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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人》已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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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玩家,是否查看?】

舞得歡快的評論們:“……”

“很好,那種要吃刀子的預感又來了……

[安詳.JPG]”

“上次哭得眼睛腫了三天,這次看到標題已經開始落淚了!”

“狗策劃之前發刀還遮遮掩掩,現在已經完全不裝了是嗎?!”

“謝邀,心肝脾肺腎都已經開始痛了。”

“這個預告名字……嘶———

[拿煙的手微微顫唞.jpg]”

……

但無論評論們發出怎樣害怕的聲音,都不能阻止他們作死的手,一瞬間,無數條評論撞進那個連結中,盛開一片又一片星點的光芒。

視頻畫麵的最開始,是朦朦朧朧的昏暗,有一道好聽的女聲,溫柔中帶著歎息———

“這套冕服,本不該我穿。”

隨著這句話,視頻一點點亮起來,映照出一套華麗無比的冕服———

玄色上衣、朱色下裳,上下均繪有十二章紋,蔽膝以金線繡玄鳥,兩側以五色絲線連四方神獸玉飾。

這套冕服前,有雙修長的手捧起了一頂平天冠,綖板前赤、白、蒼、黃、玄五彩玉製成十二旒垂落碰撞,華美又異常威嚴。

“後悔嗎?”那雙手的主人問。

之前的那道女聲回答他:“我不為我的選擇後悔。”

畫麵中,天光終於大亮,那頂華美威嚴的平天冠,最後被戴到了一人的頭頂,冠上垂下來的玉旒遮住了她的半張臉。

她好像在笑,又好像在歎:

“羌國的以後,就交予我了。”

畫麵逐漸定格,又變回昏暗的模樣,隱約出現了寒風呼嘯的聲響。

接著,畫麵慢慢亮起來———

枯死的樹枝上掛著冰棱,天地間覆壓著茫茫的白雪,一個年幼的少年著單衣薄衫,跌跌撞撞在雪地裡跋涉,忽然,全白的環境裡,出現了一枝青鬆———那般翠綠的鬆枝,帶著一種蓬勃的生命力。

這枝青鬆被人輕輕地放在地上,然後是和冰冷白雪不同的、毛茸茸的鬥篷,鬥篷罩住了那個年幼的少年,然後背影走遠,隻留下一句“隨我來”。

於是,年幼的少年追著前麵的背影,一直走一直走,走到身上的單衣薄衫變成錦帽貂裘,走到瘦弱的身形變得高大挺拔,走到稚弱的容貌長得剛毅俊朗,走到臉上怯懦茫然的神色變得沉穩有度。

可他還在一直走,前方那個背影越走越遠,越走越快。他著急地追上去,指尖才剛觸到那個背影,背影便化作了一道輕煙,輕煙在風中翻卷著,像是無聲的悲鳴,它們最後聚集、落地,化成一方無字的石碑。

一杯酒從已長成俊朗青年的人手中傾落,打濕了地上的地麵。

“修竹。”

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於是青年回首,四周俱是茫茫。

又開始下雪了。

雪慢慢覆壓天地,天地又變成了一片純白,在白色佔據整個畫麵後,有一道似有若無的祝福,帶著一種夢裡才有的虛幻———

“賀冬安。”

白色越來越亮,然後突兀地、出現了刺目的紅———那是霜雪色的髮絲,沾染了似乎擦不掉的暗色血漬。

霜雪色髮絲的主人琥珀色的眸子裡蒙著一層暗色的灰翳,眉心幾乎要皺出褶痕,臉上神色疲倦,昔日的意氣風發早已從他身上消失殆盡,隻剩宛如老人般的暮氣。

“扶嵐,你當真要與陛下一直強下去嗎?”站在他對麵的人說,“陛下是你親手帶大的,他從來最信你。”

對麵的人還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隻是在漸起的蒼涼音樂中,揉成了模糊不清的音節。

那霜雪色的髮絲無力地晃蕩著,他的主人渾身顫唞,聲音近乎悲鳴———

“我親手殺了我的父親,做了那個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

血從他的指縫間湧出,在衣擺上綻開的星星點點的紅,他似是疲倦極了,於是%e8%83%b8口的起伏都微弱:

“我想一家人平平安安,我想做個名垂青史的賢臣,我不想手染鮮血,我不想四處樹敵,可上蒼從不給我這個機會……”

“順天命是死,逆天命也是死。”

“閔相,我又能如何呢!”

好像有晶瑩的東西與那星星點點的紅混在一起,他的聲音像被這幾句詰問抽幹了,變得很輕很輕———

“我從來……就沒有選擇……”

畫麵再次暗下去,等亮起時,出現了一方涼亭,有雙羊脂玉般的手端起茶,撇了撇茶沫,悠悠地品了品:“聽說過雙生子嗎,殿下?”

那雙手的主人輕笑:“衛琇已經死了,活下來的是衛曄。不過是一個人頂替了另一個人的身份,不過是一個人竊取了另一個人的榮耀。”

呼嘯的風從畫麵裡穿過去,好像是某種不安的前兆———

“殿下,你心有不甘。”

畫麵又一轉,掠過樹梢,掠過歸巢的倦鳥,有女子的聲音溫柔,講了一個漫長的、關於鳩與鵲的故事———

“鳩和鵲,又怎會一樣呢?”

