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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望西樓 蘇葉淺夏 4220 字 2個月前

被針紮了一下。

“傻瓜,亂想什麼呢,當務之急,你還是先好好養胎,早日為我生下孩兒,等他長大了,我教他騎馬射箭,你教他詩書禮儀。”隻是一瞬,陸羽恢複了清明,伸手揉了揉夏初綿的墨發,滿是愛憐。

“恩。”此時的夏初綿卻多了幾分疏離,眼神不再充滿迷戀,胡亂答應。

因著身子弱,在床上休養了五天,陸羽日夜相守,飯食都是拿到房間中,%e4%ba%b2手喂夏初綿吃,就連想出院子,陸羽都不許,夏初綿這五天,過得並不開心。

“阿羽,大夫都說,我的胎已經平穩了,隻要平時多注意一點,就沒事的,天天悶在這屋子,我甚是無聊,不如讓我出去一會吧,就一會。”夏初綿看向坐在書桌前看書的陸羽,央求道。

“可以,我抱你到院子坐坐。”陸羽抬頭,看到一臉小孩子模樣的夏初綿,不免有些好笑。

“啊,隻是出院子啊,我想去集市,聽翠蓮說,今日有趕集,有很多特彆的物件。”聽到隻是出屋子,夏初綿有些怏怏不快。

“不行,集市人多,磕著碰著就不好了,等以後,你生好孩子,我再帶你們一起去可好?”陸羽放下書,坐到床邊,詢問道。

“不行,我今天就要去,是不是我懷了孩子,就沒了自由了,若這樣,我還不如不要這孩子。”夏初綿小臉垮了下來,抬高手裝作要擊打肚腹。

“綿兒,你怎麼如此任性,好了,我帶你去就是,不過,你必須聽我的話,不許離開我身邊半步。”陸羽嚇得急忙抓住那不安分的手,終於在夏初綿期待的眼神中繳械投降,看到夏初綿再展笑顏,陸羽無奈地搖了搖頭。

夏初綿終於可以出府,猶如一隻剛出籠的小鳥,看到攤販上的物件,都要去瞧上一番,可憐陸羽一臉緊張,護在她身邊,生怕她出什麼事。

“阿羽,那有裁縫鋪,我想為孩兒買幾匹布,做幾身衣裳。”

“恩,你小心些。”陸羽牽著夏初綿的手,兩人走進了一家裁縫鋪。

“少爺,夫人,兩位想買些什麼樣式的布匹,小店,各種款式齊全,還有現成的衣服,還可以訂做。”掌櫃看到兩人衣著華貴,堆著一臉的笑容,迎了上來。

“阿羽,你看,這身衣裳真好看,你穿一定很好看。”夏初綿被一身月白色錦衣吸引目光,她從未見過陸羽穿月白色,突然她想起曾經有一個人穿著一身月白,闖入自己的新房。

“綿兒,我不喜月白。”陸羽看到月白色,同樣也想起一人,那人曾經是知己好友,快意江湖,警惡鋤奸,好不快活,可惜,再也回不去。

“阿羽,你穿給我看一下好嗎,就一下。”夏初綿對著陸羽撒嬌,眼中全是期待,陸羽搖搖頭,命掌櫃拿下那身衣裳,叮囑夏初綿不可離開小店,就隨掌櫃去後堂試衣。

“店家,你們這有沒有,咦,冷翩?冷翩,果然是你這丫頭,你怎麼這副樣子,你忘了暗香閣的規矩了嗎,不能在外人麵前暴露自己真實的臉。”一個男子,很是俊俏,拉住夏初綿的衣袖,眼中泛著激動的光芒。

“冷翩?你認識我?可是我不叫冷翩,我叫夏初綿。”夏初綿看到陌生男子抓著自己的袖子,有些不悅,想退開,奈何那人抓得緊。

“夏初綿?不可能,我與你相處了十年,怎麼會認錯,你是不是因沒完成任務,怕閣主怪罪,你放心啦,那個姑娘的銀子,已經還給她了,閣主也知道段浮影不是那麼容易殺的,你莫怕,閣主很擔心你,你跟我回去吧。”那男子見夏初綿臉上的迷惑不似裝出來的,有些不確定,可那臉就算化成灰也不會認錯啊,他有些激動,抓起夏初綿的手就要往外走。

