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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花暗柳 詭娥 4334 字 2個月前

,接二連三的,其他人家也都開了門,老人孩子青年少女都走到街上來,他們全都笑語晏晏,其樂融融,好像沒有任何煩惱一般。

我能感覺到他們身上氣息的波動,確定他們是被封印在這裡的人,而不是幻象。

忽然,一陣肉香飄來,我尋著香味看去,路兩邊不知何時多出兩排攤位,那香味來自一家買肉包子的攤位,旁邊還有賣炸醬麵的、買烤肉的、賣首飾的、賣工藝品的……買什麼的都有,比京城的燈會還繁華。

那香味誘得我肚子裡的蛔蟲咕咕叫,我握緊了拳頭,尋思回去以後得讓禦醫開付藥將這該死的蛔蟲殺死。

利落地坐到一家烤羊的攤位,向老板要了一根羊%e8%85%bf。

隻吃了一口,就驚為天人,我自認為吃過的美味不少,還真從未吃過如此可口鮮美的食物,第二口,那羊肉?肉質鮮嫩,入口即化,連嚼都免了,第三口,那香味遊走在我身體的每根神經,全身都興奮起來。

一根羊%e8%85%bf轉眼就被解決,我又向店家要了整塊的羊排,吃完了還是覺得不過癮,又陸續地點了許多,直到最後吃完了一整隻羊,我才將將覺得飽。

站起來準備走,摸了摸身上,糟了,忘帶錢袋了……以前都是書黎給我備好的……

想到這裡,我心裡一陣酸澀。

店家大概是看出了我沒帶錢,更將我那表情視為惴惴不安,便問我:“小丫頭,你是沒帶錢吧?”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

他說:“沒關係,那你就留在這裡打雜償還你吃掉的肉錢吧!”

我心想,這人生地不熟的,還是不要惹是生非,萬一他們像那些肉蟲那樣集體攻擊我可有我受的,就答應了他。

他又說:“這羊肉都賣完了,你去跟二傻幫我抬些羊來吧。”說完,他指了指旁邊的一個青年。

我向那青年看去,酒酣%e8%83%b8坦尚開張,滿臉橫肉挺瘋狂,標準的一粗漢子,他見我看他,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走吧!夥計。”然後,他就徑直向前走去。

我跟在他後麵,心想,他不會也是吃多了烤羊,付不起銀子,才留在這裡當苦力的吧,本想問問他,無奈他卻在前頭走的飛快,根本不給我機會,看來,這二傻也非凡人。

我隻得跟上他,不一會就出了城進入了一片林子,這時,他回頭提醒我說:“千萬彆溜神,緊跟在我後麵。”

我立刻說“好”,心想,莫非這林子特彆難走?

誰知他卻是一條直線帶我走到頭。

前麵豁然開朗,銀光閃閃,那是月光下無數立在地上的刀刃,那些刀刃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彙成一片刀海,有些刀刃上插著黑乎乎的東西,看不清是什麼。

二傻飛身上了刀刃,一腳踩一個刀尖,把插在刀尖上的黑東西提起來朝我扔過來,“接住!”他大喊一聲。

我慌忙接住那跟羊一般大的黑東西,接到手裡才發現,那不是什麼羊,是穿著衣服的孩子,那孩子%e8%83%b8口被刺穿了,眼睛還睜的大大的,似看著我,又不像看著我,我一下子將那孩子扔在地上。

那邊二傻乾的起勁,嘴裡還數著“一、二、三……”數到十的時候,他上來了,對我說:“你背五隻,我背五隻。”

我氣憤地說:“什麼隻,你扔的這是死孩子。”

他雙手環%e8%83%b8,抿著嘴看了我半響,對我說:“你腦子沒問題吧,你再仔細看看,那是什麼!”

