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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想說:我都懶得鄙視自己的潑天雷灑狗血了,吐槽無力啊……如果說,我隻寫完上部完結,你們真的不會打死我吧?

☆、【九十】找上門來3

【九十】找上門來3

東方凜的轎子無人敢攔,一路進宮,暢通無阻。一直到要進了後宮,快深入腹地了。

那宮門口,一乾侍衛跪地行禮,卻攔下他不予放行,“王爺,後宮之地這多有不便,您……”

轎子裡的東方凜甚至沒露麵,隻低低地道:“本王不進去也可以,把淑女閣那位楊昭儀請出來。”

侍衛慶幸他是在轎子裡,鬆口氣,還是低著頭回話,說:“回十七王爺的話,沒有皇上的吩咐,小的也不敢把後宮的娘娘給帶出來。”

“那就讓開!”這是不可置疑的口%e5%90%bb。

宮門口的侍衛們隨之一顫,十七王爺誰也招惹不起,攔也不是、放也不是,一時間沒人敢出聲,噤若寒蟬。

“怎麼回事啊?怎麼都堵在這裡了?”一個清清淡淡的嗓音傳來。隨後兩抬宮轎出現在眾人視線裡。

那是天子的轎輦。

宮門的侍衛們如獲大赦!

東方訣來了!天底下敢招惹十七王爺的,也就隻有這位當今天子了!

眾人紛紛欣喜若狂,在心裡感慨自己有救了,異口同聲地山呼萬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免禮平身吧。”東方訣說著話,抱著懷裡的小承歡,步下轎輦。

東方凜淡漠地掃了他一眼,視線最後落在了他懷中的嬰兒身上。

都說,東方訣對那個新進宮才一年多的昭儀寵愛有加,對她的孩子更是疼愛的天怒人怨,這……就是那個小鬼孽種了吧!

東方訣淡然對上他的視線,衝他微微一笑,“十七叔,彆來無恙啊。”

東方凜臉色一冷,垂下眼瞼。

後麵的宮轎裡,楊錦弦聞說東方訣呼喚的那一聲“十七叔”,頓時魂飛魄散。

是他!是他呀!

是他回來了,竟然是他回來了!

他不是還有半個月才回來麼?他怎麼會提前回來的,他……她……

怎麼辦,怎麼辦?

楊錦弦一下子就慌了手腳,她想過他們再見麵的一百種、一千種情況,可是她從來沒想到過,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這麼突然!

怎麼辦?見到他,她該如何交待?

他一離開,她就嫁給了他的侄兒,還生了個大受寵愛的女兒!這一切的一切,要怎麼跟他解釋啊!

東方訣就好像不知道東方凜是提前回京地,打過招呼,也不理會東方凜愛搭不理的冷淡態度,兀自轉向宮門的守衛,“怎麼回事啊?你們怎麼連我十七叔都敢攔著?”

那一乾侍衛突然一顫,深覺得,皇上來不來他都是一樣的呀!

領頭的侍衛長硬著頭皮回道:“皇上,後宮之地,一向不讓外臣進入。這也是皇上您吩咐的呀,微臣等……”

“胡說,十七叔是朕的%e4%ba%b2叔叔、先帝的%e4%ba%b2弟弟,也是當今太皇太後的%e4%ba%b2兒子,十七叔在這皇宮裡就像是回家了,怎麼會是外臣,十七叔知道朕新添了個漂亮的女兒,前來探望,你們鬥膽敢說是擅入?你們向天借了幾個膽子了!”

“臣等該死,該死!”侍衛們顫唞如風中落葉。

東方訣卻好像不打算追究了似的,搖搖懷中睡著了的小承歡,說道:“你們都輕點聲音,嚇醒了朕的小寶貝,你們是都想人頭落地麼?”

