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
隻是,有點不像鐘揚一貫風格。
“對對對。”旁邊趙情加了一句,“他們兩個真是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主持人大笑出聲了,“那是形容夫妻的吧?!”
“……哦。”趙情尷尬笑笑。
“那麼你呢?”主持人又問趙情,“你對堯舜禹導演有什麼看法?”
“我也很愛他啊。”看見在一旁黑著臉的陳正直,“但肯定比不上鐘揚了。”
“你還真是人緣好啊……”主持人對謝思清說。
“……嗯。”
接著又有幾個其他問題,還進行了一些活動。
比如,展示道具。
他們拿過一張弓來。
鐘揚教大家該采用什麼姿勢去拉開、去搭箭、還有放箭。
主持人試著拉開,鐘揚在一旁指導。
然後,他們又叫幾名觀眾上去互動,也同樣是試著拉開那一張弓。
接著謝思清又講解了製弓的材料,還有他們是怎麼找來的。
“為求逼真,”謝思清說,“我們也都用了最最好的材料。”
說著,謝思清拿過一隻水牛角:“打個比方,這水牛角。想製一張好弓,水牛角必須是甚少5歲以上的水牛,但實際情況是,還沒等它們長到呢,就會被送去屠宰場裡了,很不好找,市場上一百隻水牛角也找不到一隻。片子裡麵會展示主人公這些材料,我們不想讓懂行的人看了覺得,這部電影怎麼那麼不專業呢,水牛角都這麼小一隻。所以,我們花了大量時間,去尋能夠符合要求的道具來。”
“那拍完戲之後呢?”
“拍完?”謝思清笑了笑,“送給我說的那家鋪子原型了。”
說完,謝思清又拿起一樣東西:“再比如說這個吧……”
另外自然還有抽獎。
獎品有鐘揚和趙情的簽名海報,還有他們兩個簽名的幾隻水牛角。
謝思清沒想到,這個環節竟是觀眾最踴躍的。
還有個女孩子一上來就問道:“我可以抱一下鐘揚嗎?”
語氣之中難掩興奮。
鐘揚卻是麵無表情:“不可以。”
“為什麼?”
“我不喜歡。”鐘揚完全沒有遮掩,“除了我的家人,還沒和人抱過。”
“哦……”那女孩子難掩失望,不過領了海報,很快就又重新高興起來。
“……”一旁的謝思清看著鐘揚。
家人——
自己,已經是他家人了嗎?
最後,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主持人讓現場觀眾問了幾個問題。
謝思清有一點尷尬。
因為問題基本全是給鐘揚的。
當問到“接下來的打算時”,鐘揚說:“可能會出演堯導下一部片子。”
“……嗯?”所有人都愣了。
在他們的眼中看來,參與一部,就是還了之前人情。
再參與第二部,實在很難理解。
“對。”鐘揚又說,“下個劇本也很有意思。”
“哦?”主持人問謝思清,“已經有接下來的打算了嗎?”
“也不算吧。”謝思清想了想,“隻是一個初步想法,項目還沒正式啟動,不,應該說是完全沒譜——先把心思放在這裡。”
“哦——”主持人又說道,“時間隻剩一點點了。製片人和導演最後再和觀眾們說一點什麼吧。”
“好。”陳正直道,“希望大家能夠喜歡這部片子,也希望它能夠引起一些思考,這樣我們所有人的辛苦就沒白費。”
“說得好。”主持人又看向了謝思清,“那麼,堯舜禹導演呢?”
“大家自己看片子吧。”謝思清拿起了話筒道:“祝大家都長命百歲。”
主持人:“……”
這種奇特的結束語——主持人突然想到一個人:謝思清。
他為謝思清主持過幾場電影首映式。
每次,到了結束語時,謝思清都沒有什麼話說,基本就是一句類似於“祝大家都長命百歲”的亂七八糟的話。
然後他們和現場觀眾一起觀看了片子。
“天啊,首映式好長啊。”開始之前,趙情說道。
“你有事麼?”謝思清問。
趙情小聲回答:“好幾個小時都不能看手機……!”
謝思清:“……”
那邊趙情又道:“每次我看足球比賽,都會覺得特彆驚訝。”
謝思清問:“為什麼?”
“我覺得球員特彆了不起。”
謝思清又問:“為什麼?”
趙情說:“踢那麼久……中場休息回更衣室還要聽人講解戰術,居然都不想拿手機出來玩兒一下下麼……?”
“……”
片子開始放映之後,現場漸漸安靜下來。
開頭有一點點劇情。
然後,是片頭音樂和主創名單。
第一個閃過去的是六個大字:
製片人:陳正直。
謝思清看了看陳正直。
發現陳正直眼睛裡亮亮的。
他覺得奇怪,仔細看了看,然後驚訝地問:“……你哭了?!”
“……%e5%b1%81!”陳正直低聲吼了句,“你白內障了吧?”
