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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新令 不如冬 4369 字 2個月前

,但人命關天,哪怕耽擱一瞬就有人死去,諸位大人玄之懇請你們留在這兒,不要再進去攪擾,你們也有不少的%e4%ba%b2人在裡麵,你們繼續攪擾很可能耽誤救治諸位的家眷%e4%ba%b2子!大人們請你們站在這兒想想,是不是非要進去不可!若是覺得我攔你們是在故意為難你們,故意在找茬,你們可以走近幾步看一看裡麵救人的情景,再決定!”

說完,他拱手一拜禮:“裡麵急需玄之去看守,不能和諸位多說,等大司馬回來,玄之讓他和諸位長輩們解釋,當然你們若覺得我有錯,也可以在朝政請奏我,將我關閉,禁足,或者直接下到牢裡!玄之絕無怨言,告退!”

他不給他們分辨的機會,說完後一轉身便往廢墟走去。

留下幾張麵麵相覷的臉,目送他離開。

李凝之氣的推開身邊的士兵,急著找李玄之說理:“你們不去救人,倒是來堵我們,這就是你們說在爭搶救人?”

士兵們被他推開,又貼著他圍住,不讓他亂跑。

被士兵們貼的沒辦法,李凝之氣的衝著李玄之的背影大聲喊著:“混賬,你給我回來,混小子,快給我回來!把這些醃臢的兵帶走,彆讓他們碰我!讓我帶著三百士兵去救人,耽誤了我救人,小心君父不會放過你!快回來!”

隻是李玄之快步走向宜峰塔的地基處,根本不想聽他的話,沒有回頭。

李凝之第一次被這個處處不如他的兄弟晾在一旁,想他們兄弟幾人,隻有他常常被君父稱讚,何時在兄弟幾人麵前受過這等窩囊氣。

“走開,小雜種們,離我遠點!”李凝之罵著身邊的士兵。

王章雖然生氣,但也不會咒罵這群聽命令的小兵,隻站在原地看著廢墟那邊傳來的聲音。

“咱們先在旁邊看看裡麵的情況,若是發現裡麵情況不對,咱們再過去!”王章回頭和兩位尚書沉聲道。

兩位悶悶點頭,注目看著宜峰塔四周。

李玄之說的沒錯,若是他們在救人,而此時他們都進去,肯定會影響士兵,不如遠遠的看著。

李凝之見幾人沒再硬闖,該不會想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這兩個小孩子胡鬨。

他擔心著問:“李玄之和喬譽不過二十出頭,哪裡見過這等場麵,把這些人命交給他們,大人們怎能放心?”

王章沒有這麼急躁,凝眉提醒著他:“你不是帶了三百城衛兵嗎?若是看著裡麵情況不對,你可以自己做主!何必管他是誰?”

李凝之一聽,頓時明白他的話中含義,其他幾人也明白過來。

“是啊,李大郎君是乾大事的人,這點小阻礙怎能耽誤你?”張勉之輕然一笑道。

李凝之嗯了聲,總算消停一瞬。

幾人遠遠看著李玄之去到了宜峰塔邊上,哪裡本來高塔聳立,巍峨不凡,如今禿著,十分凹眼,快移平了。

……

長寧客棧的二樓上。

喬譽快步拿著一套小廝的服飾走了上去。

客棧裡沒什麼人,大多數出去救人了。

他來到二樓時,看到蕭靜客房門前有一人正躬著身子捯飭門鎖,那人臉上綁著繃帶,穿著裡衣,踏著鞋子,像是隔壁屋裡的一人。

喬譽輕步走進他,在他還沒有察覺時低著頭靠近他,看著他極費力的撬鎖。

“這鎖不是這麼撬的!”喬譽嘴角一翹,嚇唬他一下。

這人果然嚇了一跳,連手上的工具掉落在地上,愕然的看向他。

喬譽彎腰給他拾起來銅條,遞到他麵前,示意他繼續。

可這人非但不敢接著,還後退幾步不敢動了,他驚惶的瞪著喬譽,看他想做啥。

“喬十八,我之前和你說過,讓你離她遠些!你是不是不聽?”喬譽語氣倏然變得低沉,像是在忍著怒意。

說著話,他看著喬十八的眼神也變了,變得陰鷙和悶怒。

喬十八嚇得趕緊轉身邊跑,連行禮都不想給他行。

喬譽見他倉惶逃走,看著他沒撬開的鎖,上麵豁豁牙牙的痕跡,嘴角一咧,念叨:“這個鎖被我鎖死,劈開才能打開門,是撬了多久才能出現這種痕跡?”

