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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了他的下場。

……

第213章 卷三:犧牲法則 213:改變初衷

杜凡軒抿了抿乾燥的嘴%e5%94%87,表情由震驚轉而呆滯,愣了老半天,勉強找到自己的聲音,輕飄飄地問道:

“你說要教我什麼?”

元敕似笑非笑地看著小孩兒,耐心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教你禦器之術。”

杜凡軒,“……”

雖然不怎麼清楚禦器之術究竟是什麼,但顧名思義,應該就是一門法術。杜凡軒完全沒有想到,元敕竟然主動傳授他法術。

小孩兒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讓元敕覺得有些啼笑皆非,揉了揉額頭,“不得不說,你最開始展露出來的睿智讓我十分忌憚,因此才選擇了無法施展法術的長生經傳授給你,……不過,現在我有些後悔了……”

這話元敕說的真切,杜凡軒本身就不是一個小孩子,內在的靈魂是一個成熟的成年人,再加上那十年末世的磨礪,但這一切元敕都不知道,他所看到的,就是杜凡軒不同於同齡人的隱忍,睿智。

在元敕看來,一旦杜凡軒掌握了法力,自己就不會再像現在這樣輕易掌控他,哪怕他手上有那枚本命木牌。

然而世事難料,修煉長生經,順利晉級煉氣階,杜凡軒誠然如元敕最初預計的,不會法術,卻能感應天地靈氣。但這樣的杜凡軒,雖然是煉氣階,但卻連基本的自保之力都沒有。

所以,元敕後悔了。

“不過,你修煉長生經已成定局,我隻能想到一個折中辦法,我接下來會撤去留在玄天至寶上麵的印記,這樣你就能勉強催動,我再傳授你禦器之術,若是日後遇到危急之時,你便可以躲入玄天至寶之內,避開眼前災禍。”

經元敕這麼一解釋,杜凡軒有點明白了,說直白了,也就是一逃命手段。

“等一等,為什麼要撤去葫蘆上的印記?”杜凡軒記得很清楚,元敕之所以落到法力全失的下場,就是為了碧玉葫蘆,可眼下元敕似乎要將這件性命攸關的寶物交付於他。

元敕神情不變,單手一招,藏在杜凡軒%e8%83%b8`前的玉葫蘆徑直飛了出來,落入元敕手中。

“玄天至寶落入我手,雖然時日很短,但我也在葫蘆內留了數道禁製,包括自身一口精氣。所以降臨到這個下界之後,哪怕葫蘆遺失,後落入你手,我也能找到。隻是沒想到,當時強行催動殘留的精氣,想要召回葫蘆,卻被你用血祭打斷。”

杜凡軒也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似乎那個時候自己還和姑父一家去郊外看流星雨,葫蘆便發生異象,被一股莫名力量召喚,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險些就飛走了。

而滴血在葫蘆上,也是當時腦子裡的靈光一閃,畢竟杜凡軒發現碧玉葫蘆的儲物功能,正好是因為將血滴到了葫蘆上。

“單靠血祭之法,你還是無法掌控玄天至寶,隻有我徹底抹去自己留下的印記,你再將你的印記留在玄天至寶內,配合我教你的法門,才能真正催動玄天至寶。”

