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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新令 不如冬 4293 字 2個月前

幾句話嚇得不敢靠近了,彆說還抱住他,實在不敢想。

這些女郎嘴裡雖然在說著蕭靜的行為有多麼不恥,可她心裡清楚,她們沒有蕭靜那份勇氣與聰慧,為了微薄的臉麵,表麵上維持著矜持,內心裡早已敬佩蕭靜的手段。

若知大司馬吃這一套,不外乎鶯鶯燕燕的裝扮,她們早就想著花招了。

所以她才會在那時放下臉麵,拚力為自己一搏,縱然沒有得到好的結果,但總算邁出去這一步了。

“往後我在喬府的日子要多她和接觸了。”柳落卿道。

鄭良娘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來,鄭重道:“若是有機會,還是要留在喬家,你可要把握好機會?”

柳落卿將鄭良娘的話當成箴言,“嗯,我會的。”

鄭良娘得到她的保證後,轉身默默往台階下走。

柳落卿追上她:“雖然我們當中,你年齡最小,但是你啊看的最清晰。”

鄭良娘道:“可蕭靜隻比我大幾個月呢!”

柳落卿歎道:“是啊,蕭靜也不大。”比她小一歲多,可她卻讓所有女郎嫉妒的生敬佩。

蕭靜是她們兩人的目標,一直羨慕卻無法成為的人。

眼看著身邊的女郎從兩人身邊匆匆往外院走,喬府留人名單上,是女郎們最後的機會,因為名單裡不是喬譽決定誰留下,而是喬氏讓誰留下,留下的人會直接入住暉明殿的彆院,等喬譽娶妻後,一並納入房中為妾。

所以張文怡等人提襟往門口去,腳步飛快。

向朝院裡

喬若雲快步跑了回來,她穿過院子,跑過穿堂和正廳,跑到正屋裡。

“四夫人,四夫人……”她忍不住喊著。

柳萱聞聲從裡屋走了出來,隨手將厚簾帶上,然後朝她瞪了眼。

“咋咋呼呼的沒規矩,若吵醒了潤公子,瞧我不把你的嘴撕爛。”柳萱厲害道。

這一刻喬若雲顧不得害怕,她捂著嘴,眼睛笑的眯成一條線,小手激動的握成拳前後晃動。

“夫人,留下了,留下了……”她壓著激動道。

柳萱高興的白了眼她,嗔怪道:“這有什麼激動的,也不看看她是誰,她能留下有什麼可意外?”

喬若雲放下手,來到柳萱身邊,低身稟道:“夫人,你說女郎真是厲害,昨晚咱們還為她擔心,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把這事落定了。”

“夫人,你不知道,早晨女郎去安春院時,奴婢還攔著她不讓去,生怕大司馬知道這事會責怪她,沒想到她沒有被責怪,反而還抱著大司馬,女郎太厲害了,真是太令人吃驚了,請的動二夫人,還能讓大司馬把她留下!”

想到她入府沒到兩月,便能去暉明殿伺候大司馬的妾,沒有比她更走運的人了。

柳萱很清楚那女郎,非池中之物,從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她想做什麼便會主動去做,她也是真心為蕭靜高興,隻是如今三嫂掌家,怕是今後的日子會有許多衝突。

但令她疑惑的是,她是用的什麼辦法,能讓安春院的那位為她說話,要知安春院那位可是在禁足期間,她能主動走出,必定是有不得不出去的理由。

第77章 ,去過

不管王姿出於什麼理由願意出麵幫著蕭靜,柳萱一點也不想知道她的事。

她冷臉叮囑,改了對蕭靜的稱謂:“可要照顧好娘子,她姐妹二人在喬府常被人欺辱,尤其是蕭靜,在喬府樹敵頗多,你可要好好護著她!你是喬氏的人,她是喬氏的妾,凡事要以喬氏為主?”