眾人再度噤若寒蟬。

東方訣才轉向東方凜,恭敬又客氣地說道:“十七叔,下人們不懂事,多有得罪,你大人有大量,彆跟他們一般見識了。請上轎吧。”

東方凜麵無表情地,上了轎。

“好了,十七叔前來探望小公主,不準再攔阻,否則,提頭來見。”東方訣不輕不重地說完這句,便也扭頭上了轎輦。

東方凜的宮轎走在最前,然後是東方訣的,最後才是楊錦弦的。

前、中、後三頂宮轎裡,三個人各有心事。

宮轎直到淑女閣門口才停下來。

東方訣率先下了轎,懷裡的小承歡還睡得很熟,他走到東方凜的轎子前麵,故意提高了音量說道:“十七叔,‘淑女閣’到了,下轎吧。你再不看幾眼,我們家小公主就要回去休息了。”

轎子裡沉默了一會兒,東方訣卻也退開了。

幾乎是立刻,簾子一動,東方凜也出來了。才出來,目光就落在東方訣懷中那個小娃娃的身上,“看來,皇上很是喜歡她?”

“當然。我就是喜歡這個小家夥……”東方訣回頭望向那頂乘著楊錦弦的轎子,絲毫不掩飾地露出一抹欣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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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我要馬上完結掉上部了。快囑咐我吧。

☆、【九十一】背叛者

【九十一】背叛者

“因為是她的女兒,也因為這個小娃娃一出生就帶來了好運。如此好的孩子,我不喜歡她喜歡誰?”

好孩子?東方凜心裡冷笑,也看著楊錦弦所在的方向。

楊錦弦根本不敢下來。

她沒勇氣下來麵對東方凜,才會裹足不前。看見他,她能說什麼?

楊西月從裡麵跟其他人一起出來迎接楊錦弦,卻看見東方凜,驚得根本不敢抬頭,她為難地望向楊錦弦的宮轎,憂心忡忡。

姐姐,你要怎麼辦?

“踏月、采綠,請昭儀下轎。”東方訣突然說道。

宮轎裡的楊錦弦心中一顫,采綠和踏月已經上前。

“十七叔,你先裡麵請吧。”東方訣沒等他們猶豫,徑自衝東方凜說道,“西月姑娘在哪裡?”

楊西月真的想罵一句“他究竟想乾什麼”,還是乖巧上前,“臣女在。”

東方訣立即把小公主給了她,“照顧好小公主,朕待會兒再去找你。”

楊西月低著頭結果小承歡,也沒勇氣抬頭看看姐夫大人。

東方訣已經邁開腳步率先走了,東方凜不說話,隨他一起往裡走。

房間裡。

“十七叔……”東方訣首先打破沉默,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說你的大軍還有半個月才回到京師的麼?還是你思鄉心切,又想念朕還有太皇太後,所以特意提前回來的?”

東方凜冷冷看他一眼,不說話。

“十七叔難不成一點都不想念朕、也不想念太皇太後麼?”東方訣看著他說道。

東方凜還是不搭腔。

東方訣嘴角勾了一勾,笑道:“十七叔難道也一點都不想念楊錦弦麼?”

聞言,東方凜立刻抬眸掃向他!目光寒冷如冰。

“十七叔何必動怒?”東方訣淡然的很,“若是我不提你不是這反應,我還當你什麼都不在意了。”

東方凜回頭一眼,殺氣騰騰,不在意!俗話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在乎他還是個男人麼?

不在乎?他說的輕巧!

“十七叔盛氣正旺,需不需要訣兒讓小卓子吩咐下去弄碗冰鎮蓮子湯來,降降火?”

