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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望西樓 蘇葉淺夏 4274 字 2個月前

手胡亂擺動。

“砰”我一腳踹飛一個打手,剩下幾個滿臉凶狠,舉著大刀向我劈來,段浮影也隨之加入戰圈,手起刀落,我們默契非凡,身輕如燕,輕鬆收拾完那幫打手,這次我們沒有如黑店一樣,留他們一命,他們全是精心培養,若不死,還會再次給那些利欲熏心的人賣命,那些逃命的女子對我們鞠了一躬,快速逃離。

“給我殺了他們。”一個精心裝扮的婦人,雙頰一抖動,掉下不少脂粉,身後帶著不少打手,個個眼神凶狠,泛著嗜血的光芒,一聲令下,都舉刀衝向我們,我和段浮影相視一眼,燦爛一笑,迎上那些人。

“叮”我們舞著劍,身影旋轉,瀟灑自如,劍影一閃,一具身軀倒地,身上未沾一絲血跡。

“啊!”一個飛鏢快速飛向段浮影身後,釘在一個打手身上,慘叫一聲沒了氣息。

“翩翩果然在意我,多謝。”段浮影擊飛一個打手,回首一看露出雪白的牙齒燦若星辰。

“閉嘴。”冷翩微動身影,與段浮影並肩作戰,剩餘的打手看著同伴的屍首,眼中有些恐懼,誰也不敢上前,將我們團團圍困在中心。

“都給我住手。”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那領頭的婦人頸脖之上。

“住手,都給我住手,姑娘,我鳳娘什麼都不多,就是錢最多,你要多少,就給你多少,千萬彆殺我。”鳳娘渾身發抖,女子架著鳳娘往前走,走出陰影之下,才看清那麵容正是那柔弱的清荷,那些打手依然拿著刀,不過方向已經對準了清荷,此時清荷已經換上了一臉英氣,與在廂房的柔弱女子,十分不同,步步緊逼那些打手,我瞧見那清荷拿著匕首的手微微顫唞。

那些打手對視一眼,握緊手中的刀,一個打手將手中的刀扔出,直衝鳳娘的麵門,清荷沒想到會這樣,立刻放開鳳娘,一個閃身,就在那時,刀劈在鳳娘麵上,鮮血直流,一張濃妝的臉生生劈成兩半,瞪大了眼珠,到死都想不明白。

沒了威脅,那些打手越發肆無忌憚,與我們混戰在一起,那個清荷似乎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混戰,用匕首擋住來勢洶洶的人,有些力不從心,腳步有些虛浮,一張小臉倔強地咬著%e5%94%87,段浮影正要飛身去救,卻被人搶了先。

“冰兒,沒事吧。”是那個密室中的男子,拿著劍飛身落在清荷身邊,一腳踹飛與清荷對峙的打手,臉上全是關心。

“師兄,我沒事。”清荷看到來人,安心了不少,拉著那人的衣袖,眼眶中淚水在打轉。

“都什麼時候了,還打情罵俏,快來幫忙!”段浮影劈向一個打手,還不忘朝那兩人叫道。

一場混戰之後,滿地屍首,堆在後院的地上,血染紅了地麵,這些為虎作倀的人,死有餘辜,也算告慰那些被春風樓殘害的姑娘。

“在下陸羽,這位是我的師妹聶冰,原來三位,也是來救人的,一起都是誤會,是陸某莽撞了,還請原諒。”那陸羽倒是真漢子,能屈能伸,收起劍,半彎身子,給段浮影行了個歉禮。

“白癡。”冷翩不留情麵,冷冷地收起劍。

“姑娘,下手真狠,在下頭上還有個大包。”陸羽看著冷翩,摸了摸後腦,尷尬一笑。

“師兄,我們先離開吧,恐怕這鳳娘應該知會了背後的人,很快就會來了。”清荷,不,聶冰有些不悅,擋在冷翩和陸羽中間。

“恩,不過這地方,留著,始終害人。”

