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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花暗柳 詭娥 4343 字 2個月前

仁,金蟾眼眸裡則是燃燒著熊熊烈火似要噴薄而出,可見他剛才的實力還隻是冰山一角。

金蟾以迅雷不及之勢掃向白染下盤,白染橫出小%e8%85%bf將其擋住,又是一陣狂風乍起,金蟾揮出一記勾拳打在白染腹部,白染側身躲開同時一腳踢在金蟾的腰上。

金蟾不躲,反而出拳鑿向白染的小%e8%85%bf,白染直接改變方向一腳踢在金蟾的拳上。

白染被那一拳震出三米遠才停下,金蟾則是穩如泰山,對白染輕蔑一笑。

任誰都看出了金蟾之力實在蹊蹺,這絕不是他自己的本事,也難怪他剛來就敢跟白染叫板。

白染回他一笑,%e8%88%8c尖%e8%88%94%e8%88%94%e5%94%87說:“這樣才有意思。”說完,他身上的魔氣又增加了一倍,原來他剛才並未用出五成的力,而現在他到底用出幾成的力恐怕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向來深藏不漏,總是給敵人一種勢均力敵的假象。

不過誰要是信他誰就慘了,金蟾顯然是早知道他不止如此,神色未有半點變化,或許也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認為不管白染使出幾成的力都奈何不了他。

白染右手在%e8%83%b8`前攤開,一朵青魔冰花在他手掌盛開,霎時,他周圍卷起的狂沙也都被困在千萬條冰柱之內,他掌中的冰花轉動起來,青色的光暈驟然釋放,那些冰柱也都衝金蟾飛去,如細密的暴雨,將金蟾的退路全部堵死,根本避無可避。

金蟾大喝一聲,狂沙旋轉著拔地而起,形成一個比穀倉還大的圓形屏障,欲將他包圍在其中,可白染執意要報那一拳之仇,他左手對著那沙牆無形一推,那沙牆瞬間被青魔冰凍住了,不再往上漲,金蟾的腰部往上還暴露在冰柱的攻擊範圍內,他本想蹲下`身來,可那些細密的冰柱速度忽然加快,如光穿殘雲,全都打在了他身上。

金蟾在最後一刻在身體周圍設下保護屏障,那些冰柱進入屏障直內就減緩了速度,金蟾身形快如鬼魅,將大部分冰柱擊落在地,有幾個顧不到的也隻是擦傷了他的肩頭。

一開始是鬥力,現在他們是要鬥法。金蟾剛擊落最後一根冰柱就雙手相對,平行放在%e8%83%b8`前,他口中念著金蟾一族的秘術,旁人都無法聽清,那秘術印入血脈,不需要家族教授。

忽然腳下金光勝放,原來是地下的黃沙全都變成了金粉,對了,這是金蟾一族的點石成金術,說起此術還大有來頭。

金蟾的十八代老祖帶領金蟾一族離開終年陰暗潮濕的魔界冥洲,進入光明溫暖的仙界九重天,仙界為了招安,任命金蟾老祖為掌管四界金礦的司金星君,那時魔界的魔王還是盜陰陽,盜陰陽常年四處遊曆,魔界無人看管,才讓金蟾一族有機可乘,魔界其他家族紛紛效仿,陸續搬出魔界,魔界動蕩不安,十室九空,長此以往必滅無疑,盜陰陽不知得了誰的消息,趕了回來,他強行在魔界設下天地限製,此後魔界眾多妖魔們沒有魔王的準許就隻能進不能出,盜陰陽為了懲罰背棄魔界的金蟾一族,他借住金蟾老祖的職位之便抽走了四界大部分金銀送入魔界,金蟾老祖闖下大禍被仙界打入天之涯,那裡也是終年陰暗潮濕不得一縷陽光。

兜兜轉轉,金蟾一族的巢%e7%a9%b4還是%e8%84%b1離不了陰暗之地,但金蟾老祖原本也是魔界之人,與魔界有相同的愛好,他偏愛黃金,在職期間,他偷吃了《通天經》裡的點石成金術,化為己有。金蟾一族就是有這個能力,要學什麼隻要將其吃進肚子就行,還能通過血液傳承到下一代,所以金蟾一族的孩子剛出生就是無所不知的天才。

