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抬起頭,對上了虞笑的眼。虞笑認真地說:“他怕和你會和婉言一樣,怕自己解不開心裡的那個結,他故意讓現在的一切發生,讓他變得一無所有,然後才去找你,因為他賭你不會和秦婉言一樣騙他。”
冷寧安已經淚流滿麵了。
“京陸對正笙而言有多重要你知道嗎?”虞笑問。
“對不起。”她哭著說。
“你為什麼融化了冰山之後,還要從容逃%e8%84%b1?”虞笑質問。
冷寧安捂住自己的嘴。“對不起。”
“我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我沒有看到過他想這樣這般折磨自己。他越是不說,他心裡的傷就越深。”虞笑將心疼表露在臉上,“這些天,他不吃飯,就一直坐在書房裡,隻有跨年那天去參加了聚會,他就是想%e4%ba%b2眼看見你和陸正禹在一起,他想用他看到的來提醒自己,提醒你騙了他的這個事實。而他做這些無非是因為他想忘記你。可是,寧安,就像你說的,他做不到。”
冷寧安靠在車窗邊,忍不住地一直哭。
後來,虞笑將冷寧安送回家。
虞笑在冷寧安下車的時候,說:“寧安,我相信自己看到的。我也相信我認識的你,就像我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冒冒失失,但是信念堅定的冷寧安。”
那個時候,冷寧安堅定的信念隻有陸正笙。
而現在,她不能隨著自己的信念去冒冒失失了。
在幾天後的一天,冷寧安在公寓附近的超市裡遇到了婷婷。
“冷小姐。”婷婷驚訝地喊了聲。
冷寧安笑著和她打招呼。“這麼巧。”微笑的後麵卻藏著一些害怕。
“我就住在附近。”
“我也是。”
婷婷突然話鋒一轉,“對了,冷小姐,最近都沒在陸先生那見到你,陸先生說你搬回家住了。”
冷寧安所害怕的就是怕她提起陸正笙。不過聽婷婷這麼說來,應該還不知道她和陸正笙分手的事,於是,她也隻能勉強的笑了笑了:“我的傷好了,就搬回家了。”冷寧安隨手拿了貨架上的商品,看了看包裝。
“難怪,最近都不見你,陸先生,最近生病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也不願意去看醫生。你這個做女朋友的怎麼都不儘心?也不見你來看他。”
他病了。
見冷寧安若有所思,婷婷抬手在冷寧安的麵前揮了揮手,“冷小姐?”
“嗯?”她回過神,將手裡的商品放進推車裡,“哦,我最近有些忙,過幾天就過去看他。”
“你還是早點去看看吧,陸先生這個執拗的很,病越重,越是不肯看醫生,不肯吃藥,再好的身體也經不起這樣折騰,不過這一點倒是和你一樣。”婷婷說。
“嗯。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她也沒等婷婷道彆,她直接推了車就著急離開。
婷婷見她走的急歎了一口氣。
婷婷走出超市,站在超市門旁,看著冷寧安提著東西離開,才撥了陸正笙的號碼:“陸先生,我按照您的吩咐故意和冷小姐偶遇,也告訴她您生病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分道揚鑣(3)
第六十九章
分道揚鑣(3)
冷寧安一回到家就將袋子扔在門旁,自己愣愣地坐在沙發上,滿腦子都是婷婷方才說的話,他生病了。
她在沙發上糾結了好久,幾次拿起鑰匙就要出門,可是到底還是在門邊猶豫得開不了門。
她最後還是提起門旁的袋子,將從超市買的東西放進儲物櫃。
虞笑說陸正笙想忘記她。她如果去找他的話,豈不是毀了他一切的決心?不過是吧羈絆加深而已。她像虞笑說的融化了他那座冰山,卻隻能逃之夭夭。
她將買的食材放進冰箱後,對著冰箱沉默了一會,想起自己曾經借著生病的理由等他去看她。
陸正笙坐在客廳裡,時不時回頭看向緊閉的大門,他看了看表,她還沒來。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她始終沒有出現。
他等的不耐煩了,他拿起手機看了看,而門口仍然是一片靜悄悄。他走到門口,開了顯示屏,從顯示屏看著門口的動靜,門外沒人。
等到天都快亮了。
他坐在客廳裡,一直盯著麵前的一杯咖啡。
她不會來了。他這樣告訴自己。
他拿起手機,撥了號碼:“小陳,幫我準備,我要住院。”
“啊?”小陳一頭霧水。
冷寧安在下班回公寓的路上又一次遇到了婷婷,聽婷婷說,陸正笙入院了,情況很不樂觀。她回到家後,拿著手機看著虞笑的號碼,想向她問問陸正笙的病情,猶豫再三也沒打過去。她將手機塞到枕頭底下,自言自語:“冷寧安,既然你不能保證可以留在他身邊,就不要給你們之間製造過多的牽扯。”
虞笑來到了醫院,推開了病房的門。看到陸正笙坐在沙發上看著書。她手裡抱著一束花,看到陸正笙安然無事有些驚訝,不過隨即卻開始嘲笑陸正笙:“我以為一向有金剛不壞之身的陸正笙終於病了,我還特地買了束花來慰問。”
陸正笙抬頭看到虞笑,放下手裡的書。
虞笑將花放到床頭櫃邊,走向陸正笙,坐到了他身邊,打量著他身上的病服。“你看起來不像我聽說的病的那麼嚴重。”
“我沒事。”他說。
“那為什麼好端端的住院?”虞笑看到茶幾上擺著水果,於是拿了個橘子剝了起來。“難道是想換個環境來休假?”