喬若雲收住歡喜,嚴正的福禮應聲是。

片刻,她想到裡麵喬潤每次見到女郎依依不舍的樣子,關心的問:“夫人,管事們說今晚便要讓女郎入住暉明殿,這要是被潤公子知道……”

柳萱想到這兒,柳葉眉緊蹙,是啊,如今潤兒也不知怎的,作為生母他不%e4%ba%b2,偏偏對那女郎視如%e4%ba%b2人,若蕭靜真的去了暉明殿,指不定鬨成什麼樣,但那女郎總歸是譽兒之妾,怎能留在堂弟屋簷下,這要傳出去對潤兒和譽兒名聲肯定有影響。

“這點小事無需擔心。”柳萱思慮著道。

無論如何不能讓潤兒背上這名聲。

喬若雲嗯了聲,便退了出去。

向芷院

張嫻這兩日總算睡好了,之前因為族人們祭祖,中間出了些差錯,差點落了笑柄,為此她在屋裡前後想了兩日,總算把祭祖的事情理清楚,若是下次再讓她主持,她相信她定不會再出錯。

晨早請安後,蘇琴送著各院的小主子離開,張嫻在屋裡歇息。

早上天沒亮,她便安排著喬台獻去操心喬譽的事。

那天族人祭天後,喬穀聰和喬台順兩人特意托人留下她,和她說了幾件事。

這第一件事便是要把喬譽的終身大事定下,這是重中之重。

族輩們對喬譽的重視非同一般,尤其是喬穀聰,他恨不能喬譽立馬生個小郎君,才能安心喬譽這一脈,她自然不能輕視,更不能由著喬譽的性子來。

第二件事呢,便是喬氏的中饋,年前族人們會把一年的糧稅賬簿交上來,那時喬府主要收入來源,到時由幾位管事的主筆和主母一同對賬,而對賬的事,隻有主母和郎主可以參加,這是讓所有人認同她是主母的時候,若能在那時顯露自己的才能,說不定以後這主母的位置,便是她的了。

所以喬譽的事是前提,她必須上心,並且由她辦最好,也能讓族人們看到她的能力。

想到這些,她安排的頭頭是道,沒有比王姿差,對自己很是滿意。

如今各彆院的娘子都來她這裡請安,早晚一次,還帶著一些小公子和小女郎,她覺得很有臉麵,隻不過就是太吵了,一早上嘰嘰喳喳的吵的腦瓜子疼,若是天天如此,她要想個法子把這些事免掉才好。

“夫人,累了吧。”蘇琴笑著問。

“是有些累了,嘰嘰喳喳的一個時辰,也不知平時阿姊怎麼應付的。”張嫻沒好氣道。

蘇琴笑了笑:“夫人這時可不能喊累,否則會讓人覺得你沒精力管家了。”

這幾日,庫房和廚房,各房各院的仆婦和婢子,還有庶輩的人,暗暗來找她行方便,想必當初王茹在時,也是這般風光。

張嫻揮了揮手:“這個自然,我還沒傻到那種程度。”她餘光瞥到外麵,操心著:“也不知郎主那邊怎樣,有沒有勸住譽兒,留下幾個女郎在身邊了。”

蘇琴道:“大司馬雖然身份貴重,但仍看重孝禮,想他回府後,早晚給各院的主子請安,禮儀規矩無處可挑,便明白他是顧大麵的人,定會聽從夫人和郎主的安排,留下兩個女郎。”

張嫻怡然的合上眼,這個是自然,喬譽剛回府身邊沒人伺候怎麼能行?

如今喬府是她在掌家,這事要在她手上有個好的結果。

“夫人,你聽,郎主回來了!”蘇琴聽著外麵聲道。

說著,她從榻上起身,準備給喬台獻去行禮。

喬台獻人還沒進門,張嫻便聽到敞亮的笑聲傳了進來。

“這是扛著缸進門的,笑這麼大聲?”張嫻一臉嫌棄道。·思·兔·在·線·閱·讀·

喬台獻一進門便聽到這話,嘴角笑意漸漸收住。

“咋,一進門就想和我吵架?”喬台獻冷哼著:“這是我的家,我的院子,我樂意怎麼笑便怎麼笑,你休要管我。”

張嫻不想在這節骨眼上和他吵架,呶了呶嘴,讓蘇琴給他遞上一碗熱湯,語態儘量放平和。

“行了,你想咋笑便咋笑。”她說道:“譽兒那邊怎樣?你家的大侄子可聽你的,有沒有留下幾個女郎?”

