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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新令 不如冬 4324 字 2個月前

想,她想蕭氏姐妹死。

“王姑母是不是弄錯了?”張文怡一連三問。

王秋棠煩躁的一瞪眼,心裡又急又怕:“我哪裡知道,她又不是我們%e4%ba%b2姑母。”

王姿雖是王氏的人,但是她總覺得她沒有幫過她們姐妹,通過這兩天發生的事便看清,王姑母她已經是喬氏的人,不是王氏的人。

全屋的人除了柳萱以外,幾乎皆是吃驚。

而柳萱聽到潤公子時,立馬停住悲慟,緊緊盯著蕭靜,生怕漏掉喬潤的蛛絲馬跡。

蕭靜收下眾人的眼神後,不疾不徐說道:“夫人們,女郎們,我是蕭靜,今晚發生了諸多事,皆是因我們姐妹而起,我很清楚大家此刻恨不能將我們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但在這之前,我們姐妹還有幾句話想說。”

要說什麼,說不是霖戒園著火,還是潤公子沒有掉入池塘?

還不如說說,死了的人,怎麼以這副長相站在這裡!

“不讓你說你就閉嘴了?你們蕭氏可不就仗著嘴巴!你現在最好祈禱祖上積德,保佑潤公子平安無事,否則你們一樣死無葬身之地,勢必要將蕭氏夷為平地。”張嫻切齒恨道。

想到晚上的情形,張嫻便氣上頭,什麼破落的小族,還敢說五大家族?

蕭靜似笑非笑的懶懶道:“三夫人,人活著誰不是為了一張嘴?三夫人何嘗不是憑著他出名?”

張嫻氣急敗壞張口就要罵出聲,小蹄子敢和長輩這麼說話?

“你們蕭……”

蕭靜哪裡給她機會反駁,突然拔高了聲截斷了張嫻的罵聲。

“諸位,今晚霖戒園的大火並非我姐妹兩人所為。”

一句話沒說完,張嫻氣的差點暈過去,要不是禮儀規矩束縛著,她兩步上前撕了蕭靜的嘴,任她樣貌如何,今晚總要讓她知道她是喬氏三主子。

蕭靜看著眾人不相信的表情,也不在意,畢竟起火的事誰會承認?

接著,她從懷裡取出一物遞到王姿和柳萱麵前,問:“兩位夫人,你們看這個是什麼?”

說話間,直接跳過張嫻,對她的態度已是明顯。

王姿接過來,端摩一瞬,便遞給柳萱。

柳萱以為是喬潤的物品,拿到手上一瞧,火石?和喬潤無關,隨手還到王姿手裡。

整個過程誰也沒看過張嫻的神情,全將她排除在外,張嫻氣鼓的雙眼,痛恨的看著蕭靜。

第17章 ,膽子

蕭靜見兩人不解,眾人稀奇她遞給夫人們是什麼。

她解釋著:“夫人,平日上半夜時我和姐姐若想出去方便,需要出門穿過廊子繞到屋後,因為夜裡黑我和姐姐幾乎同進同出,不巧今晚我和姐姐出去時,正好碰到縱火人,那人鬼鬼祟祟的往窗欞上撒油,開始用火石打火,可打了半天沒有打著,後來又用火折子,這才點著,我們姐妹本想著喊人問是誰,正當我們要開口時,忽然發現那人身後又出現一人!”

還有一人?

“後麵一人是誰?”柳萱迫不及待的問:“是不是潤兒,你是不是看到潤兒了?”

柳萱急切的聲音,牽動著所有人的心,喬潤才是關鍵,他的生死關乎著三家的和睦。

剛才在池中找到的鞋子,很明顯是喬潤的,按著邏輯推,他很可能掉入水中發生意外了。

蕭靜平靜的看著她,果不其然點頭:“的確是他!開始我和姐姐並沒有看清那人是誰,直到將他撈出時,我們才知道那是潤公子!”

是撈出!

“啊……”

撈出!