☆、第77章 公映
聽了這話,謝思清又去仔細地看陳正直。
陳正直將左手手肘立在扶手上,撐住他自己的額頭,這樣手就正好隔在了謝思清和他自己的眼睛之間,讓謝思清看不見他的眼睛。
“……”
陳正直說:“看你的電影去。”
“……哦。”
謝思清有一點震驚。
陳正直還……真的哭了啊……
這還真是難以想象,畢竟陳正直一直是硬朗的、不羈的、瀟灑的、隨性的,此刻在黑暗中,沒有人注意他,看著“製片人:陳正直”六個字閃過去,卻是再也控製不住他的情緒了嗎?
謝思清轉回頭,主創名單已過。
都沒看見自己還有鐘揚——
然後電影劇情正式開始。
這些劇情謝思清再熟悉不過,因為他已看了不知有多少遍。
但是,每一次看,都會有新的想改的地方。
可能藝術總是有遺憾的——它永遠不可能像公式一樣地完美,不論何時都能發現新的缺陷。千百年來總有偏執的藝術家追求“完美的藝術”,卻終究是不可得。
不過,今天,謝思清卻不願再想那些了。
他不願再用挑剔的眼光看這部作品,不願盯著每個細節,看是不是哪裡還有什麼改進餘地。
電影已經上映,現在他隻想靜靜地觀看自己想看的部分。
心情放鬆下來,謝思清驚訝地發現,他的眼睛一直在追隨著鐘揚。
在這樣的大屏幕上,鐘揚似乎又不一樣。
自己的眼光一直落在那個人的身上,完全無法停止,生怕會忽略有關他的任何一個細節。
鐘揚五官這樣放大來看似乎與平常有種不一樣的感覺,不過卻是好像顯得更加精致。
原來,他低頭時睫毛這裡是這樣的……側過臉時鼻子這裡是這樣的……以前居然都沒太發現呢。
謝思清忍不住扭頭去看鐘揚。
鐘揚沒有回頭看他,但知道謝思清在做什麼,於是又用食指碰了碰謝思清的手背。
謝思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捉住了鐘揚那根手指。
鐘揚又進一步,與他十指相扣。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謝思清心裡很清楚,自己的臉又紅了。
坐在謝思清另一邊的陳正直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奇怪的氣氛。
他看了看謝思清和鐘揚,然後突然探身向前,彎腰瞧了瞧他們兩個人。
發現兩人居然十指相扣,勃然大怒,掏出手機對著謝思清的手指關節就磕了一下。
謝思清一疼,趕緊放開了。
“你們兩個給我注意一點!”陳正直低聲吼。
言外之意就是“被人看見可有你們受的!”
“……哦。”
“看不出來你是這種人!”
“……”謝思清也沒有想到自己是這種人。
但是想要碰觸對方,這種心情總是會很強烈。
片長一共100分鐘。
謝思清就這麼看著。
時隔兩年半了,自己的片子終於又上映了。
兩年半啊——
謝思清忍不住回顧了下重生之後的這些年。
和小葡萄一起拍小黃片。
參加微電影大賽得了獎。
然後陸陸續續有些微電影的工作找他。
為小籠包拍廣告片。
之後也拍了幾支其他廣告片。
被鐘揚邀請做他副導演——從這開始,終於踏上他想走的軌道。在這之前,他常常會歎息,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重新執導自己想要拍攝的電影呢。
一路走來,都有鐘揚。
真的讓人懷疑是否真有命運存在。
……
——首映結束之後,他們四個叫上邁克、張毅然、夏雨禾、吳一森、邱實等人一起出來吃了個飯。
像是慶功,但又不是慶功。
慶的是電影正式公映了,但還毫無成績,所以也沒有什麼功。
趙情一出會場就拿出了手機,然後一路擺弄到了酒店。
謝思清在車上坐在她的旁邊,另一邊是鐘揚,無意當中瞄了一眼她的手機,發現她正把同樣的關於首映的內容發給好多人,然後一個一個回複和她繼續聊天的人,忙得不得了。
最後,在飯店裡,還給所有的人都回了“我先吃飯,回頭再說。”
“……”
晚上剛一進了家門,鐘揚就把謝思清按在牆上%e5%90%bb。
“……”一個%e5%90%bb結束後,謝思清喘著氣問,“怎麼了?”
“你為什麼要當眾告白?”
“誰……誰當眾告白了……”
“還說沒有?”
“……不知道。”謝思清說,“想講就講出來了。”
“……哼。”
“是你先說的啊。”謝思清道,“我隻是回應你而已。”
當時鐘揚莫名其妙地說參與這部片子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我喜歡堯導這個人”,讓謝思清心裡一暖。在這個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場合說愛他,是鐘揚給他的禮物。謝思清不想讓鐘揚單方麵這樣做,他們應該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