見了管絡的身影,隻有文醜的一張大黑臉:“人呢?”

“不是你讓他走的嗎?它讓你看了什麼東西,你就讓他走了,然後你就發呆,我不停的叫你,你也沒有反應,我可嚇壞了!”文醜頭上已經見汗,這話絕對出於真心。

李輝站起身,抬頭看著天上的烏雲,想了很久。當他剛才看見自己這一聲乾過的事情之後,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夢,他的夢裡有各種各樣的人,各種各樣的事,經曆了這麼豐富的人生,真的還要尋找十四歲之前的那一點點不知所謂的童年。或許管絡說的對,為什麼不將這些刻骨銘心的記憶好好保存,反而要去尋找那不可知、可能痛苦、可能淒慘的記憶。

李輝拔出寶劍,對著一片巨石,連砍帶削。洋洋灑灑寫了長長的一段話。帶著文醜揚長而去。

第二天一早,幾個淘氣沒去上學的孩子跑上了軒轅山。看到崖壁上用寶劍刻出來的字,不禁出聲念了起來: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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