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更何況過去這麼多年,當年的事他們誰也不清楚。
可沒有證據,難道就不懲治他?
“沒有證據誰也動不了他!”喬台順說道。
幾個人低下頭,一臉茫然與無助,是他做的,就是他,他們統統知道是他,喬台紅不會殺害自己的%e4%ba%b2族,隻有喬台鳳心狠手辣。
“證據?”喬台諄問:“你們沒把證據帶來嗎?”
“是啊,沒有證據怎能讓我們將喬氏裡正懲治?”幾個族輩低聲說道。
“你們快拿出證據!”
“……”
聽著他們要證據,季林娘像是丟了魂一樣,目光掃視著全殿的,她阿父死了,被喬台鳳的人打死了,這難道不是證據?
他打死了人,這不是證據!
“你們眼睛全部瞎了?大司馬不是也說,他的人看到我阿父被他的人打死了?為何不能治罪,他的手下沒有他的允許,怎麼敢打死人啊!你們為啥睜著眼說瞎話……為啥不能治他的罪?”季林娘聲聲質問。
但問了半天,沒人和她解釋,他們仍是冷著臉,想要證據!
季林娘眼睛腫成一條縫,阿父死不瞑目啊?
喬台鳳垂下頭:“大梁律法聖明,我一身清正,不能被這群刁民誣蔑了。”
他的話無疑在季林娘和喬千樂的心上撒把鹽。
喬千樂痛恨的大喊著:“喬台鳳,你不得好死!”
喬台鳳慢慢的站了起來,他沒罪為何要跪著?他回頭看了眼喬千樂:“那咱們倒要看看是誰先死!你私闖喬府,誣蔑裡正,又在這兒撒潑,你說按照喬氏家訓,會不會把你們剔除族籍?”
“喬台鳳!”喬千樂怒吼著。
喬台鳳輕浮一笑,走到喬千樂麵前,一個妖嬈的轉身,接著將餘光投向喬譽,給了喬譽一個嫵媚的眼神,他相信沒人能經得住他這個眼神,勾欄裡的那些郎君看到,都會蘇到骨子裡,喬譽自然不能免俗。
喬譽正在喝一碗茶,見到這一眼,“噗……”的一口茶噴在了地上。
“這是乾嘛?”他安撫著%e8%83%b8口:“是想惡心死我?”
這一句無疑將喬台鳳的自尊踩在地上,從沒有人覺得他惡心,他們都覺得他這樣很婀娜多姿,很漂亮,大司馬怎麼會覺得他惡心呢?
想著,他的臉紅下來,哀戚戚的看著喬譽,一副委屈的樣子。
喬譽看著更倒胃口。
“大司馬,族長,既然他們沒有證據,那就是在誣蔑!”喬台順接過話恭敬的拜禮:“下官有一人證,可以證明今日的事是有人背後想毀了喬氏!”
喬穀諄連忙問:“什麼證人,還不趕緊帶上來?”
若是證明他們這些人是故意在喬氏鬨事,那不管他們有什麼冤情,也不管是他們是不是真的,全都抓去府門大刑伺候。
還沒人敢在喬府鬨事!
“是!”喬台順回身朝著身後帶來的小廝一揮手:“去將人帶上來!”