柳萱的心一下子墜入冰窟,抽疼的令她崩潰,潤兒出意外了!

“潤兒!潤兒,我要去找潤兒……”說著柳萱就要跑出去。

身邊的仆婦緊忙拉住她,她身子薄弱如風顫巍巍的,仆婦輕輕一攔便將人堵回。

任由柳萱怎麼掙紮,她也掙%e8%84%b1不開束縛,她急著冷臉:“你們乾什麼攔我,我要去找潤兒,沒聽到嗎?他在外院等我!”

幾個仆婦看著她這個樣子,心疼的勸著:“夫人,你彆這樣,蕭女郎已經將他救出,此時肯定不在外院了!”

柳萱繃著臉,麵無表情地握緊手中的鞋子,對對對,剛是說撈上來,潤兒不在外院等她。

倏然,她轉身笑著抓住蕭靜問:“你知道他在哪兒,是不是?你行行好,你和我說,潤兒在哪兒,是回了向芷院嗎?”

蕭靜鎮定的看著她搖頭:“四夫人,潤公子他不在……”

柳萱沉沉的目光看向她,笑著問:“那你和我說,潤兒他在哪兒等我?這孩子調皮,我不去找他,他自己肯定不願意出來。”

蕭靜看向王姿,轉而說道:“夫人,潤公子正在夫人的後院。”

在安春園的後院?怪不得她們找了大半夜也沒找到人,柳萱溫柔一笑:“這孩子還真會躲!嫂子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就去把他帶回向朝院。”

說兩個疾步快速往後院走去,她走的匆忙,但這次沒人攔她。

明白人都能聽出來,蕭靜話裡有話,尤其是看王姿那眼,明顯不想讓柳萱去後院,喬潤怕是不好!

待柳萱走後,正屋裡安靜了片刻。

少間,王姿輕咳了聲,便將人的思緒拉回。

她陰著臉問:“蕭女郎,既然你說是有人縱火,那你可知是誰?”

說完往女郎中看了眼,餘光不巧看向王氏姐妹。

王秋意見王姿瞥向她,心裡一慌,但麵上故作沒有反應,嘴角禮儀一瞥。

王姿將目光移到蕭靜身上,等著她回應,但她不知,她的無心一眼將王秋意心揪住。

王秋意腦中飛快的閃過幾個問題,她該不會知道些什麼?蕭靜有沒有和姑母說過啥?心裡七上八下的,萬一姑母知道會不會殺了她們?來不及多想,目光緊緊的盯著蕭靜,等她後麵的話。

隻聽蕭靜說道:“夫人,縱火者是府上的一名小廝,聽秋棠妹妹喊他,喬十八……”

蕭靜故意把喬十八的名字說的慢,說出的每個字都敲打著王秋棠神經上,她目光緊緊的盯著王秋棠,探問:“秋棠妹妹,我有沒有說錯,他是叫喬十八嗎?”

王秋棠被她看的心神劇烈顫唞,臉如死灰般發白,果然還是被人看到了,剛才她心存一絲僥幸,心底的防線再一次被壓垮,她一下子挺不住了,直接癱軟在地。

她不是故意的,她沒想要推他入水,是他在偷聽……她不是故意的!

“秋棠你怎麼了?”王秋意慌忙拉著王秋棠起身,解釋著:“這一天她太累了,聽到人家喊她,下一刻就沒支撐住,見笑了。”

蕭靜譏道:“見笑?秋意姐,我怎麼覺得她是心虛了呢?怎麼提到喬十八,秋意姐覺得這個名字不熟悉?”