我又看向地上孩子的屍體,這次,他們卻全都變成了黑羊的屍體,四肢上還長著結結實實的蹄子,我揉揉眼睛,確定我沒看錯,又想,以我的火眼金睛剛才也不會看錯啊,特彆是那衣服摸在手裡的質感,更不會有錯……

不等我思考出個所以然,二傻已經背起了五具羊的屍體,還催促我“快一點”。

我隻好忙不迭地也背起剩下的五具。

二傻說:“來時我在前麵,回去你走前麵,但記住千萬彆回頭!”

我說:“我不認路,還是你走前麵吧!”

他說:“無妨,你隻管走直線,一準能出去,重要的是彆壞了這林子的規矩。”

“什麼規矩?”我好奇地問他。

他說:“這林子最講究先後和方向,來時你在我的南麵,我在你北麵,回去時也必須按這個方位,否則,咱們一輩子也彆想出去。”

他說的玄乎,我拗不過他,就打頭裡往前走。

路上,他不斷地提醒我:“直直直……”生怕我走彎了一點。

我背上的死羊流的血灌了我一脖子,黏糊糊的,很是難受,想擦也空不出手。

忽然,我想到這羊血怎麼一點膻味都沒有,於是我又悄悄摸了一把羊蹄子……瞬間嚇了一跳,哪裡還是羊蹄子,分明是小孩子肉乎乎的小手。

我差點沒把那些死孩子從背上扔下去,穩了穩身形站定,心想,這事必定有蹊蹺,我還是不跟他們摻和了,去找封印要緊。

後麵二傻催促我,“你發什麼愣,快點往前走。”

我笑嗬嗬地陪著不是,“這不是有點沉嗎,肩膀酸。”

他不屑地嗤了一聲,“女人就是不行!”

我也沒反駁他,隻是腳下悄悄地往左走偏了一點。

他連忙在後麵提醒我,“哎哎哎……你走彎了,快回來!”

我又往左偏了偏,問他:“這回呢,直了嗎?”

他著急地說:“右右右……往右走!”

於是我又往左偏了一點,問他:“這回呢?直了嗎?”

後麵徹底沒了聲,我本想回頭看他一看,卻又想到他提醒我的千萬彆回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弄玄虛,但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於是,我就七拐八繞胡走一通,走出很遠才把那五個死孩子扔在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接著上次的小劇場:

蠍離手腳在半空揮舞,不停地掙紮,對白染說:“我們赤蠍一族就剩我一人,你吃了我,赤蠍就絕種了。”

白染嘴角露出一個不羈的笑容:“莫急,我也不忍心看赤蠍絕種,這就貢獻出我魔王祖傳的傳宗接代的妙物。”

蠍離忍不住問:“竟有這東西?什麼妙物?”

白染笑意更甚,“與我回魔教,我就送你!”

黑澤嗤笑,金蟾瞬間將一本書砸在白染頭上,“好你個白染,枉我以為你有點本事,竟然抄襲書中原話,實在可惡!你當全世界就你一個人看書嗎?”

白染把蠍離放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蠍離撿起地上的書一看,“《張寡婦秘史》?這不是白玉蝶的嗎?怎麼你們都看過?”

☆、殷勤忘川水(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些死孩子的眼珠在月光下熠熠生輝,仿佛在向往著什麼,讓人不忍直視。

我開始尋思怎麼走出這林子,這裡古木參天,遮天蔽日,下層也被齊大%e8%85%bf的草木遮蔽得嚴實,走了半天都沒找到一條路。

我一路斬斷前麵的阻礙才行的順暢,後麵被斬斷的草木又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瞬間長大,立刻掩蓋了來時開辟出的新道路,我又飛身上了樹尖,放眼望去,林子周圍被一片白霧包圍,根本看不出邊際。

我才明白,這林子裡根本無行蹤可言,也分不清東南西北,我隻好沿直線向前走,可是從天黑走到天明也沒走出去。

來時的經驗告訴我,這林子並不大,大概是被詭蛾設了什麼限製,所以我才一直走不出去。

我坐在一塊大樹根上暗暗叫苦,這裡若是能找到封印也好,我也情願在裡麵轉悠,可是這裡除了樹木什麼也沒有啊!

