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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撩起來的,到頭來卻不肯幫人熄,這就有點過分了,她張了張口,剛剛想要說話,嘴%e5%94%87卻被韋明玄堵住了。

他說:“阮阮乖,叫我抱一會兒。”

就這麼過了許久,阮琨寧感覺他似乎好多了,這才開口說話。

她道:“怎麼不先把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再走一步看一步嘛。”

韋明玄沒說什麼長篇大論,而是簡潔的道:“這樣不好。”

若是之前阮阮這樣的話,韋明玄或許就順勢為之了,可是眼下崔氏才剛剛肯讓步,自己就迫不及待同阮阮醬醬釀釀了,要是被知道了,那永寧侯隻怕真的會砍死自己的,崔氏那裡剛剛有一點和緩的態度,也會再度冰封。

其次,既然崔氏願意後退一步,那他自然也要表示出自己的誠意,出於自己的尊重,也不能現在就成事。

再者,為了叫崔氏鬆口,阮阮隻怕費了不少心力,韋明玄委實是舍不得自己為了一時色/欲,白白辜負了阮阮的一腔努力,那太不值當了。

可是這種事,心裡頭能夠想明白是一回事,嘴上舍得鬆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這世間能夠把理智與情感完美控製起來的人,委實是太少了,至少,韋明玄還不是。

他看著進了自己口的小魚乾,心裡頭就一陣一陣的覺得委屈,萬分的舍不得,簡直是比割他的肉還要叫他難受。

韋明玄有點傷心的摟緊了阮琨寧,叫自己身上的熱潮平複下來,許久才道:“阮阮,我好難受。”

阮琨寧心疼他,也不多說什麼,而是乖巧的伏在他懷裡,安慰道:“沒關係,守得雲開見月明嘛。”

她的安慰並沒有起到什麼直接作用,韋明玄隻是直勾勾的盯著那枝海棠瞧,好像是到了嘴的小魚乾,卻硬生生叫他吐出來了一樣,他的眼神裡頭生了鉤子,想要把那條魚再度勾回去。

他臉上的神色既委屈又不舍,要不是人還躺在寶貝阮阮床上,被她柔聲安撫著,隻怕早就要開始磨爪子撓人了。

阮琨寧也沒辦法,給他吃他又不肯,眼見著他又眼饞,現在趕他走自己又於心不忍,隻好%e4%ba%b2%e4%ba%b2他的眼皮,安慰道:“早晚都是你的,郎君乖嘛。”

韋明玄一手摟著她,另一手卻勾著她一縷頭發,%e4%ba%b2密密的抱了一會兒,算是過了過癮,頓了頓,突然湊到阮琨寧耳邊,低聲道:“阮阮,給我繡個香囊吧,我貼身收著,權當個念想。”

阮琨寧正覺的有些委屈他,繡個香囊又算不得什麼大事,自然是沒有不肯的:“你想要個什麼樣子的?繡什麼花紋才好?”

韋明玄的手指順著她玲瓏的腰線輕輕上滑,道:“也繡一枝海棠,好不好?”

阮琨寧抿著嘴一笑,將臉埋在他的%e8%83%b8膛,道:“我都依郎君便是。”

韋明玄心裡頭舒服了一點,攬著她%e4%ba%b2了%e4%ba%b2,嗚嗚叫了幾聲,沒有再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裡請一次假,馬上開第五卷 ,我得整理一下思路,斷更幾天,少則三天,多則一周,下一章是防盜,蠢作者回歸的時候替換,慎買,請%e4%ba%b2們見諒啦,鞠躬致歉,愛你們(づ ̄3 ̄)づ╭❤~

第172章 你的依靠

既然確定了是吃不到什麼便宜的, 那韋明玄就更加不會願意留在這裡了。

看得見,吃不著,委實是一樁苦事。

阮琨寧心裡頭想笑, 可是見韋明玄一臉的沉鬱苦悶之色, 也就不好表露出來了,像是一個賢惠的小妻子一般主動替他整好了衣袍,送他離去。

韋明玄心裡頭雖是難言抑鬱,可到底還記掛著正事, 低聲道:“阮阮不必憂心, 前一世你二哥也曾經前去南邊剿除倭患, 並不曾出事, 如今雖是提前了兩年,但想來應該不會有大礙……”

