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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原則問題。

他愛阮阮,心甘情願把自己的一顆心都給她,她接納了, 那對應的, 他就要她完完整整的將一顆心也給自己, 少一分一厘也不行, 都不是他要的圓滿。

每天都聽說她跟這個公子那個世子見麵了, 今天這個名士去永寧侯府送花了,明天那個才子去永寧侯府獻詩了,這類的消息簡直是層出不窮,對此, 韋明玄表示好不爽——本殿下才是正宮好嗎?

#╭(╯^╰)╮吃醋吃到變形#

#(#‵′)彆家的兔子不準過來啃我窩邊的草!#

# # (╰_╯)我家阮阮明明是有主的你們都是瞎嗎?!#

直到今日在永寧侯府吃完飯之後,韋明玄才聽說阮阮是同蕭三公子一道回來的,玉奴在他心裡頭算是排在韋青柯之後的大敵了,一聽說這個消息之後韋明玄渾身的毛都要炸了,這才實在是有點按捺不住,他心裡頭覺得很應該趁機跟阮阮說一說才是。

這種不良風氣,既然發現就要馬上叫停整頓,不然,日後還指不定會鬨出什麼幺蛾子來呢,防患於未然還是很有必要的。

阮琨寧一手托腮,看著他一臉毫不掩飾的醋意,挑著眼睛看著自己,心裡頭既覺得有點無奈,又覺得有點戳她萌點。

她不知道彆人家的男朋友倒是怎麼樣的,她隻覺得——自己家的這一個實在是太容易吃醋了,一點事情都要炸毛。

好在有一點阮琨寧很喜歡,韋明玄雖然有點喜歡吃醋,不過還是很好哄的。

這麼想著,她禁不住微微的笑了笑,主動握住韋明玄的手,柔聲道:“你且放心吧,彆人如何我是不知道的,我也隻能做我自己的主罷了,”她握住韋明玄的手,麵上帶笑,極為認真的道:“我心裡隻有你一個,現在是這樣,隻要你沒有變,以後也會是這樣,你隻管放心好了。我們的日子還那麼長呢,你若是非要這麼一日一日的擔著心,那過的還有什麼意思?”

當真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他無論做什麼倒是喜歡的。

阮琨寧看著韋明玄一臉的狐疑之色,以及那副皺起眉將信將疑的態度,也覺得愛的不得了,又見他板著臉維持嚴肅,忽的想要逗逗他,便伸出一根細嫩纖長的手指去戳他的臉頰,道:“怎麼還板著臉呢,快笑一笑嘛。”

韋明玄被她一通話哄得心頭又暖又甜,也已經鬆動了兩分,此刻卻被她不規矩的手指搞得有點再起疑心,想了想前世的韋青柯,頓時更傷心了,摸了摸自己的臉,道:“可是……我沒有酒窩。”

阮琨寧被他這一句話逗得不行,心裡頭也覺得說不出的甜蜜,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覺得韋明玄囧萌囧萌的,她看著他的臉色,忍不住攬住他的脖頸,主動%e5%90%bb上了他的%e5%94%87,韋明玄有點吃驚,隨即卻笑了笑,也抱住了阮琨寧,極溫柔的回%e5%90%bb了她。

夜色溫柔,月光皎皎,他們的情意也是如此的纏綿悱惻,像是剪不斷的光,叫他們彼此之間心裡頭也跟著亮堂了起來。

過了許久,二人才結束這個%e5%90%bb,可彼此之間的綿綿柔情卻仍然是纏連在一起的,氣氛十分的靜好,韋明玄被哄了這麼久,也覺得心滿意足了,抱著她開始說正事:“阮阮……許久之前,我便有些話想同你說。”

阮琨寧同他結識這般久,對於他的心思也隱隱的能夠猜測出幾分來,加上她對於韋明玄的知根知底,也猜到了他想要說些什麼,隻溫柔的笑了笑,道:“你隻管說便好,我聽著呢。”

