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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怪,也隻能怪老天爺……

東方凜當即掃落了手邊桌子上的所有東西,一句話:“滾!”

所有人都逃命去了。從來沒有人見過他這麼生氣,從來沒有!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楊錦弦,翻臉無情你也太過分了!你把我當什麼了,當什麼了……”

一地狼藉,可是他無暇顧及。他才離開多久,才離開多久她為什麼就可以把誓言完全拋在腦後?她怎麼可以?

自古都說癡情女子負心漢,這回倒是,他東方凜開了千古一例了!

東方凜把自己關在了營帳裡,不準任何人進去,三天三夜。頹廢地麵對著一大堆酒和一大堆已經喝光了酒隻剩下空壇子最後被摔成碎片的殘渣。

他喝完一壇摔一個。

“負心……”

清亮一聲,一個壇子落地成碎片。

東方凜又拿起一壇酒來,小壇子,他以口就壇子,“咕嚕咕嚕”往下吞,沒多久又一壇子完結了。

“薄情……”

“啪”壇子一下子又摔了。

然後,東方凜隨手又拎起一壇子酒,揭開了封口的紅布,提起便猛灌自己……

南霽雲在帳外急得團團轉,這幾天他和其他三個弟兄都有在服藥,已經慢慢恢複了體力。可是王爺他把自己關在營帳裡不肯見人也不許任何人進去,裡麵卻傳出陣陣摔碎了東西的聲音,這算是怎麼回事?

☆、【六十一】西月回來了

【六十一】西月回來了

怎麼辦?

南霽雲還有左雷、左風三人在外麵轉悠了許久,束手無策。

最後,“不行,我進去看看!”南霽雲說著就要往裡衝。

旁邊的一群人全部都出手去拉他,“不能去!”

“對,不能去,王爺有令任何人不能進去!你知道的,王爺軍中軍令如山……”連兄弟都拉著他。

南霽雲卻用力甩開了,“什麼軍令如山,你們都不看看王爺成什麼樣子了?再這麼下去還得了麼?彆忘了,我們這是在邊關,一不小心敵軍攻來元帥這個樣子,是會全軍覆沒、疆土不保的!”

然後,沒人拉他了,南霽雲於是就衝進去了,在一大堆酒和碎片之中看見了他昔日豐神俊朗、風采卓絕、神采飛揚的主子,此刻滿臉胡茬頹廢如喪家之犬!

“王爺,你怎麼……怎麼變成這樣了?你……”

他話還沒說完,東方凜就一個酒壇子砸到他腳邊,“誰叫你進來的?出去!”

南霽雲連忙一閃,可是軟筋散的藥力還在體內,他還是叫碎片割破了褲腳,但是他不在意,執拗地湊上去,“王爺,您在邊關,此次是領了皇命戍邊的,可是,您拋下十萬將士在這裡喝了三天悶酒,這算什麼?南霽雲隻是王府一個侍衛統領,是王爺養的一條狗,可是王爺,就算您再傷心,也不能拿那麼多無辜老百姓的性命去開玩笑啊!”

東方凜微微一頓,繼續喝著酒。

南霽雲也不氣餒,蹲下來了,“王爺,我知道夫人的事情對您是很大的打擊,可是,再怎麼樣您是不是應該去問問清楚?說不定,夫人有什麼苦衷呢?你想想左風說的,夫人她不是一開始就妥協的,她是後來,那個傳旨的公公不知道私底下跟她說了什麼,她才改變主意的,皇上若是故意為難,用楊家人的性命相威脅,楊小姐能不妥協麼?”

說這句話的時候,南霽雲想的其實是安慰一下主子,可是……

東方凜愣了愣之後,真的放下了酒壇子了。

“霽雲,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南霽雲隻是隨口那麼一說,東方凜卻是當真了。

**********

京城。

後宮,淑女閣。

懷孕兩個多月三個月的時候,正是妊娠反應開始,孕吐最折磨人的時候。楊錦弦也的確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又吐又犯暈,整整折騰了好幾天都沒能吃下去飯,就算露華姑姑吩咐了人煮來了參湯,她也是一聞就吐,三天裡滴水未進。

“露華姑姑,婕妤懷著身子,再這麼下去可如何是好?”踏月早就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了。

采綠端著盆子讓楊錦弦吐,看的她也快往外吐了,心裡默默地念叨著:懷了孩子這麼可怕,她才不要嫁人生子呢!

禦醫也來看過了,卻隻能說:“這是孕中正常的反應,因為婕妤是頭一胎,反應強烈了些,沒什麼大礙的。”

沒大礙也吐的昏天黑地……懷孕的女人可真夠辛苦的。

整整吐了三天,楊錦弦的情況才有所好轉。因為胃裡早就沒東西可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裡的孩子肯放過她了,她的反應才稍稍平靜了一點,吃了口白粥,就歇下了,多餘的還真是吃不下去。

睡著了,她也是翻來覆去的,難受,那一種從胃裡發出的翻攪讓她不得安寧,恨不得把胃給掏出來!

她在睡夢中慢慢舒緩著呼吸,拚命地壓抑著想吐的感覺……這才能慢慢睡去。

睡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又醒了,這回,終於是想吃東西了。

雖然吃完了還是往外吐,可終歸是吃進去的多,吐出來的少。

反反複複折騰了有一個月,這才消停下來。不吐了,楊錦弦便胃口大開了。

看著她大快朵頤,采綠還有感而發,“婕妤,懷個娃娃這麼辛苦,怎麼還有那麼多人想要生啊?”