“冷寧安到現在還沒來。”
其實虞笑多少猜到了幾分。自從有了冷寧安,他總是做出一些連他不都能理解的事情。她將橘子掰了一瓣一瓣放入嘴裡。“把住院的事情傳得人儘皆知,就是為了傳到冷寧安耳朵裡?”她邊吃邊問。她瞄了一眼陸正笙,他臉色凝重,看來是對遲遲未出現的冷寧安失望不已吧。
“虞笑,如果她不來,那麼我們就重新要回京陸。”
虞笑拿著橘子的手突然停住,看向陸正笙。“你說真的?”
“這是最後一次我和我自己打賭了。”
已經是11點了,醫院也過了探視的時間了,冷寧安準備偷偷去醫院見他一眼。冷寧安站在醫院的門口,在踏進大門的一刹那間突然回想起沈佳晨離開的畫麵,她嚇得不敢再往前一步。萬一見到了陸正笙,萬一她控製不住自己,萬一惹怒了陸正禹,萬一陸啟佑真的要和沈佳晨一刀兩斷,萬一沈佳晨真的帶著孩子離開這世界,她要怎麼辦?她看到過太多人離開了,她的不小心曾經就釀成了謝雯含的錯誤,她還能不多多小心嗎?隻要能拉住沈佳晨,救回她一命,她願意和陸正笙分道揚鑣。
冷寧安無奈地轉身走出醫院。
陸正笙已經住院一個禮拜了,他經常看著書,然後看著門口,但是期待都會落空。
今天的陸正笙早早就醒了,他拿起手機打給虞笑,在電話接通了,他直接就說:“我們計劃可以開始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正笙,冷寧安也許隻是不知道怎麼麵對你。”虞笑其實不想讓他這麼早放棄,畢竟,多難得才能出現一個可以融化他的人?
“從今天開始,我不想聽到有關這個女人的一切。”陸正笙決絕地說。
雖然陸正笙不在她麵前,但是她仿佛能看見他所隱藏在身後的悲涼情緒。
“幫我安排和莊爾嵐見麵。”他冷靜地說著。
“好。”虞笑也很清楚,要重新回京陸,陸正笙最有利的籌碼就是莊家。
陸正笙掛了電話,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冷寧安照片,陷入了沉思。
她對他而言,恨比較容易。
人終究會習慣的,習慣新的習慣,她也習慣了新的密碼。但她也有不習慣,不習慣的是陸正禹,他經常打電話,甚至在她家樓下等她。她多半是沒有好臉色,經常對他視而不見,但他要是提起沈佳晨,冷寧安到最後也隻能勉強自己。
晚上約了沈佳晨吃飯,因為沈佳晨已經已經四個月了,所以她沒有開車,是坐出租車來,冷寧安早早就到了約定好的餐廳門口,站在路邊等沈佳晨。約定的這家餐廳是沈佳晨上個月就從雜誌上看到並且神往已久的餐廳,要提前半個月預定才能訂到位子。
冷寧安在路邊等的百無聊賴的時候,看到麵前開來一輛車,車在她麵前停下,她也沒多想,往旁邊退了退,卻在看到從車上下來的陸正笙的時候愣住了。陸正笙下了車也正好對上了冷寧安的眼。
誰也沒有動,也都沒有說話。
陸正笙很快就讓自己從她的眼神裡抽身而出,他冷靜地關上車門,收回視線,繞過車頭走到冷寧安這邊,像是沒看到她一樣自然地替副駕駛座上的女人紳士地開了車門。他細心地用手擋著車門框,女人下了車,冷寧安正好認識這個女人,她是莊爾嵐。不過,冷寧安在認真一看,女人頭頂上閃動著畫麵,冷寧安吃驚地瞪圓了眼。
莊爾嵐絲毫沒有注意到冷寧安,和陸正笙一起走進了餐廳。
沈佳晨坐在出租車裡看到了杵在路邊的冷寧安,她讓出租車停在了冷寧安的麵前,她下了車,看到冷寧安目瞪口呆若有所思,她不解地拉了拉冷寧安,問:“寧安?”
冷寧安這才發現沈佳晨已經站在她身邊,“你什麼時候到了?”她說著伸手扶著沈佳晨,見她肚子微微隆起,她還是要好好照顧她為好。
沈佳晨摸了摸冷寧安的手,說:“手還是這麼涼,你應該在裡麵等我,這風大,又冷,你的身體怎麼受的了?”
聽到沈佳晨的關心,冷寧安心裡一暖,“我這不是等你們母子倆嗎?”冷寧安收起剛剛因為看到莊爾嵐的驚詫,她故作平靜地笑了笑,看了眼沈佳晨的肚子,“你現在可是一個身體兩個人,國寶級的人物,我還能不在這迎駕?”
“就你取笑我。”沈佳晨也任冷寧安扶著她,“走吧。快進去吧,我和我孩兒都餓了呢。”
“奴才遵命。”說著扶著沈佳晨一起進了餐廳。
沈佳晨定的位子能看看到陸正笙那一桌。不過沈佳晨背對著他們坐著,看不到陸正笙,反而是冷寧安,一邊和沈佳晨說說笑笑,一邊偷偷地觀察陸正笙那一桌,特彆注意莊爾嵐。
冷寧安看到莊爾嵐起身離開,是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她趕緊放下叉子,匆匆說了一句:“我去下洗手間。”便尾隨著莊爾嵐走向洗手間。
“誒。”沈佳晨見冷寧安行色匆匆有些疑惑,她側過身子,往冷寧安走到的方向看去,卻看到陸正笙坐在她的身後,才想起剛剛吃飯的時候冷寧安就一直都朝她身後看,原來是在看陸正笙。
冷寧安在洗手間門口等待時機。
莊爾嵐洗了手,抽了紙張擦手後走出洗手間,沒想到迎麵走來一個女人直往她的身上撞。
冷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