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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新令 不如冬 4389 字 2個月前

靜便要趕緊下跪接旨,但剛想跪下,內監總管拉住了她。

“慢慢,不用跪,君主說,你聽著便好!”內監總管笑道。

蕭靜應了聲是,低頭聽著君主旨意。

內監總管道:“君主有旨,蕭刺史後麵幾場比賽務必要贏,不管有什麼要求蕭刺史儘管提出,官家這就讓人去辦,蕭刺史若贏下比賽後,君主必定重重有賞!蕭刺史接旨!”

蕭靜:“……”

這是多久沒贏過,下聖旨讓她贏?

蕭靜低下頭不得不接旨:“是,臣接旨!”

她再抬頭時,悄悄地問:“內侍大人,君主有沒有說,若是輸了會怎麼降罪?”

內監總管:“……”

這女郎真是不知好歹,還沒開始比賽,便問輸了該怎麼辦,哪個接到聖旨的人不是誓死報效朝廷和皇恩,她卻先擔心自己輸了。

“這個君主倒是沒說!”內監總管道。

蕭靜拍了拍心口,安然道:“那就好,那就好……不降罪便好!”

內監總管見她不儘心,又報有輸了的心思,氣的大聲訓斥:“蕭刺史,這可是皇恩降臨,君主看重你,是你的福德,你怎能不儘心報恩德?還說這種喪氣的話?”

蕭靜:“……”

她沒說啊,她隻是跟他確認輸了將不降罪,哪裡不儘心?

內監總管冷哼一聲:“虧得崔尚書和相爺格外舉薦你,以為你會為大梁爭的榮譽,沒想到看走了眼,哼!”

蕭靜一臉苦瓜的委屈著:“內侍大人息怒,臣下隻是問一問,大人息怒!”

內監總管耷拉著連冷哼一聲:“那就儘心儘責,不要辜負君主聖意,否則奏鳴聖上,觸怒聖顏,當心你和你家族小命!”

蕭靜:“……”

這又管她家族什麼事?

這比賽不比了,誰愛比誰比,讓她全贏,不贏就要命,哪有這樣的理?

對麵那群可是在戰場上打過仗的老娘兒們,她一個也打不過,能活著下擂台已經不錯,還讓她都贏,不比了,愛誰去誰去。

當然這些都是蕭靜心裡的話,她不會傻到開口!

“大人,請你回稟君主!”蕭靜躬身稟道:“這比賽臣下會儘心,不過到時還是輸了,請君主手下留情,萬望不要降罪於臣下和臣下的族人!”

內監總管也不耽擱,笑%e5%90%9f%e5%90%9f道:“呦,女郎,這話咱可不能和官家說,你若想說還是自個去回稟,老奴我呢,隻是過來下個旨,如今旨已經下了,老奴回旨了。”

蕭靜想拉他,可這內監總管就像腳底抹油,溜的一下走人了。

內監總管想讓他惹怒管家,他還沒傻到這個份上,不走等著去比賽嗎?

蕭靜在後麵叫著:“內侍大人,內侍大人……”

隻是越叫人走的越快。

這時,張文雯走過來推了推她:“蕭靜,快要上馬了!咱們趕緊牽馬去那邊吧。”

蕭靜回頭一看,這才看到各國女郎已經開始陸陸續續上馬了,比賽開始了。

她嗯了聲,趕緊走回馬旁。

馬場很大,賽馬的路是圍著校場的外麵樹林饒一個大圈,這一圈下來大概十幾裡路,誰先到誰先贏,沒有預賽,隻有這一場。

看台的人隻能看到出口和終點的路,看不到樹林那邊的情況,不過每隔一裡便設有一高台,有人站在高台上傳遞消息,監督整個比賽過程。

所以各路的旗幟已經搖動,寓意是已經準備好,可以比賽了。

場下的內監也開始揚聲讓女郎們整頓上馬。

內監總管回到李圭身邊稟道:“官家,旨已經下了,不過那女郎似乎沒有贏的可能,萬一……”

李圭抬手製止他,笑著道:“瞧她那身影,我估摸著應該不會差,喬譽能讓她去,相信她定有過人之處,咱們有機會贏。”

內監總管擔心的道:“可是官家,你看北戎的人似乎入場的氣勢,這女郎瘦瘦小小,騎的馬是戰馬,真的有機會贏?”