阮琨寧微微一怔, 沒想到他會再度提起這個,心下一暖,踮起腳尖%e4%ba%b2了他一下, 主動投入他懷裡, 道:“放心吧, 我曉得的。”

韋明玄順勢擁住她, 剛剛想要調笑幾句, 腦海中卻忽的有什麼東西靈光一閃,捉不住痕跡。

前一世,阮承瑞是在兩年後南下剿除倭患的,這一世卻是提前到了現在——也就是說, 雖然隔了一世,可有些事情還是會發生,隻是時間可能會有所改變麼?

那麼,之前他自以為沒有發生且已經逃避過去的事情,會不會也同樣沒有消弭,而是潛藏在之後不確切的時間裡,在措手不及的時候,突然爆發出來呢?

他攬住阮琨寧腰身的那兩隻手禁不住緊了緊。

韋明玄動作忽然一滯,阮琨寧便敏[gǎn]的察覺到了,心裡頭卻也隻以為他是不舍,倒是沒什麼奇怪,隻是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啦?”

韋明玄低頭%e4%ba%b2%e4%ba%b2她,麵色如常,道:“沒什麼。”

頓了頓,他才又叮囑道:“天氣越發的冷了,更加要注意才是,阮阮素來又是個坐不住的性子,自己要照顧好自己,不要病了才好。”

阮琨寧扁扁嘴,不以為然的道:“從小到大,我還沒生過什麼大病呢,再者,我自己也懂得一點醫術,總不會什麼道不知道的。”

韋明玄與她同拜謝宜舫為師,對於醫術也有所涉獵,心中一動,順勢握住她一隻瑩白的腕子,診脈之後見的確並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道:“原是我多想了,可這些事情上頭多加個小心,總不會有錯的。”

阮琨寧知曉他的好意,時間卻也不早了,便將他往外推:“知道了知道了,你還不快走。”

韋明玄有點無奈,低頭在她額頭上留戀的點了點,轉身離去。

夜色正是深沉的時候,落在人眼前像是最黑的墨,瞧不出一分彆的色彩,阮琨寧看著他高大的身影遠去,心裡頭莫名的生出幾分悵然,以及幾分離彆之感。

她也覺得自己有點矯情了,自嘲的笑了笑,搖搖頭回了屋裡,躺下入睡了。

接下來的時間過得都算是風平浪靜,直到阮承瑞歸家,行家宴的時候,才微微起了一點波瀾。

如今,阮承瑞在朝中任前鋒校,他正是應該曆練的時候,自然也不會每日閒的發慌,相反的,一個月得有半個多月是宿在西山大營的,等閒在家裡頭見不到他。

阮琨寧是在全家齊聚用飯的時候,才見到阮承瑞的。

他看起來清瘦了些,臉也黑了不少,板著臉的時候嚴謹而有威儀,同永寧侯越來越相像了。

既然說是家宴,那一家人自然也是齊聚了的。

從輩分最高的老夫人,到永寧侯夫婦,以及接下來第三代的阮承清夫婦,阮承瑞,阮琨寧、乃至於第四代的阿越阿陵都是聚齊了的,滿滿的一桌子人。

阮承瑞年後便要出發南下抗倭,這消息並不曾隱瞞,是以在座的人當中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阮琨寧本以為阮承瑞或多或少的會麵對許多淚眼擔憂,卻不想一直到吃完飯,也沒人為此開口說什麼,同往常的家宴想比,也不過是氣氛稍稍凝滯了幾分,其餘竟沒有什麼分彆。

到了最後,大家都放下筷子的時候,老夫人才慢悠悠的轉了轉自己手上的佛珠,眼底是歲月沉澱的深沉安穩,她看向阮承瑞,道:“當年我%e4%ba%b2自送你祖父出征,後來又%e4%ba%b2自送你父%e4%ba%b2出征,眼看著,竟也要送你出征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阮承瑞主動申請出征之事,也隻是同永寧侯提過,便是崔氏與阮承清也是不知曉的,更不必說其他人了。

