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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新令 不如冬 4341 字 2個月前

就有人把她們擒住,彆說進宮了,到時有沒有命活,還不知道。

“夫人,那該怎麼辦啊,大司馬明天就要和那惡心崔氏成%e4%ba%b2了,你什麼都不做嗎?就眼睜睜看她成為你的主子,可明明是你先進門,你是嫡妻啊!”喬若雲為蕭靜抱不平。

蕭靜沉默片刻,她又吃起了飯,吃著後便決定:“若雲,我要把你送回商陽城!”

喬若雲一怔,不解的看向蕭靜:“夫人,你送我回商陽城,那你怎麼辦?誰在這兒伺候你啊!”

蕭靜認真的吃著碗裡的飯菜,一臉無所謂的道:“我回建州,左右我不過是喬大司馬在建州帶回的一名商族女郎,無關緊要!”

“不可以,夫人!”喬若雲急的站起來激憤著:“夫人,你知道這兩年大司馬花了多久才找到你,好不容易你們在一起,你怎能輕易離開,尤其在這危急關頭,你更不能離開大司馬啊!”

蕭靜反問她:“不然呢?繼續在這裡等死?看著她們成%e4%ba%b2?”

喬若雲堅定的攔著蕭靜:“夫人,不管怎樣,奴婢絕不會離開你,大司馬臨走前把你交給奴婢,奴婢就會儘心的為你們著想,護著你等著大司馬!”

蕭靜笑了,搖著頭不語。

看來這兩年,她已經把喬譽認作主子了。

“好了,彆說這些,讓我安心吃個飯,然後咱們踏實的睡一覺,等著明天你家大司馬把你們新的夫人娶回家!到時我再決定走不走好嗎?”蕭靜道。

喬若雲依然不聽:“夫人,不管結果如何,奴婢和外麵的衛兵絕不會讓你離開商陽城,哪怕是平妻,又或者是……娘子,夫人,你都不可以離開大司馬!”

“篤”的一聲,蕭靜將筷子重重的放在桌上:“還讓不讓吃飯了?總是在我吃東西說些我不愛聽的,有完沒完?”

喬若雲一驚,霎時閉上嘴巴,不敢再吭聲。

蕭靜不耐的嗬斥:“你出去吧,我吃飯不需要人伺候!”

喬若雲應了聲便退了出去。

等人走後,蕭靜獨自坐在屋裡繼續吃著晚飯,她也算明白喬譽的心思了,哪怕讓她委屈成為娘子,也不許讓她離開。

是夜,蕭靜睡不下,許是因為下午睡太多,翻來覆去直到三更睡不著。

她起來走去客棧的後院子裡坐回,這裡晚上有些冷,幸好她披著鬥篷。

漆黑的夜晚,她獨自看著天空,星雲滿天,無月。

她坐在石墩上不知多久,沉迷瑣事,長籲短歎,不知身後有個人影逐漸靠近。

清冷的夜,一個比夜更冷的聲音問:“你後悔了嗎?”

蕭靜嚇得渾身一顫,趕緊回頭看向來人。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僅憑身形看不出來人是誰,但這個聲音蕭靜怎會忘記呢?

“陳江科?”蕭靜驚詫的問。

“是我!”陳江科回著,又問她:“你深更半夜一個人坐在這兒這麼久,是在後悔嫁給喬譽嗎?”

他說著話已經坐在了石墩上。

蕭靜顧慮的看向四周,擔心他彆被衛兵們發現,到時他又會被喬譽抓起來處置。

“彆看了,沒人發現我在這兒,更何況這裡是後院,喬譽的衛兵們都在前院站崗,他們怎麼都不會想到我在這兒!”陳江科道。

蕭靜轉身勸他:“就算衛兵們發現不了,但我身邊的婢子們等會在屋裡沒看到我也會找來,你趁著沒人發現快走!”

