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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新令 不如冬 4370 字 2個月前

出滋啦滋啦的聲音,王姿在旁看的心驚肉跳。

直到血變成紅色後,又多放了一碗,蕭靜那邊才喊停。

王姿記得,老夫人那邊,血變成紅色就停下了,為何擱在千喜這邊,就多放一碗?

來不及多問,蕭靜那邊說道:“好了,等會讓醫師給她包紮後,上點藥,修養著。”

王姿看著蕭靜,想責怪又責怪不出來,老夫人不是她%e4%ba%b2手包紮的嗎?

這女郎,還真是小心眼。

不過,隻要千喜能活,這些對她來說都是小事。

等救完兩人後,蕭靜累的已經坐在了藤榻邊上了。

王姿走上前,低聲道:“謝謝你了,外麵還有幾千人呢,你身子能熬得住嗎?”

蕭靜抬頭看她:“熬不住,就躺著唄,能怎樣呢?”

王姿聽著她不鹹不淡的語氣,無奈的嘴角上揚,這個事,還真沒人能代替她,隻有她自己做,明天便是大年三十,恐怕許多人就要在這種又冷又驚心中度過。

她往壞處了想,倘若沒有蕭靜,不知今年三十商陽城會死多少人。

王姿不敢再想,不能有人再死了,大梁剛擊退外敵。

五大家族定不會放過哪些傷害他們的人,定會讓他們全族滅儘。

蕭靜歇息了會兒,然後揮著手:“我要走了,要去施醫堂!”

屋裡的人很想勸勸他再歇息片刻,但一想到施醫堂那邊,他們耽擱一刻,便會有人喪命,這兩天,誰都能歇息,唯獨他不能。

王一蘭想著,儘量不讓小郎君太累了,命人將小郎君抬了出去,省得他多走,能讓她多歇息,便讓她多歇息。

蕭靜也不推搪,幾個人架著她往外走。

來到相府門口,喬奪依然在等著,見人出來後,讓人將她送上馬車,然後帶她回施醫堂。

深夜

喬目從城外回到喬府。

這一日,他在暗處打探許多可靠的消息。

從晨早城外上報說有人中毒後,將軍就吩咐他在城裡城外暗暗查探,要他查清楚城裡的百姓是怎麼中毒,還有城外的百姓又是怎麼中毒,將軍說在這些人中間,總會找到相似點。

不巧,這些相似的事,他找到了,便趕緊回來和喬譽稟報。

他急匆匆趕回暉明殿,還沒入殿便見到門口站著的喬聶。

喬聶見喬目回來,連忙上前將他帶到暗處。

喬目見他神秘兮兮,便跟著他走。

兩人站在廊下,四目相對。

喬目不悅的問:“拉我到這兒作甚?我找將軍還有重要的事!”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

喬聶連忙拉住他:“我說哥哥,拉著你正式因為將軍的事啊!”

喬目一臉嚴肅的看他:“將軍什麼事?”

喬聶小聲的捂著嘴說:“將軍傍晚從施醫堂回來後,便不知怎地把自己關在屋裡,什麼話也不說,就坐在榻上,晚上我送去晚上也不用,不知道是怎麼了?”

施醫堂?

那個女郎的地方?

喬目想了想,難道和那女郎有關?

這幾日將軍好像一會高興,一會不高興,和那女郎有很大關係。

“是因為你盯著那女郎的事?”喬目問他。

喬聶搖搖頭:“這我可就不知道,我至今不知將軍讓我盯著她為了什麼,說是要保護她,但我卻覺得將軍讓我監視那女郎。”

“將軍讓你盯著,你就盯,關心那麼多作甚?”喬目斥道。

喬聶瞥了瞥嘴:“可今天將軍不讓我盯著了,女郎身邊有個更厲害的郎君在了。”

喬目問:“是喬奪嗎?”