小廝走了出去。
喬台順稟道:“郎主,這人便是此前屬下和你說過的那個散播謠言的人,此人很是狡猾,抓住他廢了不少事,在這之前,請允許屬下為大家說一件事。”
第192章 ,一族之恥8
眾人抬眉等著喬台順說。
喬台順也不賣關子,恭敬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半個月前,從西北道的秦址之地往商陽送來一批進貢給朝廷的蕭紙,但因為今年大雪令西北的道路堵塞,路上積雪成災,這批紙急著趕路,不少被大雪浸濕,運到商陽城時,蕭氏商人才發現許多紙已經發泡成絮狀,給朝廷進貢的紙沒了,這事若是被李氏君主知道,後果可想而知,蕭氏為了儘快趕出一批紙送到朝廷,一方麵從家中趕緊又調了幾車普通紙,另一方麵,他們打算在商陽城現做幾車,所以蕭氏商人找了入選為喬府的婢女蕭靜,讓她想辦法在喬家村尋個大屋,可以方便建紙坊,好巧不巧就選了喬台競一家,但喬台競和喬台鳳是有私仇在,喬台競竟然連同蕭氏商人害死了喬氏子孫,那幾個後輩氣不過,為了報複他們,私自也找了喬台競夫婦報仇,毒打了他們一頓,喬台鳳聽聞此事痛斥了那幾個人,並將他們交由府門處置,但是蕭氏商人害死了喬氏子孫的事不能放由他們,喬台鳳跑去府門前鳴冤擊鼓,府門的人聽到有人害了喬氏族人,吩咐幾位衛兵將蕭氏商人抓去。”
喬穀聰略微點頭:“哦,原來是這樣的過程!”
喬台銘也補充一句:“沒錯,這事在宴會前和我說過,我讓他看著處理,總之咱們喬氏子孫決不能枉死!”
喬穀諄默認的點頭:“家族子孫豈能被外族謀害?”
喬台銘繼續道:“原來我們想事情交給府門,便能按照大梁律例來公允處置,沒想到有一日,大司馬身邊的婢子蕭靜穿了一身男裝前去找屬下,說是讓屬下勸喬台鳳放過蕭氏商人,並且應允屬下,她可以將大司馬行蹤與秘密傳遞給屬下,屬下一聽,莫不是此人是細作?屬下`身為喬氏族人,怎能聽從這種宵小之人的話,更何況大司馬是喬氏的大司馬,不管有什麼秘密,都是喬氏的大秘密,怎能被一個外族探得?這事屬下越想越不對,後來找到了三夫人,把這事和三夫人說,但三夫人說,大司馬曾經下過命令,說是以後暉明殿不能她管,所以三夫人無法將蕭靜處置!屬下順著蕭靜這條線查到那些散播謠言的人,經過幾天的努力尋找,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屬下在名優坊裡找到了散播謠言的罪魁禍首!那人便是喬十八!”
族輩們聽著臉上震驚,喬十八是喬氏族人,怎會幫著外人造謠喬氏?
而且喬譽怎麼能把暉明殿的管家之權收回?這是在喬氏從未有過的事。
族輩們時不時懷疑的看向喬譽,
蕭氏是他選的唯一婢子,那婢子竟然想探聽他的消息,這事他知不知……
越想越覺得這事蹊蹺,不過,他們相信大司馬肯定不知這事。
大司馬也真是的,怎能因為那女郎貌美就掉以輕心,他身為大司馬,大梁之大柱國,難不成這點意識沒有?
唉,還是太年幼,識人不清,喜歡一意孤行,不聽勸。
幾位老者不由得眼神變得哀怨看向喬譽。
喬台銘卻在此時開口:“族輩們,譽兒還小,一時被那巫女蠱惑,也是情理之中!”
說著眼底慶幸的閃過一絲狡黠,年輕人做事還是不要太過武斷,家裡的事可不是戰場上,做事不顧慮後果,太年輕了,他們老一輩比他穩當。
此時的喬譽聽聞蕭靜想從他身上探聽秘密,眉眼間竟是好奇,絲毫沒把喬台順以及喬台銘的話放在心上。
“喬郎中說,你想從我身邊探得秘密給他聽,我想知道,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秘密?”喬譽看著蕭靜問。
一時,大殿裡的人目光順著喬譽的目光,轉移到了四夫人身後的一婢子身上。
隻見這婢子從四夫人身後走到大殿中央,跪了下來稟道:“回大司馬,郎中大人並沒有答應奴婢的要求,沒說過大司馬什麼話,而奴婢想告訴郎中大人的秘密,不過是一些大司馬生活上的瑣事罷了!若是這算秘密,那就是秘密吧!”