他如今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他不知道這麼做會讓喬譽生氣,若是被他看到他們在一起,說不定一怒之下會殺了他。

陳江科恥笑道:“怕什麼嗎?如今他在宮裡自身難保,我會怕他?虧他還是堂堂未來儲君,竟然沒發現我一直在不遠不近的跟著你們!”

蕭靜心裡十分著急,他是怎麼入住這裡?他又是怎樣躲過喬譽的手下跟著來商陽城,好多事一下子理不清,但她隻知道,趕緊讓他回建州,那裡對他來說最安全。

“陳江科,你若還當我是朋友,明早趕緊回建州!彆在這裡了,你不是他的對手,他手眼通天,發現你是遲早的事!”蕭靜道。

陳江科站起來,拉著蕭靜的手:“靜兒,我們本來快要結成夫婦,是他,都是他橫刀奪愛,拆散我們兩個,這樣你跟我走,我們連夜逃回建州,不,不回建州,我們去南益,去西晉,去北戎,總之能跑多遠就多遠,隻要我們在一起,隻要找個他找不到的地方,我們過我們的日子好嗎?”

深夜裡,雖然她看不到陳江科的表情,但從他激烈的語氣中,她能感覺到他心裡的想法。

蕭靜推開了他的手,走近他兩步,正麵看著曾經溫文爾雅的郎君,他風姿卓越,氣度超群,站在一群書生中,他尤為顯得與眾不同,可他越是通曉古今天道人倫,越是難以改變想法。

“我已經是他的人,兩年前是,今天仍是,而且我們已經拜過堂,認過祖宗!”蕭靜提醒著他:“我讓姐夫轉給你的話,你不記得了嗎?”

第510章 ,痛快

陳江科眼底的失落被黑夜吞噬,她是讓人和他說過。

他那時也決定放棄,是喬譽不放手,他殘害他的身體,更殘害他的靈魂,如今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不要說那些,告訴我,要不要跟我走,隻要跟我走,我對你曾經發生的一切可以既往不咎!”陳江科開始威脅她。

蕭靜堅定的拒絕:“陳江科,你彆再瘋了,趕緊離開商陽城,這裡對你來說不安全!”

陳江科冷笑幾聲,是明白她的話了,他一手攥住她的手腕。

“蕭靜,我已經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陳江科拉著她的手便往客棧後門走去。

蕭靜不想大叫引起前院的衛兵,但更不能被陳江科帶走,沒有辦法,她隻能對他出手。

她快步走至陳江科麵前擋住他的去路,反手快速折過他的手至他後背,然後反手一掌推開了兩人的距離。

她沒用力,相信更不會傷到他。

“陳郎君,你彆再糾纏了,你再這樣,我們最後連朋友沒得做!”蕭靜冷肅的聲道。

陳江科被蕭靜快速一推,他有點愣住了,兩年的相處,他從不知道蕭靜竟然會功夫,這麼輕易擺%e8%84%b1的手,絕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

他們家沒人會武啊!

突然覺得他對蕭靜有些陌生,她好多事情他並不知道,而眼前的人更讓他覺得陌生。

半晌,他遲遲沒有開口,蕭靜以為他猶豫了,也要放棄了。

“陳郎君,我不管你是怎麼入客棧的,又或者聽了誰的挑唆要來帶走我,但是我們之間該說的話一定要說清楚,我不喜歡你,從來沒有,一直把你當朋友!當初阿父和阿母同意你的婚事,是我被他們逼得沒有辦法,如果因為這些,你想恨我,我也沒辦法,但我願意儘心補償你,直到你的恨意消失!”蕭靜苦心勸著。

陳江科似乎不怕人知道他的存在,在明朗的夜晚裡,他笑的聲音發顫,又很滲人。

“哈哈哈哈……”陳江科笑到自己發狠:“你儘心補償?你能補償我什麼?補償喬譽在身體上和靈魂上給我帶來的傷痛?”

蕭靜再次走近他,立誓的語氣道:“我竭儘所能,隻要我能做到,儘可能去做!”