王秋意將王秋棠遮在身後,搖頭:“從未聽過此人。”

此刻的她表麵依舊風平浪靜,內心劇烈翻騰,她真想捂住她嘴,坎了她的脖子,讓她一輩子再也說不出話來,可眾目睽睽之下,她隻能強忍著,忍到她嘴角笑不出來了,隻得繃著臉。

蕭靜也不和她周旋,直接讓躲在後麵的兩個婢女將人帶上來:“秋意姐,可他認識你,你再仔細看看……”

說著,讓人將喬十八送到王氏姐妹麵前。┅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隻見喬十八見到兩人,連忙跪著求救,隻因嘴裡被塞住不得發出聲音“嗚嗚”的半天。

這個場麵,不用多說,眾人也看明白了。

王氏姐妹不僅將喬氏嫡子推入冰河中,還命人要燒死蕭氏姐妹,臘八前一天,竟然敢在喬府裡這麼做,當真是王氏的人!

“真是你們姐妹做的?”

一個質問聲從蕭靜身後傳來,驚得兩姐妹瞬間變色。

王姿不敢置信看向兩人,仍然無法相信質問:“喬潤是喬氏嫡子,你們是有幾個膽子敢動他?”

燒毀霖戒園,這事尚可轉圜,修葺幾日房屋能花幾個銀錢,可是喬潤是五大家族的嫡子,這是觸犯公議的條例,是誅三族的大罪!

五大家的嫡子,除非病死,戰死,自縊,在大梁不允許任意殺害,如果嫡子觸犯大梁律例,那也是五大家族族長一起公議後,統一給予處決,決不能私自處決嫡子,否則牽連一族。

這一刻王秋意才發現這事嚴重到何種程度,雖然她知道喬潤不能碰,可王秋棠那個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全被她搞砸了,毀了!

她這輩子都難忘這一刻,像是自己外麵包裹的一層外衣,被人硬生生撕開,漏出裡麵張牙舞爪的羞恥。

她快速的掃過麵前的人,所有家族的女郎,還有喬氏下人們,正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前所未有的恥辱灌溉全身,每個指節都感到羞憤。

第18章 ,變化

周遭的靜寂,令王秋意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從小到大的優越讓她無時無刻知道自己的與眾不同。

隻是這一次,從未有過的羞辱感,令她不想為王氏族人,如果不是王氏族人,或許這事便不會那麼大。

她不能坐以待斃等著族人被她們連累,霎時,她一咬牙,“噗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姑母,是我們糊塗,是我的錯,我是堂姐,沒有勸阻秋棠犯下滔天大罪,更沒有事後向你坦白,看在秋棠是無心將潤公子推入冰河,求你們輕饒她,我作為堂姐沒有引導好她,是我的錯,請姑母處置我,姑母我給潤公子磕頭認錯,給四夫人磕頭認錯,是我沒有教導好堂妹,才致使她釀成今日大禍!”

說完非常懊悔的跪在地上,拚命的磕頭認錯。

她要將損害降到最低,那就所有事推到她頭上,至少保住她阿父一脈。

地上嚇得半傻半暈的王秋棠越聽越皺眉,怎麼是她犯下滔天大罪?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她嗎?她出的主意,是她不讓她說出去,如今說的怎麼一切都是她?

“王秋意,你在說什麼,你說什麼!”王秋棠質問:“潤公子是我推入水中沒錯,但我不是為了掩飾你縱火之事才誤將人推下去,這一切明明是你的……是你出的主意……你怎能全推給我,你怎能這麼說?”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e4%ba%b2堂姐會把所有罪過推到她身上,她們不是為了懲治蕭氏姐妹嗎?

她不是最恨蕭氏姐妹?怎麼反將她置於死地?

王秋棠的質問並不能引起同情,相反,她推喬潤入水的事實她已經承認,而縱火的事她們也承認了。

王秋意並不回應她,一直在磕頭,嘴裡念叨著:“夫人求你責罰,秋意甘願受罰!”

王姿懶得再聽王秋棠亂推責任,大錯已定,必須要將涉事之人懲治,尤其是王秋棠還在推卸責任。

王姿氣的臉變成青色:“你們兩個太讓我失望了,尤其是你王秋棠,身為王氏族人,一不為王氏榮耀著想,二忤逆家族規定,膽大包天,竟然在喬氏的府邸內殺人放火,栽贓陷害,手段殘忍狠辣,你想過你後果麼,你的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