喬台獻也不是小氣人,心%e8%83%b8怎能比一個娘兒們還窄,更何況還是自家媳婦,又碰到張嫻難得願意先停戰,他喝了一大口茶湯,放下碗,歎氣著:“還幾個?就留下一個還是嫂子出麵決定的,那譽兒和兄長一樣,固執的像牛,兩人都是死活不願納妾,要不然膝下怎會如此單薄。”

想著當年若是兄長肯納幾個妾,門庭也不會隻有喬譽一個嫡子,都怪那李氏女郎每天在兄長跟前吹耳邊風,說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倒好,每年上墳還是從他家借的孩子去。

“啥,你再說一次?”張嫻放下暖爐,驚訝問:“嫂子過去了?”

喬台獻瞪著圓溜溜的凶眼,聲音不自覺的洪亮:“是的,嫂子過去了。”

張嫻白潤的臉色一耷拉:“不是要她在院子歇息,她咋出院子了?”

如今可是她掌家,她為啥非要去?

喬台獻見她失落的臉,不解的皺眉道:“你還彆說,今日譽兒納妾,要不是嫂子,他哪肯願意留下一個,咱們要去謝謝嫂子,多虧了她,不然那族人非把咱們兩口子拉去祠堂跪祖宗不可。”

張嫻一臉不高興,灰著臉不語。

二哥不是說讓她在安春院好生歇息,府上的事暫時交由她來處理,她跑過去做啥?

如今她做了,她也不敢當麵去問她。

半晌,她小聲抱怨道:“我才不去謝,嫂子去之前,怎地不讓人通知我一聲?這個家如今是我做主,譽兒的事也是我一手操辦,她跑去撿現成的慣會拾便宜,要是放不下手中的權利,就去找二哥要回掌家之權,我都安排好了,她還去讓人心裡忒不舒服。”

第78章 ,棒槌

喬台獻聽她絮叨半天,越聽越擠眉,想著今日被喬譽推開,要不是嫂子出麵攔著,誰也留不下來,他倒是覺得嫂子是在幫他們,是張嫻自己把臨時掌家權看的太重,自己抬高了自己。

他一會兒還要去各府走動,沒時間和她閒話,他站起身提醒著:“你隻不過是代嫂子管幾天府上瑣事,彆把自己當回事,以你的這點本事,哪能和嫂子比,等過幾日二哥氣消了,這掌家的印章,書卷,還有庫房的鑰匙,賬本,趕緊送回去給二嫂,省的被你弄的亂七八糟,府上沒了安穩日子。”

說完喝了一大口茶湯,放下茶碗便想走:“你啊,等會彆忘了去給嫂子道聲謝,人家可是幫了你。”

張嫻聞言,氣的站起來,大聲指責,阻攔他的腳步:“你這話什麼意思,這是二哥讓我掌家,又不是我自己願意,而且我掌家的這幾天哪樣事沒做好,你怎能還要長他人氣勢滅我威風,平日咱們被二哥和阿姊壓製的有多狠,你全看在眼裡,你不是也時常抱怨,吃食縮減,衣物翻舊,成天連喬府的賬簿咱們也沒摸過,今日咱們兩個好容易有了出頭之日,你非但不幫忙,反倒在這兒是奚落我。”

平日因小事說她也就算了,這事怎地也怪她?

真是個棒槌,如今賬簿在手上,家裡進出,多少家財不是一清二楚,他怎麼一點心思沒有,還在成天圍著二哥轉。

喬台獻皺眉道:“這不是事實嗎?你說你會啥,平時在家乾啥啥不行,嘴巴倒是很出名,你出去聽聽,整個商陽城,有幾個不知道你嘴厲害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