說話間,他從腰間抽出匕首,朝著門鎖一劈,門鎖開了,同時鎖扣也壞了。

他推門而入!

想著剛才他們在外麵吵半天,裡麵的人沒半點動靜,以為她是沉得住氣,沒想到他一走進去,隻聽到傳來細微的呼吸聲。

喬譽饒過屏風進入內室,看到蕭靜靜靜的躺在床上睡著,嘴角斜斜一笑,外麵宜峰塔那兒哭聲漫天,痛苦一片,她倒是有心情在這裡嗚呼大睡,心真大!

剛才他們兩個在外麵說了一會子話,這也沒反應,睡的可真死。

喬譽來到床邊上,坐了下來,看了她安睡的容顏,並不作聲。

不知過多久,喬譽見她越睡越香,想著宜峰塔那邊還需要他去。

他隨手推了推她的胳膊:“喂,起來了!”

蕭靜被晃的睜開了睡意朦朧的眼,她眨了眨眼,模模糊糊的看清眼前的人,見到是喬譽,沒有驚訝,反而臉上一冷,翻個身繼續睡去。

喬譽見她煩躁的瞥了眼自己,抿嘴一笑,語氣帶著幾分哄意:“起來穿上冬衣跟我出去,外麵好多事等我去呢。”

蕭靜閉上眼,沉默不語。

喬譽伸手輕輕觸碰她的胳膊,想晃晃她,卻不想剛拿著她的胳膊,便被她一巴掌甩在手麵上,“啪”的一聲。

他手背上頓時一塊紅通印子。

第256章 ,入朝

喬譽眼神微變,語氣也冷了幾分。

“又沒規矩!敢對我動手?”他冷聲斥問。

蕭靜背對著他,不鹹不淡的譏諷道:“大司馬,是你讓奴婢謹記,奴婢不準碰你,奴婢深知男女授受不%e4%ba%b2,可大司馬你三番兩次想輕薄我,是想毀了自己立下的規矩?”

喬譽見她牙尖嘴利,反倒是說他不對了。

他低眉笑著,深知她是因為他救下王世金而在生他的氣,他此時卻又知該如何讓她消氣。

“既然你知道你還是喬府的奴婢,那主子讓你起來,你怎地還躺著?”喬譽的語氣寒了幾分。

蕭靜聞言,也不敢和他明著對乾,他如今知道她謀劃的一切,這種大罪輕者賜死她一人,重則連族拔起,她一族的性命都在他手上,得罪了他就是在把全族陷入危險,就算她再生氣他救下王世金,再厭惡他們這些郎君,她也隻能笑臉應著他。

她聽著話緩緩坐了起來,轉過身,擠著滿臉的笑問:“大司馬有何吩咐,奴婢聽著呢!”

臉上雖然擠著笑,眼睛眯成一條線,但眼底全是疏離與恨惡。

喬譽也站了起來,看著她的眼神溫和又輕柔,他輕聲問:“想不想讓你族人入朝為官?”

蕭靜的笑臉頓然一收,眼神從惱恨轉為驚訝,身上褚色的毛褥滑掉,也顧慮不到。

她看著喬譽神情,鄭重且耐心,不像是在逗她玩。

朝中官員大多是五大家族,極少有其他姓氏在朝為官,她若沒聽錯,他剛才說是要蕭氏族人入朝為官?

她冷著臉問:“你什麼意思?”

喬譽看她疑惑的表情,頗為享受,他薄%e5%94%87微啟道:“把你兄長,蕭勒找過來,我需要他!”