韋明玄挑起她的一縷發輕柔的纏在了自己手指上,像是在理順自己的思路,聲音放的很低:“事情要從我七歲那年,也就是你剛剛出生那一日說起……”

夜色沉沉,他的聲音放的很低,阮琨寧聽他慢慢地將這些年的事情都慢慢的講述出來,前世二人的情緣,最後的錯過,他與皇後之間的漸行漸遠,他重生一世時的茫然,以及隨即而來的歡喜……

阮琨寧看著他的側臉,輪廓分明線條英挺,十分的英俊,隻靜靜地看著,便覺得心底像是極慢極慢的鋪上了一層糖,柔柔的,甜甜的。

她自己也是有這種奇遇的,可是她從沒有打算要告訴任何人。

畢竟此時是古代,對這些難免的會有各種忌諱,此刻聽韋明玄這般毫不掩飾的告知她,這種坦然而真摯的情意,她確實是無以為報的,也隻能更用力的抱住他。

韋明玄卻以為她有點怕,畢竟世人都不會接受這種輪回之事,甚至是引之為禁忌的。

他這個念頭在腦海裡頭一冒出來,心頭便禁不住亂了幾分,思緒也是繁亂如麻,饒是滿心的擔憂疑慮,卻也不敢去看她的臉,生怕在自己喜歡的那副麵容上望見一副懼怕厭惡的神情。

他想叫自己雲淡風輕一些,聲音卻還是止不住有些抖,摟住她的手也禁不住有些僵硬:“阮阮,你是不是……覺得怕?”

韋明玄略微停了停,才有些艱難的道:“阮阮,你要是怕的話,那……”他的聲音愈發的抖了起來,卻還是堅持著道:“那我們還是……”

他想叫自己硬氣一點,若是阮阮不能接受,便索性分開作罷,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下去的,這個念頭,隻想一想都覺得心痛如攪,更何況要他說出來呢。

“有什麼好怕的,”阮琨寧明白他的擔憂,微微直起身來看著他的臉,對上他的眼睛,柔聲道:“我隻看見我麵前的這個人也就是了,管那麼多做什麼?你的手是熱的,你的心也是熱的,你的情意是半分做不得假的,待我也從來是極好的,如此深情厚誼,我又有什麼好怕的?”

韋明玄微微怔了一瞬,似乎是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她,沒有言語,隻是低頭在她額頭上極為鄭重的%e4%ba%b2了%e4%ba%b2。

阮琨寧卻再度抱住了他,想著他前世的經曆,與愛人分離,與母%e4%ba%b2反目,胞弟也是自殺身亡,心裡頭的滋味一時之間也是極為難言,嘴裡頭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安慰一二。

這些事情在彆人的口裡說出來,儘管十分的淒慘,可是對於聽的人來說也隻是一個淒慘些的故事罷了,遠不能想象出其中痛苦的萬分之一,她看著此時韋明玄一片平靜的臉,心裡頭很是心疼,頓了頓,還是低聲問道:“一個人過那麼多年,會不會很孤獨?”

韋明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微微笑道:“不管怎麼說,那些都是過去了,而現在也都好起來了。”

他是不想叫阮琨寧覺得有愧疚之感,所以才沒有說下去,可是架不住阮琨寧沒心沒肺,聽了他的話不覺得他體貼,反而生了一點彆的心思,她一把推開他,湊過臉去直直的盯著他,不給他一絲說謊的機會,問道:“你說實話,是不是後邊娶了三宮六院,快活的不得了?”

“哪有什麼三宮六院,”韋明玄笑的有點無奈,可是見她為沒影兒的事情吃醋也覺得心熱,重新摟住她,低聲道:“我心裡隻有阮阮一個,便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也絕不會有彆人的。”

“哼,說的好聽,左右我也不知道,你騙了我也就是騙了,”阮琨寧對了對手指,忽的想起一茬兒來,又湊過去問道:“我阿姐有了五個月的身孕,這一胎是男是女?”