金蟾也是,他自幼便琴棋書畫,天文地理樣樣精通,還熱衷於此,整日裡像個儒生。

可現在在他身上隻有凜凜殺氣,地麵的金粉熾熱無比,片刻便融為金水,除了金蟾和白染,其餘人全都飛到空中,遲敖騰起時還順便拉著我的胳膊。

底下的金水咕嘟咕嘟不停地冒著氣泡,一個個金色的圓疙瘩凸起出來,越長越高,越變越大,最後形成十八個金燦燦的羅漢圍繞在白染周圍,金蟾催動功力,十八個金羅漢艱難地抖開%e8%85%bf腳,啟動了“萬宗降魔陣”,如沉睡萬年的。

白染被困其中,十八金羅漢配合精妙,總能找到他的死角,白染疲於應對,萬宗降魔陣乃是西天鬼陀羅為牽製盜陰陽而專門創建的一套功法,需十八羅漢齊齊配合方能使用,沒想到金蟾獨自就能操縱十八個金羅漢,實乃天縱奇才,以前竟從沒發現他有這樣的本事。

十八個金羅漢越長越大,我們一群觀戰的不得不後退出十多米。

最後,白染如蠻牛腳下的猴子,根本不是對手,隻得靠著靈巧的勁左閃右躲,不到半柱香,白染明顯不敵,疲於應對。

金蟾對著被困的白染“哈哈”大笑,“你現在認輸我便饒你一次,否則,彆怪我使出十八法器封印了你。”

白染怒氣衝天,周身魔氣暴增三倍,隨之他的速度也快得讓人看不清,像鬼魂一樣在那些金羅漢%e8%85%bf下手下來回穿梭,不消片刻便擺%e8%84%b1萬宗降魔陣,跳出了十八金羅漢的包圍。

金蟾嘴角一笑,並不著急,隻見那些離白染較遠的金羅漢紛紛化作金水墜地,在離白染近的地方生出相同數量的金羅漢,一瞬間,白染再次被十八金羅漢包圍住了。

照這樣下去,就算白染精疲力竭也出不了陣式。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誰都懂,白染也欲與金蟾正麵交鋒,但那十八金羅漢正好與身為魔的白染相克,白染的功力被限製不說,元氣也耗損的極快,那陣法在源源不斷地吸食他的元氣。

金蟾得空看了身後的白玉蝶,白玉蝶也向他拋了個媚眼,看得金蟾心神一怔,連忙回過頭來。再看白染時,眼底的戾氣已浮上來。他快速催動陣法,那十八個金羅漢手中個個幻化出一件金錚錚的法器,對著白染連番猛攻,最後將白染收入一件八角九層的金塔裡麵,據我所知,那塔的是依照“珈藍九寶塔”,專鎮妖魔用的。

金蟾右手一伸,那塔就落入他的手中,他惋惜地看著塔對我和遲敖說:“唉,這要是真的珈藍九寶塔就值了,可惜隻是個仿品,這塔能堅持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以後便自行化解,你們速速把他帶走吧,遲了可彆怪我再做些什麼出格的事。”

遲敖看了眼還在躍躍欲試的十八金羅漢,也不廢話,接過塔拉著我和小地瓜匆忙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白染想用心理攻擊,“我”卻另有打算。

這章打鬥較多,簡單、暴力是最解決問題最直接的方式。

☆、青梅聲聲慢(一)

直到走出百裡以外,遲敖才鬆了我和小地瓜的手,他左手抱著金塔,右手擦了把冷汗,心有餘悸地說:“幸好那個金蟾對我看不上眼,但凡他稍微對我有一點心思,嘖嘖,你說你們兩個可怎好?”