像她這麼聰明的人,他不用多說,她也會想到他要做什麼。

蕭靜打量著他,想從他言語中判斷真假,但他神情嚴謹,神色規正,他真是需要蕭勒。

“他在隔壁客房裡,你找他何事?”她關心問:“你是想要他去朝中……?”

喬譽將手裡的男郎衣裳扔到她頭上,吩咐著:“想知道,穿好衣裳,把臉上的妝容洗掉,自己跟過來不就清楚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蕭靜氣惱的將頭上的衣裳拿開,剛想出聲凶他,而內室裡隻留下喬譽的一抹身影。

他人已經走到了屏風外了。

喬譽走到門口,還不忘叮囑著:“圍臉的長巾也給你拿了,出門前記得把臉圍上。”

蕭靜見他去找蕭勒,不知他想讓他入朝做什麼。

她趕緊穿上不合體的冬衣,圍上臉巾,追了過去,想起他說要她洗掉臉上的妝容,她又折回來擦拭臉上的敷粉與紅%e5%94%87。

等她洗好來到蕭勒房間裡時,見喬譽正坐在桌邊等著。

喬譽回頭見她來了,目光移到她身上的衣裳,一本正經的道:“你這麼穿,我看著舒服多了!”

蕭靜雙眸直接掠過他,她穿什麼和他舒不舒服有什麼關係?

她徑自來到蕭勒跟前,見他收拾著他的工具,正準備隨著喬譽離開。

蕭靜擔心的喬譽會哄騙他,連忙走上去攔下他:“你要跟著他去哪兒?”

蕭勒看了眼穩坐如山的喬譽,又把視線移到蕭靜身上:“阿妹,你怎能這般沒規矩,那可是大司馬,你進屋怎麼也不給他行禮,還一口一個他,失了禮。”

說著,蕭勒帶她趕緊給喬譽拱手作揖:“阿妹不懂事,大司馬彆往心裡去。”

蕭靜語塞,是啊,她剛剛怎麼忘記行禮了。

可能她心底已經覺得,她破罐子破摔了,如今瞧見他心裡便來氣,她不給他行禮,他也奈何不了她,反正他知道她太多殺頭的事,她不在乎多這點禮儀上的罪名。

喬譽自顧自的看著兩人,點點頭,算是理解。

蕭靜拉著他,關心問:“他要帶你去哪兒?”

蕭勒沒和她說,將工具都背上,急著來到喬譽跟前,笑著道:“大司馬久等了,咱們快點出發吧!”

喬譽嗯了聲,站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外麵馬車備好,請移步!”

蕭靜訝然,沒想到他對蕭勒如此敬重,做出這等手勢,看來是需要他幫忙了。

蕭勒連忙躬下`身:“豈敢豈敢……大司馬請!”

兩人客客氣氣的走到門口,誰也沒招呼蕭靜,直接離開客棧。

蕭靜追著兩人來到門口,見他們相互讓著走下樓,她快步跟了上去。

來到馬車裡,蕭靜跟著他們上了馬車,兩人見到她上來倒也不例外。

蕭勒一心想著喬譽說宜峰塔倒塌的事,坐穩後,他思慮問:“大司馬能否將場景解說一番,我好來瞧瞧該是那種情況?”

喬譽正有此意,等會到宜峰塔跟前,有很多人在,他們說話就要顧慮幾分了。

“那心柱的地基,我聽說入土六仞深,可我們看到的大概有兩仞長,斷根時將地基拋出個大坑……那心柱像是從中間斷裂開的。”喬譽回想著道。

蕭勒皺眉想著他的話,嘴裡念叨猜測:“宜峰塔是六角塔,塔心柱我聽說是打磨弧形的磚柱為心柱,且中心木梁隻是作為側梁,真正的梁柱是磚柱,怎麼會是木心柱斷裂倒塌呢?”

喬譽聽著他說辭,皺眉問:“你知宜峰塔的建造結構?”

蕭勒頗有幾分傲氣道:“大人,不是小民吹噓,小民的阿父便是建塔造屋之人,小民從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