阮琨煙嫁進滎陽鄭氏之後生有一子一女,湊齊了一個好字,已經是極為圓滿了。

再者,鄭氏一族的家風很好,男子不到四十無子不得納妾,加之這一條,阮琨煙便不會有什麼大的困擾,她自己的能力擺在那裡,中饋也是打理的有聲有色,丈夫貼心,婆婆也沒什麼意見,日子倒是也過得極好。

阮琨寧問這一句,也隻是為了自己的好奇心罷了。

韋明玄略微想了想,微笑道:“應該是個男孩子。”

“男孩子呀,”阮琨寧默默地重複了一遍,心裡頭替阿姐歡喜了一番,倒不是她重男輕女,而是在這個時代,生兒子先天的就要比生女兒占好處的,她想了想自己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又問道:“我二哥最後,娶的是哪家姑娘?” 思 兔 網

這個韋明玄是不需要想的,便直接回答了:“娶的是右翼前鋒營統領顧家的小女兒,”至於具體的內容,他卻還是仔細想了想,這才道:“我記得,你阿姐同顧家的長女相交甚篤,也是她在這其中牽線,這一樁姻緣才成的,按時間算,應該就是這兩年了。”

顧家的長女名為顧晚,是阮琨煙的手帕交,阮琨寧也是見過的,極為爽利的一個姑娘,前幾年嫁了一個武官,隨丈夫一道往涼州去了,聽說夫妻倆性情相得,日子過得也很好。

阮琨寧參照顧晚的性子想了想她的胞妹,覺得應該也差不了才是,同阮承瑞也相得,心裡頭倒是放心了不少。

她看了看一邊滿臉求表揚的韋明玄,終於湊過去主動地%e4%ba%b2了%e4%ba%b2他,笑道:“未卜先知的感覺真好,你最棒啦。”

韋明玄享受著她的主動,看著她沒有言語。

阮琨寧回想了一下韋明玄說的話,感歎道:“原來大家過的都很好嘛,真好。”

她看著在一旁溫柔凝視著自己的韋明玄,忽的在心頭冒出一個疑影來,壓低了聲音,湊上去小心翼翼的問道:“我上輩子,是嫁了誰?”

韋明玄沒想到她還會問這個,想著前世的傷心事,隻覺一口氣梗在嗓子眼,抿了抿%e5%94%87,連帶著聲音都陰沉了起來:“不知道!”

“你生什麼氣呢,”阮琨寧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道:“反正又做不得真,我問一問也不成嗎?”

阮琨寧不戳他的臉還好,一戳反倒是更叫他想起了韋青柯,自然更加不願意說了,不僅如此,韋明玄的臉色陰沉的厲害,好半日不肯跟她說話,隻悶悶的抱著她。

阮阮說的輕描淡寫,是因為她不曾真正的經曆過,沒有辦法真正的感同身受,也體會不到那時候自己內心的絕望。

可韋明玄是不一樣的,他沒有辦法真的把那些過去當成一場夢,對於他而言,那些都是真真切切存在過的事情。

他細細的打量著阮阮的麵容,看她微微翹起的%e5%94%87,看她描畫精致的眉,看她麵上的嫣然笑意,竟也有幾分恍如隔世之感。

阮琨寧見他似乎是怔住了,心裡頭倒是有幾分好笑,伸手在他眼前擺了擺,道:“怎麼了這是,失魂了不成?”

韋明玄卻捉住她的那隻手臂,隔著幾層衣衫狠狠地咬了上去!

阮琨寧驚叫一聲,又想著外麵正是夜裡安靜的時候,連忙壓低了聲音,一把推開他才道:“你做什麼呢!”

“阮阮,阮阮,你怎麼能那麼心狠?我怎麼求,你都不肯搭理我……”韋明玄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言說,他隻是用力的抱住了她,聲音低沉卻難掩哀意:“我們明明說過要白頭偕老的,你怎麼能嫁給彆人?你知道我知曉你們婚約之時,心裡頭是什麼滋味嗎?世間任何事,也再不會比這更叫