元敕說著,垂眸看著手中的碧玉葫蘆,幽幽歎了口氣,另一隻手快速打出一道法決。

杜凡軒隻見碧玉葫蘆爆發一陣瑩光,針尖大小的符文密密麻麻遍布葫蘆上下。

隨著元敕一聲低嗬,符文劇烈抖動,在瑩光照耀下,仿佛冰雪消融一般,徹底消失。

解除了留在玄天至寶上的禁製,元敕徹底失去對它的掌控,眼下碧玉葫蘆真正成為了一件無主之物,要是被雲羅奪去,雲羅可以立即煉化。

深深看了一眼手中的玉葫蘆,下一刻,元敕沒有絲毫猶豫地將之遞給了杜凡軒。

杜凡軒誠惶誠恐接下玉葫蘆,在元敕的口述下,將一縷神念烙印留在了葫蘆之內,杜凡軒頓時感覺和葫蘆之間有了一種心神契合的玄妙感,運轉之間,沒有絲毫窒礙。

這一刻,杜凡軒才覺得,自己是真正掌握了碧玉葫蘆,當然,以他目前的些微力量,是不足以發掘玉葫蘆的其他強大用處,但這已經非常足夠了。

“事不宜遲,接下來我傳授你禦器之術,……”元敕看著在小孩兒掌心懸浮打轉的碧玉葫蘆,點了點頭,便開始正式傳授法門。

杜凡軒聽得無比仔細,晦澀之處,全部都記了下來。

……

接下來的小半月,元敕都在傳授杜凡軒禦器之術,他們暫住的地方是那幫獵人專門準備的歇腳點,地理絕佳,而且還非常安全。

元敕打算等杜凡軒將禦器之術掌握純熟,有了自保之力之後,再動身不遲。

……

第214章 卷三:犧牲法則 214:一%e5%90%bb定情

幾場大雨過後,氣溫陡然上升不少,清涼的春季還沒怎麼感受一下,酷暑便取代了之前的寒冷。

因為是在末世,因此也沒有人再去關注天氣的變化。

而冬季的嚴寒固然讓人難以忍耐,可夏季卻更加糟糕。

食物無法長期存放,中暑,稻田乾旱,飲水緊張……

一係列的問題擺在了幸存者的麵前,現在不比和平年代,乾旱有人工降雨,要保存食物還有冰箱,現在連防腐劑都沒有。

大多數私人安全區,用電都十分緊張,哪裡還有多餘的電力供應冰箱空調。

遍布世界各地的核電站還在相繼引爆,變異毒體的數量逐日遞增,一些核電大國徹底成為淪陷區,活人無幾。

距離真正的喪鐘敲響,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

……

郊區,某高級住宅區。

一層排的荷蘭式小彆墅環繞在青山綠水間,和平年代,這裡住的無一不是大富大貴之人,但到了今日,早已是人去樓空,花園裡的雜草已經蓋過人頭,遊泳池也變成了臭水溝。

正午時分,氣溫正是一日之中最高的時候,彆墅區內的樹上蟬鳴聲陣陣,多少給這個死寂的小區注入了一絲生氣。

“咻!!!——”青光一閃,繼而一聲吹哨似的破空之響,氣流卷起地麵的樹葉,飛到半途的青光突然一轉,又朝著另外一個方向,激射而去。

如此反複數次折轉,而青光的移動範圍似乎也限製於彆墅區內的小廣場中,廣場內的花壇裡種植了不少花木,眼下正是枝繁葉茂的時候,但青光穿行其間,卻並沒有沾到片葉。

隨著時間的推移,青光的速度慢慢減緩下來,光芒吞吐之間,終於露出廬山真麵,竟然是一隻碧玉的葫蘆,巴掌大小,周身氤氳著青色的光暈,忽上忽下地飄蕩在半空中。

忽然,玉葫蘆上本已微弱的青光驟然間再次明亮,葫蘆化為一道流光,在半空打了一個轉,最後鑽進一棟彆墅小樓二樓的窗戶,便沒影兒了。

光芒收斂,懸浮在半空中的玉葫蘆立即掉了下來,不過,恰在此時,一隻汗涔涔的手及時接住了掉下的玉葫蘆。

杜凡軒輕喘著氣,臉上全是汗水,身上的短袖也被汗水打濕。

“不過才半個小時,全身的能量就被抽乾淨了。”杜凡軒內視空蕩蕩的丹田紫府,幽幽望著手中的玉葫蘆,嘖嘖搖了搖頭。

從元敕傳授禦器之術到現在,已經過了大半月,杜凡軒這段時間將全部心思都放到這上麵,勤勤懇懇,晝夜不輟。總算有了不小的成果。∫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嘴角逸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杜凡軒從空間裡取出一張毛巾,走出房間,來到隔壁的浴室。

不一會兒,洗完澡恢複一身乾爽的小孩兒,腳下輕快地下了樓。

一樓客廳裡,元敕坐在沙發上,手上是萬年不變的那卷書卷。注意到下樓來的杜凡軒,元敕放下手裡的書。

“今日如何?”

