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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之象 葬劍 4436 字 2個月前

論前方是成功還是失敗都可以先跨出一步的勇氣。

在赫敏麵前可以說出口的堅定,在正主麵前卻踟躕不定。

——如果我這一生都會儘力滿足你的希望,你可不可以愛我?

“我需要的不是學%e8%88%8c鳥也不是回聲蟲,波特。”斯內普看著被握住的手,他記得自己從高蛇%e5%90%bb中短暫清醒時,看見的也是這樣一雙手,溫暖且有力,“……如果你堅持,我可以考慮。”

“我堅持!”夜晚亮起碧綠的燈火,比天上的星光更璀璨明亮。

兩個傷痕累累的疲憊靈魂靠在一起。

哈利即使在戰後最痛苦的時候,心裡也明白,隻要不是獨自前行,就會擁有麵對明天的勇氣。

“彆輕易許下你做不到的諾言,格蘭芬多。”

“格蘭芬多許下諾言就一定會做到。”哈利肯定地說。

他的父%e4%ba%b2為了保護母%e4%ba%b2和他而死。

他的教父為了保護他而失去生命。

他們將愛置於性命之上,用生命訴說忠誠。

他也可以。

哈利扭頭看向卡爾斯花園的方向。

“當鮮花盛開的時候……”他喃喃地說,令魔藥大師也不禁看向那邊,“當鮮花盛開的時候,你說你會給予我答案。”

“我喜歡你,我愛你,西弗勒斯,我希望到時候你能給我答案。”

他將那雙略顯冰冷的手放在%e5%94%87邊輕輕印下一%e5%90%bb,然後抱住了僵硬的身軀。

哈利沒有看到西弗勒斯眉心隱約閃爍的光芒漸漸印到他的身上。

春之祭如期舉行,小鎮裡所有的居民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關上家門,聚集在搭好舞台和宴席桌子的小山坡上。

“我幾乎要認不出你了,威魯特。”哈利看著眼前金光閃閃的“公主殿下”打趣地說著。

他和威魯特的友好關係是在排練中締結起來的,相比開場沒多久就下線的騎士和一直路人的精靈王子,公主和魔王的戲份多得讓這兩隻想要吐血。威魯特甚至把台詞寫到藥單上,哈利則是一直蹲在花園裡對著種下的種子背單詞。

被打趣的某人一指旁邊密密麻麻站著的樹木們:“就好像你還認得出‘西弗勒斯·樹’先生一樣。”

被告知卡爾斯先生的真名的時候,威魯特還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聽起來有點耳熟。

“我當然能認出他,彆說隻是帶了塊木板,就是真的變成一棵樹我也能認出他。”哈利毫不猶豫地說,隻是配上他那身威武霸氣魔王裝,這台詞有點不倫不類。

威魯特簡直想要舉火把了。

“哼,沒想到西弗也可以接受男人,早知道我就——”

“你就彆想了,他隻會接受我!”

——等會劇終的時候還是真的給他一劍吧!

威魯特有些陰暗地想著。

春之祭的話劇正式上演。

不曾露臉的魔王用聲音詛咒了公主。

騎士踏上拯救公主的旅程。

時間啊請向前回轉,不要帶走他心愛的人。

如果注定有人要隕落,請讓他以身相替。

公主醒來,悲痛不已,隻能踏上征討魔王的路途。

沒有戀人欣賞的長發已不再需要,

沒有愛人讚美的容顏也不過虛妄。

她披上鎧甲,遮起麵容,

公主已隨騎士遠去,這裡隻剩下征討魔王的勇士。

曆儘千難萬險,她終於站到魔王麵前。

勇者注定會殺死魔王。

魔王注定死在勇者手中。

最後一幕來臨的時候,哈利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那本書的封麵,流著淚的公主與甘心赴死的魔王。

他記起魔王最後的台詞,印在那本書的末尾卻沒有寫在劇本上。

他曾經問過西弗勒斯台詞的意思和發音,因為他發現那是古代魔文的一種。

“願你的道路,光輝燦爛,沒有陰霾。”

他輕聲念著。

巨大的白色單翼從哈利的身體裡衝出,對比著魔王漆黑的裝束,看起來就像是公主的最後一劍淨化了邪惡似的。

然後哈利消失在原地。

不可視的綠色光芒伴隨著巨樹的虛影籠罩了這片區域,人們鼓掌歡慶話劇的成功,依然神經大條地討論著最後的特效,在魔法的作用下人們以為哈利隻是直接退場了,隻有極個彆的特例蠢蠢欲動。

最後票選出來的最佳角色在某個壞獅子曾經的推波助瀾下毫無疑問地變成了公主角色,威魯特必須一直頂著一頭金色假發,穿著公主華麗地長裙等到祭典結束。

西弗勒斯·斯內普%e8%84%b1下冬青木的板子,向西邊樹林走去。

樹妖精正在等著他,完成最後的創造。

哈利發現自己站在曾經來過的地方,他腳下的船刻著巨大的白色之翼,翎羽分明,栩栩如生。

他知道這裡,亙古的寂靜在這裡流淌,時間在他的腳下蔓延——他隻是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船頭,他直立著,伸出手,指向哈利的左方,不論哈利怎麼詢問也不開口。

兩人僵持之間,那個黑色的身影驟然坍塌下去,變成一堆黑鬥篷。

一隻哈利從未見過的,潔白的、巨大的、優雅的、用儘所有美好詞彙也難以形容的鳥兒從黑色的鬥篷中飛起。

哈利注意到鳥兒的身上有三道猙獰的金色傷痕,但這一點都無損於它的美,隻會令人疼惜它的傷痛。那鳥兒用銀色的眼睛瞥了他一眼,朝著方才黑影指著的方向飛去,美麗的尾翎在黑暗中劃出一條光之曲線。