“這位公子,抱歉,你認錯人了,她是我的妻子,夏初綿。”此時陸羽已從後堂出來,身上仍是原本穿的一襲深藍色的衣袍,有些惱怒抓住那人的手,微微加注功力,那人哀叫一聲,放開了手,再看時,兩人已相擁而去。

“好痛,那人是誰,認錯了嗎?不可能啊,天下怎麼會有一模一樣的人,難道也是易容了嗎?還是我易容了,她沒認出來,不會啊,冷翩儘得閣主真傳,怎麼會看不穿我的手法?”男子皺眉,看向兩人的背影,心中的疑惑越發巨大,決定留下,查看一番。

夜靜,隻聞幾聲蟲鳴。

“阿羽,白日那男子好生無禮,可是我覺得他的氣息有些似曾相識,但那麵容,我從未見過,他好似真的認識我,可是我明明叫夏初綿,怎麼會叫什麼冷翩呢?”集市之行被突然出現的人打斷,陸羽麵色有些不好,匆匆回了府,就說有事出去,直到,晚上,夏初綿才找到機會詢問陸羽。

“綿兒,物有相似,人也有相似,最近冀州有些不太平,好幾位姑娘都糟了采花賊的毒手,那人聽口音不是冀州人,很是可疑,也許這不過是他的手段罷了,綿兒,你也不要多想,早點休息吧。”

這一夜,陸羽有些不安,緊緊抱著夏初綿,生怕一覺醒來,她會消失,一切隻是一個美好的夢,夏初綿靠在陸羽的懷中,聽著他沉穩的心跳,也是一夜無眠。

兩月後一個清晨,陽光明媚,空氣中卻帶來些腐爛的臭味。

一具屍體浮上水麵,臉上身上全是劍痕,麵上也劃著劍痕,麵目全非,浮腫的身子,像一個吹大了的氣球,看不出男女,沒人知曉他的身份,衙門草草收了屍,丟到了義莊,最後也隻不過化作一具枯骨罷了,恐怕他至死都不會明白因何而死。

夏初綿的小腹微微隆起,經曆過初時昏天暗地的嘔吐,不管吃什麼都要吐,陸羽十分緊張,陪伴在左右,寸步不離,等胎漸漸坐穩,夏初綿的反映才減小了不少,每日都要吃五頓,身形胖了一圈,臉上掛著紅暈,撫著肚腹,一副慈母的模樣。

“喲,這不是少夫人麼,怎麼今日羽哥哥沒有空陪你麼?”聶冰畫著精致的妝容,濃得熏死人的脂粉味,看到獨自坐在花園中的夏初綿有些陰陽怪氣,目光落在那隆起的肚腹上,眼中全是嫉恨,陸羽一直陪在夏初綿身邊,還派影衛,保護得密不透風,聶冰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眼看他們感情日益深厚,孩子又要出生,自己越發沒有存在感,她有些著急,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在言語上時不時刺激一下夏初綿,以滿足心裡的筷感。

“阿羽有事在忙,冰兒,坐下聊聊可好?”夏初綿沒有在意聶冰話語中的敵意,溫柔地笑著,整個人泛著柔和的光圈。

“也好,難得姐姐有如此興致。”聶冰施施然坐下,感受到隱在樹後有些不善的目光,她輕輕一笑。

“不知姐姐,可聽說,今早城中河裡浮起一具屍體,死狀慘烈,那凶手劍法高超,屍體上沒有一塊好肉,城中都在傳言,有一個凶殘至極的凶手,雖說這毓流山莊銅牆鐵壁,姐姐懷著孩子,還是小心點好,莫要讓羽哥哥擔心。”

“多謝冰兒關心,我不過是一介婦人,就算那凶手再殘忍也未必會,對我這手無縛%e9%b8%a1之力的婦人下手,而去,阿羽保護得很好,倒是冰兒,你,經常在外,還是多帶幾個護衛,小心些總是好的。”夏初綿壓製住從胃中升騰起的惡心,撫摸著肚腹,笑意妍妍說道。