“我也不知道。”吃飯補充體力消減饑餓感中,楊錦弦撥空回了她一句,“可能是小孩子能帶給母%e4%ba%b2力量吧。”

話說完,楊錦弦自己也為之一愣。

力量……對,是力量,這一個月裡,被孩子反反複複地折騰著,可是,她卻忘記了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這個孩子身上。

這個孩子,是來拯救她的吧?!

阿凜,這是你要告訴我的話麼?這是你告訴我要堅強要等你,這是你要對我說的話,對麼?

謝謝你,謝謝你。

楊錦弦滿心歡喜,還沒凸起的小腹裡,卻似乎傳來一股暖暖的熱流,這是孩子給她的力量,支持著她在這深宮裡繼續活下去的力量……

有了這個孩子,她突然就不害怕東方訣的存在了。雖然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針對阿凜針對她,更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陰謀,可是,她突然就不怕也不擔心了。

東方訣安排了讓楊淮進宮來看她,如今的楊淮已經接任了雍州牧,新官上任,卻什麼都比不上女兒重要。

“弦子,你……怎麼樣了?”看見女兒,楊淮卻有點不知道從何說起。

楊錦弦微微一笑,拉了楊淮坐下,“爹,你放心,我沒事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麼?”

“可是你……”楊淮不確定的問,“如今你已懷了身孕,這一旦傳出去,恐怕性命……”

“爹,我沒事。”楊錦弦便很快打斷他的話道:“西月怎麼樣了?有消息了麼?”

楊淮也很明白這個話題不能隨便提,何況隔牆有耳,便也跟著轉移話題,“西月還是沒有消息,都兩個多月了,再這麼下去,凶多吉少。”

“西月從小都沒出過門,突然自己一個人就這麼離開家了,兩個多月了,生死不明。爹,我在宮裡幫不上忙,西月的事情隻能拜托您了。”

“我隻能儘力。”養了這麼多年的丫頭,說出走就出走了,也真是無可奈何。

其實,最讓楊淮無可奈何的,還是楊錦弦。進了宮之後,他更加弄不懂這個女兒了。

可是,楊錦弦怎麼可能把她懷孕的真相告訴他呢?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安全。倘若讓太多人知道……她跟這個孩子都沒命活下去的。

楊淮並沒有在宮裡逗留太久,第一是不合理法,第二是不宜久留,在宮裡,沒人知道“隔牆有耳”已經到什麼地步了,何況,這淑女閣上上下下的都是東方訣的人,要是一不小心說錯了句什麼……

傳揚出去,那可就不好辦了。

於是,楊淮就收拾告辭出宮了。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太守府門口,背著包裹的楊西月徘徊了很久,因為門衛說老爺不在不給通報還不讓進,她隻能在外麵等著。

楊淮的轎子回來,她連忙就近前去,“爹!”

護衛們攔住他,楊淮聞聲從轎子裡探出頭來,一瞧,便喊住了護衛,“都住手。”匆忙就下轎了。

西月忙迎了上來,“爹。”

“西月,你這幾個月到底是去哪裡了!怎麼才回來啊?你怎麼樣?在外麵有沒有人欺負你?跟爹說,我去教訓他們……”

“爹,我沒事。”西月麵上帶著微笑說道,“我的事情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咱們進去再說吧。”

“好。”楊淮帶著她往裡走,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西月,突然覺得,她哪裡不一樣了。

門口的守衛們這才知道,原來,被他們攔在門外站了快一個時辰,竟然是他們家的二小姐。而大小姐……如今在宮裡當娘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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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回來了,西月姑娘回來啦。哎呦喂,歡天喜地的姐妹重聚啊,總算是有一丟丟的好事了。

☆、【六十二】西月進宮

【六十二】西月進宮

西月一回來,滿願聽到消息就跑過來,“二小姐!你終於回來了,你知道麼?我們找了你有多久啊,就連大小姐進宮了,你都……”

“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麼。彆這樣。”西月讓她站到一邊去,“爹,姐姐進宮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可是……姐姐是已經成%e4%ba%b2了的人,您怎麼可以讓她進宮呢?你怎麼可以用她進宮來換自己的官位,這根本不會是你做的事情啊!”

滿願便緊忙說道:“二小姐,這件事情不怪老爺,都是皇上。他下旨讓大小姐進宮,大小姐要是不去,我們全部人都會沒命,所以……大小姐是為了我們,才自願進宮的。”說著,眼淚嘩啦啦的就往下掉。

楊西月臉色有些凝重,低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久,才說了一句,“再怎麼自願,她也是嫁了人的,爹也不可以……”

“這件事……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是我拿自己的女兒去換高官厚祿,是我丟儘了祖宗的臉麵,是我……”楊淮越說越難過,最後幾乎哽咽了。

“爹,彆說了。”楊西月一下子覺得,這背後好像有更多的不可告人的事情。

因為這個話題,父女倆都沉默了。

許久許久。

楊淮才稍稍地恢複過來,問她道:“西月,你這兩個多月都去哪裡了?當時你留了封信便獨自離家出走了,一走兩個多月,你是個女孩子,怎麼可以自己一個人單獨出門呢?萬一遇著危險怎麼辦?你身邊連個可以保護你的人都沒有。”

“爹,我沒事了。我想進宮看看姐姐,可以麼?”楊西月說道。

“你……想進宮?”

楊西月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楊淮沒說什麼,便答應了。他答應,還是也費一番功夫的,比如讓人傳信給楊錦弦,再由她向東方訣說明。

傳遞消息這種事情,當然是……不必說,花點銀子就好了。

消息傳入宮的時候,楊錦弦差點沒高興地跳起來,“你說什麼,西月她……”終究她是沒能蹦起來的,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又收拾了情緒,淡定地坐了回去,淡淡道:“好,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