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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新令 不如冬 4290 字 2個月前

你真的收了喬台鳳的銀錢?”

“三叔公,沒有啊,台順怎敢?”喬台順抓著他的衣襟問:“我身為庶族,卻穩居戶部郎中,我要那些作甚?三叔公你要相信我,我沒收過!”

王姿似乎早就料到他不肯承認,嘴角一冷笑:“那你告訴我,那兩箱金銀珠寶是怎麼來的?”

喬台順哭喪著臉,氣鼓鼓的道:“族母,那些是從喬府挖出來的,我怎麼知道咋來的?”

說到這兒,王姿安撫著站起來的幾位老輩:“你們先坐下,既然喬台鳳突然死了,那麼他這條線索是斷了,可咱們還有這兩想金銀珠寶上,這兩個箱子是從向朝院和向芷院的中間過道裡挖出的,顯然和這兩院的人有關。”

一句話說完,喬台獻與張嫻,以及柳萱被注視著。

喬台銘猜測著她的話,問:“你的意思是,是三夫人和四夫人她們其中一人?”

王姿略微點頭,指著桌上的兩卷賬簿:“你們可以打開第二卷 賬簿。”

喬台銘和喬譽一同將第二卷 的賬簿展開。

王姿說:“這兩卷賬簿和之前那兩卷不同,第一卷 主要記錄了喬家村以及其他村落的征收糧食明細,第二卷是喬府的庫房出入記錄,這幾年的都在這兒,咱們光從這些金銀珠寶找不到什麼蛛絲馬跡,隻能從這兩口箱子上找尋線索,這兩口箱子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既然他們是在喬府發現的,很可能是喬府的東西,不然不可能從外麵買這麼貴重的箱子入府,我同幾位管家,以及幾位管事仆婦一點不知道。”

聽著王姿的分析,幾個人略微點點頭,不錯,這箱子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能買得起,至少是大家世才能用得起。

王姿繼續說:“所以既然出自大家族,我便想這箱子應該是埋在地裡有幾年,因為箱蓋和箱底的顏色不一樣,箱底腐朽的痕跡較深,想必是因為這些年地裡的水侵蝕後留下,而箱蓋子周圍這一層顏色腐蝕的比較少,顏色清晰些,想必這一箱子的金銀的主人經常挖出箱子,每年送些進去,所以造成箱蓋和箱底的顏色差異。”

第199章 ,一族之恥15

王姿的話在每個人的腦中回蕩著。

她接著說:“看著這箱底的顏色,以及侵蝕的程度,箱子埋在地底大概追到七八年前,我翻了七八年前的庫房卷宗,在那兩年的時間裡,僅有七年前,有人領過類似大木箱的大件,卷簿裡有幾條記錄,我已經用朱砂點出來,這兩個箱子是紅葉喬木而成,是世上難得的珍品,這樣的箱子隻有前任主母有過,而且大嫂是從丹州帶來的,那時隻存放過衣物,用著很新,平時用不到便在庫房放著,自從七年前有人領走他後,兩口箱子便再也不知去向,消失了!”

喬台銘和喬譽翻開第二本賬簿,挑著王姿說的幾處標注地方細細看。

上麵清晰記著,領走箱子是什麼人,那人便是向芷院的人。

喬台銘看完賬簿,目光沉沉的看向張嫻。

“這箱子是你埋在喬府地下的?”他冷聲問。

虧得他之前很是看重她,將喬府交由她代管,沒想到家賊就是他最信任的人。

張嫻見兩位郎主都看向自己,臉色赫然慘白,她下意識的搖頭:“不,不是,不是我啊!我根本不知道哪些是啥呀,怎麼可能是我領走,我沒有領過大木箱!”

喬台銘將賬簿扔到她麵前,指著標注的地方:“你自己看,木箱消失的那個月,隻有你身邊的人常常出入庫房,也隻有你院子裡的人領走了木箱,簽的名字也是向芷院!”