“燒了。”冷翩不知從哪弄來火把,毫不留情,丟向那密室的所在的屋子,很快,大火燃起,肆虐整座屋子,曾經的灰暗掩埋在灰燼之下。

一場大火,曾經名噪一時,銷金窟春風樓付之一炬,華貴精致的裝潢被火%e8%88%8c吞噬,化作焦土,有些嫖客還來不及穿衣,包著被子,灰溜溜地跑了出來,被殘害的妓女心中卻全是快意,看著禁錮自己的牢籠漸漸化為炭灰,竟無人想去救,也因來不及救,一場大火在樓裡的活人都逃出後,竟如火龍一般越來越大,瞬間就吞噬了整座春風樓。

後來趕到的官差,隻能眼睜睜看著春風樓化為塵埃。

到了天明,那些官差準備向州府報告,卻遍尋不獲州府的身影,城樓之上,懸掛著兩個隻著褲衩的男人,大%e8%85%bf內側鮮血淋漓,雙手捆綁,吊在城樓上,肚腹上各畫著一隻大烏龜,%e8%83%b8口分彆寫著“龜公”“鴇妓”,頭發梳成女子樣式,發髻上各插著兩朵黃色的花,有點像菊花的樣式,臉上畫著兩團紅,嘴上畫著如香腸一般厚的胭脂,雙眼緊閉,起伏的身子還有呼吸,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一旁的告示牌上,寫著兩人的罪行,還有兩框腐爛的蔬菜,百姓才知曉這兩人,其中一人是臭名昭著的雲州州府,一人是橫行霸道,欺淩鄉裡的錢坤,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怎麼叫人不拍手稱快,紛紛拿起框中的蔬菜,扔向那兩人。

羊腸小道,樹木林立,難得的清風拂過,伴著樹葉的沙沙聲,傳來一聲聲清脆的鳥鳴。

“翩翩兒,你不累,我也累了,得,我呆著不動,你來殺吧。”一襲月白衣衫,臉上掛著欠扁的笑容,伸出白玉頸脖。

“段浮影,你說話不算。”

女子一臉寒氣,拿著劍追逐前麵的男子。

“段兄與冷姑娘,一直如此嗎?”

“這樣也挺好。”我靠在樹邊,看著那兩人的身影,是那樣的輕鬆,有多久,我沒有再看到如此無憂無慮,快意江湖的西玨了,我已經記不清。

“是麼,那紅瑤姑娘為何追隨在段兄身邊?”陸羽白皙俊朗的麵容,含著笑,眼神中透著些許看獵物的光亮。

“那你呢?”我巧笑道,不知為何,我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的眼,好像在哪見過,身上隱隱的氣味,似乎在哪聞過,可是那麵容卻不似任何一人。

“師兄,我找了幾個果子。”陸羽欲言又止,笑著迎上了聶冰,眼中滿是寵溺。

這陸羽和聶冰突然出現,一問之下,竟也是去冀州參加武林大會,昨夜一場警惡鋤奸,更是誌同道合,聶冰此時換下清荷的麵皮,倒也不失一個清秀佳人,神情與清荷有幾分相似,換下易容,陸羽倒不失為一個美男子,知曉他們也是為了除惡,潛入春風樓,段浮影與他一拍即合,更是結成莫逆之交,陸羽時不時看向冷翩的目光,如此湊巧地出現在我們身邊,讓我有些懷疑,我隻能暗自觀察。

“紅瑤姑娘,你看了在下許久,可是渴了,接著。”陸羽轉過身,笑著丟給我一個果子,聶冰射出兩道嫉恨的目光,我微微一笑,張口咬下,甜蜜的汁液蔓延在我的%e8%88%8c尖。

月上柳梢頭,我們終於在最後一絲餘暉中到了一個小村,村子隻有星星點點的燈光,已到秋末,吹來的風帶著滲人的陰涼,寒徹骨。

段浮影敲開了一戶人家的門,許久,大門吱呀打開,門後探出一個蒼老的身影,頭發花白,滿臉滄桑,鐵青的臉,雙眼一片灰敗,拄著拐杖,臉上布滿陰鬱,在清冷的月光下有些嚇人。

“老人家,我們路過此地,趕不上住宿,能否行個方便,在此住宿?”