“東、方、訣!”簡直欺人太甚!東方凜終於發怒。

“十七叔也彆生氣,此時你就算殺了我,也無濟於事了。如今,楊大小姐已經是朕的楊昭儀了,你若是為了她而來的話……也晚了。她給朕生了一個那麼可愛的女兒,朕是不會放她跟你走的。”

東方凜手上緊緊握著拳頭,天大的屈辱,還有憤怒瞬間讓他所有的理智都崩盤了。

最終,隻從憤怒歸於冷漠,他僅是淡淡的一挑眉——

“你指的可是楊昭儀早是殘花敗柳身的事實?關於這一點,臣實在抱歉得緊,對於主動投懷送抱的女子,沒有一個男人會自願當柳下惠的。如果因此惹得皇上心生不快,臣在此致上十二萬分的歉意。至於帶不帶她走……皇上九五之尊不介意納一個殘花敗柳為昭儀,臣何須勸諫?”

“十七叔並不介意?”東方訣以懷疑的態度看著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東方凜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隻不過,這也太快了。

“既然已經是殘花敗柳,皇上也已經接下,天涯何處無芳草,臣何必非要帶個替彆人生過孩子的女人回家?就算皇上不怕朝臣非議,臣還不願意背後被人笑戴了綠帽子。”

“那訣兒讓楊昭儀和你談談。”

“有這個必要?”

“有,當然有了。畢竟是有過那層關係的。是吧?”

所以,他是明知故犯是麼?明知道楊錦弦是他的人,還要她進宮。那楊錦弦呢?是不是也是明知道東方訣是他的侄兒,卻抵擋不住這後宮榮華富貴,非要死命地往裡鑽呢?

東方凜隨即在心裡一陣冷笑,東方凜,事到臨頭你還在心裡為那個女人辯解麼?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此時,踏月在門口稟報說:“皇上,昭儀到了。”

“宣。”

楊錦弦進來,房間裡也隻有東方凜、楊錦弦還有東方訣三個人了。

楊錦弦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東方訣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以為然的笑笑,回頭看看一直不出聲的楊錦弦,“楊昭儀,你與十七叔也相當些日子沒見了,該有許多話要敘舊,我就不打擾了。十七叔,侄兒就先告退了。”

東方訣說完,徑直出了門去,之後,他吩咐門口的宮人們關好門,“全部都退下,沒有裡麵人的吩咐,任何人不許入內!”

☆、【九十二】休書

“是。”眾人麵麵相覷之中領了命,卻是一頭霧水。

從來沒聽說過還有王爺和皇帝的昭儀單獨躲在房間裡聊天,皇帝為之摒退左右的。這算是怎麼回事啊?

東方訣卻不理其他人,自己悠哉悠哉地去找小承歡玩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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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緊閉,房間裡的兩個人相對無言。

氣氛不止是沉悶,更是死寂一樣。

楊錦弦根本沒辦法抬頭,在東方凜的麵前,她仿佛被千斤重擔壓著,根本……不敢,也沒辦法麵對他。

東方訣……果然夠狠,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她又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啊,當初,就算再無能為力、再無可奈何,都不應該再嫁。即便,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騙局,可是,終究是她對不起阿凜在先……

“為什麼不敢抬起頭來?”東方凜驟然說道。

楊錦弦心一驚,聽見他又冷冷得說道,“是沒臉見我,還是不敢見我?”

她緩緩抬起頭,已經忍下了所有的情緒了,才能抬頭,卻還是沒有勇氣看他的眼,“我……”想說話,終究說不出口。

“看著我!”東方凜厲聲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卻嫁給了當今的皇帝,是覺得我身份不夠他襯頭,還是擔心自己沒有了榮華富貴!”

“阿凜……”似有若無,一聲淒柔的叫喚飄出%e5%94%87畔,帶著揪腸的悲楚,目光一一掃過他的額、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e5%94%87……

她本來可以儘情的擁抱他、碰觸他,委屈時,可以光明正大的躲到他懷中哭泣;無助時,可以向他尋求依靠。

曾幾何時,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他不再是她的,而她,也再也沒有資格擁有他,除了怨蒼天捉弄外,她什麼都不能做。

楊錦弦滿含淚光,頭終究又緩緩垂下,他的目光讓她無地自容!

“想逃走麼?無地自容麼?沒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