李圭指著場上正要上馬的蕭靜道:“瞧她上馬的姿勢,如鷹蟄伏……”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邊蕭靜一隻腳踩空,直接從馬上掉下來,若不是馬穩當,又要摔個嘴吃泥了。

第410章 ,原地打轉

內監總管看到蕭靜掉下馬,臉上笑不出來了:“……”

這也太不靠譜了,真的要靠這個女郎贏?

王章:“……”

不如不看,唉,這女郎就會觸人眉頭!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這時,僅有崔允重嗬嗬笑起來。

“摔得好,摔得好,這又是要贏啊!前麵箭術比賽,隻要一摔倒,那射中的就是靶心啊!”

李圭臉色回轉,是啊,前麵摔了,都是靶心啊!

喬台銘聽著這幾個人的胡謅,一臉不悅,這連上馬都不會,還說能贏,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嗎?

他不鹹不淡的道:“不是我打擊你們幾位,這女郎一看就隻會射箭,這騎馬沒個幾年是出不了成績,彆說和北戎那群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人比了,你們對她還是彆抱太多希望,不然到時輸了,她賠罪不起你們!”

她若能贏,他喬台銘三個字倒過來寫,還以為她是神仙啊,什麼都會!

張繼周思慮片刻,覺得喬台銘的話甚是有禮,也勸道:“是啊,君主,這女郎算是我見過箭術最好的人,但並不代表她的騎術好,上次在喬府家宴上,等騎術比試時,她就嚇跑了,根本不敢上場,這次躲在人裡麵濫竽充數,怕是想蒙混過去,君主和相邦大人還是不要對她有太多期待,免得到時輸了咱們大梁要丟臉,這女郎瘦瘦弱弱的,小%e8%85%bf都踩不到馬踏,她若能贏,我就去刷一個月的馬!”

喬譽道:“張大人可要記住自己的話,彆到時食言!”

張繼周回稟:“回稟大司馬,這還要食言嗎?你瞧瞧……”

正說著話,場上蕭靜第二次上馬又沒踩住,差點滑下來了。

張繼周差點笑出聲:“大司馬,一匹馬上了兩次沒上去,這能贏?我把我的坐騎給她,這根本沒騎過馬?”

喬台銘大笑著道:“大司馬,咱們要不彆讓她下場了,彆到時被馬拖著跑十幾裡地,死了倒也沒什麼,就怕丟咱們大梁的人,連累咱們丟死人了。”

兩人說著哈哈笑起來。

喬譽森冷的咳了一聲,喬台銘和張繼周,頓然笑不出來了。

一個是他叔父,一個是的下屬,哪一個都很怕他。

“君主,我覺得兩位大人說的是,要不咱們把期望寄予張氏的幾位女郎和喬氏那兩位女郎上,畢竟她們是五大家族之後,又得到張大人和尚書大人的真傳,雖然第一局輸了,我相信以兩位大人的教導能力,她們這一局一定會贏,不然就對不起兩位大人的悉心栽培,若是沒贏也沒關係,張氏和喬氏教導無妨,追究其他們的責任便好,免得兩族的後輩們學了這些偷滑耍奸,不誤正道的事!”喬譽道。

張繼周:“……”

喬台銘:“……”

他一臉陰沉著盯著手指,這女郎是一句也說不得?

他是他叔父,什麼時候說話還要對一個外族女郎客氣?

張繼周被訓斥的不敢吭聲,那是大司馬,是他的直屬領導,他怎敢反駁?