喬聶搖頭:“不,比喬奪厲害多了,是女郎老家的一位郎君,那郎君身手不錯,哦,對了,傍晚時,將軍去施醫堂特意見了那郎君呢,將軍還誇了他幾句,讓他保護女郎綽綽有餘。”

喬目越聽越明白將軍為何將自己關在屋裡了,興許這就是將軍生氣的根源。

他問:“什麼郎君?”

喬聶搖頭:“我隻是看到女郎對那郎君十分客氣,而且還叫他什麼陳郎君,哥哥什麼話,總之兩人的看著很是%e4%ba%b2昵。”

喬目聽罷,已經完全確定喬譽是因為什麼生氣了。

“我們去看看將軍!”他說。

喬聶推搡著:“你去,我不去,此刻的將軍我可不敢靠近,免得我在將軍麵前說錯話,讓我又去盯人。”

喬目歎氣,他自己已經在將軍麵前說錯話了,他還不知道吧。

他肯定把那郎君說的有多麼好,多麼了得,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口無遮攔。

“那你彆攔著我,我自己去看看將軍!”喬目道。

喬聶見他想走,又拉住了他:“喬目,你說將軍是不是對那女郎上心了,萬一是的,咱們可要勸住將軍,那女郎身份低微,配不上咱們將軍,做個娘子差不多!”

喬目推開他:“你少管!忙你的去!”

看到他想到喬奪當初怎麼看蕭靜,如今又是怎樣看待,無奈的搖搖頭。

他還不認識那女郎!

說著,喬目獨自往後殿走去。

第349章 ,沒關係

喬目來到後殿門前,見食盒還在門口,他走到門口試著敲了敲門。

半晌,裡麵沒人回應。

喬目再次敲了敲,稟道:“將軍,屬下查到蠱蟲的消息了,屬下可以進來向你稟報。”

喬譽:“……”

喬目等不打他回應,推門走了進去,屋裡沒點燈火,沒有片點亮光,更看不到將軍人在哪裡。

但隱約中,喬目能感覺到一股陰沉的氣息,令他頓然謹慎起來。

將軍脾氣向來穩定,對人淡漠又尊重,很少與人生怨,身為他的下屬,隻要對他絕對忠誠與服從,他便不會訓斥人。

然自從回來商陽城後,這已經是將軍已經第二次將自己關在屋裡了。

兩次好像都和那女郎有關。

“將軍,城外和城裡的巫蠱之事如你所料,他們是出自於同一處。”喬目走進來,一麵說著話,一麵尋找著喬譽的身影。

喬譽:“……”

“將軍?你在哪?將軍?”

喬譽:“……”

喬目喊了幾聲沒人應,他躡手躡腳的走去旁邊燭台,拿起火折子,點燃一支燭火,屋裡一處亮堂起來。

他環視四周,沒見到喬譽身影,剛一轉身,迎麵見喬譽正坐在榻上,正手持匕首,不知想做什麼,喬目頓然嚇了一跳。

“哎呦,將軍,你坐著怎麼也不吭一聲?”

喬譽:“……”

喬目走近,見將軍翻轉著手中的匕首,刀刃的寒光反射到他的冷眸中,喬目又嚇了一跳,他趕緊來到喬譽身邊。

“將軍,你這是……”說著他就想接過喬譽手中的匕首,擔心他會做出什麼事。▲思▲兔▲在▲線▲閱▲讀▲

這幾天,將軍和女郎的事,他在旁看著,多少了解些,那天下午後,兩人便僵持了,那女郎怕是沒同意將軍的要求,兩人的想法沒在一處,所以會到這個局麵。

這把匕首,將軍一直佩戴在身上,後來他給了她,怎麼又回到他手中?