畫麵撞進夕陽中,出現一片刺目的亮色,亮色裡,忽然有一道極清脆的破碎聲。

一塊青白色的鎖形玉佩在地上裂成了兩半,玉佩上[長命]二字的中間,生了一道怎麼也抹不去的裂痕,紅繩紅穗躺在玉佩旁邊,宛如凝固的血跡。

鏡頭撞進這塊玉佩中,於是大雨傾盆,電閃雷鳴,刀入血肉,在肩頭綻開紅色的花———是急速的馬蹄,是臉上的雨水,是眼中的恨意,是隔著披盔覆甲的軍隊,遙遙相望的漠然。

“我自詡聰明,卻還是被你耍得團團轉,這世間怎麼會有我這樣的蠢貨?”

———絕望之中憤怒的質問,是一人在階上,一人在泥水裡的天壤之別。

“昌甯宮……昌甯宮———你將我趕到這裡來引頸受戮———”

鏡頭晃動,於是出現了一段蒙太奇的畫麵,曾經抱著鬆枝的那人,引著那個衣衫單薄的少年再次進入這座宮中,昔日破敗的宮室已被精心修葺,就好像將他在這裡成長中的那些不堪通通抹消。

修好的牆外,花枝已從牆頭伸了進來,風拂過,地上鋪陳一地落英,像是一場不真實的海市蜃樓。

“這是什麼花?”少年看著那樹,仰頭問。

“棠棣。”抱著鬆的少年輕笑,他的目光悠遠中帶著懷念,“已到了棠棣花的季節啊……”

過去的回憶與如今的畫麵交雜,小少年與那嘶聲詰問的青年重合。

忽然有劍光。

劍劃破頸側,血跡飛濺,如同一片片飛舞的花瓣。風卷起它們,鏡頭撞入其中一瓣裡,又回到了之前的監牢中。

一雙繡著龍紋的靴子停在監牢的邊緣,靴子的主人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今日是你的生辰,我過來看看你。”

虛幻的花瓣好像穿過監牢的縫隙,落在了那霜雪色髮絲的人的掌心,最後枯萎,消失殆盡。

“……扶嵐哥哥。”

鏡頭中飛舞的花瓣越來越多,顏色由紅漸漸過渡到白。

好像曾經有人牽著一個孩童的手,溫柔地教他讀書寫字。

“棠棣之華,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阿堯,這開在一起密密麻麻的花,就是棠棣。”

……

鏡頭切換得越來越快,一段段回憶在畫麵裡流淌,所有人都被命運推動著,走向身不由己的前方。

最後,畫麵漸漸暗下去,雄渾古老的祭樂由遠及近地響起。樂聲裡,出現了旗幟獵獵作響的音調———玄鳥的旗幟忽地掙破黑暗,在風中昂揚!

“嗡———”

編鐘悠長的聲音響徹雲霄。

鏡頭裡漸漸出現了一座山。從山腳到半山腰,每一杆旗幟邊都守衛著披盔覆甲的士卒,長槍在陽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從山腰到山頂,朝臣著裳,於石階兩側垂手而立,麵目肅然。

祭歌聲響了起來———

“皇皇上天,照臨下土———”

“集地之靈,降甘風雨———”

他們留出的寬闊臺階上,有一女子身著冕服,手捧赤玉璽,一步步拾級而上。

她經過一個又一個垂手而立的大臣,每向上一步,被經過的人便雙膝觸地,拜謁上天。

在越來越大的祭歌聲裡,她走到了山頂,身後拜倒一片黑紅交織的浪潮,那赤玉璽在她手中盈盈生光,她將玉璽向上托舉著,正好應上了祭歌的最後一句———◎思◎兔◎網◎

“明光於上下———勤施於四方!”

……

羌國終於迎來了它的新主,於是拜謁新帝的浪潮由下至上,最終席捲整片山間。

“唯願諸侯畏焉,四夷服焉———

陛下千秋一統,壽萬千年!”

第285章 玩家英姿

◎社死,雖遲但到。◎

“小公主終於登基了嗚嗚嗚———”

“可惡!是誰現在又想哭又想笑?是我啊啊啊啊啊————”

“小公主登基了,阿兄也沒有了QAQ……”

“明明小滿的時候還好好的,明明說小滿食糖,一生不傷的……”

“樓上的你不要亂插刀子好嗎?!”

“刀人者———人恒刀之!!!”

……

評論們在看完了預告後,集體出現了一種傳染症狀———想哭又想笑,還有那麼億點點想刀人。

在預告放完後,有評論幽幽地的冒頭———

“這次好像也有彩蛋呢……”

評論們:“……”

謝邀,第七卷 劇情預告出來時的ptsd又犯了!!

“啊……憶起了之前當砧板時的痛苦經歷!”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一天到晚都在吃刀吧!!!”

“狗策劃你到底還要發多少個盒飯才肯甘休?!”

“我想知道這到底是彩蛋還是隱藏刀?嗚嗚嗚我悲傷的眼淚可以淹沒整個珠穆朗瑪峰,讓海平線直線上升數百米———”

……

第八卷 劇情預告出來前那個半人高的金色漩渦裡出現的十道金色剪影並沒有消失,在預告結束後,反而愈發凝實,剪影周圍不斷有星星點點的金色光芒溢出。

有評論嘗試著隨機撞在一個金色剪影身上,卻發現自己一下轉換了視角———

在視線中,有七個高大的傀儡正在迫近,越是往前,那種恐怖的壓迫感便越重。

在七個傀儡之後,有一道清越的、玩家們都熟悉的聲音———

“雖然你們早知道我叫什麼了,但我還得說一聲———”

“我是你們的蓬萊引導者,偃師玄都。”

[玄都]這兩個字的尾音還未散去,七個傀儡便動了起來,於是……整個大殿裡%e9%9b%9e飛狗跳,雜夾著這時不時的尖叫和慘叫,評論們代入的視角都是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