他的意思是有他的活路才有我們的活路。

他撫平被風刮亂的錦衣,又叫我幫他理了理頭發,這才又趾高氣昂起來,“小地瓜,看看這周圍有沒有好點的客棧,我們去歇歇腳。”

小地瓜應了一聲“是”,從旁邊凋敝的樹上采下一片孤零零的黃葉,他將葉子放在額頭上,那葉子就好像被吸住一樣穩貼在上麵,小地瓜閉上眼睛,兩手捏了個千裡眼的訣,眼珠子在眼皮子地下軲轆轆亂轉,不到半刻,便睜開了眼,他說:“我找到了,在這附近有一家很大的客棧。”

遲敖點頭,讓小地瓜前麵帶路,攜我一同走去,還把金塔塞到我懷裡讓我拿著。

我們邊走邊看,道路兩邊是破爛的民居,圍欄就是幾根發灰的竹竿,院子裡散養著%e9%b8%a1、鴨、鵝、豬、羊、……地上也沾滿了球狀的、條狀的、餅子狀……的便便。也不怪那麼注意形象的遲敖非要找客棧住。

“瞅你走的那兩步,越發像個娘們。”遲敖嫌我走的慢,抓著我的手就一陣風往前走去,害的小地瓜在後麵喊他,“師父,這邊,這邊!”

終於到了城裡小地瓜之前看到的客棧,小地瓜興奮地往裡跑,大概是第一次到人類居住的地方。

我則是站在門邊等遲敖要房間,遲敖也站在門邊不動,看著我,小地瓜也從裡麵走出來看著我。

我:“……”

小地瓜搖著我的胳膊說:“師兄,快去要三間上房。”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遲敖瞄了我一眼:“怎麼?咱們的銀子可都是讓你保管的,莫不是你又買胭脂偷偷花完了?”

我:“……”

小地瓜歎了一口氣說:“唉,師父,你也彆說師兄了,他打扮漂亮也是為了咱們,要不咱們找家便宜的吧。”

遲敖臉上也不忍,問我:“還剩多少銀子?”

我當著他倆的麵把兜翻個底朝天,一文都沒有。

遲敖立刻惱了,“你竟然全花完了!你個敗家娘們,我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徒弟!”他用一根手指頭不停地戳我腦門,戳的我生生往後退了三步。

這還不算,他又一股腦地道出實情:“收了兩個徒弟,沒一個中用的,一個就知道往兜裡塞烤地瓜,一兩銀子的地方都騰不出來,另一個就知道挪用公款買些娘們家的玩意,為師真要被你們氣死了!”

這時,小地瓜幽怨地嘟囔了一句,“師父你不也是一樣,怕銀子放在兜裡鼓出一塊,影像整體美觀,所以死活都不肯帶銀子?”

我隻覺腦袋頂上有一片烏鴉飛過,鼓出一塊,整體美觀……

“呦~是你?”忽然,一個脆生生的童音在我身側響起,我聽著熟悉,立時轉過身去,果然是杜衡。

他看見我的正臉就更加確認,嘲諷地看著我說:“小浪蹄子,如今白染不行了,你又跟了彆人?”他將遲敖和小地瓜打量了一番,驚歎地說:“還是父子?!怪不得我看你滋潤了不少。”

我無力扶額,這小崽子怎麼知道這麼多?更讓我沒頭緒的是以前我懷疑過他和金蟾是一人,如今金蟾在蓬萊仙島無疑,那這杜衡又是何方神聖?就算我找回了記憶也沒有一絲是關於他的。

杜衡看我不語,出言更是不遜,“這麼漂亮一美人捂著臉做什麼?讓小爺我看看,看好了爺出十倍的價錢買你。”

遲敖聽了立刻過來把我按住額頭的手拿開,小地瓜在旁邊介紹起來,“這位小爺,絕對是上等貨色,你看這身段,多一則胖,少一則瘦,您看這模樣,媚眼含波,櫻絳紅%e5%94%87,您在摸摸這皮膚,絕對是光溜水滑,細如玉脂……”

小地瓜在旁滔滔不絕,遲敖邊聽邊微笑著點頭,那架勢絕對是顧客就是玉皇大帝,微笑是最好的服務!

周圍漸漸聚集了一幫人,像看猴戲一樣看著我們三個。

杜衡幸災樂禍地看著我,揮手阻止了小地瓜,“行了,小爺我自己會看。”

遲敖和小地瓜立刻著急起來,遲敖稍微彎了彎脊背,搓著雙手對杜衡說:“彆介啊爺,您看這姿色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