張嫻著急了,走到大殿中央,急著辯解:“二哥,那是七年前的事,我怎會記得清楚,但我至今沒見過這兩口箱子,甚至不知他們的存在,怎會領呢?”

隻是她這麼說,蒼白無力,眼前證據確鑿,沒人會相信,正如王姿所說,隻有她院子裡的人領過大木箱,而這大木箱又埋在了向芷院旁邊,不是她還能有誰?

“還有,之前他們說,喬台飛是喬氏夫人和喬台鳳合謀害死,那這位喬氏夫人說的就是你吧!”喬台銘質問:“三弟妹,你身為喬氏夫人,怎能聯合喬台鳳謀害喬氏的人!”

張嫻驚慌的拚命搖頭:“二哥,我不認識喬台飛,我不知他是怎麼死了,而且時至今日我才第一次見到喬台鳳,我怎麼會是殺人凶手,不是我,是有人想嫁禍給我!是有人……”

她說著看向王姿,但見王姿眸光清冷,神色威嚴,沒搭理她。

“是你?”她指著王姿:“是你想害我?”

王姿沉%e5%90%9f片刻,一副懶得和她多說:“三妹,你說話可要過過腦子,大木箱是你院子裡的人領的,木箱又在你向芷院外挖出來的,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害你?怎麼嫁禍給你?”

張嫻想了想,是的,不可能是她,她要整她沒必要用這種手段,繞這麼大一圈,她不是這種宵小之人,可不是她會是誰?

她的目光慢慢轉向蕭靜,是她,對,一定是她,她就是那種小人!

且見她神情自若,沒什麼表情,蕭靜和她有仇,今日的所有事肯定是她弄出來,阿姊不會害她,隻可能是這個女郎,她歹毒無比又心思詭詐。

蕭靜感覺到張嫻的目光投射,隨即瞥了眼她,又看向人群,眼底一片陰涼,她沒空理她,今日大殿裡的每個人都有嫌疑。

“郎主,阿姊,這事我也覺得不像是她所做!”喬台獻在此時開了口,他說:“雖然這事我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這些年雖然她無腦又自以為是,可她對阿姊和二哥卻是真心實意,不可能因一己之私而做出危害喬氏的事!她的心,總歸沒那麼壞!”

張嫻聽到自家男人為她說話,眼底又是感激又是激動:“對啊,縱然我想做喬氏主母,但不會做出這種危害家族的事,阿姊,二哥,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不知這為啥會是我院子裡的人!”

“那你說,是你院子裡的誰領走了大木箱!”喬台銘仍是不信的問。

如今,任何敢傷害喬氏,利用喬氏的人,他絕不會放過,哪怕是自己的子女,發妻,他都要除去,更彆說是弟妹!

張嫻一想,這七八年前的事,她咋記得,她一著急回頭看向蘇琴。

“你記不記得是誰領過?”她問她。

蘇琴搖頭:“夫人,奴婢都不知道喬府有這兩口箱子,哪裡知道是誰領的!”

張嫻見沒有人能為她證明,她轉頭看向喬台銘。

“二哥,我院子裡的人……都沒有!”她哀戚戚的望著他。

但喬台銘豈會姑息她,語氣中沒有半點仁慈,瞪著喬台獻:“老三,你屋裡的人,你看著處置!”

喬台獻站起來,說:“二哥,她不會的……”

“嗯……?”喬台銘冷睨他。

喬台獻還想說,卻被喬台銘攔住,他害怕的看向老輩們,請他們求求情,但沒想到他們每個人義憤填膺的凝視著他,像是要逼著他處置了張嫻。

眼看著所有人都要拿張嫻開刀,來解決今日的事,她擔心的目光看向喬台順。

此時的喬台順尚在喬台鳳的死狀下沒有回神,根本看不到張嫻的目光。

“你看喬台順作甚?”王姿大聲一問。

頓時,殿裡的人又順著張嫻的目光看向喬台順。

是啊,在這個時候,張嫻為啥看向喬台順?