他記得這把匕首是將軍殺了北戎第一個部落首領時,從他身上取的戰利品,將軍很是喜歡他,很少拿出來,喬奪問將軍要了好幾次都沒給他,後來給了女郎。

“將軍,刀劍無眼,還是把他給屬下,屬下幫你放在佩飾裡?”喬目說。

喬譽低著頭,拇指劃過刀刃,他抬眉見喬目伸手過來,隨手拿起一旁的匕首鞘,將匕首放了進去,然後遞給喬目。

喬目接過匕首,趕緊將他放在裡將軍遠的地方,才安下心來。

等他回身看向將軍,見他端坐在榻上,冷眉冷眼,儘顯帝王之氣,那眼神冰冷刺骨,若非有些含怒的情緒在,喬目那眼神能凍死人。

“城外什麼情況?”他語氣沒有半點情緒。

喬目還沒見過這樣的將軍,似怒似沉,眼神冷淡又極寒,令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回將軍,如將軍所料,城外的巫蠱之事與城裡息息相關,城外的蠱毒是從城裡傳出去的,城外尚未出現大範圍的中毒。”喬目戰戰兢兢的稟道。

喬譽哦了聲,站起來,背手走了兩步,問:“打探清楚,這些人來商陽時,都去過那些地方?”

“將軍,他們去的地方很多是相似的……目前不好判定。”喬目認真的回道。

喬譽側臉看他:“王氏和崔氏他們查到什麼?”

“將軍,各族查到的事情,他們都不會和咱們共商,屬下也沒將這些事告訴他們!”喬目道。

喬譽:“……”

正在喬譽沉思之際,喬目瞄了眼自家將軍。

他見將軍仍是冷著臉,情緒不定,心裡隱隱害怕,再這麼下去,他們幾個的差事不好辦啊!

解鈴還須係鈴人,不如讓將軍見一見那女郎,或許他的心情會好些。

喬目想著,便試探著道:“將軍,城外的百姓中毒者頗多,酉時初,他們已經入城去施醫堂了,但是施醫堂門口已經擠滿了人,中毒的人越來越多,施醫堂那邊怕是撐不住啊!屬下回來時聽聞,喬奪在哪兒已經搭起帳篷過夜了,不知現在情況如何,將軍您要不要%e4%ba%b2自過去看一眼?”

喬譽:“……”

他聽到施醫堂三字,臉色又冷下幾分。

“將軍,我回府時聽說,女郎午後去了相府,後來救好了人,是被人抬著出來,如今施醫堂門口還有很多人等著解毒,也不知女郎能不能撐得住,萬一五大家族有人撐不住,大鬨起來,女郎又累了一天一夜,她會不會被五大家族的人欺負了!那些衛兵對五大家族不會動手,如果有那麼兩個貴人在,女郎肯定會吃虧!”喬目斷然道。

喬譽冷睨著他,提醒著:“她是奉命去診治,誰敢碰她?”

喬目見喬譽似乎上了心,他故意說著:“將軍,你又不是不知,王氏和張氏的人在商陽城有多囂張,奉命的事哪裡比得上要命的事呢?萬一他們鬨起來,你又不在,沒人能鎮住那群人,說不定女郎此刻正被他們欺負著。”

喬譽鎮定的注視著喬目,眼神帶著審視,語氣嗬斥:“你是變著法讓我去施醫堂,為什麼一直要我去那兒?”

喬目聽到喬譽的訓斥,連忙躬身拜禮:“將軍,屬下沒有,屬下隻是擔心女郎無法安心救人……”

喬譽冷聲道:“她怎樣,和我們沒關係!”

沒關係?

是誰擔心她中了情毒,把所有人支開,自己舍身為她解毒?

又是誰,為了她,把王世金關押在大牢?

還是誰情願在屋頂凍著,也要人家陪著自己說話?

沒關係,是沒有陌生關係,將軍你和那女郎可是有著夫妻關係。

“將軍,雖然屬下不知將軍為何與女郎生氣,但這事關係到商陽百姓的性命,請將軍暫時拋下兒女情長的事,為商陽百姓走這一趟吧!”喬目低頭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