杜凡軒停下擦拭頭發的動作,不驕不躁地回道,“比前幾日好了一些,又能多堅持幾分鐘了。”

元敕點點頭,“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掌握這道法門,已經出乎我的意料,天靈根本就萬中無一,你現在的進度已經很快了,不用太過苛求自己。”

聽得出元敕話裡的關切,杜凡軒微微一笑,“我明白……隻是第一次學這種法術,太興奮了,一時之間停不下了。”說到這裡,杜凡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赧然垂下眼簾。

元敕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臉紅的小孩兒,似乎想到了什麼,清冷的眼中也多了一分笑意,“看來比起空洞乏味的心法,這對你更有吸引力。”

心裡的小心思被元大仙人一眼識破,杜凡軒尷尬地笑了笑。

“過來。”元敕對杜凡軒招了招手。

杜凡軒飛快眨了眨眼睛,腳下沒有遲疑,走到元敕所在的沙發前,在元大仙人的示意下,坐了下來。

沙發並不大,杜凡軒坐下來之後,和元敕之間,就相隔不到半米。雖然沒有直接接觸,但這樣近在咫尺的距離,也讓杜凡軒下意識的脊背僵直。

元敕自然也注意到杜凡軒緊繃的身體,彈了彈手指,語氣不由放的非常溫和,“今日你的法力已經耗儘,下午就不用再修煉了,適當休息也可以恢複一下精神。”

春風化雨般的話語,潤物無聲,杜凡軒僵硬的後背也慢慢隨之放鬆,但雙手依然規矩地放在膝蓋上,端端正正地坐著。

杜凡軒深吸了口氣,慢慢開口問道,“我其實還有一個疑惑。”

元敕,“你說。”

“禦器之術終究還是法術,長生經不是不能修煉法術麼?”關於這個疑問,杜凡軒也是想了許久,百思不得其解。

元敕早就料到杜凡軒會這麼問,於是解釋道,“長生經不能修煉法術,這一點並不假。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長生經傳承自仙界,修煉時吸納的也並非靈氣,而是仙氣,由仙氣轉化為仙元之力。而由仙元之力施展的法術,也並非是法術,而是仙術。”

杜凡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聽著元敕的下文。

“尋常修士,吸收天地靈氣,轉為靈力,所施展的才是法術。仙元之力無法施展法術,同樣靈力也無法施展仙術。二者之間是一一對應的。”元敕用最簡單直白的方式講解道。

“而關於仙術,這裡還牽扯到仙人被貶謫的因果,雖然長生經流傳下來,但仙術卻並沒有多少,就算是謫仙,在地仙界也不會施展仙術。因為地仙界仙氣稀少,一旦施展仙術,必然會損耗不少仙元之力,謫仙無法修煉地仙界的功法,一旦自身仙元減弱,境界下滑,甚至可能敵不過地仙界的大修士。”

“原來如此,那這麼說你教我的禦器之術也算是仙術嘍!可是,我這每天都在施展,豈不是……”杜凡軒皺起了眉。

“這點你不用擔心,你現在境界尚低,而且你的能量全都來自靈紋,我之前說過,靈紋之內有一道真仙留下來的仙元,憑你的境界,是用不完的。至於禦器之術,並不是仙術,隻是控製法寶的尋常法決而已,玄天至寶本身就是仙界之物,倒也不存在什麼衝突。”

元敕一句話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