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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花暗柳 詭娥 4367 字 2個月前

知道呢,紅蓮是爹爹收的義子,以後我們去哪都帶上爹爹吧,紅蓮也很想爹爹。”

我愕然,紅蓮是白染的義子?怪不得我和杜衡都探測不出紅蓮的真實身份,他的氣息渾然天成,分不出是人是妖,是仙是魔,不像被封住,也不像被施法掩飾,這樣的人竟然是白染的義子。

突然想到白玉蝶,當初白玉蝶也是這樣,身上的氣息不似魔,也不是仙,偏偏又不是人也不是妖,詭異的讓人無法輕視。

這紅蓮莫非就是白玉蝶和白染的孩子?那白染為何不承認他,而認他為義子,還封住了他的眼睛?

我看向紅蓮,隻見他依賴的抓著白染的兩根手指,真正把白染當成是%e4%ba%b2人。

我不再拉著狗蛋,跟他一起到白染身邊,想問他清楚,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畢竟這是白染的家事,我有何權利過問?隻說:“白染,狗蛋年幼無知,才錯將你認作父%e4%ba%b2,你不必縱容他,隻管告訴他你不是他的父%e4%ba%b2,讓他死了這條心。”

白染輕笑,想要說什麼卻被狗蛋打斷,他一臉嚴肅的說:“娘%e4%ba%b2,你說什麼胡話?我每天晚上都能夢見爹爹,他教我習武,教我魔法,還教我吹笛子呢,他怎麼可能不是我的父%e4%ba%b2?我不知娘%e4%ba%b2和爹爹鬨什麼彆扭,但現在都過去二百多年了,什麼誤會也總得說清楚了。”

沒想到他平時隻知玩樂,這功夫竟然能說出這些話來,我心甚慰,狗蛋懂事了。

我蹲下`身來,拉著狗蛋兩隻肉乎乎的小手說:“狗蛋,並非娘胡鬨,他的確不是你爹,你爹叫金蟾,早在我懷你之前就死了,不信你可以問杜衡,他那段時間一直與我和你爹在一起。”

狗蛋仍是不信,也不去向杜衡求證,虧得杜衡還做好了開口的準備。

狗蛋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問我:“娘%e4%ba%b2說爹爹在你懷我之前就死了?那娘%e4%ba%b2是怎麼懷上我的?”

我老臉一紅,想到與金蟾新婚燕爾,整日不休,必是其中一次讓我懷上了狗蛋,至於是哪次我也不知,隻是一直沒發現,直到跳入魔界的青魔湖險些墮胎才知道原來腹中竟然懷了孩兒。

這話我是沒法跟狗蛋說的,隻說:“娘%e4%ba%b2說差了,是懷你時你爹去世的。”

狗蛋撇了撇嘴,滿臉懷疑的問我:“娘%e4%ba%b2果真確定我是金蟾的孩子?”

“當然確定,除了你爹,我再沒彆的男人,白染更不可能是你爹!”我氣哄哄的說完,拉著狗蛋就要走,他竟然如此質疑自己的娘%e4%ba%b2,難道我還比不上一出生就把他扔在地上磕破膝蓋的白染?

白染卻攔住我說:“借一步說話。”

我也正好想問問他,為何我兒子會夜夜夢到他?真是豈有此理!

白染看我生氣,卻笑得花枝亂顫,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向旁邊巨大的掃帚星走去,白染跟在後麵。

走到掃帚星的另一麵,完全看不見狗蛋,杜衡他們時,我厲聲問道:“白染,你給我兒子施的什麼法?為何他夜夜夢到你?”

白染忽然感歎地說:“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真此話不假,你若是能阻止狗蛋每天夢裡找我,我必重謝你,為著狗蛋,我可是二百多年沒睡過一個好覺,後又想,莫非是狗蛋平日寂寞,所以夜夜夢裡找我?所以我才把紅蓮安排到他身邊,誰知他白天愛惜紅蓮,晚上還來找我,真是苦煞我也!”

