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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新令 不如冬 4301 字 2個月前

熱,這才鬆口氣。

“族長,今日為大司馬選妻,怎地將我們召集?莫不是大司馬這邊不想選妻了?”族輩喬穀諄問道。

族輩的老者中,有個年齡和喬穀聰差不多大的族輩,還有一位胡須白花花,已經頭昏眼花了。

他們這些人是喬氏嫡係,卻不是嫡長子承襲的嫡係,而喬穀諄正是嫡係旁支。

而坐在幾人後麵的一人,是喬穀聰,他是庶族係,算是庶族中,身份最為貴重的人。

因為他年輕時曾經跟著大梁大軍去翼州守護關外,後因殺了北戎的一位高官,才被當時王氏皇室封了高官,所以他身份可以比擬嫡係子孫,有時在號召力上,比嫡係子孫更起作用。

“這些是什麼人,都跪在暉明殿是為了啥事?”喬穀聰問。

喬台銘看了滿屋子的人,聽完幾位族輩們問話後,點著地上跪著的幾波人。

“今日召聚族輩們來此,是為了解決他們的問題,不是譽兒的婚事,幾位族輩們,把這事先弄清楚。”喬台銘點著跪在地上的那群人。

喬穀聰和喬穀諄扭頭看去,見有大殿中央跪著的幾波人,皺了皺眉。

“他們是為了什麼事來?”喬穀聰問。

喬台銘語氣變得%e4%ba%b2切了:“他們是咱們喬家村的村民,這些人全是,包括那個妖裡妖氣的郎君,他可是你們選出的喬台鳳裡正,這一屋子全是喬氏自己的人。”

幾位族輩的人回頭看了眼喬台鳳,頓時難以接受,嫌惡的白了眼,這打扮不男不女,是什麼啊!

“喬家村的裡正不是喬穀紅嗎?”喬穀諄問。

“對啊,幾年前我還記得是喬穀紅,今兒來的怎麼是這個小阿生?”喬穀聰問。

其他幾位族輩也皺眉問:“他怎麼是喬家村的裡正呢?弄錯了吧!”

“不是他,我記得也不是他!”

“對對,不是他!”

喬台銘冷笑一聲,斥問:“他可是你們%e4%ba%b2自和我說要繼承喬穀紅的位置,他是喬穀紅的%e4%ba%b2兒子,你們難道都不記得了?”

族輩們中有一位年紀較大,看人眼花,看著喬台鳳,分不清他是男是女,但他記得這事,喬穀紅是把裡正之位給了他兒子。

他驚詫點著喬台鳳:“我記得喬穀紅給的是他兒子,可這位是個小嬌娘啊,怎會是喬家村裡正!”

喬台銘嫌棄的白了眼族輩那人:“伯公,你看仔細了,那是個小阿生,隻不過穿的娘裡娘氣的,你老眼花了。”

族輩慢慢點頭,念叨:“是個阿生,阿生就阿生,怎麼變成裡正了?”

喬台銘聽著他糊裡糊塗的話,不想再和他多說:“得哩,你老歇著,不要再說話了。”

年紀大的族輩點點頭:“好,不說了,說話多了累,不說了……小嬌娘怎麼能做裡正呢?”

他不高聲懷疑,他低聲的念叨,總會想明白。

喬穀聰時刻保持著清醒,他餘光瞥見喬譽,生怕他覺得他們這群老祖輩們沒用,和剛才年紀大的族輩一樣,想要讓他們閉嘴,想將他們換掉。

“這事我倒是記得,喬家村曾經是喬穀紅管著,七八年前,換成了他的兒子喬台鳳,這些年被他管製的井條有序,順哥還時不時誇幾句喬台鳳呢,說是年紀輕輕辦事得力,隻是沒想到他竟然穿成這樣,娘裡娘氣的,讓人失望了!”喬穀聰說道。

喬台銘摸著太陽%e7%a9%b4,腦仁突突的跳,這些族輩抓不住重點。

他說:“族輩們,這位喬台鳳是沒有多大,不過做出來的事情卻膽大包天!”