李圭笑著看向喬譽和喬台銘,聽著兩人的對話,這叔侄兩個似乎有事啊,他好奇地看向王章,想問他是怎麼回事。

但王章搖搖頭,人家家族的事他不清楚,他犯不上關心這個。

他抬頭時目光看向場上,蕭氏那女郎已經上了馬,開始驅使馬了。

那邊內監搖著旗幟:“準備!”

女郎們都上了馬,地上的灰塵也因為馬匹的走動揚起塵沙。

北戎女郎們分散在賽道上,六七個女郎動作嫻熟,上馬利落,鞭子在手上晃來晃去。

反觀大梁,西晉和南益的女郎拉著馬韁,小心翼翼,擔心馬兒受驚,不敢太用力,也不敢亂動,坐在馬背上身子十分僵硬。

遠遠看著,北戎和其他各國的女郎,勝負已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內監舉高了旗幟,然後大幅度的放下:“開始!”

北戎的女郎聽到指示,夾緊馬肚,率先搶道跑起來。

其他各國女郎看到開始動起來,揮舞著馬鞭跑動著。

蕭靜坐穩後,身子往前一傾,單手熟練地抓住韁繩,兩%e8%85%bf夾緊馬腹,踩緊踏板,大喝一聲:“駕……”

馬兒長嘶的一聲,在蕭靜驅使下,身姿歪歪斜斜而去。

剛才她上來時,發現踏板太長,下馬趕緊將踏板收縮些,沒想到好久不騎馬,摔了下來。

幸好還來得及,能及時弄好馬匹,跟上北戎的女郎。

等馬跑起來後,蕭靜隨著馬匹跑動的幅度,弓腰貼著住馬背,很輕熟的姿勢。

而身後的張文雯和王秋君眼看著蕭靜離開了,她驅趕著馬匹:“籲,走,走,快走啊!”

但驅了半天,馬仍是低著頭找著地上的土打噴嚏。

陪著她們的還有其他女郎,她們驅動著馬,但馬匹動也不動,隻在原地打轉。

那邊蕭靜拚命地去追北戎女郎,餘光看到崔青瀅和她們齊頭並進的跑著。

想到等會北戎女郎若是夾擊自己,她需要崔青瀅的配合,但她會與她配合嗎?

這一念頭剛出現便被自己抹掉了,崔青瀅這勢頭是想獨贏,怎會與她配合。

北戎女郎來勢洶洶,上一局輸了,這一局她們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贏下來。

崔青瀅單槍匹馬衝過去,很容易被北戎女郎兩麵夾擊,逼死在後麵。

她必須試著和她說一聲,讓她當心。

蕭靜不遠不近的跟在幾人身後觀察形勢,等到拐彎處時,才能和崔青瀅說。

這邊,看台上的崔允重看到自家女郎跑到最前麵,大聲笑著:“瞧見了嗎?瞧見了嗎?那是我家青瀅,是我家青瀅跑在最前麵……太好了,太好了!”

王章等人笑了笑,看著自家女郎還在原地打轉,馬兒還沒跑起來,急的真想%e4%ba%b2自下去幫忙抽一鞭子,人家都跑那麼遠,還在打轉,是不想比賽了?

“那幾個女郎在作甚?還不趕緊跑?”王章著急的道。

張繼周道:“相爺,她們是不敢驅趕,是不會,不過有崔尚書家的女郎在,她能贏,還管她是誰家的女郎?”

喬台銘附和著:“是啊,隻要是五大家族女郎贏下,是誰家還不是一樣?”

隻要不是那姓蕭的女郎贏,他管他誰贏?

第411章 ,救下

王章聽著兩人言論,仍是急的一臉焦色,王氏女郎真是不爭氣,不會騎馬還要下場去比,真以為王氏的身份可以幫她們遮醜?

豈不知這樣做更令她們醜陋。

李圭看著李氏女郎慢悠悠的騎馬而去,倒也不覺得丟人,女兒家嘛,在家裡常做的是針織繡布,珠玉奩盒,騎馬射箭那是將門之後有機會練的。

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