我聽了也驚奇不已,“你說是狗蛋找你?狗蛋根基淺薄,隻杜衡每日教他一點低級的法術,你不給他引路,他如何能找的到你?白染,莫要說的自己那麼可憐,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白染微笑說:“我安的什麼心?當然是一顆愛子之心,狗蛋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怎忍心把他拒之門外?”

我大怒,“你胡說什麼?原來都是你在挑弄狗蛋,讓他%e4%ba%b2生父%e4%ba%b2都不認了,卻要認賊作父!”

白染眉頭微挑:“蠍離,你還不想承認嗎?你就那麼討厭懷上我的孩子?”

我後退一步,身體不可控製的有些發抖,我也知道這孩子來的蹊蹺,當時金蟾的身體狀況隻是一個虛殼子,根本不可能使我受孕,但我還是期待這個孩子是他的,想為他延續一絲血脈。

雖然金蟾選擇了讓杜衡接替他。

“你已經有了白玉蝶,為何還不肯放過我?你為何放著自己%e4%ba%b2生兒子不認,偏偏來戲弄我和狗蛋?”

白染愣愣的盯著我,一下子將我抱在懷裡,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幫我%e5%90%bb去了臉上的淚珠。

我驚呼:“放開我,白染!”

白染將我的手禁錮在背後,牢牢的抱住我不讓我動,隻聽他溫聲說:“你要是高興,我可以一輩子不認回狗蛋,但是現在形勢由不得你,你一個人沒法保住狗蛋性命,跟我回去,這是你們母女的唯一活路。”

我抬頭問道:“為何?杜衡和藤華都跟著,我們三人還護不住狗蛋,再說我練成了三味赤焰火……”

“自高!自傲!自負!自滿!”白染憤怒的打斷我說,“你這點斤兩能過得了混元天尊一招?”

“混元天尊?他為何要取狗蛋性命?”我狐疑地問。

“因為他是我兒子。”白染的聲音鏗鏘有力,不容置疑。

最終,我還是帶上狗蛋、杜衡和藤華與白染去了洪荒之源的魔界魔都,因為我終於肯承認,狗蛋不是金蟾的兒子。

在金蟾死後的日子裡,我經常胡思亂想無法入睡,細想之下,當初與金蟾在長洲島相處的日子很詭異,總感覺周圍多出一人,一查證卻發現那多出的一人一會是金蟾,一會是藤虎,可後來金蟾死了,藤虎也消失不見了,更彆說多出的一人,就好像是幻覺一般。

但我敢確定,金蟾每次在山洞中“修煉”的時候,有另一個金蟾在頂替他與我生活,或者說,金蟾默認了他的存在,也借著他來掩飾自己幾近燈枯的生命。

也許真正的金蟾從未走出過山洞。

而真正的藤虎也從未出現過。

那多出的一人便巧妙的在金蟾和藤虎之間變幻身份,變成金蟾時與我相處,變成藤虎時,就是金蟾去了山洞,為了不引起我的猜疑,他還要每天有半天的時間變成藤虎。

想到這裡,我忽然渾身冒了一層冷汗,為何我早不想這些,那時真正的金蟾過著怎樣的日子?

那時我是怎麼想的?我好像隻覺得金蟾可疑,明裡暗裡打探他的行蹤。

那時每天與我顛鸞倒鳳的男子難道真的不是金蟾?

我忽然想起那些紫色的花瓣,濃烈的香氣……

我看向白染,白染不看我,隻帶我進入以前白玉蝶住的院子,他說有些事情要讓我知道。

如今魔界早的光景與我們離開時相差甚遠,因為這裡已是萬家燈火,魔界崇尚紅蓮,將燈籠全做成蓮花形,外麵糊上紅色的燈籠紙,點亮以後就是一朵朵通紅透亮的紅蓮花。

我問白染,“為什麼以前魔界禁火,現在卻不禁了。”

白染不管我準不準,硬拉了我的手答道:“因為狗蛋出生了,萬魔之子身帶赤地之火,引來了仙火化為魔火,從此,魔界不必懼怕火。”

他見我還是不解的樣子,反問我:“蠍離,你覺得我魔界修行逆行之術,有悖天理,就不該存於世間嗎?”