喬台鳳被捆著,連忙跪下:“族長,冤枉啊!”

喬台銘朝他揮了揮手:“你先不要出聲!”

喬台鳳沒敢再說。

年紀大的族輩聽到喬台鳳一開口,額頭上的皺褶擠了幾層:“小嬌娘中還有這麼粗的聲音?啥人都有?”

喬台銘瞥了眼他,沒再多說。

此時,喬台順也被人抬到了門口,他被攙扶著站起來,走入大殿坐在最末端臨時加的椅子上。

在大殿裡,他身份算是最低的,前麵這些族輩,幾乎全是嫡係,雖然他身居官位,但仍是坐不了前麵。

喬穀諄渾濁的兩眼看向喬台銘,詢問:“族長,這話怎講?他如何膽大包天?”

喬台銘指著殿裡跪著的幾波人:“瞧見了嗎?這些喬家村庶族的村民,全都挑今日來府上要找喬台鳳報仇,我想著喬台鳳肯定背著咱們做了些什麼壞事,畢竟喬府多年來還沒出現過殘害同族的的事,若不是聽到鬨出了人命,豈能將幾位叔伯請過來一同評斷。”

族輩們一聽族裡鬨出人命,頓時臉色變了。

今日是為喬譽選妻,來的是大梁五大家族的人,若是鬨出殘害同族的大事,豈不是被其他家族唾棄,恥笑,大梁多年來,一向同族之間不互相殘害,若是發生生氣的大事,有各族的族長以及裡正來處理解決,但絕不能鬨出人命。

喬穀聰懷疑的問:“族長,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喬台銘點著地上跪著的人:“叔伯們,你們%e4%ba%b2自問問吧,我也希望中間有什麼誤會,趕緊好把這些事弄清楚,給他們一個保障!若問出真的有人欺上瞞下,殘害同族的事,我和譽兒,絕不姑息!”

說著他看向身旁一直寡言的喬譽,似是在征詢他的意見。

見他沒回應,臉上雖然笑著,眼底卻陰涼一片。

剛才身邊的人來報,喬譽直接罷了張嫻的主母位,在這之前也沒找他商議下,便自己決定了,族母之位本來就是由族長決定,他剛回來,什麼也不清楚便擅自決定,太不把他放在眼裡。

“你說是吧譽兒?”喬台銘見他不出聲,又問了句。

喬譽抬了眼,看眾人一眼,回應著喬台銘:“哦,是的叔父,沒錯。”

第187章 ,一族之恥3

喬譽簡單回應一句後,便沒了後話。

幾位族輩聽到喬台銘和喬譽都這麼說,回頭看向跪著的那幾隊人。

喬穀諄見身邊跪著幾個村民,他問跪在身邊最近的人。

此人是死者喬台飛的侄子喬千吉。

“你們在喬府門口堵著想做啥?不知道今日其他家族來喬府會宴,你們是不是想毀了喬氏?”他嚴肅的問。

喬千吉頭點著地回道:“老祖宗,後輩怎會這麼想?可是父母之仇不能不報,那喬台鳳和喬氏夫人合謀害死我叔父,同族的人害死同族的人,這在大梁可從未有過的事,我們豈能為了喬氏宴請其他族人而忍下?幾位老祖宗,你們是不知,這幾日,喬台鳳的爪牙已經將喬家村翻了個遍,你們知道他們在找誰嗎?就是在找我叔父的屍骨,他們已經喪心病狂……”Θ思Θ兔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線Θ上Θ閱Θ讀Θ

喬穀諄越聽越不解,腦子有點不好使,他連忙揮手停止他們的話。

“慢著慢著,你說慢點,我年紀大聽不清你說的什麼意思,一會兒是喬台鳳,一會兒是喬氏夫人的,前言不搭後語,你想說凶手是誰?”他問。

喬千吉抬起頭來,解釋道:“老祖宗,叔父是由喬台鳳和喬氏二夫人一起害死的。”

他說著,餘光不禁的瞥向喬台銘,生怕因為他說二夫人,而受到他的威脅。

喬台銘瞧見他正看自己,他嚴正的道:“你不要擔心什麼,既然我將族輩們喊來,自然不會包庇誰,也放過任何一個想毀掉喬氏的人。”

得到喬台銘的保證,喬千吉像是有了勇氣,點點頭。

而一旁的喬穀諄也有底氣。

他問:“你把話說清楚,喬氏二夫人是怎麼聯合喬台鳳殺害你叔父的!”