這一折騰又是到了下午,昨天晚上吃的羊肉早消化了,肚子又開始咕咕叫了起來,惹的我心煩氣躁。

天色漸暗,林子裡起了潮氣,我找來一堆木柴生了火,這火折子我也是想起書黎時才記得帶來的,一個人愣愣地看著眼前上躥下跳的火苗,心裡有股莫名的失落,眼前的溫暖更讓我感受到了脊背的冰涼,不知書黎他現在怎麼樣了,如果我不能從這裡麵出去的話,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篤、篤、篤……”一陣木魚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我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是一個身著青布衫的和尚從迷霧中出來,他左手拿著木魚,右手拿著木錘,一下一下地敲著,速度和時間間隔都剛剛好。

他走近了,我才看清他的臉,立時心下一凜,雖然他閉著眼睛,但我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了他是陸靜。

怎麼他被詭蛾封印在這裡麵了嗎?是身體封印還是魂封?難道他已經被詭蛾殺死了?想到這裡,我心跳空了一拍。

“陸靜!”我大聲喊他,他充耳不聞,依然敲著木魚從我身邊走過。

我去抓他的衣衫,他卻轉眼進入迷霧之中,我空抓了一把潮濕的霧氣。

這時,我才發現那周圍的白霧越來越大,我幾乎看不見陸靜的影子,不能讓他在我眼前消失,我立刻跟上他去。

明明他就在離我三米遠的地方,我卻怎麼也追不上他,而他平穩地在草木中行走,身體連一點起伏都沒有。

我磕磕絆絆,幾次被樹枝和荊棘刮住了衣衫和長發,差點跟丟了他,幸好那木魚聲不斷地提醒著我他行走的蹤跡。

不知何時,身邊粗壯的大樹變得矮小瘦弱,腳下的蓬草隻及腳麵,迷霧也漸漸散去,我依稀看見陸靜的身影消失在前方,那木魚聲也變得飄渺悠長,回蕩著飛去了天涯海角。

我焦急起來,又喊了一聲“陸靜”,依然沒人應我,我向前跑去,不知跑到了什麼地方,四周的霧氣頓時消失一空,空氣變得清新起來,地麵再沒有一棵樹,隻有一些淺草和野花,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與墨藍的夜幕交彙,幾顆微亮的星星垂在天際,就像長在草原上的明珠,我又向身後看去,迷霧繚繞的森林也憑空消失,放眼望去是一片廣袤的草原,可是目及之處,我卻再也沒看見陸靜的身影。

四周安靜的出奇,我矗立在原地不知所措,此次來這封印迷境與我想象的一點都不同,來之前我想象著詭蛾數以萬計的封印來對付我,我隻管拿起赤霄劍來殺他們個片甲不留就是,沒想到我來這裡以後遇到的唯一一個封印卻是一具毫無動靜的腐屍,詭蛾甚至懶得借他來嚇我一嚇。

她到底把那些封印都藏在何處去了?

黃土坡上?城鎮裡?樹林裡?刀海上?現在又到了這草原,既然來了,就在這裡找吧。

我盤%e8%85%bf坐下,合上雙眼,放鬆身體,緩慢呼吸,運氣三周,丹田之中一股能量開始凝結,那是青鬼內丹的力量,把內力通過身體的各個經脈釋放出去……野花野草隨風扭動著他們的腰肢,花兒向草兒炫耀自己的舞姿,草兒甘願匍匐在花兒腳下,泥土裡的蚯蚓和甲蟲比賽鑽著迷宮,最後又不經意地撞到一起,蚯蚓用頭頂了一下甲蟲,責怪他把自己的迷宮弄穿了,甲蟲用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