她說的很真誠,表明自己心中所想。

陳江科仰天長笑,似乎在駁斥蕭靜的話。

“你能儘力幫我做什麼?是幫我恢複我的手指,還是要幫我恢複男兒身份?”陳江科大聲質問。

蕭靜赫然一聽,心中大駭,她走至陳江科身邊,大聲詢問:“什麼男兒身份?你怎麼了?”

陳江科淒涼一笑,幸好他讀書讀入骨髓,沒讓他立即言語變得扭曲,他聲嘶力竭道:“你以為喬譽身邊的那些人傻嗎?明知道我來了客棧還敢讓我單獨見你?卻不阻攔我?明知道我要帶走你,卻不上來阻止,你以為他們是沒聽到嗎?”

蕭靜心裡震撼著,她等著聽一個令她心神懼震的事,這些可能是喬譽背著她做下的。

“不然呢?”蕭靜反問。

陳江科淒冷一哼:“那群人是在戰場上,方圓幾裡能聽到敵人動向的人,他們會發現不了我?他們這麼放心的讓我接近你,還不是因為我如今不男不女,死了連祖廟都入不了的陰陽人!”

蕭靜仿若晴天霹靂,她難以接受這事,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思▓兔▓網▓

她半天沒有回怔,她還以為陳江科投靠了那個家族,深更半夜要帶她走,目的是要危害喬譽呢,原來是這樣啊!

她腳下有些軟,承受不住這個真相,她用儘全身的力氣問:“是他做的嗎?”

陳江科怒恨反問:“除了他,誰和我有這麼大的仇?行刑時,他就在旁邊看著。”

蕭靜眼眶撐不住暴雨,啪嗒啪嗒的掉著眼淚,她不知在哭什麼。

半晌,她從嗓子裡啞聲的一句:“對不起!”

都是她的錯,是她,罪魁禍首不是喬譽是她!

如果她堅持不相%e4%ba%b2,堅持不靠他合作,他也不會受到牽連。

對不起,如果不是她,今日的陳江科在建州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絕不會落得如此境地。

她唯一能說的,隻有這句,對不起!

她該怎麼還恩於他,他是家中獨子,尚未娶妻,一生無後,不孝不義!

陳江科語氣柔和了些:“跟在心%e8%83%b8狹窄的喬譽身邊,你不會幸福!蕭靜隻要你不嫌棄我,我定會對你生死與共!”

蕭靜咬緊牙關,因為她,他已經變成這樣了,他還要和她一起?

“陳江科你走吧,蕭靜已經害了你幾次,這次決不能再害你!”蕭靜擦掉眼淚。

“啪啪啪……”

在空明的夜空裡,這三個巴掌聲尤為震耳,打破了兩人的談話。

這時,從客棧裡走出一群人,這些人打著燈,燭光照亮了來人。

蕭靜屏住呼吸,看到為首的人臉時,登時心裡一驚,喬譽!

他什麼時候從宮裡出來了,還出城了?

她看到喬譽身邊的那三個護衛後,眉頭緊皺,不是說喬目和喬聶被關起來嗎?他們怎麼都是好端端的?

再仔細看,喬譽身後的陳忠重甲走來,似是威武的將領在護著自家主子走入院子。

借著燭光,喬譽麵色微黃,但依舊精神抖擻,根本沒有萎靡,消瘦,反而日漸魁偉。

等喬譽走至兩人麵前時,院子大亮,猶如白晝。

喬譽居高臨下的看著蕭靜,見她眼睛紅腫,神情陌生,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種眼神看我,是不認識我?”喬譽冷冽的聲質問。

蕭靜:“……”

她是不認識他,明日他要和彆人成%e4%ba%b2,今晚卻跑到城外的客棧來,是要做什麼?

喬譽並不在意蕭靜的眼神,反而抬眉看向蕭靜身後的陳江科。

“饒你不死,還敢糾纏?”他朝著身後的人勾勾手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