我搖頭,“當然不是,既然存在,便有存在的道理。”

白染點頭,“當初盜陰陽第一個修成魔,他本身卻不是魔,他的智慧可比三界,他竊取世間萬物奧迷,正修陽,逆修陰,陽者為仙,陰者為魔,陽者與日同壽,陰者與月共長,固陰者終不敵陽者,但數百萬年過去,魔界還是存在,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搖頭道:“不知。”

白染不悅地用指尖點了一下我的腦袋道:“你長的腦袋全是為了裝飾,因為陰陽既相克又相生,若魔界被滅,仙界也終將靈氣殆儘,不複長存。”⊙思⊙兔⊙網⊙

“奧”,我恍然大悟,不得不說,這些我以前從不知道,也不知白染是怎麼知道的。

白染見我明了的眼神,接著說:“但魔界的致命的弱點被仙界拿捏在手裡,仙界欲控製魔界,將我子民踩在腳下,變為仙界的仆奴,我是絕對不準的。”

“是火?”我問。

“對,”白染說,“五萬年前,我欲擒萬隻赤地炎獸來我魔界地下,讓他們來驅逐魔界的寒氣,但遭到仙界阻止,那時我也受到混元天尊中創,不得不收起心思,後來我又看中了赤蠍一族,赤蠍卻一夜之間被滅族,不想黑澤竟留了一隻。”說道這裡他看了我一眼,“本來我沒想過將主意打到你身上,也沒想過要你懷上我的孩子,隻是想留你在魔界來驅除迷霧,但白玉蝶的出生提醒了我,血脈可以改變魔界的境遇。”

白染又見我迷惑的表情,對我說:“進去吧,進去就知道了。”

我一愣,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這裡,這是白玉蝶房間裡被設了封印的一道門,之前白玉蝶說過是白染設的,他也進不去。

封印已被白染打開,卻是一串通往地下的台階,白染手持一戰紅蓮燈先行下去,提醒我跟在後麵。

我心下好奇,裡麵到底有什麼?所以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後麵。

通道窄小,隻容一人通過,白染高大的身影擋在前麵,前麵便永遠都是未知。

一圈一圈的往下繞,不知走開了幾百圈,隻感覺應該走到了離地麵大約兩百米的地下,忽然白染停頓一下,又向裡走去,前麵豁然開朗。

隻見幽幽紅光下,黃金鋪成的地下室內整整齊齊的擺著三具青魔冰的棺材。

白染走到棺材前麵查看,我也連忙跟上去,青魔冰通透甚於琉璃,裡麵躺著的屍體一目了然,每看一具,白染便為我介紹一番,沒看一具,我便出一身冷汗。

“這便是盜陰陽,他本該與我父%e4%ba%b2合葬,但我不準。”

“這是盜陰陽的兒子,輕舟,他想與我合葬,但我不準。”

“這是白玉蝶,你能辨彆出來對嗎?隻怕他也想與我合葬,嗬嗬。”

我身體微微顫唞,這三具石棺裡的人明明一模一樣,“他們,白玉蝶……”我驚訝的不知該說什麼。

白染道:“並非你所想,白玉蝶是盜陰陽一脈單傳的血脈,但他不是盜陰陽的孫子。”

“此話怎講?”我更加疑惑。

“因為盜陰陽不是人,我的意思是他既非仙,也非魔,更非妖,他隻是一個陰陽同體的怪物,無論用什麼方式也殺不死他,隻要世間還分的出陰陽,除非他有了後人,他自身化為他的後人,一代一代傳下去,卻都是他自己。”

我睜大眼睛,從沒想過竟有這種事情。

白染打開三具冰棺讓我看,“世間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就算女媧造人也造不出一模一樣的,而你看他們三個,你可能找出不同?”

我果真上去細細的比較他們麵容,白染輕笑,“用不用%e8%84%b1光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