而喬台順好像剛意識到他們的話,連忙一抬頭,臉上滿臉大汗,嚇的已是臉色死白。

“做賊心虛?”王姿斥責問。

喬台順還不明白發生了啥,覺得每個人正在用詭異的目光看著自己,就算再笨也猜到什麼事了。

“二夫人,你說這話……這話什麼意思,我做什麼賊心虛?”他顫唞著問。

“我就說,依著老三的這種腦子,斷想不出這等大事,更彆說還要在喬府藏這麼多年!”王姿說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喬台順猛然明白她所指何意:“二夫人,你不要胡亂栽贓,我可沒有,我和三叔公隻不過支持三夫人為族母罷了,你休要拿其他事栽贓給我!”

“栽贓?”王姿嗬嗬一笑:“沒做過的事說你做的那是栽贓,而你%e4%ba%b2手做過的事,是事實!”

第200章 ,一族之恥16

喬台順糊塗了:“夫人,你說話要有理有據,不要血口噴人,你說我做過啥事?可要拿出證據!”

王姿也不再客氣,直言道:“是你縱容喬台鳳在喬家村為所欲為,移走糧草,偷換麩糠,謀取利益吧?你知道蕭氏商人是被喬台鳳欺詐,陷入府門之中,你卻依然縱容喬台鳳殺了他們吧?還有喬台飛的死,當年你真的一點不知情?這些你敢說不曾參與,毫不知情?我不信!”

喬台順聽著她的話,臉色有些悔意,不錯,他有些事的確知道,但都是事後,喬台鳳成為裡正又不是他一人推出來的,這事縱然他知道些,但並不代表他會和他做同樣的事。

相反,在這些事情上,他曾經不知一次兩次的警告過喬台鳳,可他不聽!

喬台順見她指責,目光看向其他人,趕緊解釋:“叔公叔伯們,你們不要聽她胡說,我沒有啊,我自小在你們麵前長大,我是怎樣的人,你們還不知道嗎?我怎麼會做出損害喬氏的事?喬台鳳的事,我也是和你們一樣,到今天才知道!我隻不過知道他在蕭氏商人這點事情上,至於其他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然而,不管喬台順怎麼說,老輩們的眼神已經變了,各種懷疑,與冷漠投射過來。

“叔公叔伯們!你們不要相信她,我沒有啊!”喬台順長聲喊冤枉。

可他越是喊冤,幾位老輩都轉過身子,不看他。

張嫻是什麼人,這些年在喬氏誰不知曉,衝動易怒,做事沒頭沒尾,雖然身邊的仆婦多,可就沒幾個能幫她想主意的人,這麼大的事,周密而隱蔽,她這種性子的人,怎麼會想出來?

喬台鳳和他有關,如今張嫻又求救的看向他,這事和他%e8%84%b1不掉乾係。

張嫻想解釋,她剛才隻不過是無辜看了眼喬台順,怎麼就變成他是背後主謀?

一時沒有想明白!

喬台順見他們的神情難辨,不相信他的話,存起了懷疑,他急著解釋:“叔公叔伯,不是我,這東西在喬府,我怎麼能進來喬府後宅,還挖個洞呢?而且剛才二夫人不是說了嗎?這些金銀珠寶,每隔一段時間會有人開起,往裡麵放進去,這兩口箱子可是放在喬府內宅裡,我要怎麼進入內宅,還要把東西放入木箱?”

是啊!

喬台順的話,讓人聽著又皺眉頭,這裡不合理。

蕭靜見他們疑惑,趕緊收回視線,不再觀察其他人,先將眼前的事解決。

“因為你有幫手!”蕭靜清脆的聲音響起:“是因為喬府裡麵有人幫你!”

喬台順奮力站起,一把擦掉臉上的汗:“小小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