瑣事是什麼秘密?隨意找個婢子便能知道,此妖女分明是在胡說。
“笑話,天大的笑話,大司馬的生活瑣事隨意一個婢子便能問到,這需要你傳遞?而且就算大司馬深居簡出,生活瑣事外人很難知曉,我們又為什麼要知道大司馬的生活瑣事?”喬台順譏嘲道。
蕭靜畢恭畢敬回道:“大司馬剛回府,府裡很多人想知道大司馬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都想投其所好,討大司馬歡心?但大司馬不近女色,身邊的人又是軍營裡的人,所以又沒人知道!我就想著應該不僅府裡人想知道,其他人也想知道,還有各族各府的人都想知道,所以我便提出這個事作為交換,如果將大司馬的瑣事告知外人,也算是細作的話,豈不是喬府上下皆是細作!”
喬譽聽罷,看著蕭靜的從容的臉,迷之一笑,這女郎嘴巴上就沒輸過。
喬台順聽著她的狡辯,氣的臉色鐵青,但又不能反駁她,如今五大家族的人還在喬府,也如她所言,他們誰都想打聽喬譽的生活瑣事,都想著能嫁給喬譽成為未來的皇後,喬譽如今在他們麵前就是個謎一樣,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個大秘密,更何況生活瑣事呢?
“那我為什麼要知道大司馬的這些事?”喬台順再次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蕭靜垂著頭低聲回應:“奴婢怎知郎中大人為何要知曉,這要問郎中大人自己啊!”
喬台順被蕭靜鼻息粗重了,他冷哼一聲:“族長,大司馬,這巫女分明在胡說八道。”
蕭靜仍舊站在那兒,一副無辜的樣子。
此時,喬台順的小廝從外麵帶了一個人進來。
“大人,人帶到了!”小廝稟道。
喬台順正等著呢,想到剛才心口酸疼,衝著蕭靜冷笑一聲:“等會我看你還得意!”
蕭靜回頭見小廝提著喬十八走了進來,眼底閃爍著陰涼。
第193章 ,一族之恥9
小廝將喬十八壓了進來。
蕭靜回頭看了眼他,隻見他衣衫撕裂淩亂,臉上淤青腫起,嘴%e5%94%87上血漬模糊,幾乎爛掉,嘴%e5%94%87上的血漬都成結痂了,而脖子上也是淤青。
他們對他使用了什麼酷刑,短短幾個時辰,把人折磨成這樣?
她回過頭,低頭思量,心裡很是擔心,他們是怎樣把人打成這樣的?
嘴巴上的傷很重,感覺正張嘴就要爛掉了,是喬台鳳和喬台順!
“族長,大司馬,你們看,這位便是散播謠言的人,抓住他時,他正在和坊間裡在說喬府的壞話,而且經過幾個人證實,這幾日外麵坊間的謠言都是從他口中傳出的!屬下還沒來得及審問他受了什麼人指使!”喬台順稟道。
沒來得及審問?沒審問人會變成這樣,分明是喬十八死都不說,他們才把他的嘴巴傷成這樣!
蕭靜憤恨的咬緊牙關,餘光瞥著喬十八,見他跪直的身子,臉上繃著,神情像生無可戀一般。
此時,殿裡一直沉默的張嫻,逮到了機會,她剛才見蕭靜出來,早就忍不住想說話了,隻不過礙於自己的身份,才忍到現在。
她說:“這還用說嗎?肯定是這巫女啊!”
說起巫女,開始族輩們還不知是誰,直到喬台順指著站在那兒的蕭靜,族輩們才明白,原來是她!
不過這巫女不是之前被喬十八害過,這兩人怎會聯手?
殿裡的人目光一下子集中在蕭靜與喬十八身上,目光疑惑且詫異。
喬台銘靠近喬譽問:“你身邊這婢子私通喬氏小廝,你還不知吧,既然是你殿裡的事,如今事情明朗了,這事可不能手軟!”
喬譽一驚,目光移到喬台銘臉上,低聲問:“叔父,商陽城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