這次哈利不需要更多的指引,他的心已向著白鳥而去,所以他腳下的船也自然地運行起來,毫無阻礙的,奔向他的目的地。

哈利感覺到自己穿過了一道屏障,白色的鳥、腳下的船、黑色的空間、金色的大河全部都不見了蹤影。

如今哈利站在一個熟悉的地方。

他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猛然醒悟到西弗勒斯其實早已知曉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家暴?太天真了你們,哇哈哈哈哈~~~~_(:з」∠)_

☆、白鳥

西弗勒斯倒在血泊之中。

十七歲的自己剛剛離去。

這裡是尖叫屋棚,他回到了過去。

哈利猛然間看清了這個怪異的回圈——不是任何人救了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命運,而是他自己,所以他消失在春之祭的舞台上,所以戰後的幸存者們沒有在尖叫屋棚找到魔藥大師的屍體。

那個男人什麼時候知道了一切?為什麼他選擇什麼都不說?萬一……萬一他沒有在舞台上演出惡魔王,萬一他沒有念出那個情景再現的“鑰匙”,是不是一切都會改變?西弗勒斯死在尖叫屋棚,他也會在流浪中消耗生命。Ψ思Ψ兔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線Ψ上Ψ閱Ψ讀Ψ

——為什麼他什麼都不說?

哈利雖然在心中質疑,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他首先要做的是給瀕死的西弗勒斯進行緊急治療,並將人帶到卡爾斯的小鎮。

哈利深吸一口氣——他可以做到。

他可以做到,治療、救助,赫敏教過他一些基礎。

他可以做到,將西弗勒斯送到小鎮,不需要危險性極高的幻影移形和飛行。他可以穿越那條界線,在時流之中,空間並不能成為阻礙,他可以順著時間的流淌找到卡恩·卡爾斯的所在地。

他無比確信這一點。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哈利用魔力簡單處理了一下魔藥大師的傷勢後,輕聲呼喚魔藥大師,他對治療方麵的咒語一向不怎麼在行,需要確認西弗勒斯的狀態。

“……波……特?”

“我們走。”

雙手摟緊魔藥大師,哈利感覺到自己又回到了那條船上。這次不僅僅是他和西弗勒斯兩個人,他看見了立於船首的擺渡人——卡恩·卡爾斯。

“罕見的客人……時間是個多麼神奇的是東西,你說對嗎?”

哈利知道他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一個卡恩·卡爾斯,而是曾經在霍格沃茨書架裡的神秘空間裡看到的那一個。

在看過樹妖精那裡的兩團光之後,他現在能分辨出這兩者了。

一個在世界上貨真價實生活著的人,一個是靈魂投照在時間之流所映出的影,隻是他不知道是所有的卡爾斯都會如此,還是隻有卡恩·卡爾斯是特例。

披著黑袍的擺渡人輕輕揮手,小船微微晃動之後開始前行。

“放心吧,在這個地方,西弗的傷勢不會加重。”他說,“白鳥是一種仁慈的生物,不喜看到流血和犧牲。在這條時間長河中,所有的苦難都會暫時褪去,因為世界上沒有永恒的痛苦,當然,這裡也沒有歡愉,因為世界上也沒有永恒的歡愉。”

哈利看著擺渡人,輕聲說:“就算白鳥不喜流血和犧牲,但時間早已見證了無數的流血和犧牲。”

“那又關白鳥什麼事呢?”披著黑鬥篷的擺渡人坐在船頭,聲音如歌%e5%90%9f唱,帶著奇異的旋律,“它生而背負時間,卻阻止不了人類的貪婪。”

“曾經出現在卡爾斯家和樹妖精本命樹的那兩人……”

“違背規矩的守護者終會被教訓,但黑暗確實侵染了他們。在漫長而枯燥的使命中,時之流的族人心裡滋生了罪惡。”

“所以你是誰?”

哈利抬起頭,綠色的眼中有金線閃爍,披著黑袍的身影在他的眼中漸漸扭曲,模糊了卡爾斯原本的麵容,混沌成一片耀眼的白色。

“我是誰呢?我是卡恩·卡爾斯,卡爾斯家族第七十三代族長,被前任族長選中,守護白鳥的三翼。”

白色漸漸收攏,彙聚成鳥兒的形體,它的身姿優雅聖潔,它的眼睛沉靜悲憫。它看著哈利的時候,就像是無儘的時間都在它的眼中流淌。

“那麼卡恩·卡爾斯又是誰?”哈利已經知道了答案,但還是想要聽聽麵前這人的回答。

“卡恩·卡爾斯是誰?當罪惡在人心蔓延的時候,時間的象征已經預見到未來的混亂,第一翼和第二翼被封鎖在任何擁有生命之物都無法碰觸的彼方,黑暗之手無法掌握它的力量,所以將主意打到了第三翼身上,卡爾斯家族也因此遭到扭曲。”

“所以你化身為卡恩·卡爾斯,藏起白翼,拒絕時之流所安排的繼任者,而是將力量放到了西弗勒斯身上。”

“白鳥隻是一個象征,沒有三翼,我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清掃一切時流中的黑暗,除非歲月重演,天地初開,將一切重新來過,但我不想、也無權決定一切。卡恩·卡爾斯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化身,他是濁流中的清澈,理解我的心,願意與我互為表裡,我無法前往‘外麵’的世界,他也將因此再不能回歸時流。”

“我想要你們的力量幫助我,為此卡爾斯通過第三翼修改了西弗勒斯·斯內普生命的時間,也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