“夏初綿,你真傻,我真同情你,遺失了最重要的記憶,嫁給一個不愛的人,他對你好,隻不過是愧疚罷了,你還真以為他愛你嗎?”聶冰笑的很陰邪,湊近夏初綿的耳邊,隻用她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你說什麼,聶冰,你給我說清楚。”夏初綿聽完聶冰的話有些激動,眼神冰冷。

“嗬嗬,姐姐莫這麼大聲,前些日子,有一對年邁婦人尋上門,千裡迢迢趕來,為尋女兒,因父%e4%ba%b2病死,母%e4%ba%b2甚是想念,雖每月都能收到銀兩,還是抑製不住心中的念想,卻被趕出門外,坐在街上哭,幸遇到我,細問之下才得知,她女兒是毓流山莊的丫環,名青淺,這名字姐姐是否熟悉?哦,是我忘了,你已經不記得了,那青淺,在去年冬天突然失蹤,可她娘卻還能收到銀兩,姐姐,你可知那銀兩是何人所寄,嗬嗬,正是你那好夫君。”聶冰眼中全是嘲諷的笑意。

“你有何證據,就算是阿羽寄銀兩給那婦人,又能說明什麼,也許是阿羽心善。”夏初綿隴在袖中的手微微顫唞,有些涼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嗬嗬,這些不過是你自欺欺人罷了,那青淺的墳就在城郊樹林之中,墳上的名,是冷翩,青淺即使死了,也無法擁有自己的名字,嗬嗬,姐姐,你真的了解你的枕邊人嗎?放心,這不是穿腸毒藥,這是可以幫你的藥,喝不喝隨你。”聶冰拉過夏初綿的手,悄悄塞入一個玉瓶,在影衛發現時,帶著婢女芝香離開,掩不住眼中的得意。

夏初綿握緊手中冰涼的玉瓶,眼中全是驚詫,她的心有些亂,不知該信誰,看到翠蓮前來,她默不作聲,將玉瓶小心收入懷中。

夜裡,夏初綿看向陸羽的眼光中已多了一絲懷疑,她不敢去問,就算陸羽回答了,她也不敢確定究竟是事實還是謊言,夏初綿靠在陸羽懷中,越發看不清他的心。

天大亮,夏初綿頭有些疼,還是不露痕跡,替陸羽整理好衣冠,目送陸羽離去,關上房門,拿出玉瓶,她有些搖擺不定。

“小姐,奴婢在街上看到翠蓮偷偷進了當鋪,出來時,荷包鼓鼓的,聽說她娘%e4%ba%b2病重,肯定是賣了什麼貴重的東西,奴婢見她走了,奴婢進了當鋪,翠蓮當了一枚玉簪,足足有一百兩。”

“玉簪,什麼模樣?”

“奴婢瞧了一眼,上麵刻著好像是洛神花,玉很是通透,一看就是好東西,翠蓮一個丫環,哪來這麼好的東西,定是偷了少夫人的首飾拿去典賣。”

“玉簪,是了,是那枚玉簪,芝香,你帶我去那當鋪,我們去將那玉簪贖出來。”聶冰仔細回想,腦中浮現出一個樣式。

“小姐,你要那玉簪做什?是用來指證翠蓮嗎?”

“多事,快隨我去就是。”聶冰瞪了芝香一眼,主仆兩人出了門。

當鋪老板開價一百五十兩,聶冰竟毫不猶豫買下,看得芝香目瞪口呆,出了門,看到一抹熟悉的月白色身影和穿著一身紅色衣裙的女子進入了對麵的一家客棧,聶冰驚訝地站在原地。

“段浮影?紅瑤?他們竟回來了,嗬嗬,芝香,你過來,我跟你說…。”聶冰拉過芝香,在她耳邊輕語,末了,將剛買回的玉簪交到芝香手中,看她也進入了客棧,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老板,這玉簪可否在你這典當?”芝香看到窗邊坐著的兩人,微笑徑直走向櫃台,拿出玉簪對掌櫃說。

“小姑娘,莫開玩笑,我們這是客棧,你要典當到對麵的當鋪。”掌櫃有些哭笑不得。

“噓,老板,小聲點,你看著玉簪玲瓏剔透,這洛神花雕工堪稱一絕,對麵當鋪的老板不識貨,隻出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