“老婆子一人住,那有幾間空房,請便吧。”老婆婆隨手朝小院一指,也不管我們,轉過身。“隻是,到了午夜,千萬彆出門,也彆亮燈,聽到什麼動靜,也彆出來。”老婆婆頓了頓身形,說道,身後的門吱呀關上,關上那刻,我似乎看到正堂的桌上擺著很多牌位,燭光下,牌位上的名滲出紅色的液體。

小院一共有三間屋子,老婆婆一間,陸羽和段浮影一間,我,冷翩,聶冰一間,小屋很乾淨,不染塵埃,一張炕,一張飯桌,簡單的家具。

“有古怪。”冷翩坐在炕上,說道。

“看出了什麼?”我也隱隱有些不安,這小村到處透著詭異。◎思◎兔◎網◎

“主人,眼盲,屋子,潔淨。”

聽了冷翩簡短的分析,我細細思考,那老婆婆的眼睛是沒有光亮的,眼珠像定在眼眶中,兩間屋子都是空置的,應該無人居住,卻纖塵不染,還有她最後說的話,流著奇怪液體的牌位,這小村果真有異。

是夜,今夜的月亮猶如碩大的銀盤,掛在夜空中,滿月的光華撒在小村,小村已經陷入黑暗之中,靜得有些詭異,連一聲蟲鳴都不曾聽見。

我坐在樹枝上,將身影隱在樹影中,身上越來越寒涼,我警惕地環視整個小村,一個黑影從我們寄宿的小屋出來,一雙如鷹的眼,看了眼小院裡的三間屋子,嘴角揚起冷笑,手指微動。

“彆動,你究竟是何人?”莫尋劍架在那人頸脖上,泛著銀光。

“紅瑤姑娘,這麼晚還不入睡,忘了這家主人的叮囑了嗎?”那人一點都不懼,轉過身,雙眼在月光下透著森寒的目光,嘴角上揚。

“陸羽陸公子,不是一樣好興致?”我依然執著劍指著他那一副淡然的麵容。

“啊!救命!”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陸羽換上了嚴肅的麵容,尋著叫聲飛去,我也飛身跟上。

一個精瘦的男人,趴在地上,身下血流如注,下半身空蕩蕩的,長長的血痕,一節一節的腸,布著血跡,堪堪掛在男人的上半身斷裂處,蔓延在路上,雙手代替雙腳,執著地向前爬,臉上全是恐懼,還不時回頭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追著他。

“發生何事?”陸羽蹲在那人麵前問道。

“救命,我,我女兒,女兒,要殺我。”男子像遇到一個救命稻草一樣,血肉模糊的雙手,抱住陸羽的雙%e8%85%bf,僅剩的身體,在涼風中顫唞。

“嘻嘻,爹爹,你在哪,不要跟女兒玩捉迷藏了。”一陣陰風吹來,伴著小女孩空靈的聲音,一個小小的紅色身影出現在村中的小路上,月光下,秀氣的小臉慘白,銅陵般的大眼,嘴%e5%94%87鮮紅,掛著大大的微笑,露出的白齒上粘著血液,嘴角凝固著血痕,手上全是鮮血,左手還拖著一個斷裂的%e8%85%bf,筋骨碎裂在斷口處。

“嘻嘻,爹爹,找到你了,咦,多了兩個,美人哥哥,美人姐姐,陪夢兒玩好嗎?”小女孩丟下那殘破的%e8%85%bf,一蹦一跳,腳上的鈴鐺發出清靈的聲音,一臉純真,越來越近。

“好。”陸羽癡迷地看著小女孩,站起身一腳踢飛抱著他%e8%85%bf的男人,伸出雙手迎接那小女孩。

“不好,陸羽?”我看著陸羽的眼眸似被迷住,眼中隻有那小女孩,那女孩果然有古怪,可我並未感覺到她身上的妖氣,我打暈陸羽,看到他閉上了眼,綿長的呼吸,將他靠在一戶人家的竹籬上,握著莫尋劍,冷冷地看著小女孩。

“咦,美人姐姐,居然沒事?不想跟夢兒玩麼,夢兒這麼可愛?為什麼?為什麼不跟夢兒玩,爹爹,為什麼要討厭夢兒,夢兒這麼乖,嗚嗚,為什麼,為什麼?”小女孩停住了腳步,蹲下`身子,抱著雙%e8%85%bf痛哭,四周的景象發生了變化,烏雲遮蓋了月,狂風大作,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