永寧侯雖說舍不得,可是到底也是支持了。

孩子長大了,總是會有自己想法的,就像雛鷹的羽翼齊全之後,總要試著離巢覓食一般,自己是沒辦法照顧他一輩子的,凡事還得落到他身自己上去,所以便應允了此事。

雖說是出征,阮承瑞卻並不是主將,加之帶軍的陳將軍同永寧侯也素有交情,相對而言,他還是很放心的。

阮承瑞是等著事情定下了之後才同崔氏講的,本以為會挨上一通罵,卻不想直到現在還是雲淡風輕,聽了老夫人王氏的話心裡頭更是滾燙,一時間竟也說不出什麼滋味,嘴%e5%94%87動了動,卻也沒說出什麼來。

老夫人目光柔和的看著他,道:“並沒什麼好擔憂的,不必如此。你能夠留在我們身邊承歡膝下,祖母心中自然是極為快慰的,可你若是想要馳騁沙場爭一個名頭回來,祖母也隻會為你高興,男孩子有誌氣,是好事,有什麼好擔憂的。”

她頓了頓,繼續道:“我同你阿娘都是婦道人家,對於你們沙場上的那些事情也說不上什麼來,也隻能在家裡為你念念佛,動動嘴罷了,不求你高官顯貴,隻記得保重自己,於我們而言,便是最大的安慰了。”

崔氏眼睛還有些紅,麵容上也盈著幾分憔悴,在側聽了老夫人的話,也微微笑道:“你祖母要說的,便是我要說的,你隻記住這幾句,我便是要念阿彌陀佛了。”

阮承瑞屈膝,向著幾位長者叩首:“我從來任性,總是惹得你們生氣,這一次卻萬萬不會了,還請阿婆與阿娘寬心才是。”

崔氏眼底隱隱的有些淚意,轉過臉擦去了,麵上維持著素日裡的溫婉得宜。

阮承清見凝滯的氣氛中添了幾分淒清,連忙上前去扶起阮承瑞,假意責備道:“過了年之後才要走呢,做什麼搞得生離死彆一般,沒得叫人笑話,你也是,不知道叫長輩寬心些……”

阮琨寧也湊趣道:“就是說呀,明明是家宴,怎麼倒成了你一個人的戲台子,阿娘阿婆都圍著你轉,我可要不高興了。”

阮承瑞不好說阮承清什麼,倒是斜了斜阮琨寧:“就你話多,比你小的阿越阿陵都沒有吭聲呢,偏偏你毛病多。”

阮琨寧不高興了,去拉永寧侯幫自己說話:“阿爹你看他……”

永寧侯最疼小女兒了,看她皺起眉就有點舍不得,對著兒子也沒那麼熱乎了,責備道:“你阿妹年紀小,怎麼也不知道讓一讓她,沒有一點做兄長的樣子。”

阮承瑞知道大家這是不想表露出不舍離情,也就配合的笑道:“我不說她便是了,從小到大,她哪裡吃到什麼虧了……”

不管眾人心裡頭到底是何滋味,這場家宴總算是圓滿的結束了。

阮琨寧年紀小,輩分也不算大,同阮承瑞落在最後,目送著長輩走遠,這才道:“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我也不再說什麼多餘的話,隻叫你多加保重就是了。”

沒了長輩在前,阮承瑞臉上的神色放鬆了幾分,他輕輕揉了揉阮琨寧的頭發,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

阮琨寧見他不似無的放矢,加之韋明玄也說過此次不會出事,也就放下了幾分心,倒是想起另外一樁事來:“阿娘之前還說想為你向顧家的顧容姐姐求%e4%ba%b2,可是你年後就要走,這樁%e4%ba%b2事隻怕要作罷了。”

“作罷便作罷吧,”阮承瑞隻在很小的時候見過顧容,小女孩大致上相貌都差不多,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