此時,跪在身後的喬千樂站起身來:“老祖宗,族長,大司馬,喬台飛是我阿父,這後麵的話便由小人給大家說,事情是這樣的……”

滿屋子的人坐正了身子,注視著他,等著他說話。

喬千樂說:“七年前,也就是老族長剛走那一年年底,我阿父曾是喬台紅手下的記簿先生,整個喬家村的麥糧上繳皆由我阿父記下,那一年是豐收的一年,各家不僅有多餘的黍米和麥糧上繳了,各家各戶的口糧留的也很充足,這一年本該是歡歡喜喜的一年,村子裡有的吃有的喝,各家也不用擔心來年的口糧不足,但年底時,喬家村還是不能如願,臘八前後,喬台紅的兒子,也就是他喬台鳳,帶著他手底下幾個人,在全村挨家挨戶再次征收麥糧,當年喬氏老族長和族母去世,新族長,哦,也就是您!”他跪拜了喬台銘,繼續說:“您和新的族母接管喬氏,喬台鳳帶著一群人,說是要征收麥糧為翼州戰事送糧草,村民們想著左右是為了大梁,多征收便上繳,若是能擊退北戎,也算是為大梁造福,可當全村的糧食征收後,我阿父卻發現,那些交上來的麥糧與黍米,全都送去了商陽城喬台鳳的私宅裡,阿父得知情況的一天晚上,他抱著賬簿便要找喬台鳳和喬氏夫人問清楚,可這一去,他便再也沒回來,阿父失蹤了。”

喬台銘聽著驚愕,想著當時族母是王姿,所有征收的事肯定是要找她,而那一年剛接手喬氏,他們還沒心力管喬家村的收成事。

“直到前天,有人告訴我們,說是阿父找到了,我們歡歡喜喜的去看,原來阿父一直在喬家村,他的屍骨就埋在喬台鳳老宅子的後院底下,原來當年阿父已經被喬台鳳害死了,這麼多年,我們經常看過那院子,卻從未想過,阿父竟然被埋在那兒……,可惜喬穀紅幾年前死了,族長,大司馬,你們說,殺父之仇,我們該不該找喬台鳳與喬氏主母?”喬千樂猩紅的雙眼瞪著問道。

喬台銘聽著越來越皺眉,他回想著七年前的瑣事,他隱隱約約的不記得他們征收麥糧過,當初他們才開始接手喬氏時,他們第一年好像是減賦稅了。

“我記得第一年我們根本沒說過要增加賦稅……,還減了稅,正是擔心喬家村以及其他村子沒有糧食過冬,所以哪一年我們根本沒二次征收過麥糧!”他說道。

喬千樂微驚,不可能啊,他略微思量片刻,想到這其中定是喬台鳳搞得鬼,不是喬氏夫人。

他揚聲說道:“郎主,我們的確都交麥糧了,您問問喬台鳳,我說的可有假!”

說著他看向喬台鳳。

而喬台鳳隻是低著頭,沉默寡言。

喬千樂見他不吭聲,而喬台銘似信非信的考慮著,其他族輩的人又抱著觀望的態度,他們不太相信他的話,他著急了。

“若是族輩們不相信,你們可以隨便去村子裡抓一人來問問,喬氏從什麼時候開始多征一茬麥糧的?全村上下誰不知道是七年前?”喬千樂說。

如今他已經是豁出去了,鬨到這個地步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喬穀聰想了想,懷疑的問:“這事可有其他證據?喬府從未多征收麥糧,就算其他大族中為翼州大軍多征麥糧,但喬氏寧願自己掏空庫房,從丹州運糧草去翼州,也沒有在喬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